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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带你皮一下 分节阅读 36(1 / 1)

d有点关系的谢容,或许,成王府还有出路。赵钦一字不差的将那封信的内容看完了。谢容能够兵不血刃地完成了这场政权的交割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可想想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他不由地又替席柔松了一口气。谢容总算没有辜负席柔的那么多的付出与牺牲。只是,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差那最后一件事了。方杰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赵钦的神色,许多等不到赵钦发话,他便有些忍不住了。当日,裴晋派人来送书信的时候,他是不赞成的。赵钦本就别撇到了朝堂边缘,再违抗圣旨,这后果谁能承担得起可现在,峰回路转了。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希望大栾皇帝换人了。“殿下,眼下,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现在,谢容掌权,就算看在崇左的那件事上,她都会帮我们的,先前我们和大栾之间的”赵钦眉眼冷冷地看了方杰一眼,将他那些未完的话给瞪了回去。“除西魏外,四境皆平。而大栾朝中,裴晋正值壮年,谢容也还年轻,他们君臣的情谊,非比寻常。至多五年,一切将尘埃落定。”方杰背上寒毛一竖,这尘埃落定指的是“但是,殿下,我们不是还能争一争吗若是您坐在这太子之位上,一切一切都会不一样。大栾才打完一场硬仗,未来几年还需要休养生息,这太子年幼,将来朝堂局势如何,都还是未知数。”赵钦脚尖微微挪步,背过身,将视线投向了窗外。方杰说的,都很在理,他也都明白,但是他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了。方杰见到赵钦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神色不由地仓惶,他忽地朝赵钦跪了下来。“殿下,树欲静,而风不止。您就算不为您自己考虑,不为西魏百姓考虑,您也要想想夫人和世子世子虽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已经被封世子了,将来”若是亡国,赵渊的下场并不会有什么不同。赵钦将手里的纸条捏紧,转过头来,淡淡地道:“不会。”说着,他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他不会这么做的。”方杰是被人赶出成王府的。他这才如梦方醒,他想起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想到赵钦主动送赵韵去大栾和亲,想到这之后的种种原来,那么早,赵钦便就已经放弃了吗他满脸是泪的仰天大笑离去。赵钦回去的时候,那十个冰碗已经冻好了,一并排地躺在了廊下。亭子里传来席柔和赵渊说笑声,还间或着两声指责,都是在说他的,赵钦凝神听了几句,不由地叹气。明明出主意罚孩子的都是席柔,却次次都是他当坏人。晚膳的时候,赵钦又旧事重提了一下。这回,席柔没再帮着搅浑水了。“娘要是你,娘就不会这样捉弄他们。”说到底这种挂裤衩是让那几个人丢颜面,但真的论起来,却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太不值当。席柔放了筷子,难能一致地在赵渊的面前摆起了严肃脸,“你现在是成王府的世子,是上了玉牒宗谱的皇家人,他们若是诋毁你,那就是对皇家不敬,你问问你父王,这样的罪责,要挨多少的板子。”赵钦不轻不重地报了个数字。“你生身父母不详是事实,你有我这样一个身份的养母也是事实,但你是这成王府世子,同样是事实。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只有一个身份,最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他们今日是你的同窗,但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后,他们或许只是街头小贩,却也可能是朝廷重臣。你要正视自己,更要将目光放的长远,明白吗”这话,席柔一直憋在心底,却一直到今天才说。赵钦将赵渊带回王府的时候,席柔就会料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以前没说,是觉得自己还能陪在赵渊身边,能等他慢慢长大,但现在,却是不得不说了。晚膳过后,赵钦带着赵渊去书房,要考察他的功课。席柔回房之后,也没急着去休息,就靠在软塌上看书,没过多久,秋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子,家里来信了。”席柔随口应了一声,却是连头都没有抬。一直到那一页的书看完了,才慢慢地收起了手里的书,朝秋月伸出了手。“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只是马上就要过年了,怕搅扰了主子的心情,奴婢就做主瞒了您。邓统领还递了话过来,您身份尊贵,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会带人在虞城等您。”席柔极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言。下午方杰被赶出府的事情,便已经传开了。方杰和成书不一样,他在这成王府里,更多的是谋士的角色,现在方杰被赶走,也就算是间接表明了赵钦的态度。席柔见过赵钦杀人的模样,也见过他杀了人之后,小心地将剑交给成书的模样。剑是凶器,他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同样的,这天下,他更比任何人更懂得要轻拿轻放。席柔忍了一晚上的眼泪,还是有些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从姚季的事情败露,他大约便做了决定,是以才会送赵韵去和亲。不是因为他心狠,而是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若那时他不借机把赵韵送走,后面赵韵的情形不可能比现在好。他的心里,有国,也有家。这样的男人无数的话都堵在了席柔的心口,堵得她心口闷闷的,这一瞬间,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事情在后悔,还是因为亏欠他太多而愧疚见席柔猛然落泪,秋月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一面告罪,一面拿帕子给席柔擦眼泪,可手才伸过去,却被席柔轻轻地推开了。“你我主仆这么多年,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不清楚吗”秋月不过是看到他在成王府过的舒适如意,就妄自做主,瞒下了这封信,直到赵钦这边收到了消息,她再不得不说了。而邓峰的想法做法,也不外如是。即便她不想回大栾了,邓峰也能为谢容带去一个满意的答复。秋月也有些没忍住,跟着哭了起来。席柔劝了她几句,又担心赵钦随时会回来,便让秋月出去守着,自己在屋里看信。那封信很长,是谢容写的,字字句句,将这些年发生的种种,详述期中。席柔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信看完。然后,她又将秋月给叫了进屋,“秋月,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和陈文陈武去办。”秋月连忙应声,“但凭主子吩咐。”席柔放下了茶,将秋月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想让你们留下了来照顾世子。”秋月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席柔。席柔又道:“世子虽然不是我所出,但我一直将他视作自己亲生的儿子。我此去,怕是今生再也不会回来的,山高水长,我想留一个可靠的人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秋月,你和我一起长大,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你更加可靠了。”秋月瞬间就明白了席柔的意思,眼泪又涌了上来。这哪里是席柔要把他们三人留下来照顾赵渊,分明是席柔料到他们三人不会有活着回去的机会,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当朝太皇太后滞留他国王府,还成了他国皇子的小妾,这是多大的事情而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秋月离开过后,没过多久,赵钦便回来了。他看着眼睛红红的席柔,也什么都没问,一切如常。洛郡的雪一直都没停,积雪封住了道路,天地一片苍茫,肃穆无声。王府后花园的梅花开得越发娇艳。随着谢盛被立为太子,谢容主政以后,西魏这边人人都像闻到了什么风声一般,频繁地往成王府递帖子,席柔和赵钦却都默契十足地不予理睬。朝来暮去,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离席柔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转眼,便是腊月新年了。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赵钦那几个哥哥也越来越忙了,赵钦还是和之前一样,无欲无求。可反是这样,老皇帝对他的态度却越来越亲和,那种巡边的苦差事,再也没有他的份了。这是席柔陪着他们父子过的最后一个年了。除夕夜里,席柔给了赵渊一个大大的红包,里面放的是颗夜明珠,正是赵渊想了很久的那个。赵渊兴奋得直叫,因为在变声期,叫起来像公鸭开嗓一样。席柔极力忍着,才没有当面笑出来。这天晚上,这父子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席柔和赵钦先送了赵渊回房,看着孩子喝了醒酒汤睡熟了,两人这才一道离开。走到半路的时候,赵钦忽地停了下来,他抓过了席柔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里。席柔有些讶异地抬头。“真的非走不可”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赵钦也瞬间被惊得酒醒。酒精摧残了他的神智,让他方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挽留之意。他甚至忍不住地想,这成王府,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他为席柔挣来的,他也知道,席柔也是喜欢这里的。席柔要走,她为赵渊准备了一箱子的新衣和礼物,为秋月几人安排了退路,唯独没想过的,就是他。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任务世界,知道席柔是肯定要离开这里的,可是至少至少被赵钦这么一问,席柔也恍惚了片刻。自从得到消息之后,她便开始着手安排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可这所有的人里,也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漏了赵钦。而现在,她的手被赵钦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他手掌心的温度,一路顺着血液蔓延到她的心口,心被撑得肿胀,密密麻麻的疼。“谢谢。”席柔酝酿了片刻,还是出声,讷讷地向他道了一声谢。除此之外,她再给不了。不止是原主的这个身份,就算是她自己,她也只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而赵钦只是这条路上的一个路人。而她注定无法在此停留。赵钦看着她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很久。忽地,他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步,“我明白了。”风穿过回廊,吹动着两人的衣衫。席柔站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发现赵钦已经走了,她的目光追寻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忽地眼角一涩。她转过头来,面朝着风吹来的方向,略站了一会儿。席柔是在元宵夜里离开的。除夕夜之后,赵钦没有再回过房里了,一直睡在了书房。两人白天依旧如往常那般让人看不出异样来,最少是在孩子的面前。到了晚上,或者是没人的时候,又各自闷着头忙各自的。看着,倒像是在赌气似的。只是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怕是没有机会解开这个误会了。席柔虽然没有和赵钦说具体离开的时间,但离开的那日,还是十分顺畅的。夜里,席柔悄悄地去赵渊的房间里,看了他一眼,路过赵钦的书房门外时,见那里面还点着灯,她徘徊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叫人。秋月和陈文陈武将席柔送出了成王府,门外,邓峰牵着马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赶在开城门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出了洛郡城门。邓峰察觉到了什么,忽地朝身后看了几眼。他本有心要提醒,可是天实在太黑了,隔着一段距离,那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有些模糊,他怕自己错认。这样想着,他便是什么都没说。席柔再回到京郊佛寺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这一路上,虽然说不上来是风餐露宿,但她这个身体,是禁不起任何折腾的。谢容还没来得及见到席柔,席柔便大病了一场,连日地高烧不退。这场病来势汹汹,却是将谢容吓了个半死,待席柔气色好了一些,谢容便将她从京郊佛寺接回了皇宫。席柔的这场病,起起复复,折腾了近一个月,才算彻底好了。太皇太后回宫休养,后宫上下是要去朝拜的。谢容挑了个日子,便带着后宫嫔妃以及谢盛来向席柔来请安。赵韵也来了。她在看清席柔的脸那一瞬,便吓到差点丢了魂,其他人说了什么,她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在脑海里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串起来,她忽地得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结论来。待寿康宫的众人散了,她便急急地要回宫,可走到了半路上,却被人给拦了下来。“赵妃娘娘,太皇太后请您过去一趟。”赵韵原本就吓到不行,听到太监的来意,更是紧张得连声音都哆嗦了起来,“不知,不知道太皇太后娘娘召见,是为了何事”“奴才也不知道,还请赵妃娘娘不要为难奴才。”说着,也不管赵韵了,直接上来两个人将赵韵给架走了。这一趟去而复返。寿康宫的沉水香点了起来,那香味淡淡的,却压得人心口闷闷的。赵韵跪在了地上,不敢动弹。屋里除了坐在主位上的席柔,就只剩下谢容了。对谢容这位皇后,赵韵以前只有敬,可自打皇帝出事,婉妃投缳自尽后,赵韵对谢容就多了一层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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