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是宫里来人了。皇帝在相府遇刺的消息传了过来,席柔学着原主那一套,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把报信的人打发了,又将原主的暗卫遣了出去打探消息。“你们真的想好了不告诉我主线剧情”系统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头,又摇头,它哭丧着脸,“宿主,这真的不是我的锅。”上个世界里,虽然南溪自己也有问题吧,但是和它宿主真的脱不开关系啊还有那些个主角配角全都被玩弄于它宿主的手掌心以后都照这么下去,其他人还怎么玩席柔啧啧了两声,“行啊,那就走着瞧吧”系统:“”突,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男主更加性命不保了,肿么破日子一天天过去,暗卫们却并没有带回来太有价值的消息。相府刺杀的那天晚上,谢以宁和曲莫延两个人被刺客一剑给穿成了个串串,虽然是灵魂互换了,但是谢以宁的身体挡在前面,伤势也比较重。换过灵魂之后的谢以宁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就顶着曲莫延的壳子连夜逃跑了一连着过去了七天,谢以宁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席柔的人没找到他,就连曲莫延派出去的那些精兵锐甲也没有能搜寻到他的下落。“小王八蛋有这么机灵吗还是他已经死了”这几天里,席柔差不多把谢以宁的祖宗都给问候了一个遍了,无他,住在这京郊佛寺里,实在是太特么无聊了而这一切,都怨谢以宁,谢以宁的爸爸,以及谢以宁的爷爷“没有的,宿主,”系统难得地挺直了自己的小腰板,“如果您的任务对象死亡了,您就是任务失败,会直接被抽离这个世界哒”呵呵哒那还不如让她现在就死了呢佛寺里除了佛经,就是佛经,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敲木鱼,还不如让她砸锅呢,最少还能爽一下午膳之后,席柔躺在床上午休,刚有了一点睡意,系统就告诉她有人潜了进来,来人什么都没做,只放下了一封信。等到人离开之后,席柔忙从床上起来。她捡起信封,刚要打开,系统忙叫住她,“宿主,我检测到这信封上好像涂了慢性的”“那些对我没用。”席柔说着,自己将里面的信倒了出来,展开来看。信的笔迹杂乱,错别字甚多,以那天随行宫女的口吻语句不通地描述了刺杀现场,然后又说起了近来宫中的种种异常,要她这个太皇太后回宫主持大局。“这送信的人是”“是谢以宁,”席柔捏着手里的信,“这信,应该也是他写的。”灵魂互换这种事情太过诡异,就算谢以宁自己接受了,也不太可能轻易地去告诉旁的人,最大的可能还是他自己来了这京郊佛寺可比京都安全。想到了这里,席柔不由地挑了挑眉,赞叹了一声,“不错。”对于原来的男主,原来的剧情,席柔其实已经不稀罕了。曲莫延又是重生,又是灵魂互换,现在还钻进了皇帝的壳子里,不出意外的话,曲莫延就是这个世界新的“男主”了这些天里,席柔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如果谢以宁实在扶不动,她就只能把原男主翻出来,用原男主把曲莫延给怼上天,再让谢以宁踩着原男主上位反正她这个世界还很年轻,大不了到时候她带着谢以宁一起走。可现在,谢以宁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渣渣。席柔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信,皇宫,是不能回的。她估摸着,如果她现在回宫,等待她的就是一场大清洗,幸运的话,她给曲莫延陪葬,不幸的话,她给谢以宁陪葬。总之死定了。但是,这件事也不能拖。曲莫延的现在人手多,迟早能找到这里来。如果让曲莫延找到了谢以宁那还是死定了。听完了席柔的分析,系统:“”一个两个黑心成这样,这世界还怎么he啊“宿主,那我们要怎么办”席柔凑到了烛火前,点燃了手里的信,“我不去,可以让他们来呀”系统:“”这怎么来席柔翻出了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秋月,“立即派人快马将这封信送进宫里,告诉皇帝,哀家天黑之前要见到他。”秋月领命,正要离开,却被席柔给叫住了。“昨天哀家在后院赏菊的时候,有个叫千茗的宫女给哀家端了杯茶,哀家很喜欢,你去把她叫过来。你记着告诉她,等会儿皇帝来了,让她来奉茶。”昨天后院赏菊,奉茶的宫女秋月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叫千茗的宫女,应该是这佛寺里的什么香客吧待出了内室,她便立即将所有的宫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去找那位叫千茗的人。系统有些没明白过来,“宿主,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找什么奉茶宫女呢”难道,它宿主要走美人计可这行不通的啊,曲莫延再怎么牛x,她灵魂还是个女人啊光谢以宁后宫的那一群都够她头疼了,哪里还会看得上什么奉茶宫女席柔转动着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碧玺珠串,“他来了你就知道了。”半柱香过去,当秋月把人领到席柔的面前的时候,系统总算明白了那个“他”,是哪个他了尼玛,这哪里是什么奉茶宫女,面前这货分明就是小王八蛋谢以宁谢以宁上天入地,不就是为了杀曲莫延的吗一听到寺里上下都在找给曲莫延奉茶的小宫女,他就是没长腿也能爬到席柔的面前来,好么看着和席柔吃点心聊天,笑的真开心的谢以宁,系统在一旁默默地给谢以宁点了个蜡。只要它宿主出手,孙子再厉害,都是徒劳它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些的男主男配都是它宿主的孙子了。席柔给曲莫延的那封信上就三个字,“想你了。”简单又粗暴。虽说原主和谢以宁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占着长辈的名分。大栾历来以孝治国,皇帝更加是万民表率,只要曲莫延现在还能喘气,她就得乖乖地过来。想到这一点,席柔莫名地暗爽。曲莫延赶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去了。不过,席柔也不介意,反正她也没打算留曲莫延吃晚饭。见过礼之后,席柔将谢以宁和曲莫延两个人都留了下来,其余的人则是都打发了出去。曲莫延有些不解,谢以宁也是满心的疑惑。不过他们都没有话语权,再多的疑问也只能放心里憋着,忍着。“哀家今日其实一点都不想见皇帝。”一旁假皇帝曲莫延:“”另一旁真皇帝谢以宁:“”信里的字,曲莫延也没当回事。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装什么清纯无辜。不过,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她学着谢以宁那般,给自己搭了个台阶,“本是孙儿想念皇祖母,这个时辰赶来,叨扰皇祖母清修了”席柔没搭理,反正这里她辈分最大。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然后将桌上的点心碟子推到了曲莫延的面前,一碟是玫瑰酥,另一碟盛放着如意卷,“时候不早了,你饿了吧,吃点点心压压肚子。”曲莫延:“”咱们传膳不行吗干甚要吃点心呢谢以宁在旁看到那两只碟子里盛放着的点心时,眸光不由地深了深,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还是默默地侍立在一旁。他很期待,不止是曲莫延,还有席柔。曲莫延心里也摇摆的厉害。下毒不,不是这样的。这些年里,皇嗣该死的死,该残的残,就剩谢以宁这么个独苗苗了,太皇太后没有理由会对她下手。曲莫延从小和谢以宁一起长大,谢以宁写字是她教的,书是她给讲的,大到性情,小到生活习惯,谢以宁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不了解的若是换了旁人,她还会担心,可谢以宁不说一个常年避居佛寺的太皇太后,就连谢以宁的贴身太监都被她给骗过去了想到这里,曲莫延一颗心瞬时就放下来了。试探可能是试探,可是试探什么呢曲莫延伸手,毫不犹豫地从那两份点心里选择了玫瑰酥,她知道,谢以宁非常爱吃这个,还是能当饭吃的那种看着曲莫延顶着自己的脸,模仿着自己进食的模样,在那里吃着玫瑰酥,谢以宁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掐了自己一把,将视线从曲莫延那里移向了自己名义上的皇祖母,当今的太皇太后在谢以宁以往的印象里,他这位皇祖母除了礼佛之外,从不过问世事。任何人任何事在她的眼中,都是浮生一梦,不值一提。因此,朝中上下,乃至太皇太后的族人,也都瞧不上这位太皇太后。可现在谢以宁只觉得世人多浅显。也包括他自己。席柔假装自己没发现那些暗地里的剑拔弩张,她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曲莫延把那一碟子的玫瑰酥都给吃完了,然后,她给曲莫延斟了一杯茶,朝曲莫延递了过去。“曲相。”曲莫延接茶盏的手晃了一下,手里的热茶也跟着晃了出来,烫的她蓦地缩回了手,可那茶,还是烫到了她。她快速地收敛心神,抬头看向了席柔,“皇祖母是想要孙儿赦免曲相”刺客行刺的时候,曲莫延气恼之下,把谢以宁从假山里给拖了出来给自己挡剑了。现在两人灵魂互换,这口黑锅就扣到了谢以宁的头上曲莫延也是用这个名头在外面大肆抓捕谢以宁。席柔抬了抬眉,唇上浮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她捻起了一块如意卷,“哀家今日请曲相你过来,是想和你做一桩买卖”曲莫延蓦地站了起来那杯放在桌上的茶被她的动作给碰倒了,剩下的半杯茶也全都洒了出来,染湿了她的衣袍。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席柔,心砰砰砰地跳着,她几乎有些站不稳了。她的视线从席柔的脸上,又看到了刚刚自己吃完的那碟玫瑰酥不对啊,那是谢以宁爱吃的,她到底哪里暴露了席柔到底是怎么把她给认出来的相较于曲莫延的惊慌失色,谢以宁显得平静了许多。屋里的空气莫名地开始紧张了起来,他在一旁默默地捏紧了衣袖里藏着的毒针,曲莫延他是要杀的,在这里杀,还是在宫里杀,结果都一样能把人杀死就行席柔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谢以宁的手,她将手里的如意卷放到了桌上的那只空碟子里,“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最初的惊慌过去,曲莫延便冷静了下来。就算她被拆穿了身份,那又如何,谢以宁的罪名已经落实,人还下落不明,就算太皇太后将她认了出来,又能拿她怎样一个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后盾的太皇太后,不过是一个摆设。思及此,曲莫延瞬间释然,她拱手,“还请太皇太后赐教。”“皇帝登基的前夜,曾来接哀家回宫。”席柔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一侧的谢以宁,借着他的搀扶,自己也站了起来,她微微地仰起头来,看向了曲莫延,“哀家告诉他,要当好皇帝只需要记得一件事,摒弃至亲,至爱。”说着,她又指了指桌上的点心碟子,“曲相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曲莫延懊悔不及地闭上了双眼。她大意了她不仅仅低估了眼前的这位太皇太后,她也低估了谢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谢以宁就不是那个只会黏着她要玫瑰酥吃的六皇子了。谢以宁要杀她,而且,杀了她两次。而现在,她也要杀谢以宁。倏忽间,曲莫延又重新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清明。“太皇太后要与朕说的那桩买卖是”她竟然说了朕谢以宁几乎是克制不住就要上前,却反被席柔捏住了手,只听得席柔在旁低声问:“曲相可相信人死了之后,还会重生”不说曲莫延了,连谢以宁也被惊住了。曲莫延的右手抖了起来,她用力地攥紧了手指,捏成了一个拳头,又将拳头藏进了广袖里,她咬牙,气恼地道:“朕记得,太皇太后要和朕说的是买卖”这太皇太后是怎么回事“嗯,你耳朵很好,记性更好。”席柔像是没看见她的动作似的,声音的十分轻快,“这谈买卖,当然也要谈条件,要讲筹码,没有筹码,哀家如何与你谈”曲莫延将两只手靠在了身后,她敛着火气,“愿闻其详。”“重生也分先后,比如重生在死的前一天,或者是重生在死之前的一年,两年,或者,更久。”席柔又捏着谢以宁的手,“这皇位哀家可以给你,但是,哀家有个条件。”重生的道理,曲莫延自然明白。席柔手里的筹码,不管是重生的时间,还是皇位,她都很心动。“什么条件,是谢以宁的命,还是要保他一世平安富贵”“呵”席柔轻笑了两声,“皇室之人,无情无义。就算哀家念在情分上让你留他一条性命,让你给他封个王,等到你这皇位坐稳了,你不杀他还留着他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