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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1)

行。肖宸点头,试图站起来:客人走了,咱也有空了,我去花园里给你挖两条面包虫回来小鹦鹉:感动一时变得七零八落,小鸟气得叽叽两声他果然是醉了吧!肖宸想往外走,筵青自然不会落后。上前两步半扶住他,筵青一本正经道:那我呢?你耳边似乎有噪音。完美忽视小鹦鹉的啼鸣,肖宸认真思考,还以为筵青也是饿了:我记得楼下有吃的不是这个。话语被对方干脆的打断。肖宸好奇的视线中,筵青垂下眼,看起来有点可怜:从头到尾,你都没提到我。肖宸一愣,表情染上费劲,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义。见挑起了他的注意力,筵青加把劲儿道:你不会忘记鲛人。不会忘记毛茸茸的白泽与穷奇,甚至不会忘记病号但你会忘记我。筵青说。他抬起眼,直视肖宸双瞳:追随你这么久,我也想要你偶尔的记起,肖宸。不过一顿饭,小蛇倾尽全力的渲染下,还真像肖宸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无法处理复杂的逻辑线,对方看似指责的眼神下,肖宸一时有些慌:对不起,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发现青年已经软了态度,筵青得寸进尺:什么都可以?杀人放火不行肖大师还是很有原则的。筵青,你想做啥!眼见自家铲屎官一步步落入对方的语言陷阱,小鹦鹉心中焦虑,生怕未来的蛋糕也被筵青抢个干净:保持距离啊你!筵青暂时没理它他只是上前半步,拉住肖宸手腕:你愿意听吗?自然肖宸抬起头。他本就比筵青矮了半个头,现在喝了酒站不直,身子就更小了。二人贴得有些近,从远处看,就像正搂抱在一起一样。在楼下站得有些闷,许玲芹小姐脾气一起来,干脆找了个借口,打算一个人溜去阳台吹吹冷风。结果刚跨上二楼,恰巧将两人亲昵的动作收入眼中。许玲芹一愣,险些疑心自己看错了,不由僵在拐角处。筵青似乎没发现她。侧过身,挡住大半肖宸的脸庞,他抿紧唇,壮着胆子捏了把脸:只要是不过分的,都能答应?什么不过分的?许玲芹僵得不能更僵,整个身子都没法挪动,只剩耳朵还在接收外界信息。从第一眼起,她就发现了这两人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不过是两道侧影,已经让这位想象力旺盛的小姑娘思绪奔腾。脑内想象差点偏到马里亚纳海沟,许玲芹已经一路从各种场景,联想到了具体的姿势嗯。肖宸似乎点了点头。许玲芹瞬间竖起耳朵,想听清筵青的要求。好。男人的声音似有笑意,嗓音低沉,却透着丝丝紧张。我想想什么?心都提到嗓子眼,许玲芹恨不得贴到两人身边。她急切而好奇的视线中,筵青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想你骑我。许玲芹:许玲芹:!!!果然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对话!许玲芹双颊通红,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激动中裹挟着丝丝苦涩,她捂住脸。眼前一会儿是长发男人坚毅的轮廓,一会儿是刚才看到的场景。意识到两人关系真的不一般,许玲芹少女心碎了一地,眼睛都有些酸。骑肖宸似乎有些惊讶,嗓音迟疑而朦胧。青年看似害羞的回应中,许小姐再也忍受不了,转身蹬蹬蹬下了楼。伴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道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想什么呢臭蛇,原形那么细,你还想驮他?没门儿!小鹦鹉气哼哼的,还在祭奠那块逝去的蛋糕。筵青用眼神威胁小鸟。此事几乎成了他的执念,好不容易借着肖宸喝醉提出来,自然不允许任何人打岔:闭嘴,我在长大,和你不一样。原型千年没有丝毫增长,小鹦鹉很受伤,嘟嘟囔囔的在肖宸肩上缩成一团。肖宸似乎还在思考:可是你我长大了。筵青比了个手势,掌心间近乎一个瘦水桶。肖宸正看着自己,像是在进行无声的考量。筵青挺直背,不动声色为自己打气他不会允许机会又一次溜走。今天是个大晴天。翠瞳似有风。筵青第一次尝试着弯起眼他想让肖宸看到自己最柔和的样子:风很轻,云很淡。如果现在去天台,能看到近三个月以来,最干净的星空。肖宸仔细的听。他脑袋泛晕,总感觉小蛇的眼睛里,已经有星星了。我会很慢筵青低声道,嗓子一如既往的低沉:很慢的飞过夜空。当璀璨的星光洒在肩上,那会是有史以来,手掌和星空最近的距离。和你,和我我们一起触摸群星。肖宸发现,对这个提议,自己已经有些心动。回过神来前,似乎说了一声好。肖宸,你疯了!小鸟的嗓子近乎崩溃:你喝醉了呀!这蛇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万一你从高空掉下去我会扶着你。筵青郑重承诺:不会让你不舒服。他的嗓音很慢,很执着。似乎这个请求,已经翻来覆去考虑了千万遍,才终于说出口。肖宸答应了。两人往电梯走,背后喧嚣逐渐远离大厅里,众人拿着未出手的礼物傻等,还不知今晚的主角,已经有了另一轮安排。顶楼的阳台很安静。龚世昌包下了酒店,高层却是一排排的房间,此时根本没人过来。肖宸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扶过来的。他只知道,当推开落地窗,自己眼前一花,已经有一条苍翠的鳞身显现。来。声音很沉,似乎直接从大脑深处响起。他伸出手,试探着抚摸如玉的质感。触手坚硬,带着些许凉意。察觉到晚间微凉的风,肖宸抬起眼,与一双映着灯火的翠瞳对视。虽然还离星空有一段距离似乎今天,星星真的很美。第118章 会面骑上蛇背的时候, 肖宸身子还歪歪扭扭的。小鹦鹉在一旁扇翅膀。眼见肖宸在高楼施展危险动作, 它吓得大惊失色,脑子里全是恐怖的画面;已经在计算身为一只鸟, 自己能不能衔住一名下坠途中的百来斤的成年人结果当然是不能:筵青!你快别动了, 放他下来啊!筵青理都没理。肖宸跨上来时,轻得他几乎感觉不到;但若细心去体会,又觉得背上载满了重量。肖宸的确醉了, 身子都有些软。如果不是姿势不合适,整个人都想扑在小蛇背上。努力在蛇背上撑直, 即使脑子昏沉,他也记得夸奖筵青:你还真长粗了不少。筵青没说话, 背却不由自主挺直;就连鳞片间的缝隙,都夹紧了些。肖宸腰上一冷冰凉的蛇尾不知何时已悄然翘起,正努力用尾巴尖儿缠在他的腰上。这个姿势对小蛇来说并不舒服。尾巴反重力的翘起,真要讲甚至有些别扭。但当尾尖触到有别于自己的温度, 内心深处便生出一股满足。也因此, 蛇尾缠得更细致了些:抱紧我。肖宸点点头,身子俯低,依言环抱在蛇身上。虽然两手环拢也绰绰有余,但比起从前,小蛇真变长了不少和一般妖兽相比, 成长的速度还挺快。眼见肖宸真骑了上去, 小鸟扇动的翅膀一顿。木已成舟, 它一时不知是为筵青的阴谋诡计成功施展而感到悲哀, 还是为白泽的地位不保而幸灾乐祸:臭蛇,你等着,肖宸酒醒了我一定一五一十的提醒他!你这条心机话音未落,伴随着蛇身腾起,一股狂风突然卷上阳台!小鹦鹉身子轻,一不留神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被风吹远。眼前金星直冒。等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抬头傻愣愣的往上望时,肖宸二人早已经飞远了。有没有不舒服?只有起飞时提了会儿速,短暂的烈烈风声后,四周骤然变得安静。远离灯火辉煌的酒楼,深沉温柔的黑逐渐浮现在身周。肖宸的酒似乎清醒了些,又似乎醉得更深。第一次置身夜空,轻微的失重感中,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另一只手还小心翼翼抓在蛇身上。腰间一紧,尾巴似乎缠得更紧。肖宸若无所觉,随之而来的,是掌心一片纯白的星光。星光与风色交织。透过指缝,鳞片近在咫尺,边缘反射着柔和的银白。没有。失重感慢慢减轻。脑袋里的昏沉并没被风吹散,反而拖着他往下坠去。但这股昏沉并不惹人厌倦,反而将周围都染上新奇。一切忽然变得奇妙,肖宸顺着星光打量身下颀长的蛇身,视线慢慢移到头顶。星空璀璨。群星点缀在幕布上,透过酒意,它们的光晕扩展得更深。鳞片反射出星光,星星点点间,自己就像赤脚踩进了星河。脚踩不到底。腿晃了两下,肖宸伸长手,鬼使神差间伸手摸了一把鳞片。待听到筵青的闷哼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摸到的,原来是小蛇头顶那两个包的位置。自己坐的位置,如果换算成人形,应该离脖子很近。从肖宸的角度,甚至隐隐能看到小蛇墨绿色的蛇瞳。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收回手;但右手像有自己的想法,又轻轻捏了一下。小蛇的闷哼再度响起,似乎有些无奈。强大的意志力驱动下,肖宸终于战胜本能,控制住了那只手:不好意思,没忍住小蛇半晌没说话。他似是深呼吸了几口,平静思绪后,良久才终于说话。只是声音依旧低哑:没事。肖宸嘿嘿两声,朝下望去。微风拂过身周,当置身于数百米的高空,一切都变得朦胧。刚才吃饭的酒店,已经缩成了小小的金盒子。稍远一些的地方,灯火错落有致的织在城中。虽然长得像微缩模型,却又比模型精致数倍。见他一直往远处望,筵青不动声色往那方飞去;城市的灯红酒绿在脚下流动,肖宸看得惊奇,一片混沌的脑中,终于想起什么:筵青,别让他们看到你。筵青嗯了半声,身子再度拔高。流动的风声中,一人一蛇离会场越来越远,还不知他们正被众人念叨。肖裁判呢何恒拉着肖宸二人上楼聊天,结果半晌后,下楼的只有他一个人。众位打算套近乎的选手都有些等急了,尤其是应许昌。师父已经到了隔壁市,明早就会上山。想到师父近在咫尺,而自己还没把事办妥,应许昌急得团团转,甚至不顾礼仪的拦住了何恒:何大师,请问肖裁判楼上休息。何恒短暂答道,急着办事,挥散了众人的接近。眼见他步履匆匆,应许昌只能遗憾的停住脚步。将这一幕收入眼中,背后传来些许的议论。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此时也忘了掩饰,干脆找了座沙发就谈起悄悄话。应家这才真是翻车,冠军都没拿到不说,话都和人搭不上语气中有些酸意。以冠军来要求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实在是有些苛刻。但对于应家,没人觉得这种要求有什么不对。身为玄学界中唯一可以御龙的世家,应家占领龙头老大的位置,已经过了数百年。不过,那条龙似乎不太听应家的召唤;每次不是现身极短,就是干脆不出来。但这也不怪那龙出尔反尔。数百年前,异兽与人类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和谐,二者甚至打过一架。战争的原因已不可考,只不过与异兽大战时,应家甚至还是中坚力量。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一套,剿灭妖兽的最前线,总有他们的身影。虽然最后关头,应家又反水信奉和平;但估计当时,他们还是把异兽得罪狠了不然,那条签订契约的龙,怎么会这么不听话呢?与之相比,徐家和白泽的关系,就要好得多了。一直没与异兽作对过,徐家想请求白泽帮忙时,可要容易许多。即使也有许多繁复的规矩,好在几乎都能叫出来呃,虽然最近,他们家的白泽好像跑了。话题越聊越偏,几人索性瘫在沙发里。他们声音渐大,许玲芹刚下楼没多久,又听到几人对徐家的同情,以及对白泽的崇拜许玲芹险些喷出来。白泽?失踪??的确,类似的消息,她在之前也听到过。但不久前在沙滩上,她还亲眼目睹过肖宸骑着白泽往回跑呢!不知如此。她清楚的记得,肖宸身后甚至跟了只大凶兽与大多数人对异兽的崇拜不一样,许家自古以来便以人类自身为尊,鲜少祈求神兽的庇佑。这种教育环境下,她实在无法带入众人一起八卦,干脆默默转身往外走去。也不知那个肖裁判究竟是怎么回事,身边竟跟了如此数量的异兽尤其是那只穷奇。堂堂四凶兽之一,为什么会像只大猫一样,乖巧的跟在人类身边啊!阿嚏许玲芹的念叨很有用。微凉的夜风中,肖宸猛然打了个喷嚏。游荡在城市边缘,筵青前进的动作一顿:冷了吗?有点。肖宸说。按理说,吹了这么久夜风,他那颗醉酒的脑袋该清醒点了才是。不过,也许是红酒后劲太强,也许是晚风过于温柔,又或者是被吹感冒了脑袋越来越昏,他整个人都差点睡在筵青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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