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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1)

说着,他脸上露出些许的期待。这可是龚家的集大成之作,他也很好奇,肖大师这样的强手会给出怎样的评价?如果连肖大师都能被困上片刻,那这阵法可是太成功了龚世昌陷入想象,巴不得肖宸选择探路。肖宸也没辜负他的期待,简单点了点头:行。龚世昌面上一喜。扫了一眼仍在沙滩上蚂蚁挪步的选手,肖宸往远处望去:我先去其他地方站会儿,再慢慢找出口。龚世昌刚点头,就见肖宸迈步往错误的方向走。即使知道对方故意走错路是怕给选手漏题,龚大师也被吓了一跳:肖大师,您可小心些,路外可是布满了幻象他话音未落,就见肖宸一步踏出依旧如履平地,仿佛根本没受到影响。包括他背后的筵青,也是脚步坚定如同手拿地图,完全不似陷入幻境的模样龚世昌:怕了,这就是高手风范吗?众人注目礼间,肖宸二人渐行渐远。龚家布置的阵法的确复杂,他也不是没受到影响。周围的道路已然开始消散,包括光线都一阵扭曲。但,身周隐隐有一股清晰的脉络,指引他前往某个方向。而越往那个方向走,肖宸越是能感觉到,那股遥远的呼唤也清晰了起来。周围光线变暗。不知不觉间,他已迈进了森林,往岛屿的另一端走去。早知道,刚才就先问龚大师一声,这岛屿上究竟有什么暗自埋怨着自己的记性,肖宸步伐一顿,已经找到了终点。刻意从错路绕出来,他却还是成了最先到达的一个要是龚世昌知道了,恐怕当场就会泪洒全岛,然后开始疯狂改造这信心满满的集大成之作肖宸停下的地方是一座海底餐厅的入口。入口长得有些像地铁站,该是站牌的地方挂了几个大字亚特兰蒂斯餐厅。门口大开,能看见隧道间隐隐洒进的光线,以及不远处幽蓝的海水。整个餐厅都埋在水下,亚特兰蒂斯幽静得宛如一首哀歌。透过有机玻璃,隧道旁有一群群热带鱼游过,斑斓宛如水底的彩虹。好,好漂亮小鸟看得心神荡漾,翅膀在半空中扬起,跃跃欲试道:肖宸,我们不进去吗?先等等。肖宸说:龚大师来了再说。到了这里后,那股气息浓郁得仿佛置身其中,再也分不出东南西北。无法确定位置,肖宸干脆坐在入口前,打算等龚世昌过来再问清楚。功夫不负有心人。没等多久,龚世昌的身影便在海面上出现为了不透题,这位裁判长更干脆,竟然坐着小船多绕了整整半圈。见肖宸已经等在这儿,他脸上皱成一团,只有声音还强装镇定:肖大师怎么不进去?他并不是在肖宸动身后就登上船只的。不想让选手受到分毫影响,等所有人都从沙滩上消失,龚裁判长才悄咪咪坐上船。而算算时间恐怕动作快的选手,都差不多要到了。我是想问您肖宸说:这座岛上,有过什么传说吗?龚世昌颔首,没注意到对面人话语中的迟疑:有啊!您看这餐厅他手一指:亚特兰蒂斯,失落的文明。就在这海底餐厅外,有一处被淹没的祭坛,考古队都来过好几拨呢祭坛?肖宸嘀咕半句。对。龚世昌嘿嘿一笑:虽然名字取得挺西幻,这儿可是标准的中式祭坛。具考察应该是几百年前的文物,本来修建在陆地上,海平面上涨才降到了水底这听着倒是很合理。肖宸若有所思,正往海底餐厅望去,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这人声,还不止一两个。二人一道回头。选手们跌跌撞撞往这边冲来,一行至少有五六人。其中几个还在吵架:应许昌,你竟敢暗算本小姐!你刚不也试图弄昏我吗?应许昌面不改色,还抽空望了眼身后,随后不明显的啧了一声。龚世昌此言非虚,正确的路不止一条。有的人就算不善于破阵,利用阵法追踪却十分在行。找到终点的人,出乎意料的多。这争分夺秒的时间大赛,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赛跑!等看到龚世昌两人站在海底餐厅前,选手们更是确定了内心猜测。仿佛接收到什么指令,所有人都开始提速;应许昌动作最快,已经如同一阵风般卷进了入口!肖宸后退一步,目送各路选手跑进海底餐厅,还被许玲芹抽空瞪了一眼。等所有人都进去,他和龚世昌对望一眼,默契的往里走去。海底餐厅入口很黑,刚一进门,便有一股冷气席卷而来。餐厅在水下几米的地方,肖宸刚走进去,就听到几股着急的声音:信物呢,在哪在哪?别急。龚世昌这才慢悠悠补充一句:这里面还有一个阵法呢。聪明的选手已经开始破阵,只有问出问题那几人还在面面相觑。肖宸倒是不急,刚进门就往外望去。餐厅里开着灯,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幽蓝的海水。鱼群一簇簇游过,透明玻璃外,隐隐能看见祭坛的轮廓。仿佛受到吸引,他不由自主往那处走。发现肖宸的目光,龚世昌还在侃侃而谈:怎么了肖大师,您对祭坛有兴趣?肖宸尚未说话,遥远的海水中,骤然浮现出一团阴影。这两团阴影很小,只是悄悄破土而出,没什么人察觉到。它周身隐隐有瑞气,并无丝毫恶意,只是停留在海水中。肖宸抬头的同时,它却像寻到了目标,片刻后突然目标明确的往海底餐厅扑来!刺啦什么声音?轻微的摇晃后,刺耳的噪音在稍远处响起。有选手停下搜索,带了些迟疑:是不是玻璃破了?不可能。龚世昌信心满满,还在催促他们专注比赛:这可是有机玻璃,当年海啸都没震坏筵青却猛然抬起头,挡在肖宸面前。他眉头皱得死紧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咔嚓声,一小股炸裂的水流,已是打断了龚世昌的话。第112章 破裂卧槽!龚世昌脸色一变。外侧庞大的压力下, 炸裂的水流如同一发信号枪。根本来不及反应, 水流周围的玻璃瞬间碎开。幽蓝的海水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搅动, 顷刻朝餐厅里席卷而来。才几息时间, 波浪宛如沟壑, 萦绕在选手们身边。有反应快的选手,心知大事不妙, 拔腿就往外跑;结果不知是隧道也被击碎, 还是餐厅玻璃炸开引起的连锁反应一股更庞大的水流,已经自上方冲来!被逼得节节倒退险些滑进海水中, 双脚踩在猛涨的浪花里, 众人如同大雨中飘摇的浮萍,惊恐地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随后, 他们不知所措的对视一眼,目光都投向同一个地方。餐厅一侧, 一座半人高的舞台默然挺立虽不算大, 站他们这群人却绰绰有余!救命!拉我一把!一片嘈杂声中, 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众人目标明确往舞台上奔去。肖宸也在往舞台跑,和其他人一样, 他身边也有一道惊愕的嗓音。不过混杂着翅膀拍打声, 这道声音明显又和别人的不太一样:肖宸,什么鬼东西扑过来了!你怎么还抱着它啊啊啊!!一片混乱中, 众人根本没发现, 有两道纯白的影子打碎玻璃, 扎进了肖宸怀里。只有小鹦鹉近水楼台得以目睹一切,急得嘎嘎乱叫。对小鸟来说,身处如此海量的咸水中,绝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体验但怪隼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它只知道,肖宸的奇妙体质再度生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吸引了什么会争宠的东西这玩意儿还十分不客气,一见面就扎到青年怀里,完全无视站在一旁的自己;行事之迅速,作风之不要脸,简直和白泽有得一拼见肖宸视若无睹,还在往舞台跑,小鹦鹉顿时悲从中来。爪子紧紧抓住青年的肩膀,它长叹一声,肝肠寸断道:肖宸,大猪蹄子,你还是人吗!花言巧语把人家骗回家,没事就拔两根毛取乐,结果这么快就另结新欢!有本事把怀抱打开啊,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妖精这么风骚小鹦鹉越嚎越入神,魔音贯耳中,肖宸如它所愿张开手:你说的是这个?嘤嘤声一顿。怪隼瞪大鸟眸,嘴还张得大大的,十分懵懂的落在肖宸掌心。和小鹦鹉想象的不一样,摆在青年修长双手间的,根本不是什么活物而是一对莹白如玉的鹿角。鹿角形状完美,每一个分叉都似按照黄金比例制成。明明身在暗处,它却莹润得像在发光,尽是如夜明珠般勾人视线的白,一看就不似凡品。但,一抹腥气却破坏了这双角的和谐。角根处,玄黄色的污渍浮现其上明明才从水流中脱身而出,这片污渍却没能被冲刷掉,而是如烙印般,深深的印刻在鹿角上。如果非要说的话肖宸不动声色嗅了嗅鼻子:咸湿的海水也无法掩盖,这股幽深的味道,有些像血。就如同,这双角是被谁硬生生割裂下来,然后才细致的埋到祭坛深处的一样。盯着那滩血污,小鹦鹉一时陷入沉默。直到肖宸爬上舞台,再度将鹿角纳入怀中时,它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就是一直在吃这玩意儿的醋?小鸟脸上爆红。呼,呼好在没谁注意它。几乎所有人都爬上了舞台,喘气声此起彼伏。连摄像师们在刚才的夺命狂奔中,都没能维持住自己的职业操守。此时,几台摄像机正静静地躺在海水中央,伴随着外壳被流水侵入,代表正常运转的灯光也在不甘心的闪烁后,终于熄灭于无形。摄像师们却来不及惋惜,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撑着膝盖面面相觑。可是时间却不等人就这么片刻的喘息间,海水又一次上涨,还差一点就能蔓延到舞台上!怎么会这样龚世昌都有些懵。裁判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慌了神,其他选手就更不用说了。玻璃接连破碎的噼啪声音中,水平面上涨的速度越发迅猛。没人能冒死迎着水流渡出去流水速度太快,以肉体凡胎冲进去,下一秒就会被庞大的洪水冲回来;但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问题是,他们根本没其他办法!怎么办!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裁判身上,众人表情一个比一个慌张,根本没谁还惦记阵法大赛。即使是手段最多的应许昌,此时也脸色苍白,默默捏紧了拳头。盯着上涨的水平面,他似乎在考虑什么事;骤然捏紧的拳头间,浮现出奇妙的纹路龚世昌一脸苦闷,比起脱困,可能还得再赛一次的痛苦已以更迅猛的速度占据了他的内心;好在这时,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在不远处炸开:找到了,我找到了!众人循声望去。所有人都慌里慌张的同时,只有小楚还在拼命解阵。过于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也许是天降鸿运,小楚竟还真在千钧一发之刻解出了阵法,于舞台上找到了信物!此时的他双手大开,举着信物一脸兴奋;其他人却无法分享那份快乐,目光像在看傻子:都快死了,你还有闲工夫做这个?!说话间,水平面又一次上涨。自然的力量令人生畏,总共十几秒,水流已经漫上舞台。众人大惊失色,惊慌声连成一片。发现裁判们似乎也无计可施,他们的嗓子都要叫哑了:裁判长,您就不能想想办法,这么多人呢!我在想办法!龚世昌大声说。在海边举行比赛,他们当然准备了不少应急产品,比如避水珠或者救生衣什么的问题是,封闭的环境显然不太适合用救生衣脱困,避水珠数量也有限,绝对照顾不了所有人。要是时间充裕,他倒也可以画阵封住水流,但是环境不允许啊完了完了。见龚世昌手里总共就几颗珠子,众人一时陷入焦虑。许玲芹脾气最娇,已经有些被吓哭了: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破比赛,你们裁判究竟是做什么的,连我们的安全都没法保证吗她平时人缘极烂,但此刻却没收到丝毫的反对,众人都不由自主认同了她的话。眼见无人反驳,许玲芹脾气瞬间膨胀,又朝前迈了一步:说话啊!你们这群草包,我话语却骤然一停。不知何时,一道伟岸的身影站在她身前。准确的说,是站在所有人身前。筵青长发微动,单手向前举起。碎裂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纹路在隧道上一点点蔓延开,沉重的水流积压在玻璃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挤进来。许玲芹一时吓到噤声如果那道水流冲破玻璃,无论谁都会瞬间被海水埋葬。比赛也好,埋怨也罢,都会尘封在蔚蓝深处,等待被鱼群噬尽的那天而筵青,却独自一人站在危险最前方。众人惊恐的目光间,长发男人却没有分毫动摇。仿佛对水有某种天生的掌控力他一步未动,只是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回头冷冷瞥了许玲芹一眼。那眼神带着刀:要是被草包救下,你是什么?被强大的气势震慑住,许玲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怔愣的目光间,积压着沉重水流的玻璃总算忍受不住,龟裂出痕迹。刺啦哗!啊!!和水流声一起响起的,是少女的尖叫。大脑一片空白,许玲芹已经忘了反驳筵青说的话,只知道捂住眼睛大叫。可令人意外的,身上一片干爽。甚至没有一滴水,再落到自己身上。耳边一片诡异的寂静。仿佛被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震慑住,众人一道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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