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浴室,抬眼便见床头柜上多了一只小黑皮箱,皮箱打开着,里面摞着成捆的人民币。文文走过去数了数,整好十五捆。她长舒一口气,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数日来,对陶则琛聚集的防备与敌意瞬间消散了许多。她扣上皮箱,目光扑闪着看向陶则琛,极力故作镇静,却掩不住满面绯红。她轻轻咳了一声,整个人看上去温柔了许多,神情腼腆中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垂首轻声细语,“陶总,我冲过了,您也去冲吧?”陶则琛这会儿坐在窗边的沙发里。隔着一张宽大的床,似笑非笑,玩味地望住床对面裹着浴巾的吕文文。“不久前的那个晚上,我,强行要了你,你在我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天崩地裂。似乎痛不欲生。”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当时给了她一张价值不菲的金卡,她当场折成两片,砸向了他。后来,一想起这件事,他总会对她有莫名的愧疚。这才几天,为了十五万元,她怎么就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吕文文,你是讨厌我碰你?还是别的什么?那夜的你,和今天的你。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可否,解释一下?”吕文文低眉敛目,别过脸,仍是轻声细语,“陶总,您去冲澡吧。”她的世界不是他能懂的,他的世界也不是她能懂的,不同轨道的两个人,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偶然的交集多是一些意外,意外不会是生活的常态。无须多说。她裹着浴巾,雪足赤裸,站在离陶则琛不远的地方,清澈的眸光微敛,无限温柔。陶则琛继续发问,“陈老板,又给你打电话了?”她回电话的声音偏低,浴室隔音又好,他啥也没听到,只隐隐听她最后说了句晚安。“我弟弟打的电话。”陶则琛淡淡扫了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在说谎,这才起身,自去冲澡。推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瞥见她晾在那里的衣物,陶则琛顿住,回头看向吕文文,“把你那些东西拿走。”“哦哦,好的。”文文面色瞬间深红,红到了脖子根,身上裸露的部分已呈粉色。自从知道弟弟校园贷这件事,她一直都处于慌乱中,脑中一直木木的,完全不够用了。他这会儿一说,她忙忙赶过来,越过他身旁,进去收拾她的衣物。淋浴间地下湿漉漉的,她又心急,光着脚,一个没踩稳,“呀!”地一声低呼,脚下一滑,吕文文整个身子失控,直直摔了下去。她两手还捉着身上的浴巾,怕掉下来,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支撑住什么地方缓冲扶持一下。眼看她的头便要重重磕在洗手池墨黑坚硬的大理石棱角上。陶则琛离得很近,本能地探手去扶她,急切之中,总算扶住了她,却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给蹭掉了。她浑身赤裸,背贴着他的胸膛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他的一只大手恰巧扣在她胸前滑腻的柔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