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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 分节阅读 350(1 / 1)

d人府里的动静,我只得晚上悄然前来。”宁王并未被捆绑,也未以什么铁链锁住手脚。只是被灌下了软筋散,全身乏力。别说握刀,就是握拳揍人的力气也没有。走路走上几步,便会虚软无力。也因此,宁王大多是坐在椅子上或躺在床榻上。此时,宁王便坐在椅子上,一身素服,消瘦了一圈的俊脸冷漠如冰。往日骄傲不可一世的宁王,沦落到这等境地,依旧未露出半分颓丧绝望。冲河间王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你来做什么若想看本王的笑话,或是想听本王低头恳求,怕是要失望而归了。”“盛家子孙,没有那样的孬种”可不是么哪怕是平庸蠢钝如淮南王世子,在认罪后也会猛地撞墙身亡。并未哭泣求饶丑态毕露。这份骄傲,已经深深地镌刻进了盛家子孙的血液里。宁王更是其中佼佼者。临江王目光一闪,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这么说,可就是误会我了。其实,我今日前来,是为了送消息给你。”“你被关在宗人府,不知外间风声动静。今日,陆阁老方阁老联合一众臣子上奏折,奏请皇上下旨给你定罪。”“皇上顾惜手足之情,不忍下旨,留中不发。”“只怕陆阁老等人紧盯着不放,少不得还要再上第二份奏折。”陆阁老宁王目中闪过冰冷的恨意怒意当日封藩王时,他就被陆阁老狠狠坑了一回。现在看来,陆阁老根本未曾罢休。摆明是要将他狠狠踩死才肯收手。想到陆阁老,另一张熟悉的脸孔瞬间掠过脑海。宁王心里狠狠一颤。一抬眼,正好迎上临江王不怀好意的眼神。果然,临江王假模假样地露出了令人作呕的关切嘴脸:“皇上给你定罪,传出去于天家名声有损。倒不如你主动认罪领罚。如此,也免得皇上左右为难了。”左右为难个屁这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设局谋害他,现在倒又不愿落下迫害藩王残害手足的名声了。宁王目中闪过怒火。临江王的声音滔滔不绝:“只要你肯主动认罪,我便联合所有宗亲为你上奏本,求皇上从轻发落。至少,也能保全宁王妃母子”“是盛澈让你来的吧”宁王冷笑着打断临江王:“给我滚回去,告诉盛澈他刚登基,便对着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杀手。日后,史书上定会记下这一笔。”“身为天子,心胸狭隘,手段狠辣恶毒,连自己的手足也容不下。这等人,禽兽不如,不堪为人。父皇在地下有知,定会痛恨自己选错了人。竟让他做了储君坐上龙椅。”“他想杀我,只管来杀。休想用妻儿来威胁我我死了,李氏和霆哥儿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一同赴黄泉也罢”“想让我认罪,门都没有”第七百二十五章 下旨半个时辰后。临江王神色难看地进了移清殿,上前行礼:“臣见过皇上。”正批阅奏折的建安帝抬起头,目光一扫:“此行如何”殿内除了罗公公外,其余内侍都退了出去。临江王这才张口,硬着头皮将此行经过道来当然,那些过分辱及建安帝的话俱要改头换面。说得既委婉又含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直接就略去。饶是如此,建安帝也听得面色阴沉,啪地一声,将奏折扔到了地上:“好一个宁王死到临头了,还敢这般嘴硬”“好好好”“朕这就成全他,今夜就要了他的命”建安帝大发雷霆,临江王和河间王没有辩驳,心里却齐齐翻了个白眼。是啊想杀人就杀,偏偏还想要这一层遮羞布,想维持一个仁厚天子的假象也太贪心了宁王又不是纸糊泥搓的,哪有这般好摆布建安帝又用力一拍桌案,目中喷射出的怒火落在河间王身上:“河间王,你对朕是否忠心”河间王浑身打了个激灵,忙应道:“臣对皇上一百个一千个忠心。”“好,”建安帝冷冷道:“你今夜就动手,杀了宁王。”河间王:“”河间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一脸苦相:“皇上饶了我吧”他哪有这等胆量上一回淮南王府女眷皆死在宗人府之事,御史们纷纷上奏折弹劾,弄得他狼狈万分。若不是俞太后暗中出手保下了他,这宗人府宗正一职,早就被撸得一干二净。若是宁王“猝死”在宗人府的大牢里,朝中的宁王党羽焉肯放过他看着一脸畏缩的河间王,建安帝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扔了个纸镇过去。重重砸在河间王的肩膀上。河间王疼得直抽凉气,却不敢动弹,继续跪着告罪:“臣无能”临江王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颇为不快。他们也是正经的亲王,论辈分,皆比年轻的建安帝长了两辈。建文帝在世时,对他们都颇为敬重。哪怕是儿孙犯下大错的淮南王,建文帝也只是怒斥一顿,并未刻意折辱。建安帝这等举动,显然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底。一朝天子,既无胸襟也无气度,实在令人失望。临江王上前一步,拱手道:“请皇上息怒”“宁王虽不肯认罪。不过,刺杀蜀王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他不认。今日朝上,陆阁老方阁老等人都已上了奏折。待过数日,臣会和宗亲们一起上奏折,奏请皇上给宁王定罪”想宁王主动认罪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应群臣和宗亲们所请,直接下旨定了他的罪有群臣奏折在先,再有宗亲们奏请在后,他这个天子是不得已而为之。无奈又痛心地给胞弟定罪。倒也说得过去了。便是史书上要留一笔,也不至于太过难看。建安帝怒气稍敛,略一点头:“也可”临江王心中哂然,面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谢过皇上。”片刻后,临江王河间王一起告退出了移清殿。酷暑已过去,早晚开始转凉。河间王愣是出了满头的冷汗,挥着袖子擦了一回,很快,又有冷汗渗了出来。临江王瞥了河间王一眼,轻哼一声:“瞧你那点出息”河间王无奈苦笑:“是是是,我没出息行了吧刚才那等情形,我不认怂,可就真的要”话没说完,便咽了回去,目光警惕地扫了一圈。谁知道这黑暗中藏了多少双眼睛,又隐藏了多少只耳朵临江王为人精明老道,自然更谨慎仔细,并不多说,只道:“我送你回府。”出了宫去了河间王府再商议如何行事。河间王点头应下。又过七八日,宗亲们以临江王河间王为首,一起联名上了奏折。奏折里满是慷慨激昂的指责宁王之词,言辞之激烈,远胜陆阁老等人的奏折。这一波奏请天子下旨处置宁王的呼声,也愈发跌宕起伏。朝中当然也有为宁王辩驳说话之人,只可惜声音微弱,很快就被压了下去。陆阁老从不会错失良机,从容上前,拱手道:“皇上仁厚,手足情深,待宁王之心,日月可鉴。”“只是,蜀王亦是皇上手足。当日若不是蜀王警觉,便会为宁王所乘。绝不可因蜀王安然无事,便饶了宁王。”“若不严惩宁王,他日再有人效仿宁王恶行,或刺杀皇上或刺杀藩王,甚或冲朝中重臣下毒手。到那时,朝纲败坏,人心动荡,才是真得悔之迟矣”“老臣恳请皇上下旨,严惩宁王”方阁老也上前一步,朗声道:“老臣附议,恳请皇上下旨”谢钧等人也纷纷慷慨陈词。建安帝长叹一声,目中闪过水光:“先帝驾崩前,曾叮嘱过朕,要敬爱太后,善待皇姐,善待兄弟。朕皆一一应下,自问也都做到了。”“却未想到,宁王竟在暗中做出这等事。也陷朕于两难境地。严惩宁王,朕愧对先帝。不严惩宁王,朕愧对蜀王,更愧对众臣。”“宁王铸成大错,朕心痛如割,犹胜宁王啊”一边说,一边潸然泪下。“重情重义”的天子当朝落泪,群臣们不得不陪着演戏,一个个出言劝慰。建安帝情绪稍稍平静以后,深呼吸一口气,目中闪过决然:“宁王暗中谋害蜀王,人证物证确凿。蜀王虽安然无事,宁王不可不罚”“朕即刻命人拟旨,削去宁王封号,改封宁夏王。”“宁夏王被关在宗人府中,依旧执迷不悟,不肯认罪。朕罚宁夏王去为先帝守三年皇陵。”这等责罚,乍一听不算什么。细细一想,便会知晓其中利害之处。削了封号,降做宁夏王。日后子嗣承袭爵位时,便也低了一等。去守三年皇陵,便无力再沾手朝堂之事。有这三年时间,天子尽可从容收拾宁王党羽。最重要的是,宁王能否受得了这等羞辱,熬过这三年第七百二十六章 密旨当日,建安帝下了圣旨。临江王奉命去宗人府宣旨。宁王既未跪也不接旨,冷笑连连,也未叫嚷怒骂,只狠狠地盯着临江王。那目光冷厉而阴狠。仿佛一只恶狼盯紧了自己的物,随时会扑上前来,将对方撕咬成碎片。临江王还算稳得住,倒是一旁的河间王,又出了一身冷汗。宁王盯了临江王片刻,又将阴冷狠戾的目光移向河间王。河间王心虚不已,目光漂移不定,就是不敢和宁王对视。宁王冷冷扯起嘴角,起身而立,向外走去。为了安然将宁王押送至皇陵,河间王亲自陪同,且将宗人府里的侍卫派出了大半,足有两百之多。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两日,直至一行人抵达皇陵,河间王才算长松一口气。连忙将宁王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负责看守皇陵的楚校尉。这位楚校尉,是楚将军的同族堂弟,正经的将门出身。曾领兵上过战场,身手了得,立过不少战功。只可惜在战场上伤了一只眼,如今只余一只眼完好无损。不能再领兵打仗,自动请缨来看守皇陵。“有劳楚校尉了。”河间王压低声音叮嘱:“宁夏王是戴罪之身,前来为先帝守陵反省自身其过。楚校尉可得多费心才是。”费心两个字,说得含含糊糊可圈可点。楚校尉似未听出河间王的言外之意,淡淡应道:“这是下官分内之责,不敢当河间王费心二字。”事实上,在前一日,楚校尉就收到了天子密旨。不能容宁王活着回京城。这等密旨,建安帝自然不会蠢得落于纸端留下痕迹。而是命一个心腹内侍前来传的口信。楚将军也同样谨慎小心,打发身边亲随来了一趟,代传口信。“宁王是先帝之子,亦是皇上胞弟。皇上欲除此心腹之患,给你下了密旨。此事绝不可操之过急。免得落人口舌,被宁王党羽以此攻讦。”“一定要徐徐图之,用软刀子慢慢磨,磨得宁王失了生志,自寻死路。如此一来,你最多落一个看顾不力的恶名,却不会被问罪。”“切记切记不可枉动”大齐武将中,官职最高的是尹大将军。其次便是楚将军。尹大将军全凭战功晋升。而楚家,却是将门世家。楚将军是楚家如今的家主,深谙为臣之道。天子之令,不能不从。不过,如何行事,就要看自己的了。别功劳没挣到,却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楚校尉将这些话听进耳中,记在心里,反复揣摩。待河间王走了之后,楚校尉才去见了宁王:“下官见过宁夏王。”宁王宁夏王一字之差,却是亲王和郡王之别。心高气傲的宁王听了焉能不怒强忍了半日的怒火,此时尽数喷薄而出。将楚校尉骂了个狗血喷头。楚校尉不动声色,任凭宁王如何怒骂,依旧一脸恭敬。宁王府的匾额被换了下来,改而换做了宁夏王府。宁王妃,如今也该叫宁夏王妃了。被封了近三个月的府邸,此时终于得以重开正门。只是,这等时候愿登门探望的人,着实寥寥无几。世人皆愿锦上添花,肯雪中送炭的又有几人李家人自是要登门。李默也顾不得和李湘如争执吵闹的昔日往事了,和李夫人一起登门探望。至于方若梦,因方阁老也参了宁王一本,自觉身份尴尬,便以照顾一双儿子为借口,未曾一同前来。李湘如见了亲娘和兄长,顿时哭成了泪人。李夫人见女儿消瘦憔悴不堪的模样,亦是心疼如绞,和李湘如相拥哭做一团。李默心中酸涩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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