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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 分节阅读 32(1 / 1)

d 皇室宗亲也分三六九等。出了五辈的,根本没资格进宫。能觐见俞皇后的,已算有些体面。淮南王是建帝亲堂叔,掌管宗人府,是长辈又是掌实权。他服软张了口,这个名额,便不好再给旁人。这一点,淮南王和俞皇后都是心知肚明。拂月宫。一身绿色宫装的俏丽宫女从寝室里退了出来。另一个身着蓝色宫装的宫女迎了上去,低声问道:“染墨,你怎么也出来了公主身边无人怎么行”绿衣宫女无奈轻叹:“六公主的脾气你也该清楚。她不喜有人在旁。”蓝衣宫女也叹了口气。穿着绿衣的宫女叫染墨,今年二十岁。自幼时起便到了拂月宫,伺候六公主八年,对六公主忠心不二。穿着蓝衣的宫女叫湘蕙,年龄稍长,今年已有二十八岁。她是梅妃身边的宫女,三年前被梅妃打发到六公主身边。如今是拂月宫里的掌事女官。湘蕙略略蹙眉,和染墨交换了一个微妙的无奈眼神。过了片刻,湘蕙才道:“罢了,六公主喜清静,我们便守在门外。别让人扰了她便是。”染墨点点头,然后和湘蕙守在门外。寝室内,一个美得惊人的少女正临窗而坐。少女约有十一岁,皮肤白皙细腻,如一块无暇的美玉。长长的眉,翘挺的鼻,红润的嘴唇,一切都恰到好处。一双美丽的眼眸,沉寂如深潭,波澜不惊,看不出半点情绪。正是年少妙龄,她的穿着却极简单,一袭碧色罗裙。不合年龄的阴郁,为少女惊世的容貌添了几许阴沉。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极少有人听到她说话。三年前,一胎双生的同胞弟弟溺水身亡。一同埋葬的,还有她的欢笑和声音。除了梅妃之外,便是见了建帝,她也极少张口。拂月宫里伺候的宫女足有二十余个。真正能近身伺候的,唯有染墨湘蕙两人。其余宫女,连寝室也不得迈入。这个少女,正是六公主盛安平偌大的寝室只有六公主一个人。她目光流转,忽地挑眉一笑。这一笑,原有的阴郁一扫而空,如春日明媚,鲜活美丽。和众人印象中阴沉少言孤僻的六公主截然不同。如同忽然变了个人。幸好无人窥见,不然,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莲池书院,”六公主红唇轻启,声音格外轻快:“我来了”第六十二章 谋算被揍成了猪头的谢钧,狼狈的回了谢府。丁姨娘少不得要哭上一场。谢钧本就心情烦闷,实在无心哄“脆弱”的丁姨娘,张口道:“行了,别哭了这顿打没算白挨,到底算应付过去了。”丁姨娘红着眼眶道:“都是明娘连累了你郡主和你闹翻了脸,王爷世子也恼了你。以后还不知要给你多少气受。这该如何是好”“还有元亭,也少不得被她牵累。”“都怪明娘”“她明明答应过我,会替二小姐考取莲池书院。事到临头,却出了差错。自己成了头名她倒是风光了。全然不顾老爷和元亭的处境。”“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孽障”一声呵呵冷笑,打断了丁姨娘的怨怼。“我考中头名,姨娘半点不见欢喜,口口声声说我忤逆不孝莫非我被踩至尘泥,永世不得翻身,才合了姨娘心意”谢明曦不知何时立于门口,唇畔扬起讥讽的冷笑:“苍天有眼,不忍我被人欺凌,令我谢明曦出人头地。”“姨娘满心不忿,恨我连累兄长。以后不认我这个女儿便是。”丁姨娘:“”说坏话时被逮了个正着实在尴尬谢明曦如看陌生人一般的冰冷目光,更令丁姨娘心中生寒。她不是在吓唬自己她是真的不想再认自己这个亲娘了丁姨娘忽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惊惧,反射性地扑了过去。谢明曦反应极快,轻巧闪开。丁姨娘用力过猛,踉跄一步,咚地一声摔倒在地。手肘膝盖俱是一阵刺痛。丁姨娘这次是真得被疼哭了,泪水朦胧中,谢明曦秀美的脸孔格外清晰,冷漠得近乎残酷:“我和父亲有事商议,请姨娘先退出去。”丁姨娘抽噎不已:“明娘,我刚才是有口无心,绝无不认你之意。你别生我的气”谢明曦懒得和丁姨娘周旋,淡淡说道:“出去”丁姨娘哭着看向谢钧:“老爷你替我分说几句,我真不是有意惹恼明娘”经过今日之事,谢明曦在谢钧心中分量骤然加剧。兼之丁姨娘的抽泣声实在令人心烦。谢钧想也不想地应道:“你先出去。”丁姨娘:“”哭得撕心裂肺的丁姨娘终于走了。屋子里恢复了安静。谢钧耳根清净,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张口道:“丁姨娘一时犯糊涂,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你是我谢钧的女儿,不管到了何时,谢家都是你的依靠元亭有没有出息,是他自己的事,总不能怪到你身上来。”这席话,说得实在动听谢明曦心里呵呵一声。若不是看中她此时给谢家带来的荣耀风光,还有日后可能的荣华富贵,谢钧岂会说出这等“慈爱”的话来谢元亭今日有一句话委实没说错。躺在妻子身边吃软饭的男人,委实没什么节操可言。以谢钧的为人心性,若不是她“前程似锦”,露出的丑恶脸孔,只会比丁姨娘更甚“这个家中,也只有父亲疼惜女儿了。”论做戏,谢明曦从来不输任何人。露出一副“父亲是天”的神色来:“从今日起,我事事都要仗着父亲撑腰。”谢钧心中颇为受用,一口应了下来。谢明曦顺势又道:“考中头名,必要设宴款待亲朋。这等大事,本该由母亲做主。只是,母亲正在气头上,怕是不肯理会,姨娘又上不得台面。便由我自己操持一回吧”谢钧听了,也觉头痛。想了片刻,才道:“也罢我横竖要告假数日,在府中养伤。我亲自操持。你到底还小,若由你出面,岂不是被笑谢家无人”谢家人丁单薄,内宅空虚,到这等时候,便显出劣势来。谢明曦乐得将这等琐事都抛给谢钧,笑着应下。永宁郡主府。天色渐暗。哭了一整日的谢云曦,滴水未进,不肯出房门半步。永宁郡主心情阴郁,也无闲心去哄谢云曦,只打发人送了饭去。待听闻饭菜原封未动,胸膛那股闷火燃得更旺。“不肯进食便随她,饿死了我乐得省心清净”永宁郡主硬邦邦地扔了一句。赵嬷嬷低声劝慰:“郡主息怒。二小姐年少,从未经过这等挫折。一时心烦气闷,吃不下饭也是有的。待过了这一两日,便会好了。”当年那段旧事,赵嬷嬷自然知情。谢云曦是永宁郡主陪房丫鬟嫣然所出。嫣然自小伺候永宁郡主,主仆情分“不同寻常”。嫣然主动代为圆房,怀孕生女,平静赴死。临死之前,留了一封信给永宁郡主,求永宁郡主好生待她的女儿。永宁郡主也确实做到了“视若己出”。只是,到底不是出自自己的肚皮。平日里耐着性子哄上一二无妨,到了紧要关头,便嫌谢云曦蠢钝无用。哪里还有闲心去哄她果然,就见永宁郡主面色阴沉地说道:“如果她聪慧一些,自己能考中莲池书院。我何苦这般费尽心思”“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求皇伯母压下张榜公布的丑事,也落了把柄在谢明曦手中。”“以后她以此事相要挟,我这个嫡母,还有何颜面可言”既然谢明曦不甘低头,也怪不得她这个嫡母心狠手辣赵嬷嬷见永宁郡主目露杀意,心中一个咯噔,低声道:“便是要动手,也不能在此时。免得惹人疑心。”堂堂天家郡主,既要颜面也要体面。万万不能落下弑杀庶女之恶名。永宁郡主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嬷嬷提醒的是。我便忍过这一段时日。”一个十岁的姑娘家,染了风寒重病一场,丢了性命也不稀奇。或是坐马车时忽然马受了惊吓,慌乱冲撞之下摔死。也可以不慎摔倒磕到了头,或是不小心落了水。想弄死一个人的法子,数不胜数。身上带伤的瑶碧,走起路来不如往日利索,在门口便停下禀报:“启禀郡主,王爷和世子亲来探望”第六十三章 做戏永宁郡主一露面,淮南王世子便气得破口大骂。“谢钧这个没卵子的怂货竟敢对妹妹下此毒手我今日就该打断他的两条腿”永宁郡主皮肤白皙细嫩,脸上那一块青淤显得格外刺目。淮南王心疼爱女,目光倏忽阴沉。不过,他并未破口怒骂,只淡淡说道:“放心,父王迟早为你出了这口恶气”永宁郡主哽咽着喊了声“父王”,泪水悄然滑落脸颊。淮南王瞥了儿子一眼,淮南王世子便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地住了嘴。“永宁,此次之事,是你办得不妥。”淮南王就事论事:“替考已够荒唐,被莲池书院的夫子察觉,更是万万不该”“眼下谢明曦大出风头,正是风口浪尖之际,你稍稍隐忍一二。来日方长,过了这一阵再做打算。”永宁郡主平日骄傲跋扈,在淮南王面前全然一副小女儿做派,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淮南王又道:“京城女子书院十余个,莲池书院未考中,也别让云娘荒废了。送她去白鹭书院。”白鹭书院也是汇聚京城贵女之地。在京城中同样颇有名气。仅次于莲池书院。束脩之贵,令人咋舌。是未考中莲池书院的学生们的最佳选择。永宁郡主无奈地点点头:“父王所言甚是。我也有此打算。”淮南王淡淡吩咐:“你明日就去谢家,操持喜宴”永宁郡主一惊,霍然抬头:“父王”“你是谢家主母,庶女考中莲池书院头名,这份荣耀风光,理当属于你。”淮南王冷静得近乎冷酷:“你便是做戏,也得做得好看些。免得让人看了热闹笑话。”确实是这个道理她此时表现出嫡母风范,日后暗中对谢明曦下手,才不会过分惹人生疑。永宁郡主深深呼出胸口闷气:“多谢父王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淮南王目中露出满意之色:“永宁,你自小便聪慧过人。可惜招郡马的眼光实在不佳只是,现在说这些都迟了。既是做了谢家妇,便要彻底掌控谢家。如此,行事才能但凭心意。”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永宁郡主心里一跳,拿不准父王是否猜到了自己的打算。转念一想,便是猜到了,又有何妨不管到了何时,父王总会站在她这一边隔日。永宁郡主一大早便回了谢家。永宁郡主忽然归来,别说丁姨娘心中惴惴,便连谢钧也是一阵惊惶。用宫中御制的伤药敷了一夜,永宁郡主脸上的青淤散了大半,看着也没那么醒目了:“明娘此次考取莲池书院头名,是谢家喜事,少不得设宴。”“我这个嫡母,总得出面操持,免得被人闲话。”谢钧:“”太阳莫非是打西边出来了眼前这个说话通情达理的女子,真的是跋扈的永宁郡主谢明曦心中哂然一笑。通情达理这四个,和永宁郡主从来沾不上边。她必有所图。“多谢母亲”做戏总得有来有往。谢明曦一脸感动:“有劳母亲费心了。”永宁郡主按捺下当场翻脸的冲动,随意地扯了扯嘴角:“你叫我一声母亲,我为你操心忙碌,也是应该的。”谢明曦关切地问道:“为何不见二姐一起回来莫非二姐因未考中莲池书院之事,哭肿了眼不宜出门”众人:“”永宁郡主抽了抽嘴角,将心头蹭蹭上涌的怒气按捺下去:“她确实哭了一日。我没带她回来。”永宁郡主的脾气,今日实在是好得不像话。竟然到现在都未翻脸动怒谢钧满心惊诧,顺势下台。冲着永宁郡主深深躬身赔礼:“昨日是我一时冲动,冒犯郡主。事后回想,委实有愧。恳请郡主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遭。”比起脸上只余浅浅印记的永宁郡主,满头满脸都是伤痕的谢钧就凄惨多了。永宁郡主看他一眼都觉嫌恶,勉强按捺着脾气应了句:“过去之事,不必再提。”然后,便借口设宴忙碌,回了荣和堂。谢钧自觉此事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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