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朵后面去了。慕容擎天哼道:“忽然间莫名其妙的,你一定是洞悉了什么。”展颜乐呵呵地道:“哪里有啊老慕容啊,你多心了。”“老慕容”他眯起眼睛,眼里有风暴凝聚,“找死吗”展颜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了,如今就是那劳什子鹦鹉精追上来都不怕了。她料想应该是刚才以眉心字印入他眉心之中,冲开了某些封印,把他体内的潜能爆发出来,不过,现在他还没正式元神归位,估计,能力也是有限的。她用指腹扫平他蹙起的眉心,软软地道:“别欺负小女孩,这不厚道。”以前从不敢撒娇,慕容擎天还真的觉得挺憋屈的,她今年十七岁,自己确实是老她一大截的。因着心情好转,展颜觉得自己身体也舒爽了不少,她看看天色,马上便午时了,她道:“我们快走吧。”慕容擎天扶起她,“走得动吗”本想背着她的,但是又怕伤了她所谓的自尊。展颜却十分迅速地爬上他的背,“走不动了”慕容擎天唇畔勾出一丝暗笑,“但是瞧着你挺精神的嘛。”“装得精神点,免得你担心啊。”“是吗我可不见得会担心。”慕容擎天背着她,慢悠悠地涉水而走。这里的地势颇为陡峭,水往下流,但是越往前,水流就越细,看样子河水慢慢地渗透下去了,这里的地下水应该很丰富。但是,相对来说,低洼松软地区,便有可能出现流沙。所以,顺着河道的岩石走下去,应该会安全很多。“累吗”展颜帮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开始有些心疼他了,背了大半个时辰,也不敢走快,大概是怕她不舒服。“不累。”他双手往上托了一下,刚好抵住她的臀部,她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我下来走走吧,我有点累,这样背着也不太舒服。”展颜道。慕容擎天放下她,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凝望着她,“饿吗”“饿。”展颜吐了一次之后,胃部又沽空了,现在胃酸在翻滚着,让她十分不舒服。“再往前看看有没有野果。”慕容擎天瞧了瞧四周,这里古木参天,却没有一株果树。“好”慕容擎天与她十指交握,一同往前走,这走走停停的,竟至天黑,都是这样的水路,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让展颜很是沮丧。路上吃过几个野果,是那种很酸很酸的橘子,这不吃还好,吃下去便更饿了。这里虽有水,但是水流浅,没有鱼,就是想烤鱼也没有办法了。展颜很后悔昨晚和早上扔掉的那条烤鱼,想起来,那竟是人间美味了。“阿蛇啊”展颜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她是要死了啊怎还没找过来”“她又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个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谁会想到你在死亡谷底又谁能想到那老匹夫府中的湖竟然通向这里。我们现在一路往下走,其实会不会越走越远呢从湖中暗道出来已经是一路向下了,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地球是圆的,只要走出这里,总能回到京城,不过是花些时间罢了。”展颜托腮。“只是不能耽误太久,你忘记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吗”展颜哀怨地抬起头,“是啊,我马上成亲了,实在不成,就让她先跟公鸡拜堂。”“公鸡”慕容擎天失笑,“也好。”话分两头。且说王鼎汤知道展颜失踪之后,想也想到是童太师做的手脚。他命千儿去童太师那边打探消息,只是千儿哪里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回来王鼎汤思量了一下,亲自登门。童太师因展颜的逃脱正在震怒之中,王鼎汤送上门来正好给他出气,这话还没说几句,王鼎汤便被捆了起来丢在暗牢之中。“王公子,切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太师给出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若还想保住你的小命和龙五的性命,那契约,便赶紧地签了吧。”来劝的便是龙长天的岳父叶老爷。“伯父,您与我父亲多年的好友,他如此重信于您,您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童太师心里是如何打算的,我不信您不知道。”王鼎汤生气地道。叶老爷摆摆手,“你戒备心太重了,你信不信都好,我是为了你们王家好,我知道你不愿意依附任何一方,但是乱世之中,独善其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王家家大业大,冒得起这个险吗”“我一旦依附了童太师,意味着我王家从此以后抬不起头做人,童太师的野心你我都清楚,狼子野心,谋朝篡位,我可不愿意我王家从此被百姓唾骂。”王鼎汤傲然道。叶老爷脸色一紧,低怒:“你不要命了都成为阶下囚了还敢大言不惭你自己不怕死,但是你要连累王家上下吗”“伯父若是真心为王家好,就请求童太师放了龙五吧,他本不敢参与这件事,是我强求了他。”王鼎汤恳求道。叶老爷叹息一声,“实不相瞒,龙五是活不成了,他堕入湖中,而太师说了,湖中有漩涡暗流,一旦冲下去,尸骨无存,从来掉进湖中的,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来。”王鼎汤仿佛被雷击中,全身血液冰冷,脸色惨白,颤声道:“什么”“所以,伯父不愿意看到你也落得这样的下场,世侄,识时务者为俊杰,莫非你要看到你爹娘临老无子送终为人子女,孝道首要,家业即便是没了,只要还活着,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若人都不在了,一切都只是空谈。”第252章 找死的节奏王鼎汤跌坐在地上,惨然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好好想想吧,世侄,伯父能帮你的就是跟太师谈谈条件,希望无论如何,能保住你王家的产业,也不枉我跟你父亲几十年的交情了。”叶老爷叹息道。王鼎汤抬起头,眼里难掩悲伤和愤怒,“你去告诉童太师,要打要杀悉随尊便,但是要我欠下契约,是绝无可能。”叶老爷失望地看着他,“你真是冥顽不宁,你是王家的顶梁柱,王家所有的人都指着你,你是要把他们一个个都送上断头台吗”“若我王家受冤而死,自有人替我们伸冤报仇,伯父不必再说,暗牢阴寒,伯父不适宜逗留太久,请回吧。”王鼎汤别过脸,冷冷地道。叶老爷摇摇头,有些生气地道:“罢了,不懂好人心,王家迟早也是败在你的手中。”说罢,冷冷地拂袖而去。王鼎汤痛苦地抱头,他真的太自私了,明知道跟童太师斗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却还是把阿五拖下水了,如今害死了他,如何是好想到龙五已死,王鼎汤心如刀割,也就破罐破摔了,都这个田地了,何苦还要屈服不如引颈一刀,死了痛快。到了傍晚,便有几个人把他拖出去,来到童府的书房内。童太师坐在书房内那张铺着虎皮的紫檀木太师椅上,王鼎汤在心底冷嘲,这样的天气,坐在这张虎皮上,也难为了他的屁股了。老虎是百兽之王,可见他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王公子,委屈你了。”童太师皮笑肉不笑地道。王鼎汤恨极了他杀了展颜,又知道到这份上,自己要活着出去是不可能了,遂也没有好脸色,冷冷地道:“太师有话就说,不必说这样的面子话,您老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想吐。”童太师面容陡变,冷厉地道:“本座劝你,还是谨言慎行,否则,这明天的日头,你也休想看到了。”王鼎汤轻蔑一笑,“这明日的日头看不看也就罢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怕死。”童太师狞笑,“嘴巴倒是挺硬的,就是不知道骨头硬不硬。”“要杀要打,悉随尊便,只是想要我签下协议,绝无可能。”“然则,你以为本座非要你签才可以吗就算你骨头够硬,却难保你父母的骨头也跟你一样够硬,身为人子,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父母因为你的贪心而受刑”童太师仿佛一下子就不生气了,语气十分平和地道。王鼎汤几乎咬碎了牙,眸光射出怒火,“你我之间的事情,请莫要牵扯我家人,就算我不签这个契约,你也有办法夺我王家产业,又何必扰我的家人”“你说得没错,即便你不签这个字,本座也对你王家的产业志在必得,甚至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功夫,不过,本座喜欢你情我愿,从不喜欢强取豪夺,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合作不是很好吗何必一定要逼得本座对你动手呢龙五的死,就是因为他不识时务。”童太师神色倨傲地道。说到龙五,王鼎汤恨得攥紧双拳,怒道:“我就是做鬼,也会为阿五报仇的,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小心天收你。”“哈哈”童太师狂笑起来,“天收我本座告诉你,你就是做鬼了,也是被本座踩在脚下的鬼,不怕告诉你,本座杀人无数,如果每一个被本座杀死的人都会变成鬼回来找本座算账,那么,本座这太师府,必定是冤魂重重,插针难下。”“你休要太张狂,总有人可以收你了。”王鼎汤气得全身发抖,但是同时心底也明白,他真的无可奈何,甚至,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他,即便摄政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也是为何他迟迟没有做出选择的原因,如今想起龙五的话,方知道他说得对,很多事情不是他想中庸就可以中庸的,现实总会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选择。童太师冷凝地道:“本座再问你一次,这份契约,你是签还是不签”童太师的气势逼人,他坐在那里,无端就有一个慑人的的气势,这种气势,和摄政王给他的不一样,这种仿佛死亡的压迫,让他觉得喘气都是艰难的。若王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可以狠狠地在他脸上吐口水,然后跟他说不签。但是,他还有考量,他还要为王家上下的人命着想。不签,等同把王家上下的性命都押上断头台;签,到底意难平。“本座也不逼你”童太师冷笑一声,“不过,本座既然给过你机会,你不懂得珍惜,也就休怪本王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了。别以为本座在跟你耗,本座不过是想折磨你一下,本座很有信心,即便不用刑,你也必定会签,可若不打你一顿叫你长些教训,你以后怎会懂事”他说完,伸手招来身边的侍卫,“拉他下去,好生招呼,叫他长点记性。”“是”侍卫领命。这拉下去,少不了是一顿恶刑,王鼎汤抬头看到童太师眼底的嘲弄,仿佛看准了他会求饶。恨意与骨气陡然窜上心头,王鼎汤忍住怒火,冷冷地道:“不需要你押着我,我自己走。”侍卫咧嘴狞笑,“你倒是懂事,不过,可惜懂事得太迟,这一顿,少不了了。”他朝着王鼎汤的小腿用力一踢,王鼎汤整个扑倒在地上,那侍卫拖着他的头发便往外走。王鼎汤这种贵家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当下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只是他这个人也确实倔强,忍着这么的痛楚,也不皱一下眉头。侍卫领他回到暗牢,暗牢里有一个专门的受刑房,这里虽然比不上南监,但是,“生意”远比南监要好。但凡童太师看不顺眼的,不顺从他的,基本都会提进来这里,毒打一顿,几乎无一例外的最后都是乖乖地听从了童太师。所以,童太师才会如此笃定,从受刑房出去的王鼎汤,定必会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贴服无比。王鼎汤虽然说不怕,但是见到墙上挂着的刑具,心里还是怵得要紧,腿肚子都在打颤。第253章 阿蛇救人那施刑的侍卫见他脸色苍白,轻蔑地狂笑一声,“放心,对付你呢,用不着那些刑具的,给你几鞭子,你就得跪下来求饶。”王鼎汤呸了一声,“凭你也敢笑我尽管放马过来招呼你爷爷。”施刑侍卫见他如此嘴硬,也不生气,只笑了一声道:“现在你是爷爷,可一会儿你就得喊我爷爷,多少人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这里堪比南监,甚至,比南监还要叫人恐惧几分。”他从墙上取下来一根鞭子,这鞭子是用羊皮制造而成,质地柔软,鞭子通体都用了细小的倒刺,一鞭子下来,入肉三分,还得把肉抠出来。王鼎汤被两名侍卫吊起来,脚尖刚好能碰到地,但是却站不住,只能生生地吊着。两名侍卫剥去他的上衣,又戏弄地在他的小腹上用墨水画了一只乌龟,然后,哈哈大笑。王鼎汤不是练武之人,这样吊着他也是十分难受的,再被他们这般戏弄,实在叫他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难受。他憋红了脸,冲那拿着鞭子的侍卫啐了一口,“快动手,别叫你爷爷等太久了。”“逞强吧,一会你就要哭了。”那侍卫却也不急,把鞭子放在盐水里泡着。王鼎汤倒也不是逞强,只是横竖得受这个刑,还不如让他早点动手,免得被这种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侍卫仿若太监一般,慢悠悠地取起皮鞭,狞笑一声,“还真没见过这么犯贱的人,好,就叫你知道你爷爷的厉害。”鞭子嗖地挥起,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啪”地一声,王鼎汤吓得急忙闭上眼睛,脸上有痛苦的神色。但是,身体并没有觉得痛,他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侍卫眼中的嘲弄,他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