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要捆绑在树上了。阿蛇顿时噤言,知道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怕她事后报复,便又违心地道:“不过呢,你现在瞧着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喜欢他也无所谓的。”“喜欢喜欢,喜欢个屁啊,人家心里早有喜欢的姑娘了。”展颜恨恨地道。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是贵太妃跟你说的吧她大概是骗你的。”“她为什么要骗我”“这不容易理解吗如果慕容擎天是你儿子,你会愿意他娶一个老女人做妻子吗”阿蛇还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知死活地又说了一句,“再说,你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孩子,大概早绝经了吧”展颜冷冷地道:“我还真没有他这么大的儿子。”“那是你谦虚而已,你如果愿意生的话,你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有他这么大了。”阿蛇大大咧咧地道。展颜一直没有说话,待出了府,一条金色的绳索捆向阿蛇,展颜一提,把她丢进马车,帘子一下,阿蛇就打回原形了,变成一条小青色缠在展颜的手臂上,青蛇身上,被捆仙索上下系住,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个世界,忽然就很安静了。王府命人去通知陈府,说已经惩罚了龙五,会责令他娶陈小姐。至于陈二公子与王婉君的婚事,延后一年,等龙五与陈小姐的婚事满一年之后再进行。陈府对王府这个处理方式有满意也有不满意,不过,等一年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部署也需要时间的。王家家大业大,一口也吞不下。王鼎汤得知此事,大为内疚,连夜赶到龙府,并且带来了私人珍藏的桂花酿。“弟啊,都是哥对不住你啊,下半辈子你要守着这么个花痴,只消这么一想,哥的眼泪就哇凉哇凉地往心里流。”王鼎汤说完,还抹了一下眼角,活像真的已经在掉泪。展颜冷冷地扫了一眼他干涩的眼角,“既然这样,那你娶可好”王鼎汤愣了一下,讪讪地道:“我娶不是不行的,但是人家指明要嫁给你,再说了,兄弟妻不可窥。”“还好意思说别以为拿这瓶酒过来我就会原谅你,滚蛋”展颜生气地踢了他屁股一下。“那好,你冷静一下,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王鼎汤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往门口走去。“慢着”展颜又怒喝一声。“我陪你喝酒。”王鼎汤欢喜地回过头,以为展颜心软了。“你滚蛋,但是酒留下”展颜伸手指了一下他手中提着的酒坛。“好”王鼎汤有些颓然,“那我真的走了。”阿狐上去接过酒,“王公子慢走不送。”展颜的袖袋里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展颜一手捏过去,袖袋里顿时便安静了。王鼎汤走后,阿狐把酒递给展颜,弱弱地问:“大小姐,阿蛇姐姐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捆住她在袖袋里呢”哎,阿蛇姐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得罪大小姐,这都惩罚了好几回了。展颜凉凉地道:“没什么,她嘴贱。”“哦。”阿狐不敢问了。“靳如今天怎么样”展颜问道。阿狐道:“郭玉姑姑在照顾她呢,已经好多了,出宫之后,人精神了许多。”“嗯,明天开始换药,你看好火候,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展颜吩咐道。“是”“宫中有无消息传出来”展颜抱着酒往里走。“听说八公主去过如兰宫求见大小姐,被阿铜挡了回去。”阿狐道。“八公主哪位八公主”展颜一时没想起来。“就是之前皇上要把她嫁到安南的那位公主啊。”展颜这才想起来,“是她啊她找我什么事啊”“没说。”阿狐道。“阿铜怎没问”“问了没说。”展颜便没放在心上,大概是来串串门子的,这八公主她就只见过一回,是个心地单纯的丫头,没什么公主的架子,讨人喜欢。第217章 夺兵权早朝五天一早朝,是先帝朝定下来的规矩,到了慕容见这里,也没有做任何的改变。只是今日的早朝,皇帝抱病未能出来,摄政王那边也因伤未能上朝。但是,一直抱病在家的丞相今日却上朝了。百官其实早就收到了风声,今日的早朝,估计是要有大动静的。皇上不上朝,摄政王不上朝,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天的事情,就由童太师一人说了算因有太师和丞相主持,今日的早朝还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本来往日若皇帝不早朝,六部尚书和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移步议事厅商议大事,但是今日太师下令,便在金銮殿上议事,便是说但凡来早朝的官员,一律不能提前走人。官员们上禀了各部的事情之后,便是京兆尹李大人把缺堤的灾区说了一下,死伤的人数,损毁的房屋财产,乃至各种各样的损失,提交了之后奏请户部拨款赈灾。户部的尚书童子牙还在审理的阶段,所以今日李大人的主要内容,其实是想奏请皇上,找一个人暂时出任户部尚书。童太师一口诺了,“本座会先出任户部尚书直到吏部调动人过来。”李大人犹豫了一下道:“此事,还得先请示皇上或者王爷吧”“皇上抱病,原先也属意本座,至于摄政王,他因救灾受伤至今未愈,着实不需要因为此等小事去惊扰他。”童太师淡淡地道。龙长天也道:“诸位大人,如今童太师只是暂代户部尚书的职位,等吏部选拔人之后自会退让。户部一天不能无头,因为每日所需要审核的经费太多了,不能每事奏请皇上。”“丞相大人”李大人看着丞相,希望他出言阻止。丞相淡淡地道:“本相不反对。这小事一桩,明日即刻着吏部选拔人才,顶上这个位子便可。接下来的,才是童太师的重头戏。丞相身子不好,站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梁公公急忙命人搬来椅子让丞相坐下,丞相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又缓了一口气,才道:“太师,想来今日还有要紧事商议,就一起提出来说吧。”童太师已经没把这个病歪歪的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先帝临终前,丞相曾收集了大量关于他结党营私的罪证上呈给先帝,可惜,那时候的先帝,已经无力回天了。童太师之后想过了结了他,但是想着老病就是他最大的敌人,瞧着他的神态脸色,估计是熬不过一年半载了,又何必自己出手童太师也坐了下来,傲视百官,缓缓地开口,“镇南将军何在啊”一名身穿戎装的大胡子将军走了出来,此人原先是摄政王麾下,停战之后便驻京外的军事基地。“末将在”镇南将军应道。“龙将军何在”童太师再问。“末将在”龙长天也出列抱拳。童太师道:“你们二人即刻接掌摄政王的兵权,城外的驻军,一律由你们二人统御。”此言一出,朝野震惊。丞相咳嗽了一声,道:“太师此举,可曾得到皇上与摄政王的恩准”童太师道:“摄政王受伤期间,本座曾去探望,因他伤势过重,为防有人趁他伤中作乱,遂交托本座,务必找可信之人托管军务,丞相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王府问个清楚明白。”齐亲王冷笑一声出列,“据本王所知,皇兄在伤了之后,不曾见过任何人,太师又是任何见到皇兄呢”童太师瞧了齐亲王一眼,淡淡地道:“本座去王府的事情,有多位大人可以作证,也是惠允亲自领本座去见王爷的。”“是的,我等都看见了。”有几位大人异口同声地道。“那敢问太师,是否有皇兄的兵符若无兵符,一切军事调动皆不准许。”齐亲王道。“齐亲王乃是兵部尚书,说出这种话岂不是可笑兵符只适用于太平盛世,如今边疆,有两个狼子野心的国家虎视眈眈,安南也趁机起事挑衅,王爷又身受重伤,怎还能按照死规则办事不过,齐亲王也莫要担心,本座,确实有王爷的虎符在手。”童太师说着,高举起手中的虎符,齐亲王想上前看个清楚,他却往后一缩,冷冷地道:“齐亲王,这虎符是要紧的信物,不能随便交给任何人。”“本王是兵部尚书,就算摄政王的兵权要交出去,也要经过兵部这边走流程,本王若没看清楚,如何能给出文批”齐亲王道。“不需要,如今皇上与摄政王皆不在,此事由本座一人做主,齐亲王若有异议,可前去跟王爷申辩,只是本座先警告齐亲王,王爷那边已经是恩准了。”童太师冷傲地道。丞相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童太师已经部署了很久,而且,他敢说已经得到王爷的恩准,想来王爷那边一定是出了情况。自从缺堤之后,王爷便一直没有出来过,对外宣称重伤,会不会出事了这老匹夫曾经去王府试探过,他是否已经肯定了一些事情否则,他不会这么大胆,竟没有提前商议此事,便让镇南将军与龙长天接掌军务。如此说来,今日就是拼尽他这条老命,也无法阻止童太师了。丞相想到这里,不由得后悔自己往日的懦弱和对摄政王的不信任。先帝在的时候,他向先帝提过慕容擎天狼子野心,有谋夺天下的意图,但是先帝只听了,并没说话。后来先帝临终前,竟还立了慕容擎天为摄政王,这便等同把这天下拱手让人,他心灰意冷,所以以抱病为理由,不过问朝政之事。只是他也不愿意卸下丞相的职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残躯和他对抗。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他不得不承认,慕容擎天确实有帝王之才,至于野心,久久未见,以他的能力,要夺这天下也不难,但是他所作的种种,除了有利百姓之外,便是重点打击童太师一党。尤其,在缺堤一事上,摄政王不畏死亡,亲自孤身一人去炸掉闸口去水,一个以生命换取百姓安危的人,会是他所想的那种人吗他知道,或许原先的推测出了差错,也因为如此,今日他才会上朝。来之前,他已经想过或许摄政王已经出事,但是,如今从童太师的举动中,得到了证实,他觉得,只怕已经无力回天了。第218章 大势已去“本王不信皇兄会把兵符给你,本王这就去问个清楚。”齐亲王生气地道。“尽管去吧”童太师冷冷地道,心底暗自得意,要去问慕容擎天,就只能去阴曹地府了。齐亲王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暂时莫要再提,等本王问过摄政王之后,再下定夺。”童太师冷笑一声,“等你问了,黄花菜都凉了,今日在这朝堂之上,本座便要遵照摄政王的旨意,把兵权交给镇南将军与龙将军,此事半点耽误不得,若有差池,不是你齐亲王可承担得起的。”“什么叫黄花菜都凉了军机大事,事关重大,岂是如此草率决定的再说,本王去问问,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怎就耽误了大事不知道童太师口中的大事,是什么大事,竟连一两个时辰都耽搁不起。”齐亲王峻声道。童太师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齐亲王,对镇南将军与龙长天道:“你们二人,即刻去接掌军务,但凡有不听令的,斩立决”“是”龙长天领命。镇南将军犹豫了一下,也拱手道:“是”丞相瞧着这个阵势,已经知道镇南将军倒戈了,镇南将军往日耿直,骁勇善战,是可造之才,摄政王也颇为看重他,怎此番竟然与童太师为伍看来,大势已去了。他站起来,厉声道:“一切军务,需按照朝廷的规定,着兵部走流程由兵部任命大将军,如今兵权在摄政王手中,太师的兵符不知道真假,在皇上与摄政王病愈之前,一切照旧。”“丞相是有心忤逆摄政王的意思了”童太师眯起眼睛冷道。“你只是当朝太师,并无调动兵部的权限,除非,摄政王亲自下令,否则,谁都不能动他手下的兵马。”丞相强硬地道。镇南将军上前道:“丞相,末将看过,童太师手中的兵符,是真的。”“那么,让他请出摄政王的手谕”丞相冷冷地道。齐亲王与一众慕容擎天的心腹也纷纷附议。“是啊,这事儿怎这么突然呢王爷之前都没有过动向要让出兵权。”“可不是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也要王爷亲自下令吧再说,兵权不比其他,事关国家安危,一旦随意撤换元帅,必定导致军心猜疑,军心不稳。”“就是,再怎么,也该让王爷亲自下令的。”慕容擎天一党一时间便议论了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高。童太师的一党开始反驳,“太师不是说了么有兵符在手,又是摄政王亲自下的命令,如今摄政王伤重在床,你们让他怎么亲自来宣布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就是啊,难道太师还会假传摄政王旨意吗”一时间,两边相持不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向庄严肃穆的朝堂,变成了喧闹的街市。丞相霍然站出来,厉声道:“好,本相今日便把性命压在这里,谁敢夺摄政王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