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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277(1 / 1)

d不好好念书,脑子里成天想什么东西她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正准备发愤图强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她看到上面的号码不由心脏抽紧,呆了几秒才颤抖着手指滑开。“喂,请问是何海的家属吗病人出现休克现象,请家属速来医院”何欢背起书包就往图书馆跑,桌上的书和借书证都没来得及收。一口气跑到校门口,没有出租车,随便喊了一辆候在那的黑车,直到车子驶入正道她才开始大喘气。一口接一口地,司机被她吓得够呛。周沉接到何欢电话的时候正在主持集团内部季度会议。当时他手机调了静音,就随手扔在会议桌上。何欢打前两遍的时候他没有看见,直到打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手机屏幕一直在闪,屏幕上显示“何欢”两个字。他立马就接了,也不顾周围下属在场,因为何欢平时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她电话过来,周沉潜意识里就预感到有事。“喂”周沉接了电话,刚吱声那边便传来响亮的哭喊声。当时会议室里很安静,老板接电话谁还敢出声啊,结果何欢高亢的哭声清清楚楚地从听筒里传出来,整间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也包括在周沉下手坐着的苏卉。“怎么了”“周沉周沉”那边的何欢光喊他的名字。下属明显听得出对方是女人,且敢直呼周沉的名字的女人,用脚趾头就能猜到是谁了。周沉被何欢一哭心里缩紧,拿了手机走出会议室。站在走廊上,他才问:“何欢你先别哭,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爸我爸”“你爸怎么了别急,慢慢说”或许是周沉温润的声音给了何欢勇气,她呜咽着声音,终于一字一句地拼完了一句完整的话。“我爸我爸可能要不好了刚才医生又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周沉没有再回会议室,而是一边给方秦打电话一边回自己的办公室拿大衣和车钥匙。“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帮我主持会议,稍后把会议记录发我邮箱里”方秦挂了电话居然有些恍神。这可是整年最后一个季度的内部会议啊,如此重要的会议,周沉居然因为何欢一个电话而临时立场,这可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大家只能面面相觑,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唯独苏卉,冷笑着将文件和电脑合上,不发一言地也离开了会议室。周沉驾车抵达消防医院,在急救室的走廊上找到心急如焚的何欢。“里面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已经进去将近一个小时了。”何欢捏着手指一脸担忧。周沉扶住她的肩膀。“那医生之前怎么说”“休克,烧伤部位体液急性丧失”这是何欢刚才在急救室门口随便拉住一个医生问来的结果,可这些词汇对于何欢而言根本毫无作用,她不知道有多严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周沉握住她冰凉发颤的手。“或许没你想得那么严重,现在医院一遇到病情突变就会给家属开病危通知书。”可这些安慰对何欢明显没用,她开始闷着头揪着手指在急救室门口迅速地来回走来走去,周沉意识到她情绪濒临奔溃,强行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并将她的身子摁在自己肩头。“何欢你听我说,你得冷静,必须冷静,因为你是你父亲唯一一个在场的家属,所以必须让自己带着清醒的头脑来处理即将发生的任何事”何欢几乎用惊愕的眼神抬头望向周沉,这男人脸色如常,有着非同常人的理智和坚毅。“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那是我父亲,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你说的这样”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周沉也不再逼她,缓缓拍着她的肩膀,直到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何欢趔趄着跑过去。“我爸怎么样”“脓毒性休克,二重感染导致败血症。”医生讲了一串术语,最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抛下一句没有丝毫感情的话:“很抱歉,病人已于五分钟前停止呼吸了,终因脓毒性休克导致多项器官功能衰竭”何欢背脊一绷,两眼空洞地看着医生合合闭闭的眼睛。医生见她没反应,又推了一下眼睛将手踹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离开,身后紧跟的护士留了下来,同样用毫无感情的语气交代何欢:“你是病人家属吧明天带好死者的身份证件来医院开死亡证明,记得上午10点前啊,主治医生那边很忙”护士讲完,也揣着手走了。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何欢一个人。她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面前一道虚掩的门,门里躺着她这世上至亲至爱的人。“何欢”周沉从后面托住她两边肩膀。她身子依旧僵着,嘴巴微微打开,双目通红地盯着那扇门。“他们刚才说什么怎么可能我爸昨天还好好的,我喂他吃了小半碗苹果泥怎么突然就要让我开死亡证明”何欢歪着头回过来看周沉。她总是亮晶晶的眼眸里现在一片黯淡。星光都陨了,周沉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391 灵堂,当面对峙很快医院的工作人员将何海的尸体从急救室推了出来,用白色床单从头盖过头顶,只露出一点灰白的头发。何欢始终木纳地站在门口,周沉感觉到面前的人全身僵硬,像是被抽空思绪的木偶。直到担架床快要被推入电梯,何欢嘴里才开始念念有词:“爸爸”,声音很低,周沉挨她这么近才能勉强听清。然后何欢突然往电梯那边跑,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爸”,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急切,可惜工作人员没有停下来,她跑到电梯门口的时候身子一个踉跄,膝盖着地,伸手过去碰到的只是紧紧合上的电梯门。“爸”“何欢”周沉赶紧跑过去,想将摔在地上的何欢拉起来,可她身子僵硬着往下瘫,周沉拉了几次没拉得起来,只能绕到她身后,双手支住她的两边胳膊,强行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爸爸你别拉我他们要把我爸带哪里去”刚才还木纳安静的何欢突然失控起来,尖锐的叫声在走廊里回荡。周沉捏住她两边胳膊,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已经濒临奔溃边缘。“何欢你听我说,你爸已经走了,你要面对这个现实”“不,你胡说我爸好好的,我爸没有走,你胡说胡说”何欢想要挣脱周沉的手臂,身子在他怀里扭个不停。周沉发狠,强行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何欢,你冷静一点”“我爸没有走,我爸没有走”她也管不得周沉在说什么,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我爸没有走,我不信,我还没跟他见最后一面,他怎么可能舍得扔下我一个人走”何欢似乎又开始钻了牛角尖,“我要去找我爸,他们把他带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何欢突然使了猛劲,手臂甩开周沉,趴在电梯旁边胡乱按着楼层。她已经完全失控了,手指抖个不停。周沉从后面一把裹紧她的身子,几乎是粗暴般将何欢压在墙上。“你看着我,何欢,你看着我”他用手拍何欢麻木的脸,她那双眼睛已经空洞干涩一片。周沉情愿她这个时候痛哭出来,至少让情绪有个发泄口,可何欢面部僵硬,一点哭的迹象都没有。他心疼地捧住何欢冰凉的脸。“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你爸真的已经去世了,何欢,你必须逼迫自己坚强,这种时候你必须坚强”她这十六年来一直坚强,从未软弱过,可这一次真的已经气力用尽。“你们谁懂我”何欢抬头空空地看了一眼周沉,后背顺着墙壁滑下去夜晚的急救室走廊,头顶的日光灯亮如白昼。何欢那晚几乎在医院坐了一夜,周沉也守着她守了一夜。天微亮的时候才劝她回去。何欢一路就如木偶,不说话也不流眼泪,到家后一头栽到床上倒头就睡。她把自己放到了一个真空状态,不呼吸不思考也无悲喜,这样才让周沉担心。周沉在床边又守了一会儿,何欢早就已经睡着,睡得很熟,只是眉心皱着。周沉断言,如果她此时正在做梦,估计也是极其悲伤的梦。他无法替她分担这些绝望和悲痛,唯一可做的便是守在她身边给她支撑和力量,为她做他所能做的事。利用何欢睡觉的间隙,周沉先打电话去学校给她请了一周丧假,又安排方秦去医院办理相关手续,以及何海的丧葬事宜。或许人生的际遇真的没有道理可言。何海生前潦倒半世,可死后却落了个风光大葬。方秦是按照“周沉岳父”的规格来安排何海后事的。虽然这个“岳父”只是市井小人物,可看在周沉的面子上许多人也不敢怠慢。灵堂设得很大,丧礼第一天,邺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花圈收了百来个,从灵堂一直排到大门外面。周鸿声没有露面,但他让周业送了花圈和挽联过来。冯厉行也来了,在何海灵前上了一株香,跟周沉打了招呼,告知连翘因为尚在月子里,所以不方便来这种场合。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周太太。何欢穿着孝服跪在灵堂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每一个过来吊唁的人朝父亲的遗像鞠躬磕头,其实这些人她大多不认识。最后吊唁的人都会过来再朝着何欢和周沉鞠一个躬,礼节性地说一句“节哀顺变”。一般这时候都只有周沉在招呼那些人,而何欢始终傻愣愣地目无焦距,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见过何欢的人私下里也会讨论。“看着年纪是挺小,刚满二十吧”“还是大学生呢,没毕业。”“那确实小,老夫少妻啊,不过能和周家攀亲,这女孩子家里什么来历”“没什么来历,父亲就是一个市井混混,母亲早就带着她改嫁了,知道她继父是谁吗”“谁啊”“沈氏餐饮的沈岳林。”“啧关系倒挺乱的。”“嗯,何止乱啊,之前沈岳林的大公子要跟池家结亲,订婚宴上却带着这姑娘私奔了。”“真的啊那看来这姑娘也不简单”“”“”那场丧礼何欢最后成了众人的焦点,不过她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周沉替她料理好了所有事情,而她唯一要做的便是跪在灵堂前面,整整跪了一天,周沉劝了几次她也不肯起来。刚好那会儿于玮彤赶过来,周沉想让她去劝劝何欢,于玮彤却摇头。“周先生,你就让她跪着吧,她不会起来的。”她抬眼见灵堂前那抹小小的身影,苦笑,“我知道何欢从小就跟她爸的感情特别好,如果六岁那年她可以做选择,她绝对会留在青衣巷,而不是跟着她妈去沈家。”许多事或许于玮彤看得最清楚,因为于玮彤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何欢跟她妈的感情不好,所以她爸的死应该对她打击很大。”周沉不再说话,回头也看了一眼何欢,她垂着头,灯火与人影交错间,她小小的侧影显得更加脆弱不堪。于玮彤将周沉此时的表情都看入眼里,她终于放心,因为这个男人在看何欢的眼神中有心疼,有关心,更有决心。“周先生,谢谢你帮何欢做了这么多事,如果她身边没有你,我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怎么面对她父亲的逝世。”周沉嘴角勾了勾。“于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在做我份内的事。这是我的责任,她是我的妻子。”有这句话就够了。于玮彤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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