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谁喊了一句,何欢却不敢再动了,死死闷在沙发上趴着。刚才被时琨那么一扯,她知道自己胸前的扣子被扯断了好几颗。一动就很容易露出不该露的地方。这一屋子禽兽妖魔,何欢不敢往下想。时琨混着酒气的呼吸已经贴了过来,唇在她露出的半边后肩膀上摩擦过去,何欢感觉全身的皮肤一层层缩起来,像是一尾被扔到砧板上的鱼,就等着被背上那双手刮鳞剖肚。“时三千,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何欢声音哑得不像话,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时三千没料到这副小身板里还能藏着这么深的勇气,不由往沙发上瞄了一眼,连翘的身子被强壮的时琨压在身下,只露出半张脸侧摁在皮革上。脸已经有些变形。但还能看得出五官很秀气。真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能不哭不闹。有点意思时三千踱步过去,蹲到何欢面前,手掌拍了拍她的脸:“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就凭你这么一个东西也配跟我说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时三千讲完含笑阴了时琨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倒是弄一个给我们涨涨眼啊。”时琨冷笑回应:“急什么这个一看就知道还是雏儿。第一次有些难整,来”他招手叫了旁边一个侍应生过去,“给小爷去弄点润滑液来。”一听这话整个场子都嗨了,谁都不是善男信女。自然知道弄润滑液来做什么,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抬至最高点,像看戏一眼看着被摁住身子的何欢,期待并且亢奋于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一直在旁边看着干着急的徐凯急了,他知道上回何欢为了救于玮彤把时三千得罪了,当时这爷差点把整个包厢都砸掉,现在落到时三千手里还能有活路吗“璐璐”徐凯朝陈璐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出面替何欢说几句好话。陈璐看着在沙发上无法反抗任人宰割的何欢也觉得这帮畜生玩得太过火了,于是陪着笑走到时三千面前,发了一根烟,再殷勤地替他点上。“时爷,我知道您还在为上回的事生气,我都替您教训过这小子了,他也是不懂事才会有胆子冒犯您,但您看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周先生也在呢。闹得太难堪恐怕”状吗女技。“陈经理这意思怎么听着倒像是怪我不该管教你的人”时三千的脸扫过来,笑盈盈地吸了一口陈璐给他点的烟,狰狞的五官隐在烟雾后面。整个包间里的人都不敢作声。陈璐虚笑着,手心捏了一把汗,逼自己贴过去:“哎哟时爷您这话说得见外了不是您能够替我管教人是我陈璐的福分,况且这小子也确实欠管教,但今天难得周先生同您一起来我们唐会玩,开开心心的对不对何必要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时三千连续听到陈璐提了两遍“周先生”,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不爽,这话面上听着好像是对他时三千客客气气,但说白了陈璐就是把周沉抬出来压他。怎么行呢这场面上最讲究面子,况且整个包厢都是他手下的人,他就算心里多忌讳周沉,脸上也不能显出来。时三千抽着烟,透过烟雾往沙发角落里瞄了一眼。周沉从头至尾都坐在那里,没有发表任何言语,表情如常,看着倒不像是对此事反感的人。本来嘛,外界都传言周沉品味高雅,所玩所用都非俗物,但时三千第一个不信。周沉明明是个商人,商人岂有不沾声色之理,所以时三千断定周沉不会管。他又转过身去盯着陈璐看。“陈经理你一向聪明,今天怎么整得跟头一回进这场子似的刚才那话别说我不爱听,周先生恐怕也觉得不入耳什么叫周先生难得来既然难得来就更应该玩得尽兴,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无非是动一下你的人给大伙儿找点乐子,怎么,心疼了还是你跟这小子背地里有一腿要这么护着他”时三千越说越不像话,气得陈璐牙打架,但既然还要在这场子里混,时家人她就得罪不起。“行了行了,陈经理的烟我也抽了,你要是看不下去趁早给我滚,别在这说扫兴的话”时三千挥挥手赶人,几个手下推搡着陈璐出去。徐凯见势知道今天这情况陈璐也摆不平了,只能先偷偷溜出去给人打电话。门一关上,包厢里再次恢复沸腾。侍应生真的拿了一小瓶润滑液过来,时三千阴森笑了一声:“行了臭小子,别磨蹭了。”时琨却还不急:“要玩就玩些刺激的,你把你手里那半支烟给我”时三千似乎一下子懂了什么,立即把烟递过去,眼里透着亢奋的光。何欢完全不知道这帮禽兽要做什么,只感觉背上的重量轻了一点,时琨好像松开了她的肩膀,她立即将手垫在胸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后腰一紧,时琨居然直接把她束在皮带里的衣服下摆揪了出来,衣服撩上去一些,露出小半截白嫩的腰肢何欢动来动去,回过身吼他:“时琨你干什么放开我”他当没听见,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又用另一只手从茶几上撩了半杯酒过去,全部倒在何欢的背上。冰冷的液体蹙得她将后腰一下子弓起来,众人觉得有趣又刺激,感觉沙发上正在进行的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丝毫没有人给予此时无助恐惧的何欢一丝同情。她也不指望这帮禽兽里面能够有人站出来帮她,人情冷暖她经历过太多了,软下来求饶只能激发他们的兽欲,倒不如硬挺着不出声,可是眼泪不争气,一个劲地往下掉。“唷都哭了呢。”时三千催促,“妈的你快点,弄得好像在宰小绵羊似的。”后半句在骂时琨,时琨哼了一声,开始伸手去扯何欢的皮带。何欢当然不肯,使劲弓着身子扭来扭去,时琨得不了手,他也不急,一掌依旧压住她的腰,却将另一只手上还燃着的烟在何欢眼前晃了晃。“你这腰上可都被我撒了酒了,我这烟头不认人,要是烫下去给你弄出几个疤,这细皮嫩肉的可就全毁了”简直禽兽不如啊酒水里面含有酒精,烟头扔下去何止几个疤,整个后背烧起来也有可能。323 出手救她还认得我吗何欢咬着牙咒骂:“时琨你个变态,畜生,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尖利的骂声,但对时琨非带没有一点杀伤力。只会更加助长他的兴致。“骂,使劲骂,把力气喊没了一会儿疼的时候让你嚎都嚎不出来”时琨边笑边开始扯何欢的皮带,何欢还企图挣扎,可后腰侧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疼得她喉咙口发出闷哼声。那龟孙子来真的,真用烟头烫她。“叫你趴好听话嘛,我这烟头不认人,你要是乖一点何必吃这皮肉之苦”时琨笑得更加猖獗,整个包厢里的人都在看他这场表演,强烈的满足感促使他头脑发涨。扣住何欢的肩便将她的皮带抽了出来何欢听到自己的绝望呜咽。那双还沾着酒精的手已经缠到她的小腹上,打算将她的裤子扯下去。“不”她从心口喊出来,等着承受屈辱之时感觉身侧压过来一道身影,紧接着一件柔软的毛衫盖到了她背上。间闻到清润的薄荷气息。“时爷,点到即止吧,玩玩就行了,再发展下去就有些过了。”何欢在绝望之时听到这道好听的嗓音。如快要沉下去的溺水之人抓到一缕浮萍,她偏过头去看,泪眼朦胧里看到身侧这道异常高挺的身影。蓝色衬衣,浅咖色的裤子,轮廓方阔的下巴,是刚才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时三千和时琨正玩到兴头上,却没有料到周沉居然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喊停。一屋子人的声音都蔫儿了,巴巴等着看这场越来越精彩的戏。时琨到底还是嫩了点,对于周沉还是忌惮许多的,于是稍稍松掉身下的何欢,转眼过去看着时三千,大抵是要等时三千指令。时三千心里那股火气已经开始聚集起来了,之前何欢从他手里掠走于玮彤已经让他在下手面前丢了颜面,如果这次再因为周沉的干预而放过何欢,岂不是连威严也丢了么只是他知道周沉这人也不能得罪,时三千虽然不与他在一个道上。但手里有些业务跟华茂星光还是有些往来的,所以不能撕破脸,只是笑着说:“周先生还真不是来这种地方玩的人啊,这样就叫过了那我们平时玩得更疯呢,改天带周先生见识一下”这话明显是在打哈哈。周沉也不恼,随着他轻笑一声,也不看沙发上的何欢:“时爷玩性重是出了名的,原本今天这事我也不该插手管,但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放了今天这屋子里的酒和人都算在我帐上,算是我给时爷作个补偿。”周沉说得不急不缓,明明话里全是柔语,可在场的人听在耳朵里全是鲜明的气势。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平时说话从来谦卑有礼,就连声音都透着轻沉,但字字句句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感。时三千看着面前的周沉,面带微笑,目光温润,在这种奢靡之地竟还能保持一身凛然磅礴。不禁感叹,这男人是天生的掌控者,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轻而易举地主宰别人,但时三千不服气。他朝旁边唾了一口:“谢谢周先生慷慨,不过今天说好是我请你喝酒,岂能让你破费之理,况且这点酒这么几个小姐我还是玩得起的,要真让你掏了腰包,我以后在兄弟面前估计也抬不起头了。”言下之意他时三千不会买你周沉这个情。两人僵持片刻,周沉突然笑了一声。“时爷你这话未免严重了,今天这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所以请你们喝酒是我的礼数和补偿,如果哪里得罪了时爷,或者扫了大家的兴致,还望各位见谅”周沉不卑不亢,像是解释又像是通知。时三千还没领悟透他话里的意思,周沉已经招手把方秦喊过来:“你先带他去我车里。”方秦有些为难,时琨的手还扣在何欢腰上呢。“周先生,您这样”“没听懂吗把他先带去我车里”周沉的口气倒是冷了几分,在场所有人算是看明白了,周沉这是打算跟时爷撕破脸保住这个小侍应生啊。“哈哈哈”时三千突然大笑起来,“都说周先生处事谨慎有分寸,今天却硬是要在场子里要带走我看中的人,怎么你跟这小侍应生有什么关系难道真如外界传言,周先生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是因为也好这这话怎么说来着”时三千笑着看了看旁边的手下,像想起来似的:“对,断袖之癖,周先生是文雅人,这文雅的说法是这么说的吧”“时爷请自重”方秦气得替周沉说话。周沉抬了抬手示意他别插嘴,“方秦,你先把他带出去,我相信时爷也并不是不讲理之人。”口气已经不光是冷森,寒气中已经带了一些威慑力。时三千再看过去的时候,周沉的眼底已经浮出一丝寒戾。他是来真的,铁了心要护住这个小侍应生。时三千气的孔里呼气,却还是对时琨下了命令:“阿琨,放开他”时琨恨恨地放手,沙发上的何欢一下子瘫软下去,再慢慢像小虾米一样捂住胸口的衣服拱起身子下了沙发,眼看她就要倒下去了,方秦立即将她扶住,带她走了出去。何欢一走,包厢里的气氛半得微妙起来。时琨欲求不满似地踢踢摔摔去了洗手间,时三千冷丝丝笑着点了一根烟:“周先生您要是真看上那小侍应生了,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我也不会让阿琨上他的身了。”这话分明带着讽刺和挑衅,故意想让周沉生气,不过周沉那脾气就像煮不开的温水,让他发怒难于登天。“时爷说笑了,那小侍应生我之前认识,虽然不熟,但他帮过我朋友,所以今天我才会插手。”时三千哼了一声,摆明不信,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敢和周沉闹得太不愉快,只是心里这口气终究是咽不下去。周沉很快便从唐会出来了,他的车子停在门口的露天停车场。方秦站在车旁边,见周沉出来立即走上前去:“周先生,那侍应生在车内,好像状态不大好,需不需要带他去医院看看”周沉朝车窗看了一眼,只看到何欢缩在后座椅子上,他收一口气:“我来处理吧,很晚了,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