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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206(1 / 1)

d好。晚饭吃完后阿姨收拾桌子,弋正清又去泡了一杯茶出来给冯厉行,却走到连翘身边去。“跟我进下房间,我有一样东西给你。”连翘见弋正清神色严肃,便将二宝又给冯厉行抱着,自己跟着弋扬走进书房。书房里清一色的红木书柜,弋正清拿了钥匙打开中间那层抽屉,掏出来一个发旧的黄色信封。“这是什么”“你妈临走前交给我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所以想想还是觉得要还给你。”306 信录音笔连翘接过那个信封,打开,里面是两张折叠好的纸和一个录音笔。“我妈什么时候给你的”“就在她临走之前吧,那时候我在国内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让我去巴黎看看她”弋正清站在整排的红木书柜前面,目光深柔又沉重当时余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敢相信,因为余缨已经离开五年,这五年来她从未跟他主动联系过一次。“接到你妈电话的时候我很激动,她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让我去巴黎看看她。”弋正清身子侧靠在书柜上,慢慢回忆,“当天我就开始办法国的签证,一周后便飞去了巴黎”弋正清一直记得当时的场景,他抵达巴黎是当地时间的清晨,余缨事先给了他寓所地址。弋正清直接从机场打车过去。开门的时候弋正清吓了一跳。站在眼前消瘦憔悴到不成形的女人怎么会是他记忆中的余缨余缨虽然以前也很瘦,但是并不萧条,说话行事中都带着一股劲,为了一场发布会。她甚至可以带着手底下那些年轻的设计师连续熬几个通宵,那些年轻设计师都撑不住了,她还能托着半杯威士忌在办公室与时尚编辑谈笑风生,照样神采奕奕。这也是吸引弋正清的地方,总觉得她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和潜能,感觉永远不会有枯竭的一天。可是五年后弋正清再次看到余缨,她已经成了一枝被抽干水分的柳,站都站不稳似的给弋正清开了门。“我到那天才知道你妈已经是肺癌晚期,她一直瞒着我,瞒着国内所有人。”弋正清语调平稳,可回忆这些事的时候心口还是隐约觉得疼,“当时我劝她去接受治疗,甚至提出带她回国做手术,可她不肯,她只是想在临走前见我一面,把这个信封交给我。”弋正清又沉了沉。“当年冯厉行的母亲出事后媒体曝光了新闻,事情闹得很大,郑宾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杨钟庭当时又自身难保。所以他只能偷偷去找你父亲”弋正清说话间已经打开录音笔的按钮,前面一段“嗤嗤”杂音,后面是陆予江和郑宾的对话。“陆总,看在我也算帮瞑色和您太太得了这个设计奖的份上,能不能帮我摆平”“抱歉,如果冯莲没有死,或许我还能花点钱帮你把事情压下去,但是冯莲跳楼的新闻都闹得满城风雨了,警方肯定会调查,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不会的,陆总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我郑宾发誓,只要你帮我度过这一关,以后做牛做马我替瞑色卖力”郑宾的口气已经卑微到几乎像在乞求。陆予江却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哎能帮的我肯定帮,但是已经闹出人命了,你当时下手太重,而且她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儿子,这事舆论已经闹起来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帮你压下去。”陆予江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口气,但听在郑宾耳里多少有些推诿,郑宾见求了几句对方还是不肯松口,他也死心了。“事到如今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想听,今天只问陆总一句,帮还是不帮”“不是不肯帮,实在是帮不了。”“哼”录音笔里传出郑宾的冷笑声,“陆总果然如外界所传,过河拆桥啊。当初你在比赛前约我吃饭,无非是想买通我在比赛时给瞑色放水,我不同意,你见我看中你的小助理,便借机给她灌酒,替我创造机会,所以冯莲那臭娘们死,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或许是郑宾这段话触及了陆予江内心最不敢示人的一面,他似乎停了好久才再度开口:“是,我承认我当时是一时糊涂了,我有私心,太想赢,所以使了一点手段,但我和余缨只是给冯莲灌了几杯酒,想着最多让她陪你一夜,真的没想过要弄出人命啊”是啊,他和余缨的本意只是想为郑宾创造机会,可往往事与愿违,他没有料到郑宾会色迷心窍玩得这么狠,也没想到冯莲骨子里会这么刚烈贞洁,居然因为被凌辱,第二天就从房间跳了下去。连翘已经听不下去,摁了“停止”键,耳边全是陆予江的声音。虽然知道冯厉行母亲的死跟陆家有关系,可听到陆予江亲口承认,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扶住书架才好不容易站稳。“那为什么这个录音笔后来会在我妈手里”状叼页才。“这段录音是郑宾当初去找予江的时候偷偷录下来的,后来警方介入立案,他因强奸罪被判入狱,出狱后郑宾给你父亲打电话,想用这段录音来勒索你父亲,那时候思慕已经成立了,且经营得很好,但那通电话刚好被你妈接到,于是你妈便瞒着你父亲去见了郑宾,当场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他,取回了这段录音。”连翘突然想起来,杨钟庭曾经瞒着冯厉行给她寄过一卷磁带,磁带内容便是余缨与郑宾的对话,现在想来,郑宾当时勒索余缨的时候也偷偷录了音,故伎重演,事后又将磁带给了杨钟庭仇怨一点点传下去,最后演变成今天的结局。连翘觉得头又疼起来,真不想想这些事。“那为什么我妈当时要瞒着我爸保留这支录音笔”这是连翘最想不通的问题,照理余缨和陆予江的感情这么好,当初又是一同给冯莲灌的酒设下的套子,为什么最终余缨要一个人承担郑宾的勒索弋正清突然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深沉,似乎有不愿意说的事。连翘心口尖锐的疼。“难道”不可能,母亲那么爱父亲,不可能连翘立即否决自己内心的想法,可弋正清却突然苦笑:“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予江最初立的那份遗嘱里面,他名下的思慕股份原本是转给清姿的,因为当时他坚信你并不是她的女儿。”“那后来为什么他又改掉”“你妈临走前拜托我,一定要帮你把思慕夺到手,所以我事先收买了赵律师,当时你父亲立下遗嘱后赵律师第一时间告知我遗嘱内容,我便拿着这支录音笔去找你父亲”这是陆予江光辉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思慕有今日,他和余缨有今日,纯粹是因为当初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一名助理,所以如果录音笔里的内容曝光,陆予江一生英明尽毁。“所以我爸受你威胁,只能改了遗嘱,对吗”连翘的声音已经哽咽。弋正清不再接下去说。连翘仰起头来,必须深呼吸才能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掉下来。阴错阳差啊。原本陆予江想念在余缨的情分上给连翘留些保值的房产和店铺,至少可保连翘后半生无忧,可那支录音笔几乎一下子捣碎了陆予江的心。余缨原来一直在防着他,所以留下那支录音笔,以便哪天可以派上用场,以至于陆予江听到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时一下子失去了求生的希望。他这半生对爱情的信仰,对余缨的包容和宽恕,最终却换来她的提防和猜忌,所以他绝望之余改了遗嘱。如果余缨一定要争思慕,那么他便大方地把思慕给连翘,可当时的思慕是什么样子千疮百孔,四面楚歌,背了银行一身贷款,加之冯厉行和杨钟庭的追击,连翘简直不敢回忆自己刚接手思慕时的处境。“她千算万算,到底还是算错了”连翘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淌下来。弋正清也跟着红了眼眶。一旦感情带上猜忌,爱得再深又能怎样。“你也别怨恨你妈,她的性格便是如此,人前看着胆大勇猛,其实内心脆弱又没有安全感。”弋正清用手抹了抹眼睛,“当初她留下这份录音也不是为了要挟你爸,她心里只是有怨气,其实你妈很早就知道你爸在外面有私生子,怀你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所以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卡着一根刺”这根刺便在余缨心里越刺越深,最后溃烂不堪。“你妈是带着怨愤走的,她气你父亲背叛她,更气你父亲那五年从未去巴黎看过她一次。”弋正清一直记得余缨在巴黎寓所里说起陆予江的情景。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妙比閣那会儿她已经枯瘦得不像话,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叠置于膝盖。“正清,我一直在等予江来找我,他肯定心里还有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想明白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经历过那么多风雨,我不信他真的可以忘了我”到那时候余缨还觉得陆予江会去见她,她便抱着这样的信念在病榻上等,最后等到油尽灯枯,还是没有等到她想见的人。连翘已经哭得只剩下泣音。弋正清深深出了一口气,指着那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缨子让我带给予江的,她说如果她死后予江没有去巴黎吊唁她,便将信拿给他看,让我留着录音笔帮你夺回瞑色,如果他最终去了巴黎,录音笔就别给他了,让我直接毁掉。”连翘也想起来了,余缨临终前让她发过誓,一定要回来夺回瞑色,甚至提过弋正清会帮她,可是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谁能算得清。连翘捏着那封信,问:“信里的内容你看过吗”“没有,我不会去看,但我大概能够猜到她会写什么”307 坦诚幸好还不晚连翘捏着那封信,问:“信里的内容你看过吗”“没有,我不会去看,但我大概能够猜到她会写什么”弋正清转过身去。将书架上的抽屉关上,就那么一瞬间,连翘突然觉得眼前的背影带了一身落寞和悲凉。如果陆予江对余缨的感情像江流大海,那么弋正清给余缨的便如潺潺溪脉,他这一世守在她身旁,看她与陆予江相爱,结婚,生育,分离,最后在感情的漩涡里郁郁而逝,而他从未试图去争取。因为他太了解余缨。知道她认准了的人便是一辈子,但弋正清其实也明白余缨临终所托并不是良策,她要他用那一支录音笔去要挟陆予江,从道义上而言就已经错了。况且他又岂会不知余缨到死还念着陆予江,她要夺回思慕,无非是争那一口气。有些感情真是如此,浓到一定程度便能化为利剑。刺进对方胸口的时候同时也会刺进自己的心腹,相爱相杀便是这个道理,可尽管如此,弋正清还是照着余缨的话去做了,用那支录音笔去病床前威胁奄奄一息的陆予江,为获得遗嘱内容花钱收买赵容,甚至为了连翘在o收购瞑色的时候进行内幕交易。他英明一世,却为了余缨一句话,一个执念,做尽了糊涂事。这世上有一种爱,明知对方是错的,他却心甘情愿地陪着她错下去,在外人看来愚蠢不值,可对于弋正清而言,这是他爱余缨的方式。他知道这方式是错的,可他愿意一错到底。连翘拿着那个信封走出书房。弋正清却没有出去,他再度拉开那个抽屉,底层有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并排站在一起的两男一女。青葱岁月,或许当时谁都没有料到最终三人会演变成这样子。他当年因为一时冲动与余缨发生了关系,背叛了自己的婚姻,背叛了弋扬的母亲,也背叛了与陆予江的友谊,只是陆予江到死都不曾提过他与余缨的事,仿佛他跟余缨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存在纯洁的友谊。装聋作哑,是因为爱得太深,还是爱得不够坚定连翘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冯厉行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她摇摇头,不想说实话,更不会告诉他录音笔的事。她与冯厉行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已经决定让过去都真的成为过去,所以她又何必再去揭他的伤疤。“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连翘撒了一个谎,却用温柔的笑容回应冯厉行。他也没再多问,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两人回到月牙湾,冯厉行去洗澡的时候连翘才打开那封信。仿古信笺纸,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茶花味。余缨生前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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