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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165(1 / 1)

d在楼上睡了一上午了。”冯厉行“嗯”了一声,跨步就往二楼去,兰姨却在身后喊:“先生,您中午留在这吃午饭吗”却已经得不到任何回答,冯厉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卧室的门没有锁,冯厉行直接推门进去,连翘果然还在睡,身上穿着睡衣,手臂和脖子的淤痕没散,经过一夜时间已经由原本的粉红色变成紫红色,从毯子里露出的腿上还有几块很明显的淤青和手指划痕。淤青不是冯厉行弄的,但划痕应该是。昨晚他摁住连翘的时候连翘有稍作挣扎,所以划痕应该是他捏住她膝盖的时候留下的。该死冯厉行又用手指刮了刮眉心,走到床边,用毯子帮连翘露在外面的腿和脚盖住,结果他一碰,连翘整个人便警惕般从床上弹跳起来。“你干什么”满眼惊恐和仇恨,昨晚那段记忆对她而言太残忍,她怕冯厉行再来一次。冯厉行见连翘反应这么强烈,更加痛恨自己,不由苦笑一声:“我不干什么,你别这么紧张,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说”连翘缩着往后躲。冯厉行见她抵触情绪这么强烈,只能先软着调子道歉:“昨晚的事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刚才我见了周沉,他已经跟我说了,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那么多,是我太冲动,没有顾忌你的感受,也没给你机会解释。”“呵呵”连翘很怪异地发出笑声,盯着冯厉行的脸,平时意气奋发,现在多落寞的一张脸啊,似乎真的做了件无法饶恕的事。可是一句对不起,她不稀罕。“冯厉行,我何德何能让你说对不起啊,况且对不起有用吗伤害已经造成,你就算说再多对不起也于事无补。”连翘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带一点情绪,她很心平气和,不生气,不急躁。昨晚那件事虽然只是意外,但至少让她看清,这个男人根本从心底就从未信任过她。冯厉行看出她眼里的失望,知道这次自己确实过分了,忍不住爬上床去拽她的手。一开始连翘反抗,但挣不开,也就任由他牵着。“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周沉把裴潇潇拍下来的那段视频给我看了,昨晚发生那种事,我”“别说了。”连翘制止,闭起眼睛深呼吸,“冯厉行,昨晚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也不需要对我说抱歉,反正我们很快就不会再见面,最后这几天,咱们心平气和地相处好吗我不想再纠结这些不开心的回忆。”“不什么叫不会再见面”冯厉行语调突然高扬起来,“我改变主意了,我不离婚”“凭什么”连翘也急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冯厉行,你不能这样”“我知道,可是我后悔了,昨晚是我一时说的气话,连翘,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他像一个讨饶的孩子般将连翘揽过去,祈求般,“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想让你离开,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连翘心脏一点点缩到了一起,任由冯厉行抱着自己,趴在他肩膀上,看不到他的脸,却能鲜明地感觉他的心跳声。“冯厉行,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这样你不累吗可是我好累,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只想带着孩子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你去哪儿”“随便,回巴黎也好,重新换个地方开始也好,只要没你的地方,哪儿都可以。”连翘第一次这么乖乖靠在冯厉行怀里。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何不放纵地再贪恋一次他怀里的温暖。“冯厉行,我们在一起没有将来的,你太在意我的过去,所以你根本不可能信任我,而我放不下心里对你的怨恨,所以我也无法对你坦诚,这样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不是。”冯厉行否决,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暗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太在乎,在乎到别人碰一下我都觉得是抢。”“你这是占有欲”“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冯厉行将连翘撑起来,捧住她的脸,苦笑一声:“可能是报应,你不总说我会有报应么因为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报应就来了,让我离不开你,而你却拼命想要离开我”得不到,舍不掉冯厉行苦笑一声,揽过连翘的头,额头贴着额头轻轻蹭。两人那么近的距离,他还是觉得不满足,如果有天她真的从自己身边消失,冯厉行简直无法想象要怎么撑下去。“连翘,你觉得我夺走了你很多东西,思慕,瞑色,五年时光,甚至陆予江的命,所以你恨我,要报复我,拼命想要离开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夺走了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他握住连翘的手,捂在自己心口:“我这里,以前从来都是空的,不装任何人,因为觉得没有人值得让我装进这个位置,可是你现在把我这里都填满了”状纵介巴。这样的话,连翘几乎不敢听。“冯厉行,你这样又何必不值得的,我瞒了你很多事,而且会一辈子瞒下去,我心里根本没有你。”“我不信。”冯厉行捏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眼里闪闪躲躲有不明的光束,“你什么时候能够跟我说实话”她摇头,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一个字都吐不出。“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第一次在华克山庄见面我一直买大,输了很多钱,假装喝醉撞到你,而你借了我十万,让我买小,还记得吗”“记得。”冯厉行笑了一声,那晚的连翘多调皮,故意穿得那么挑眼,只为勾引他,“我让你买小,你偏不听,结果十万很快就输了。”“对,我也是故意的,故意一直买大,可是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的对话”她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答:“因为我能让你赢” 妙筆閣 iaobige就这样的一段对话,开启两人之间的宿命纠葛。最后她赢了吗没有,不仅没有赢,还输得彻彻底底“冯厉行,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压大压小,反正横竖都是输,我也不想再玩了。”冯厉行深呼吸,她的去意这么坚定,他已经束手无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捧住她的脸,靠近,贴在她的唇上,本只想浅浅吻一下,可是沾到她唇上的味道便欲罢不能。连翘居然没有躲,感受他越来越激狂的吻,越来越粗粝的气息,最后双手一推,将她抵在床上。“不行,我不同意陆连翘,是你先来勾引我的,你不能说散就散”他一拳狠狠敲在床靠上,纱幔因为剧烈震动而开始摇晃,连翘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冯厉行俊朗却痛苦的脸,“我不同意离婚,我不会签字,明天婚宴如期举行,你必须出现”说完便扔下连翘,撩开纱幔下了床,撞门出去,留下床上的连翘慢慢蜷缩身体,一点点将忍了半天的眼泪哭出来264 余缨生前回忆连翘下午开车去了一趟墓地,还没走到坟前,却见弋正清站在那里,背对着连翘。就站在余缨和陆予江两块碑中间。“予江,缨子,连翘明天就要和冯厉行举办喜宴了,我不知道这个结果你们愿不愿意见到,但既然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也只能说声祝福。”弋正清说完,面目停在余缨的照片上,照片上的人很消瘦,面容清冷,目光坚毅,始终是弋正清记忆中的模样。他就那样怔怔看了好一会儿。看这个几乎占据他一大半时光的女人已经消逝化为一张照片贴在山头的墓碑上。三十多年前弋正清便认识了余缨。那时候余缨只是个小女孩,虽然还未成大器,但性子里的倔强和强硬已经显露出来。弋正清跟余缨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依着她,她要往东。他绝对不说往西,她想往西,他绝对不拉着她往东,就这么一心一意地追随。看着她喜,看着她怒,看着她一点点俊俏起来,长成许多男孩子都喜欢的模样,而弋正清始终追随在她身旁,不离不弃,却也从来不表达自己,就像向日葵永远最帅太阳,但是太阳的光芒却撒在万物身上。余缨开始和各种各样的男孩接触,她生命中可不止一个弋正清,甚至青春期的余缨有点叛逆花心,直到遇到陆予江。起初两人认识还是弋正清介绍,本是无心之举,可缘分真是天注定,连翘当天见了陆予江连着心思都跟他飞走了,偏问弋正清要了他的号码。等弋正清觉察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开始手拉手,甚至弋正清在余缨看陆予江的眼睛里能够看到有种叫“贪恋”的东西,那是余缨跟他在一起时从不曾出现过的情绪。那时候弋正清就知道自己完了,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判出局,可是他本以为按照余缨那种喜新厌旧的心思,肯定不会跟陆予江太长久,所以他原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可是他忘记了余缨是死性子,自己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她既然跟了陆予江,一辈子便是陆予江的人。两人感情也一直不错,毕业后共同创业,事业稍有起色便准备结婚,所有轨迹看上去都一路平顺,却不料在结婚前不久,余缨发现陆予江有了外遇,甚至对方已经怀有身孕,这对于当时满心想着做新娘的余缨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但是她又不想跟陆予江摊牌,因为性格中的偏执造成她有严重的完美主义情节。她觉得一旦两人谈开,就算最终原谅,某些事情也会成为一道裂缝,她接受不了她与陆予江的感情存在任何裂缝,所以她最终选择视而不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和陆予江步入婚姻殿堂。结婚后两人依旧甜蜜,但余缨那种性格,脸上可以装作演戏,内心却欺骗不了自己,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便会去找弋正清诉苦,弋正清一边承受她的痛苦,一边当一个合格的“感情陪聊师”,可有天终于出了事。那天应该是陆清姿一周岁生日,陆予江偷偷买了礼物去见她们母女,却不小心被余缨撞见。余缨伤心欲绝,找弋正清喝酒倾诉,结果愁肠酒总是最容易醉人,两人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切晚矣。余缨终于也背叛了陆予江和婚姻,但是陆予江不知道,直到七年前有人传余缨和弋正清的事,他才觉出两人有可疑,于是偷偷给连翘做了亲子鉴定。很多事应该就是从那张亲子鉴定开始错起来,但这点也可以说明,冯厉行七年前就开始布局,只是最终连翘成了那个牺牲品。亲子鉴定结果显示连翘不是陆予江的女儿,他对余缨绝望透顶,但他也没有跟余缨提亲子鉴定的事。关于这一点应该可以理解,那时候陆予江已经是思慕的董事长,有头有脸,当然不可能把连翘不是他亲身女儿的事讲出来,这可是一顶戴了18年的绿帽子啊,所以最终他选择了逃避,只单方面提出离婚,本以为余缨那性格肯定免不了一番大折腾,却没料到她竟然很平和地签了离婚协议,远走巴黎。为什么因为她心里也藏着一段自己无法面对的经历,她和陆予江全都背叛了对方,可却单方面地以为对方不知情,甚至天真地认为离婚便能结束心里的煎熬,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余缨在巴黎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陆予江在国内正式让梁念贞和陆清姿进了陆家的门,从此天各一方,她在巴黎等他回心转意,他却在邺城守着自己曾经犯过的错。各自偏执,不肯坦白,不肯解释,最终一个转身便成了一辈子。余缨死在巴黎,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没有再见到陆予江一眼。陆予江守在国内,即使肝病严重到快死也不肯让连翘去接受配型检查,只愚蠢地守着心里那个秘密,可谁料到上天给他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直到死,余缨都不知道为什么陆予江要狠心将她抛弃五年,而陆予江也不知道连翘确实是他亲生骨血。只是逝者容易,却苦了活在世上的人。“缨子,连翘原来不是我们的女儿,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内疚了这么多年,痛苦了这么多年,最终却得知一切都是个误会。”弋正清问墓碑上的人,可山上除了风声,谁还能回答他。连翘忍住难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弋伯父”她知道弋扬已经把事情都跟他讲了,她终于可以喊回从前的称呼。弋正清回过头来,眼里目光戚然,挣扎好久才“诶”了一声。“来看我爸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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