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正清却为她打抱不平。“连翘,网上那些传言应该都不是真的吧”“哪些传言”“就是说你为了挽回思慕,跟o的冯厉行暧昧不清。”“对,不是真的。”她轻松笑着回答,“因为我们这次不是暧昧不清,我们这次是要打算结婚的”“什么”弋正清无法接受,“连翘,你考虑清楚了吗你还怀着周沉的孩子呢,没必要真为了思慕作这么大牺牲”“当然,我考虑得再清楚不过了”她笑着的眼睛突然变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思慕倒掉,不能让那些我恨的人阴谋得逞”“可是冯厉行这种身份的人,能接受你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对,他接受不了,所以我会把这个孩子打掉”“胡闹”弋正清直接吼出来,“这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生命就为了一个思慕,值得你牺牲掉肚子里的骨肉”连翘又苦笑了一声,仿佛丝毫不介意:“骨肉又怎样,只能怪他投胎没投好”“可是我不准”“不准也没有办法,我已经决定了。”现在任何人都无法让她改变主意,因为心里那份仇恨,可以支撑着她,让她抵消掉所有的怯懦和心软布医低亡。连翘那几天都准时下班,尽量让自己保持好心情。那天倒是晚了一些,因为回去的路上刻意去了一趟花店,挑了一束茶花带回家。结果车子在公寓楼下刚停好,连翘捧着茶花下车,一转身便见到了周沉的车。是,没错,就是周沉的车她惊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周沉却已经开门从车上下来了,逆光而来,身后披着落日金色的霞光。都快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对,就是在那间墨西哥餐厅,她将订婚戒指还给他,跟他说了再见。这么一想,也就几个星期的时间,怎么感觉像是恍如隔世般。“你”“好久不见。”周沉声音依旧清淡,面容依旧温雅,还带着暖阳般的笑容,赞她手里的茶花,“很漂亮,刚买的”“嗯,就回来的路上买的。”连翘尴尬点头。两人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各自静默了一会儿,最终连翘先问他:“你来找我,有事”“不算有事,只是你父亲打我电话,说了你和冯厉行的事。”“弋正清找过你”连翘想想觉得弋正清找他也合情合理,因为弋正清以为孩子是周沉的。“他是不是找你来劝我,叫我不要打掉孩子”“对,他很关心你,觉得你不应该为了思慕牺牲自己,更不应该为了思慕打掉孩子。”“那你呢你如何回答”周沉突然低下头去,唇抿了抿:“我说如果你真的跟冯厉行结婚,我会第一个恭喜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真心喜欢的是他,肚子里也是他的孩子,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不愿意跟他讲实情,甚至要把你们的孩子打掉。”连翘听完,深深抽了一口气,眼睛却看向别处,好像有难言之隐。周沉多聪明,看出她有些为难了,于是改口:“如果你不想说原因,那就当我没问过吧。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做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像当初我和苏卉结婚一样,虽然最终结局不好,但我至今任然没有后悔跟她生了苏怔”连翘明白这个道理,孩子何尝不是她的命,当初一个人在巴黎,那么无助的环境她都没有打掉安安,更何况是这一次,可是怎么办她心里现在全是仇恨,那种无法消除,无法忘却的仇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好,既然你自己已经考虑好,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周沉离开的时候,连翘又追上去:“关于我肚子里孩子父亲的身份,请替我务必保密。”周沉顿了顿,虽不明白原因,但还是答应了。车子离开的时候,从连翘旁边经过,她就站在一棵杏树下面,葱郁的树叶,光线斑斑驳驳地照在她脸上。周沉一直记得那天连翘站在他后视镜里的样子。穿着丁香紫的裙子,头发被风吹得遮住半边面孔,肚子向前隆起,身影消瘦,却倔强,像孩子,却又不像孩子。这样的连翘真让人不放心,可是却再也跟他没有关系。周沉抿紧双唇,将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开,直视前方,却在心里默念:我的女孩,愿你被这世间善待,喜乐绵绵。连翘回到家后将那株茶花插进瓶子,装满清水,摆到台子上,然后她就搬了一张椅子趴在桌上看着,看到眼睛发酸,泪淌下来。可能肚子里的宝宝感受到妈妈的情绪不好,竟然在那个时候胎动起来。连翘本来还能忍得住哭声,可肚子里的宝宝一动,她整个人都奔溃了,哭到身子缩到一起,全身都开始战栗 百度嫂索妙笔阁 杀了我,治愈你去巴黎的日期已经订好了,冯厉行也抽了几天时间陪她一起去。夜里的航班,两人的位置靠在一起,连翘一上飞机很快就睡着了,可能真的是孕妇比较容易嗜睡。冯厉行却始终没睡意,只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紧紧握住她的手,真实的触感,真实的体温,他心里无端觉得安稳。到戴高乐机场的时候,谢从凉的车子已经等在那里,他亲自来接。不过巴黎是他的地盘,所以也就来了三辆车,见连翘和冯厉行推车行李车出来,他才从中间一辆车里走出来,也不管旁边有冯厉行在场,他上去就热情地给了连翘一个拥抱。“莲丫头,你可想死我了”明天应该就会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保住了191 巴黎,两天两夜冯厉行的脸当场就绿了,阴森森地看着谢从凉,可谢从凉才不管他呢,继续亲昵地捏着连翘的耳垂。问:“饿不饿带你去吃饭”连翘咯咯笑着:“不用了,我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飞机上的东西怎么能吃啊,你看你还有孩子。”谢从凉睨了一眼她的肚子,心里虽然很酸。但脸上没表现出来。他其实在巴黎一直默默关注连翘的新闻,所以知道她怀孕的事。只是他也以为孩子是周沉的,连翘也没有多加解释。冯厉行在旁边已经忍无可忍,连翘是他的女人,岂容谢从凉这么放肆,于是毫不客气地上前,伸出一只手:“谢先生,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他总算松了连翘,跟冯厉行握了握手。两个表面上一团和气的男人,心里不知把对方咒了几百遍。握完手后冯厉行痞痞一笑,转身一把将连翘的手夺过来握着,先上车。“走,去酒店”那小气样儿谢从凉身后那些小弟气得想上去揍他,却被谢从凉两眼一瞪:“都给我消停点。开车去”车子一直将连翘和冯厉行送到酒店门口。谢从凉下了车,跟连翘告别,态度依旧那么亲昵:“莲丫头,准备在巴黎玩几天,明天我陪你”她看了看旁边的冯厉行:“不用了,我就过来把证明办一下,他很忙,所以呆不了几天。”“那行。”谢从凉睨了冯厉行一眼,手又要勾上连翘的肩,岂料冯厉行快了一步,一把将连翘的腰搂过去:“她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很累了,我们先进酒店休息,今天谢谢谢先生来接我们。有机会再见”说完挥挥手,拉了连翘就进酒店。多大点出息啊,连翘都拿他没有办法,不由笑了笑。“你笑什么”“笑你小气”“可是他对你毛手毛脚”“但他是我前夫”“我还是你未婚夫呢”冯厉行那张俊脸已经臭到不行,手指在连翘的虎口紧了紧,“以后少跟他联系”“”酒店门口的谢从凉一直没有走,就那样看着冯厉行牵着大肚子的连翘走到灯光深处去似乎站了很久,直到有小弟谨慎地凑过来:“凉哥,那小子哪路人居然敢抢嫂子,要不弟兄们去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谢从凉回头一瞪,拍他的头:“滚一边去,瞎出什么主意”“可是嫂子是您的人啊您明明看着心里难受”“你哪只狗眼看出我心里难受女人我还怕没有赶紧滚车里去”谢从凉急躁地推他。自己却不由朝酒店又看了一眼。连翘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他烦躁地挠了挠头td,心里还真难受酒店的房间是连翘提前在网上就定好的。只定了一间,行政套房,意味着她在巴黎的几天都要跟冯厉行同住,不过她是故意的,反正都要嫁给他了,还矫情什么劲,况且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因为是夜里的航班从邺城机场出发,抵达巴黎是当地时间的清晨,这座迷人的时尚之都才刚刚清醒,连翘却因为时差而感到睡意连连。进房间之后她便去洗手间冲了澡,换了一身睡袍便爬床上补眠。等冯厉行洗漱完毕将行李整理好之后进卧室时,连翘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侧躺着,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面,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白如骨瓷的脸上,风也吹进来,轻轻揭开她睡衣的一角,依稀可以窥见隆起的肚子那里面是她与周沉的孩子。冯厉行闭了闭眼,深呼吸,爬上床,从后面将她拥入怀里连翘感觉到背后有温度贴近,不由嘴里喃呢,嘤嘤地转过身去,睁开眼,看到温柔凝视他的冯厉行两人贴得那么近,好像梦境。她微微笑了笑:“一起睡”“好”她便乖乖地将头枕在他怀里,却不由将他的手掌盖到自己小腹上。“摸一摸吧,跟他告个别,回国后我就去把他打掉”冯厉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能是因为连翘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带一点悲伤的口气,这点让他很奇怪,因为前几天她才笃定地说她情愿选孩子也不会选思慕,可才短短几天,她居然可以这么平铺直叙地决定这个孩子的生死。“我知道你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我有我的底线”“我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将来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抱歉。”他将手从连翘的小腹上挪开,尽管知道她舍不得,但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让她留下这个孩子。连翘却还是笑,只是笑声变得有些凉:“不需要对我说抱歉,你对不起的是这个孩子。”她躺在他怀里这么说,心里却阴森地笑,冯厉行,这是你的报应迷迷糊糊两人都睡着了,可拥抱在一起的姿势没有改变。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你明明很恨他,做梦都想将他千刀万剐,可是却丝毫不排斥与他亲密,甚至贪婪他怀里的温度和味道。连翘也庆幸自己可以将身体和心割裂开,不然她怎么熬得过与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最后连翘貌似是被冯厉行弄醒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唇上有湿热的温度,他试探性地一点点亲吻她的唇翼,没有深入,只停留在外面,可当连翘一睁开眼睛,他却忍不住将舌头钻了进去“唔”突如起来的侵袭,引得连翘全身战栗,不清不楚的嘤咛就从嘴里溢了出来。这下可不妙了,冯厉行本来只是想尝一下她唇上的味道,因为实在太久没亲她了,可她一嘤咛,欲望全都窜了出来,有些压不住。“连翘”呼呼喘着气,喊她的名字,不知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还是在逼迫自己克制。连翘也被他弄得有些难受,嘴里却糊里糊涂的:“你干什么”“你说呢”他坏笑着回答她,手却已经开始解她睡衣的腰带,轻轻一扯,丝滑的绸带就松了,手掌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游连翘赶紧摁住:“不行,孩子”一句话将冯厉行的欲望全都浇灭了。“我知道,对不起”他将手从她睡衣底下拿出来,连翘却听得到耳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