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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治愈你 分节阅读 67(1 / 1)

d送别谢从凉没有问连翘任何关于冯厉行的事。他不问,连翘也不说。她就趴在床边上陪着安安,而谢从凉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最后大庆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抽过他手里的烟盒。“凉哥,只要您一句话,一句话我就去把那男人的手剁下来给您”谢从凉抬首一道寒光射过去,眼里有恶戾。但很快就消散。“滚,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动他”大庆被斥了一声。不服气地唾了一口,想发作,又不敢,最后只能也抽了一支烟出来想点上,结果谢从凉一脚踢过去,踢得他手里的烟直接掉到地上。布系团巴。“不准抽,滚出去”大庆脸色灰扑扑,嘴里嘀咕着:“行行行,不惹您。”就那样半弯着身子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特意帮他把外间的房门带上。安安天微亮的时候才醒,醒过来看到连翘睡在床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立即笑成一道小月牙。“连姐姐”冰冷的小手摇了摇连翘的胳膊。连翘睁开眼,一看到安安微笑的样子,再多疲倦和虚弱仿佛都立即消失。“安安醒了对不起。连姐姐昨天晚上有事,所以没能赶得上来看你。”安安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没关系,凉叔叔跟安安说了,安安知道连姐姐很忙。”如此善解人意,搞得连翘更加内疚不安,伸手过去摸他的头,轻声问:“伤口还疼吗”小家伙点头,但很快又拼命摇头,矛盾的样子搞得连翘更加心疼,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安安最害怕惹她哭,赶紧伸手替她擦眼泪。“安安没事,安安就一点点疼。就一点点儿”明明稚嫩却故作坚强的童声,像锥子一样插入连翘的心脏。她觉得自己这些年长了满身坚硬的壳子,终究还有安安这么一块软皮。谢从凉听到连翘的哭声从外间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他拍着连翘颤抖的肩膀。连翘不应声,死死抓住安安的手臂。安安也被连翘这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以为是自己惹了她生气,立刻胆怯地爬起来去抱住连翘:“连姐姐,安安错了,安安不疼,一点点都不疼。”这么一来简直是要了连翘的命。她直接转过身去拽住谢从凉:“替我想想办法,谢大哥,替我想想办法”莫名其妙的话,谢从凉却好像听得懂,躬下身抱住连翘的脸。试图安慰:“你冷静点,我会帮你想办法,但是别哭了,哭得劳资心都乱了。”安安也去拽她的衣角:“连姐姐,连姐姐”一声声地喊,她却只能回头将他抱紧。也不知哭了多久,房里总算安静下去。谢从凉走到走廊谢从凉在外间听到声音冲进来,看到连翘正抱着一脸懵懂的安安哭,他在门口叹了一口气,将门带上又默默走了出去。“大庆,你在这守着,我到那边去抽根烟。”大庆应了一声,巴巴凑到门口。谢从凉一走,在门口“站岗”的那些人立即就有些松懈,胆子大的就活动着筋骨来管闲事:“大庆哥,凉哥怎么了看上去不开心”“能开心吗”大庆糙烈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妈的,大老远从巴黎赶来看这女人,可这女人居然给凉哥戴绿帽子”第二天一大早,大庆留在病房照看安安,谢从凉亲自送连翘去她之前所住的医院。依旧是兴师动众一大队人,谢从凉扶着虚弱的连翘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了十来个彪实的壮汉。从住院大楼出来要走一大段台阶,连翘一开始是自己走,可刚走几步,由于身子太虚,结果脚底滑了一下,幸亏被谢从凉扶住。“谢谢。”她撑着最后一丝体力靠在他怀里。结果谢从凉二话不说,直接蹲下去把连翘横抱起来,连翘也没拒绝,因为实在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他抱着一步步走下台阶,放进车里。很快三辆吉普车穿透清晨的薄雾从停车场开出去,直到车尾消失不见,在停车场最里面的一辆黑色车子才启动引擎。“轰”地一声,车里的冯厉行一脚踩下油门,庞大的车身像嘶吼的狼匹一样窜出去。随后半个月大家都相安无事。连翘每天上午在医院挂完点滴,下午便坐谢从凉的车子去许岱的医院陪安安。安安术后恢复得不错,这也让连翘暂时放了一点心。只是她一直没再见到冯厉行,好像他就像消失了一样,不给她打电话,不去医院看她,甚至连一条信息也没有。连翘好几次忍不住想主动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可是号码拨到一半总是没勇气接通。接通后她该说什么该如何解释她与谢从凉的关系倒不是说她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事真的难以启。所以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耗下去,就像一场拉锯赛,越到后面连翘越不敢联系他,越不敢联系他却反而越想他。她就这死倔的矛盾脾气,明明在等,可却不愿意主动出击。只是没想到冯厉行没等来,却等来了周沉。连翘记得那应该是她出院的前一天。上午,天气很阴,她在病房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出院,却听到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和推门声。“再等我一下,等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完了就走。”她以为是谢从凉来接她去看安安了,所以也没回头,说了一句就继续埋头理衣服。可身后的人一直不出声,连翘面带微笑回头,结果那笑容刹那全部僵在脸上。她是万万没想到周沉会来的。这男人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穿了一件土耳其蓝的套头毛衣,怀里还捧了一大束修剪好的白色马蹄莲。真的是一大束啊,后来连翘大概点了点,估计有五六十枝,全被他一骨碌捧在怀中,那场景其实有些滑稽。不仅滑稽,还让连翘觉得特不真实,以至于她一时脑子傻缺,居然开口先问:“你怎么来了”废话他这样子分明是来探病,所以连翘问完之后赶紧讪讪笑着拉了一张椅子到周沉面前:“坐,坐吧”周沉却没坐,只是将那一大捧花全部放到桌上,淡然地说:“我就不坐了,还有事。刚才是恰巧路过医院,所以抽点时间来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刚好看到这花不错,就随便买了一点。”这花说得连翘简直无语。这叫“随便买一点”后来周沉走后,连翘将铺了整整一桌子的花数了一遍,足足79支马蹄莲。她去护士台借了三个大花瓶才勉强全部把那些花都插完,所以简直无法想象他要是好好买,是不是要把一整个花店全部搬过来。但周沉能来医院看她,连翘还是挺开心的。两人随便站着聊了几句,不敢耽误他正事,便送他出去。不过后来连翘才知道,那是周沉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而且还是他亲自去花店选。大概一周之后安安也出院了。本来连翘要把安安接回去再休养一段时间再将他送回归叶堂,可刘院长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说这不符合规矩,连翘也只能作罢。当时谢从凉还没回巴黎,他亲自开车送连翘和安安去归叶堂。连翘去的时候将情绪掩藏得很好,抱着安安在车后座上有说有笑,可是当把安安留在归叶堂,车子一开出院子的大门,连翘便捂着脸开始哭。她哭,谢从凉也不劝,因为他知道他没法劝,劝了也白劝。由于谢从凉没法在国内呆太长时间,安安出院后的第二天,谢从凉便要回巴黎。依旧是一大队人在机场候着,连翘带着安安来送机。过安检的时候谢从凉想抱抱安安,可小家伙死活不肯。他一直挺怕谢从凉的,可能是因为他眉毛里的那道疤,也可能是因为他脖子上的纹身,最后连翘没辙,只能自己先将安安抱在手里,哄他:“安安,让叔叔抱一下吧,叔叔要走了,很想抱抱你。”小家伙皱着眉头直摇头,身子还拼命往连翘怀里缩。连翘无奈,苦笑着看着谢从凉:“他可能怕生,要不”结果话还没容她说完,谢从凉结实的手臂已经圈过来,直接一把揽过连翘的肩,将安安圈在两人中间,却连着把连翘也搂进了怀里。“就这样吧,这样抱也一样”他几乎是将连翘的头抵在自己胸口,依依不舍,却要用安安当借口。连翘愣了愣,最终拍了拍谢从凉的肩膀:“路上小心点,自己保重,我会抽空带安安回去看你。”“好”他笑了笑,一笑硬烈的五官便添了几分柔色。走的时候依旧是浩浩荡荡一队人入关。连翘抱着安安站在人群中朝他挥手。谢从凉走在最前面,头也没回一下,直到过了安检,再也看不见连翘,他才停下来,转身往后面看了一眼,可身后是大庆肥胖的身躯和机场匆忙掠过的人影。他的留恋和克制都很明显地藏在晶蓝色的瞳孔里。连翘又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直到谢从凉一队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她才抱起安安往外走,却没有看到不远处人群中藏着一双眼睛,一双阴晦的眼睛,藏在墨镜后面裴潇潇唇线扬起,啧啧啧刚才那机场送别的一幕好温馨。她再次将手机屏幕滑开,屏幕上是她刚才抓拍下来的那个场景。143 领养,她接受不了安安手术之后,连翘开始正式跟刘院长提及要办理领养手续。她等不了了,想快点把小家伙带到自己身边。刘院长也很积极,咨询了相关部门。以为会很顺利,可一番咨询和调查下来,却发现连翘要单方收养安安几乎不可能。“为什么”连翘站在刘院长的办公室,始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刘院长略带遗憾地叹一口气:“余小姐,你有法国绿卡。所以原则上你属于华裔,而国家对华裔收养国内孤儿有明确规定。特别是对收养人的条件限制很严。”“你这什么意思”连翘不明白,情绪变得更加激动,“是怕我没有经济能力抚养安安吗这点完全可以放心,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资产证明。”“不不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刘院长只能摁着连翘坐下,先安抚她的情绪,“我知道余小姐绝对有能力抚养和照顾安安,但关键不是经济问题”“那是什么”“是”刘院长抬头看了连翘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难以启的原因。连翘再度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都已经在发抖:“到底是什么原因”“是因为余小姐个人履历有问题”刘院长再次叹息:“我知道你很想收养安安,但相关部门查出来,你因为吸食大麻,在法国曾被强制戒毒过。而且还涉及一起地下赌庄卖淫案件,所以”连翘不知自己怎样走出归叶堂的。脚下像踩着棉花,整个人像被挖空了血肉一样轻飘飘地走在路上。心里压了一块千金石,闷闷沉沉地快要让她窒息,可是她一直不敢哭,因为一哭便代表自己承认了那段经历,那段不堪回首的,像腐肉一般肮脏发臭的经历。回去的路上,连翘自己开车。脑中不断重复着刘院长最后说的那段话。“余小姐,国家规定收养人必须绝对思想健康,履历干净,所以目前而言你无法收养安安,很抱歉。我也无能为力。”一句话便判了连翘的死刑,可她怎么甘心这几乎要了她的命灯火黯淡暧昧的酒吧,连翘已经三杯烈酒下去。胃里翻滚,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她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去找洗手间,穿过午夜在舞池中醉生梦死的人群,朝包厢走廊那边走,结果还没来得及走到洗手间,喉咙里一股腐酸气息涌出来。“噗”刚巧一旁的包厢门被打开,连翘那一口全部吐在门内走出来的人身上。简直是飞来横祸啊,那人被恶心得上蹿下跳。肇事者连翘还不知自己闯了祸,歪着身子闷头靠在墙边上傻笑。包厢里的一帮姑娘听到门口的动静,一个个全部跑了出来。“苏少,怎么回事呢这是”“哎哟这好端端的衣服怎么被吐成这样”“喂你这女人t有病吧。喝醉了到处朝人身上吐”那些姑娘叽叽喳喳地骂了一番,再七手八脚地抽了纸巾帮苏怔擦衣服上的呕吐物。苏怔越弄越恶心,手一推,将那些姑娘全部撩开:“好了好了都别擦了,这么脏,反正擦也擦不干净”“谁说擦不干净谁说擦不干净”连翘像是受到了刺激,亢奋般将围着苏怔的莺莺燕燕全部推开,直接冲到他面前,吼他:“谁说擦不干净你说的你再敢说一遍给我听听”头仰着,苏怔看过去,一下便看到了连翘那双净透慑人的眼睛。呆了是他呆了。可身旁那些姑娘不干了,其中一个最彪悍地一把揪过发疯的连翘:“你这女人真有毛病吧,把人吐脏了还这么凶醒不醒老娘抽你”“谁敢都别动”苏怔一下子惊醒,扯过连翘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那帮女人的眼睛全部瞪大,声音尖利:“苏少你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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