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去探究,而连翘想要的东西,他豁了命也得给她弄到。车子快要到连翘公寓的时候遇到红灯。前面的一辆私家车估计没注意。一个急刹车,害得后面一溜儿车差点全部顶屁股。连翘坐在后座,前额重重磕在座椅后背再被弹回来。“嘶”她潜意识捂住震疼的腹部。“他妈的会不会开车,看我下去不抽他”彪呼呼的大庆开了车门就想下去,却被后座上的谢从凉吼住:“捣什么乱给我好好坐着”可大庆不服气:“凉哥,你看前面这驴子把大嫂弄疼了,我不得下去弄死他”“什么死不死给我安分点,这次回来我们没带几个人,别他妈给我惹事”谢从凉口气迅猛,大庆一下子就蔫儿了,嘀咕着将车门关上。谢从凉这才转身问连翘:“怎么样真弄疼了”“没有。就刚才那一刹有点疼,现在好了。”连翘说完又转身,从后座往车外看,后面确实只跟了三四辆谢从凉的车。“你既然要回邺城,为什么就带这么几个人”“人带太多容易引起人注意,而且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所以这次在国内呆不了几天,等你病好了,如果安安手术顺利,下周我就回巴黎。”谢从凉很平淡地回答,又伸手过去替连翘揉肚子,口吻瞬间变得柔软如水:“这样还疼不疼这样呢”大约晚上10点多,谢从凉才从连翘的卧室出来。大庆正站在客厅的沙发旁边抽烟,见谢从凉出来,立马嘿嘿笑着凑上去:“凉哥”“谁让你在这里抽烟赶紧给我掐了,莲丫头病还没好”大庆一听,立即灰溜溜地把烟给灭了,灭完又讪讪地贴过来,嘴巴弩了弩卧室的房门。“嫂子这就睡着了”“嗯,睡着了。”“不至于吧,怎么我在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听着”“你要听什么动静”“就是那个”大庆支吾一下,摸着头又嘿嘿笑,“您说好歹也好多个月不见了,大嫂就舍得这么快放您下床不得缠着您往死里要”谢从凉一听,上去就往大庆的脑门上狠拍了一巴掌。“滚”“好,我滚我滚”大庆皮笑肉不笑地跑出去,走的时候又回头:“凉哥,我替您把门带上,一会儿再弄的时候您悠着点,大嫂身子还没好”冯厉行在公司加班,可是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终于合上电脑,拿了车钥匙便下楼。车子直接开到医院,可一番打听下来,得知连翘下午已经出院,他又气又恼,只能再赶去她住的公寓。公寓楼下停了三四辆黑色吉普车,楼道铁门旁边依旧站了几个门神,而另有几个长相凶悍的男人站在车旁边抽烟聊天。“嗨,大庆哥,你怎么下来了凉哥不是让你在房门口守着的么”“守什么守凉哥在房里跟嫂子叙旧,我在门口当灯泡”“哈哈哈说的也是,可嫂子不是身体还没好么,凉哥那劲不得把嫂子弄散架了”“放你的臭屁凉哥把那丫头含嘴里还怕化了呢,怜香惜玉的功夫还用你教”“那倒也是,凉哥还真是疼那女人,我有回都亲眼见过凉哥给那女人洗脚。”“洗脚算什么”大庆也抽了一根烟点上,蹲到路边继续说,“还记得以前凉哥房里供着一尊关公吗,那可是用一整块老坑玉雕成的,是凉哥的心肝啊,结果有次嫂子跟凉哥吵架,她脾气一上来直接把那关公给砸了,然后你们猜这么着”“怎么着那女人是不是挨打了”大庆眼白一翻,冷哼一声:“挨打什么呀,当场凉哥就一声声叫唤着心肝儿心肝儿,我以为是心疼被砸的那块玉呢,结果凉哥上去就握住那女儿的手,心疼地问心肝儿你手没砸到吧哎呦呦,你们都没看到当时凉哥那怂样,简直绝了,也不知道余连翘那丫头哪儿来的本事把凉哥哄成那样”“哈哈哈真的我们不信”一群人全都围到大庆旁边,像听书一样起哄。大庆呸了一口:“要不亲眼见着谁他妈信那可是光听个名字就闻风丧胆的谢从凉啊,结果折一个丫头手里了,有时候我在旁边都看得替他不值像中了邪一样,也不知道看中那丫头哪一点,是,那丫头人是漂亮,身材也好,可凉哥女人还少吗哪儿样的没有啊”“对呢,我们底下这些人也奇怪,要真喜欢,睡了这么久也该睡腻了吧,难道真的像外界传的,那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御龙之术”“御个狗屁”大庆又唾了一口,“就是床上功夫一流,特别骚呗,有回我经过凉哥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那笑那叫声别说,我当场就硬了。”“真这么厉害”说得旁边人都亢奋了,“看来那女人确实有一手,不过大庆哥,你给我们透个底,你弄过大嫂没”大庆吓得一个拳头敲过去:“不要命了这女人我哪儿有胆弄”被敲的那人委屈兮兮地摸着头顶:“凉哥疼你啊,有时候他心情好,不经常把他弄腻的女人赏给你么”“可她不一样她是连根手指头都动不得的你不记得我们赌场的那个老九了,就是觊觎那丫头,有回在她喝的酒里下了药想拖回房间,结果还没得手呢,被凉哥发现,第二天九根手指就只剩七根了”“对对对想起来,现在都改口叫他老七了,前阵子被凉哥发配到越南那边的场子里去了”又是一阵鄙劣的笑声,混着清冷月色,一声声传到冯厉行耳朵里。聊天还在继续,内容却是越来越粗秽。“都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凉哥都有好几个月不见这丫头了,这会儿大老远从巴黎跑来,这一夜不得弄她个八九回”“八九回倒不至于,这女人身上还没好,凉哥不会舍得,但是我觉得明天她下不了床肯定是真的”“哈哈哈那肯定是,凉哥那身劲,上回底下人送了两个俄罗斯女人给他,半夜不还被弄得喊救命吗”冯厉行似乎再也听不下去。手心里全是冷汗,抓紧方向盘,方向盘上的皮革在他掌心里吱吱作响很快到了风尚大典的那天。周六,连翘一大早便赶去医院。安安已经提前一天住进了病房,连翘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换手术服,谢从凉就站在一边。准备工作很快完成。手术室那边的护士过来推安安进去。连翘一路都追在推床旁边,小家伙乖顺平静地躺在上面。“安安,怕不怕”安安笑了笑,摇头:“不怕”“好样的,安安不怕。”连翘忍着泪,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放到他手里:“握着,别怕,待会儿有个医生叔叔会给安安打一针,打完后安安就闭着眼睛睡觉,醒过来的时候手术就已经做完了。”“嗯,我知道。那安安醒过来的时候会立刻看到连姐姐吗”连翘一愣,想了想,最终还是很坚定地点头:“会,会看到连姐姐。”“那安安要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连姐姐。”“好,第一眼就看到连姐姐”她向安安保证,小家伙咧着嘴露出笑容,很快推床便到了手术室门口,护士催促家属离开。连翘紧紧捏住安安的小手臂,又从包里掏出一块蓝色石头挂到安安的脖子上。石头晶莹,被雕成鹰形,反面刻了一个繁体“胤”字。估投纵划。连翘用另一只手死死捏住那块石头,俯身在安安额头落了一个吻。“保佑他,求求你”140 风尚大典,喊他的名字直到护士将安安推进手术室,门上的警示灯照亮,连翘还站在原地。“莲丫头,安安会没事。”谢从凉从背后挽住她快要倒地的身子。怀里瘦弱的身躯开始不断颤抖。越抖越厉害,最终回过身,扑到他怀里。“谢从凉,如果安安的先心病治不好,我死了肯定会下地狱,肯定会”连翘在谢从凉怀里躺了几个小时,全身虚弱得如一枝软柳。估投夹技。直到手术室的灯灭掉。医生从里面出来,连翘才再次活过来,跑过去缠住医生。“怎么样安安怎么样”医生卸下口罩,笑着松了一口气:“很成功,各项指标都很好,如果后期疗养得当,他的先心病会得到很有效的控制。”一句话瞬间让连翘心里几年的包袱减轻。她笑得掉下泪来,一个劲地跟医生说谢谢。谢从凉也替她高兴。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安安没事,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整天了,又不肯吃东西,我现在先送你回家休息”“不了,我还有事,等安安转到病房之后我就走,晚些我再过来,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儿”她还要赶去风尚大典现场。虽然时间很赶,但是这次机会是她付出诸多艰辛才得来的。岂能轻易放弃。谢从凉派了一辆车送连翘回去换衣服化妆,那辆车再送她去风尚大典现场。连翘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脸色很不好看,所以妆化得很浓,还刻意选了一件色彩明艳的礼服,这样可以显气色一些。到活动现场的时候红毯已经走完一半,她本不是什么风头人物,所以草草走一遍,也没有太多人关注。内场那边,好多艺人都在签字板前面摆ose给媒体拍照,连翘无心弄这些,真准备打电话给宋微言,却无意在衣衫鬓影中瞥到一道熟悉身影。裴潇潇一袭冷傲性感抹胸小黑裙,先前仙气十足的长发已经剪短,再搭配浓艳的妆容,虽与之前的玉女形象大相径庭。但不是她又是谁连翘知道她前段日子已经出狱,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恢复元气在公众媒体面前显身不简单啊连翘在心里感叹,却见裴潇潇转身轻睨了自己一眼。那一眼,虽然隔着人群和灯光,但连翘依旧能感觉到刺骨的冷,不仅冷,还带着恨和蔑意。连翘懒得理会,回敬她一个笑脸,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看到一位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朝裴潇潇走去,两人贴近,她很快便亲密腕上那男人的手臂,随后又是一道冷光朝连翘射来,只是这次裴潇潇的眼神中已经带了得意的挑衅好吧,连翘终于明白为何裴潇潇栽这么大一个跟头却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因为她挽着的那个男人,是杨钟庭。只是地位和财富真的这么重要吗杨钟庭都已经快六十岁,按年龄算当裴潇潇的爹都可以,而且圈内盛传杨钟庭在那一方面有些变态的癖好,裴潇潇居然连他都敢沾只能说,欲望太强烈,可以让一个女人突破一切底线“余总监”身后传来宋微言的声音。连翘回头,立刻眼前一亮。宋微言是连翘临时叫来现场的,因为安安做手术,连翘决定临时安排她代表瞑色出席风尚大典,这丫头身上的礼服也是库里的一件样衣,去年的款式,褐色印花长裙,虽然颜色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老气,但胜在她年轻底子好,配了浅淡的妆容,居然也别有味道。“不错嘛,没看出来我手里还带了这么一个潜力美女。”连翘满意地拍了拍宋微言的肩。宋微言立刻害羞地低下头:“余总监您别取笑我了,我第一次来参加这种活动,鞋子都是问朋友借的,就怕丢瞑色的脸。”“不丢脸,你这一身全穿对了,至少可以打85分”“只有85分啊”宋微言有些失望。连翘笑着鼓励:“知道剩下那15分差在哪里吗差在你的气势,你看你走路眼睛都盯着脚尖,再好看的衣服都穿不出气场了。”“可是我怕啊,怕出错,怕得罪人,又怕哪里不对让人看笑话”“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怕那些人也不是洪水猛兽,而且你必须有自信,必须相信自己比所有人都漂亮”连翘教了教,宋微言似懂非懂地点头。大致又问了下盛典的情况,宋微言一一报备,了解下来还算欣慰,瞑色设计的几款礼服都受到了圈内专业人士的一致好品,倒没枉费连翘前阵子累到胃出血住院。“那你在这里再玩一会儿,我转一圈就回去。”“可是一会儿盛典就要开始了,你不出席”“我到不到场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明星艺人,设计师在这种活动中基本就等同于幕后人员。连翘暂别宋微言,随手拿了杯酒在场内闲逛。遇到相熟的媒体或同行从业者就聊两句,看似漫步目的,但潜意识里她的目光一直在人群里搜索,不肯放过每个穿白衬衣的男人。可是一圈下来,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连翘略有些失望,却又安慰自己,以他的身份,大概不会高兴来参加这种活动。草草转了数个小时,礼堂那边庆典已经开始。连翘打算先回医院,却在签到处看到几个记者正在围着弋扬和陆清姿作采访。她赶紧闪到一边,趁自己还没被那两人看见。那段采访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连翘躲在角落里喝光了手里的那杯红酒,好不容易撑到弋扬和陆清姿离开,她正准备走出去,可步子一动,胃部剧烈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