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告诉你,自从前段时间你出现后,我没再碰过其他女人。你信不信”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连翘还是小小感动了一把,可脸上装出一副不屑:“别别别,可别为了我痛失整片森林,那我这罪名可大了”小妮子,嘴巴就不饶人。冯厉行也没生气,将她的头搂在膝盖上继续说:“我只是提醒你离苏怔原点,他就喜欢像你这种比他大几岁的女人。”“真的不至于吧。”连翘不大信,苏怔有张那么漂亮的脸,怎么喜欢“姐弟恋”,“可他不过是摩登的一个小实习生,怎么你会知道他这么多事”冯厉行考虑几秒,用手撩开她额头的刘海,嘴里很轻的一句:“因为他的背景不简单,他是苏卉的儿子。”“什么”简直是惊天秘密。连翘一下子从他膝盖上坐起来,“冯厉行,你在开玩笑吧”“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可是苏卉没有结过婚啊,圈内不是一直说她是单身吗难道是她在外面生的私生子”这问题冯厉行很难回答,苏怔到底算不算私生子估计连苏卉都很难定义。“苏卉20岁没到就生下了苏怔,但她一直隐藏得很好,苏怔一出生就被她送去了香港,在那边念书,去年才来内地,所以圈内没几个人知道苏卉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冯厉行说的这些,连翘一时难以消化。可“苏怔的父亲是谁”这是连翘最想知道的事。冯厉行却不想说了,用手去捏她的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连翘当然不干,她好奇心这么重,岂能放过这么大的猛料“说嘛说嘛,到底是谁”估爪司号。冯厉行偏不说,任连翘怎么闹都不说,她也没辙。到家后连翘还在琢磨苏怔的事。“一个人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冯厉行洗完澡,披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连翘正抱着膝盖坐在窗前的地板上抽烟,脚边放了一个烟灰缸,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从赌场出来时的那种亢奋和愉悦,情绪显得很低落。“怎么了”冯厉行发现不对劲,走过去。连翘摇摇头,眼睛却看着窗外,突然问了一句:“苏怔出生的时候,苏卉是不是才19岁”“”冯厉行被这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回答:“差不多吧,好像大学还没毕业。”连翘苦笑:“也是大学没毕业啊。”19岁的学生,本该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可却突然要去承受一条小生命,而且还是不被世俗接受的私生子,连翘完全可以理解苏卉要把苏怔送去香港的心情,不仅如此,她甚至突然可以原谅苏卉之前对自己的傲慢和无理。同样是可悲又可恨的女人,何来彼此怨恨那晚连翘终究没有睡好,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冯厉行也只能醒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她身子好像总是这么冷,没什么温度,捂不热的样子。“怎么了睡不着”“嗯,想以前的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再想没有任何意义。”冯厉行话是这么讲,可脸上神色明显有异。连翘转过身去,慢慢钻进他怀里。“行了,不想了,睡吧。”第二天下午有消息传出,o正式向裴潇潇的经纪公司提出解约,解约品牌包括之前她与冯厉行分手之后所获得的那款女式香水。光那款女士香水,当时的代言费就高达七位数,所以违约金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马伟彻底急疯了。不停给冯厉行打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想约王琦出来见一面,王琦直接在电话里回复他:“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别指望我能帮你了,去找余连翘吧,现在只有她能救裴潇潇那蠢女人”那会儿裴潇潇已经拘留满48小时,律师给她办了保释。马伟去拘留所接她出来,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似人形,脸色蜡黄,残装凌乱。想想也是,平日里风光无垠的裴潇潇,突然在拘留所被关了两天两夜,心理和生理上都是沉痛打击,但事情还没完呢。她出来后即将要面对的是更加残酷的事实。马伟叹着气,把她带上车,想了想,还是把代言解约的事跟她说了。裴潇潇听完,眼睛里一片死灰,缩在座椅上,也不说话,不发表任何意见,只嗦嗦往下掉眼泪。马伟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心酸。冯厉行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如此实力悬殊的一场仗,裴潇潇被打得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要不你去找他一次吧,好歹你跟了他两年,就算现在分手了,但总还有些情分在吧。”马伟劝裴潇潇,裴潇潇咬着下唇,死死咬着,眼里全是哭过之后的寒气“我不会再去找他,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情分两个字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但你哪来那么多钱付违约金,而且你身上还背着官司,顶包案还没结呢,你现在只是取保候审,最终结果谁都不知道”马伟的意思是,如果裴潇潇不主动示弱低头,或者如果不去求冯厉行,或许真能落个什么大罪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社会,法律都是站在有权势的人那边。当初裴潇潇撞死人,是冯厉行一手策划让赵漫顶包,一天活生生的人命啊,被他很轻易地就摆平了,可现在他反过来要翻案,轻而易举,又把肇事者裴潇潇推到了“断头台”上。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指的就是冯厉行这种人。连翘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她也不能一直住在冯厉行这里,于是收拾好东西打算搬回去。恰好赵漫给她打电话:“连翘,有时间吗中午出来吃个饭吧”。“好啊,你想吃什么我请客。”连翘心情不错,再说她也一直觉得在这次事件中她对漫漫有所亏欠。赵漫在那边似乎考虑了半分钟才回答她:“要不就定在玉玲珑吧。”连翘当即脸色一沉,但还是很自然地应了下来:“好,那就玉玲珑吧,中午11点半,不见不散。”玉玲珑是邺城最“矜贵”的餐厅之一。说她矜贵,倒不是说她的菜色有多奢华,相反,玉玲珑从选址到店面装修都很低调,而且还有个怪规定,不是谁都能去吃的,必须是玉玲珑的会员订餐,才能拿到一张位置。这么一来,玉玲珑便渐渐成了一些艺人,公众人物和富商名媛的聚餐地点,因为私密性好,不用担心被狗仔拍照。连翘故意迟了二十分钟到。穿过大概几百米的曲折回廊,后面便是用餐的小庭院,周围树木和湖光,真是用餐谈事的好地方。连翘缓步走过去,早有服务生替她揭开细蔑帘子看进去,果然不出意料,裴潇潇戴着墨镜正坐在窗边。130 冤家见面“怎么你看到我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连翘气定神闲地笑出来:“没什么好惊讶,上午漫漫说约在玉玲珑见面我就知道要见的是你,只是很奇怪,为何你不直接自己约我”裴潇潇将墨镜摘下来。露出有些浮肿的眼睛。冷笑:“我直接约你,你会出来”“当然,我们之间早晚会见面,既然免不了有这一场,我又何必躲。”连翘说得气息冷傲,可嘴边始终漾着笑,很轻的笑。却将她的五官显得更加妖娆。说完也不看裴潇潇的表情,安然自得地解开大衣的腰扣,脱下来递给一旁的服务生,再自己拖来椅子坐下去。从头到尾,动作连贯,最后一手托着下腮,眼波绕到裴潇潇脸上:“说吧,裴小姐。费尽心思把我约出来,有什么事”裴潇潇无辜被她流转过来的眼波煞到,那是怎样一种眼波呢勾人,美妙,却好像又带着一股骨子里散出来的漠视,仿佛她能直接看透你的心,而你却看不透她分毫。或许真是她身上这种若即若离,时有时无的傲慢和妖气,冯厉行的魂才会被她勾去。对。是妖气裴潇潇总觉得连翘身体里住了一只随时会跑出来吃人的妖精,以前她伪装得很好,可经历过这件事,裴潇潇觉得连翘似乎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不然你看,她身上只是一件黑色高领紧身针织,没有缀饰,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如此简单随意的装束,依旧掩不住她身上的妖气。真是一只小狐狸精裴潇潇在心里痛骂,却笑着为连翘斟了一杯茶,将餐单递过去:“我这算是头一次跟余小姐吃饭吧,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自己选吧。”连翘不接,将手从腮下拿开:“看来裴小姐记性不好,怎么能说这是我们头一次一块儿吃饭呢法餐不记得了你刻意学着要做给冯厉行吃。邀请我去你别墅试吃。”说完咯咯笑了几声,整个人更加妖媚明艳,但话里的讽刺很明显,气得裴潇潇在桌子底下直扣自己的手指。“对,我差点都不记得了,可惜我白白花了那么多功夫,他也没尝一口,可能是高档料理吃多了,突然想换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野鸡野味。”这话摆明是在骂连翘,可连翘丝毫不恼,缓缓举起茶杯浅饮一口:“是呢,人都喜欢尝新鲜,就算再高档的吃食又如何,一种东西在嘴里嚼两年,都嚼老嚼烂了,味道还真不如野鸡野味来得好。”“你”裴潇潇被刺得一口气接不上,脸色刷白,直接骂:“神气什么你这种到处被人睡的货色,真以为冯厉行会一直宠你他不过是图个新鲜,等新鲜劲一过,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啧啧啧”连翘嘴里发出鄙夷声。看来她高估裴潇潇了,这女人无非有些小聪明,但遇事真的没什么底气,居然一盏茶的时间都熬不过,急成这样,让连翘毫无成就感。“裴小姐,我承认我抢了你的男人,但是有一点或许你搞错了,我跟你不一样你和他是依附关系,而我跟他是利用关系”裴潇潇一时没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懂吗”连翘冷哼一声,又抿了一小口茶,芊芊十指虚扣在瓷杯上,“这么跟你说吧,你依附于冯厉行才在娱乐圈爬到这个位置,但是一旦你失宠,或者一旦你惹毛了他,他分分钟就能把你从最高点拉下来,而我不同,我只是想利用他,他手里现有的权力和人脉可以帮我在时尚圈争得一席之地,所以我需要他托我一把,但是其实冯厉行也只不过是o的ceo,是杨钟庭请的职业经理人,说难听点,他也只不过就是个高级打工仔,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维持到最后,无非就是彼此都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许会好聚好散,或许直接就闹翻”这便是连翘内心认定的,她与冯厉行的关系。万万超出裴潇潇的预料,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愕然地看着连翘:“你对厉行没有感情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勾引他,不过只是想把他当跳板”“跳板”连翘觉得这个比喻很好。“对,跳板,他可以把我往上托一把,而我可以满足他的欲望。只是我真的没打算要对付你,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你,如果你能够安分点,我甚至不建议跟你同享一个男人可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连翘的眼波又转过来,里面多了几分阴冷和蔑意。裴潇潇的嘴唇已经开始在颤抖。“余连翘,你怎么这么可怕厉行为了你跟我提分手,你离间了我们两年的感情,把我害成这样,怎么还能有脸说出这些话”“为何没脸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你输就输在自作聪明,操之过急再说了,你跟我提感情不觉得可笑吗先不说冯厉行那种男人根本不会对女人产生真感情,只问你,你对他百般温柔千般妩媚,难道是因为你有多爱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裴潇潇哑口无言。连翘冷哼一声:“你我都是同一类人,又何必假惺惺,这世间本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自己对欲望的粉饰”裴潇潇听完,脸上浮起苍白的笑意。“余连翘,看来是我一开始就低估你了。我承认我跟厉行在一起两年,得到了很多,但是我对他还是有一些感情,只是可惜了,他选来选去选了一只狐狸精”“那,话不能总说得这么难听”连翘笑着制止,“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来见你吗一,我欠漫漫一个人情,二,我想让你认清一件事”“认清什么事”估欢序号。“认清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你最终闹到这样的结果,不能怪我,纯粹是你咎由自取”多傲慢的回答,简直是对裴潇潇自尊和自信的双重侮辱。她怎么受得了,这比让她支付高额违约金还要痛苦,所以一时又没管住自己的冲动,直接撩了桌上的茶杯就向连翘的脸上泼去“啪”一声,真是可惜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看来裴小姐是没有诚意要请我吃这顿饭了”连翘也丝毫不生气,优雅地抽了纸巾将脸上的茶叶茶渍擦干净,拿了手袋便起身。裴潇潇被她这从容的态度气得简直要抓狂:“余连翘,你肯定没有好下场,肯定没有好下场”她骂骂咧咧起身,抓了墨镜自己先离场。连翘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