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为怕稍用力便会弄疼她。“陆连翘”他跪在浴缸旁边,用手扶住她的脸,她脸上左右两边都有鲜明的五指印。他将沾着热水的手指轻轻抚过去,一碰她便全身剧烈战栗。冯厉行实在受不了,只能用自己的额头顶住她的下巴,问:“为什么你还要去明明知道会有危险,还要去”她不回答,他也知道她不会回答。可是她的眼睛便是他此时的极刑,那双带着水汽的眼睛啊,像夜里的黑宝石,浸着湿润,死死盯住他,好像要把他的心看出一个窟窿来。冯厉行被她看得快疯了。为什么她不哭这种时候他情愿她能哭出来,可她却死死咬着下唇,咬到眉头全部皱到一起冯厉行用手指去揉她的嘴唇,试图把她揉开,可她反而咬得更紧。真打算要了他的命么“陆连翘,心里难过,可以哭。”她却不说话,漂亮的眼睛沉寂如冰,却带着可以吞噬一切的妖媚,沉重的呼吸一口口往胸腔沉,带着胸前的曲线在水面不断起伏。冯厉行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他快控制不住自己。“好了,洗好了,我抱你起来”他拿了浴巾想俯身过去帮她擦,可一直静止不动的连翘突然从水里伸出两条手臂,死死圈住冯厉行的胳膊,一把将他拽到水里“吻我,要我”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唇却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手也没停,急迫地扯开冯厉行身上的衬衣,手指顺着他的肩胛骨下去,然后是他的皮带,他的裤子冯厉行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沾上风,几次三番想压制她,可连翘那晚肯定是疯了,手劲大,身子沾了水像滑腻的蛇,一点点将他缠紧,咬他的喉结,咬他的小腹浴缸里的水全部溢出来,后背贴着冰冷的瓷壁,她后腰有伤,疼得厉害,于是翻身跨到他小腹上,索性将头顶的花洒打开,水流像雨柱一样倾倒下来。她便在那雨水里面,迫不及待地把冯厉行镶入自己的身体那一瞬间,被填满,她才呜咽般嘶吼,如受伤疼极了的鸟悲鸣,带着全身的伤和屈辱,如妖如魅,软在冯厉行的肩膀上所有的欲和孽都渐渐在水里散开,滚烫的水,满天满地的水。最后一秒,冲刺,冯厉行抱着她剧烈颤抖的身体,终于肯承认,他估计是要栽在这女人手里了。她用这全身是伤的身体与他交融,用最锋利的牙咬他致命的喉结,却用最妖媚的姿态把自己交给他,在他最蚀骨销魂的那一刻哭出声音来,沾着水的舌头贴着他的耳根问。“冯厉行,我这样,是不是再也洗不干净”就这么一个问题,冯厉行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左胸位置,突然长出一个东西来。最后怎么把她弄干净抱到床上,冯厉行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小妮子那晚像是着了魔,到了床上也不肯消停,又粘过来一次次,反正她想要,冯厉行便顺着给最终还是她的体力先透支,休战,终于累得趴在枕头上睡着。冯厉行为她不着片缕的身子盖好被子,自己爬起来,披了睡衣坐在窗前抽烟,烟雾中连翘的侧脸若影若现,他好像怎么也看不清。“erry”黑暗中响起他的声音,手里手机的屏幕闪闪灭灭。“帮我查一下那张照片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连翘已经睡得很香,冯厉行躺到她身旁,手臂圈过去,圈住她柔软的腰肢她动了动,半梦半醒间翻过身,将侧脸贴在他胸口,在他怀里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冯厉行是被脚步声吵醒的,他睡眠一向浅,稍微一点声音就能把他惊醒。睁开眼,见连翘正坐在窗台上面,身上穿着他的衬衣,后背靠在窗台一侧的墙上,修长裸直的腿便顶着另一侧墙沿。旁边一个烟灰缸,手里夹着半截烟。窗外的月色还很凉,将她整个侧身映出一道迷人的轮廓。她似乎正在想事情,一手压在小腹上,另一手将烟送到嘴边,吸一口,吐出烟圈,不急不慢这是冯厉行见过的抽烟姿态最优雅的女人。“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他下床走过去。连翘赶紧将烟在烟缸里掐一下,淡笑着转过身:“不好意思,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我没关系,你怎么不睡了”“睡不着”她带着笑,自己先转过身,屁股挪到窗台边缘,双腿垂下来,伸手又将冯厉行拉到自己面前,手臂勾上去,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蹭了蹭。自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冯厉行觉得连翘变得特别粘人。估见布亡。“怎么了”他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她好像呵呵笑了一声,抬起头,双腿又绕到他的腰上,唇便贴了过来连翘不知为何特别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心里身体全是空的,所以拼命想要从他身上索取填补和温暖。他抱着她,他吻她,他要她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心里安稳一点。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可她却又不肯说出来,只管一味向他索取,像沾着毒汁的罂粟。可罂粟虽然美丽,却也能让人上瘾。天亮的时候连翘从床上醒过来。全身是淤青,也分不清哪些是被那些影迷掐出来的,哪些是被冯厉行夜里吻出来的。只是后腰的疼痛明显,应该是旧伤加新伤所致。转身看,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留着一张纸和一把钥匙。“我上午要去公司处理点事,你留在这尽量别出去,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连翘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赤脚下床,打算去厨房找些吃食。刚走到客厅,门铃却响了。会是谁123 带她回家,销声匿迹连翘捏着那把钥匙去开门,先从猫眼里看一眼,却见赵漫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漫漫,你怎么来”连翘开了门。赵漫先被连翘的样子吓到。首先是她的脸和脖子。脸上被煽的指印虽然已经消掉了许多。但粉色的痕迹还在,脖子和大腿上也全布满淤青。接着是她的穿着,赤着脚,穿着明显是大号的男士衬衣,里面貌似连内衣都没有,曼妙曲线毕显,更何况下身也没穿长裤。衬衣下摆勉强盖住她翘起的屁股这穿着赵漫虽然知道她和冯厉行的“关系匪浅”,但眼睁睁被自己发现,还有些不适应。她微微咳嗽一声:“那个是冯厉行打我电话,他说他上午有急事必须去公司,但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家里,所以给了我地址,让我过来陪陪你”“这样啊。”连翘也有些尴尬,将衬衣的领口拢了拢。“那你先进屋再说。”赵漫“嗯”着,将大包小包拎了进来。“这些都是什么”连翘指着堆了一地的包装袋。赵漫开始解释:“这是冯厉行叮嘱我给你买的换洗内衣,鞋袜和衣服,这是冯厉行叮嘱我给你买的活血化瘀的药,这是冯厉行叮嘱我给你买的早饭和杂志”哎哟,连杂志都想到了,怕连翘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聊。赵漫一口一句冯厉行,分明是故意。连翘也只能当没听见。“谢谢”“别谢我,这些都是你家冯厉行安排的”赵漫坏笑着。又将一个袋子递给连翘,“这里面是你的手袋,昨天出事之后我帮你找到了。”连翘接过去,脸色有些沉。赵漫叹了口气,将连翘拉着坐到沙发上:“我看看,脸上还疼不疼”“还好”“那帮疯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那种场合公然对你动手,你也是傻子,明明知道不能去还非得去”赵漫责备又心疼。连翘苦笑着,用手指撩了撩头发:“那帮人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不是影迷还不一定,所以我早晚都躲不过去。”“连翘,你的意思是”赵漫不敢相信。连翘苦笑变冷笑:“那帮人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搞我。当时事情闹那么大,几百个影迷聚众闹事,可却连一个保全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被连翘这么一点拨,赵漫觉得确实有蹊跷。“那你觉得会是谁主使的呢”“是谁我还不知道,但一旦被我知道,我肯定不过轻饶。”连翘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会愿意吃哑巴亏的人。赵漫舒了一口气:“幸好冯厉行赶过去了。当时情况那么严重,我又没法救你,只能跟他联系,本来我以为他不愿意管这种事,可没想到他一接电话立刻就赶过来了,而且连翘你知道吗当时整个大剧院周围交通全部堵死的,而他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现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插了翅膀飞过来的”赵漫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但当时的情况确也八九不离十。冯厉行接到赵漫电话的时候正在应酬的酒桌上,当即扔下一桌子客户便飞奔去停车场。一路闯了红灯,到大剧院附近的时候车子开不进去,他是将车子停在路边跑步过去的。后来他还庆幸,当时自己没有一点犹豫,如果犹豫片刻,或许赶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连翘,连翘”赵漫推了推沉思中的人。连翘动了一下:“嗯”“那个我觉得冯厉行对你好像是来真的”“什么真的”“我说他对你的感情,好像是真的。”“感情”连翘自己都不信,“感情这种东西,很难分得清真假,陆予江和我妈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当年圈里的郎才女貌,两人感情那么好,一起创业,一起经历过各种风吹雨打,照理应该很牢固了,可最终呢”最终分道扬镳,说变就变,陆予江甚至狠心到都没有去巴黎见余缨最后一眼。“漫漫,感情这东西变数太大。我承认我跟冯厉行之间有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纯粹仅限于床上,其余的,我要不起。”赵漫一愣,狠狠推了她一把:“你是要不起还是不敢要我虽然不敢确定冯厉行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和裴潇潇不一样”“为什么你这么说”赵漫站起来,先在客厅里环顾一周。“我做裴潇潇助理也有一段日子了,见过冯厉行和裴潇潇在一起的样子,面上看着他对她宠得很,可总觉得裴潇潇没有进他心里,你知道吗当初裴潇潇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跟他同居,想搬到他这边来,可冯厉行每次都找借口推却,所以直到分手,裴潇潇都从未来过冯厉行这里。”“怎么可能”连翘不信,好歹冯厉行和裴潇潇已经交往两年了。“你还真别不信,本来我也不信,但前段时间他们两人闹分手,有次裴潇潇喝多了,跟我透露了一些,而且不光她没来过这里,连地址都不知道冯厉行情愿重新买一套别墅给她住,也不把地址给她,所以你想想,连对方住的地方都进不去,更何况是他的心”最后一句,像是醍醐灌顶。连翘一下子拽紧手里那把公寓钥匙,心口的感动渐渐化为难过。冯厉行,你把钥匙给我,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住进你心里估肠来弟。赵漫陪着连翘吃了早饭,又帮她后腰上了一些药膏。连翘将她新买的内衣拿出来换上,结果尺寸大小刚刚好。她还开玩笑:“不愧是从小的死党,居然还记得我的size”“nonono,你的size我可记不住。”赵漫不怀好意地盯着连翘的胸扫一遍,“况且你出国这些年貌似二次发育了,罩杯直接从b升到c,所以你的size是冯厉行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嘿嘿看来他对你知根知底么”连翘被这么一呛,咳咳地迅速套了一件宽松短毛衣上去“滚说什么呢”“说实话啊,他确实把你的三围记得清清楚楚你看你这内衣多合身”“”因为还有事,所以赵漫陪了连翘一会儿就要走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出去乱跑,也别想不开。连翘剐她一眼:“你以为我是裴潇潇吗随随便便就自寻短见”拜托,她好歹也算是历经辛酸,巴黎那些苦难她都扛过去了,这点疼和委屈,她还能忍受。赵漫走后,连翘回到客厅。将她带来的几本杂志打开,准备着要看到昨天她被潇迷“凌辱”的新闻,可翻遍所有杂志,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