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怎么不注意场合和身份,还有,你不一向都自恃清高吗难道弋扬和冯厉行还满足不了你你还要背地里去抢我男人”真是越说越难听啊,跟绕口令一样,陆清姿已经说乱了,全身都在抖,连翘也越听越糊涂她什么时候抢她男人了“陆清姿你得了幻想症了吧。我余连翘真要抢你男人会背地里抢再说你碰过的东西我都不会再有兴趣”说完连翘还痛恨地戳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弋扬。或许是哪句话戳到了陆清姿的痛点,防不慎防,只听到耳边“啪”的一记,痛感袭来的时候连翘整个人已经被她煽到半米之外。“你干什么”弋扬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只能冲过去捏住陆清姿的手,万般心疼又气愤地冲她吼。陆清姿颓败笑出声:“怎么,我打她,你是不是觉得特心疼”“简直不可理喻”弋扬无言以对,陆清姿却重重甩开他的手,再次逼近连翘。“余连翘,你听好了,这一巴掌我是替弋扬这个痴情种打的,让他看清楚你这个小贱人的真面目但是我们之间的帐可不止这一件”话音刚落,只见陆清姿的手臂再次抬起来,连翘那会儿像是灵魂出窍了,都没想到要躲,只是眼睛一闭,唇一咬可怎么回事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和落掌声。“陆小姐,做人别太过分”同样冷瑟的声音。连翘睁开眼,冯厉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侧,全身凌然的锐气,紧紧捏住陆清姿要落下来的手臂,再狠狠一甩,陆清姿便被他甩到了人群里面,好不容易站稳,已经形象尽失。“你傻了吗平时在我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就这样任人打”冯厉行已经转身对着连翘,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可这冷漠的声音里面夹杂着心疼。连翘还真是傻了啊。先是被陆清姿无缘无故煽了一巴掌,接着冯厉行突然出现,所以她一时都没反应。“真被打傻了,怎么都不说话脸都肿起来了,疼不疼”冯厉行也不顾周围人群的目光,埋头用手指抚了抚连翘的脸,那么亲密的动作,连翘也没躲。弋扬心里刀割般,走上前,看了冯厉行一眼,话却是对着连翘说的:“我替清姿说声对不起,虽然她心里可能有怨恨,但出手打人肯定不对,照片的误会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脸肿的话回家用鸡蛋敷一敷。”弋扬的声音又恢复平日的温柔,只是这种时候,冯厉行站在她身边,而他也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但陆清姿明显还没撒完野呢,又冲上来:“解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还解释得清楚”“够了”弋扬死死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来:“清姿,你今天已经做得很过分了,还想怎样照片的事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但这是公共场合,你好歹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难得看到弋扬用这种口气跟陆清姿说话,连翘心里那叫一个舒爽。可陆清姿好像就是跟连翘干上了,发疯一样。“照片的事我已经不想管,但我跟这贱货的账可不止这一件她到处跟男人睡,从巴黎睡到邺城,名声又脏又臭,这些我也不管,但我绝对不允许她勾搭我喜欢的男人,我陆清姿看中的东西,谁敢染指”简直说得没遮没掩了,一贯高雅的陆清姿啊,此时满脸涨红,眼泪蓄在眼眶里,眼里有心疼,有气愤,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失落。弋扬见围观人群里面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在拍照,他只能拉住陆清姿:“你胡说什么,跟我先回去。”她还不肯,脚又踢了几下,嘴里还在骂。虽然连翘听不懂陆清姿的意思,但辱骂和脏水像带着刺的刀刃一样捅过来,周围言语犀利,指指点点。估役巨号。又是万箭穿心吧,连翘已经太熟悉这种感觉,可还是招架不住,咬住下唇浑身颤抖。“跟我走”冯厉行看出连翘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她也听话,乖乖顺着,被冯厉行抱着穿过人群。098 倾盆大雨,车内相拥外面已经是倾盆大雨。连翘一路被冯厉行半搂半拉着,整个人呆如木鸡,塞进车座的时候身上已经全部都湿透了。“怎么会弄成这样陆清姿不像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冯厉行抽了纸巾替连翘擦脸和头发。她不说话,长而密的睫毛被雨水全部黏在一起。整个人一直在抖。下唇被她咬到发白。“说句话行吗到底发生什么事”冯厉行扶住她要瘫下去的肩膀。他自己也全身都湿了,头发往下滴着水,深黑的眼眸里全是温柔的心疼。连翘看着他,依旧不说话,只使劲咬着下唇,下唇的纹理被她咬得全部皱到一起。“好好好,我不问了。能不能别再咬着嘴唇,快出血了。”冯厉行投降,手指移到她的唇上,轻轻揉了揉,想揉开,可是连翘咬得更用力。她心里那根刺实在被扎得太深了,这么疼,却不能喊。冯厉行又快被她弄疯了。他真是见不得连翘这么咬着下嘴唇,因为她这表情可以瞬间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她喝了酒,第一次,那么紧,几乎是咬碎了唇才让他进去。“疼好疼”那时候她还知道拽紧他的肩膀喊疼,可这几年她都疼习惯了,已经不会喊。“连翘松开,行吗”他又揉了揉。连翘摇头。抬眸看着他,良久才开口:“冯厉行,你知道我五年前的事吗五年前我才18岁,生日那天被陌生男人睡了,照片全部曝了光,从那天开始我身上就背着小贱人的骂名,后来去了巴黎,他们也没有放过我,我在夜店跟那些鬼佬调情,为了一点钱差点把自己卖了,甚至”她好像有些说不下去,停下来,闭了闭眼睛,像炼狱一样的岁月,她不想再回忆。“可是我脏吗你觉得我脏吗你肯定也觉得我挺脏吧。什么男人都能睡我,正如陆清姿所说,从巴黎睡到邺城”她说这些是自我羞辱,可字字带血,好像要把冯厉行的心都挖出来。“陆连翘,你说这些是来向我讨债的对吗”他的声音也低沉颤抖,沙哑到连自己都不信。从来下手都够狠,落子不悔,可为什么他抱着这样破碎不堪的陆连翘时,心里开始产生恐惧。“谁说你脏你是我的女人,谁敢说你脏”他心都被她撕开了,手掌托住她的背,压上去,冰冷的唇贴在一起。用最大的力气拥抱,用最温柔的力度缠吻,连翘嘤嘤哭出声,努力回应,恨不能让整具空寒的身体都被他的体温填满。“冯厉行,我今天见了裴潇潇了,她说你喜欢吃她做的料理,她说你给她买了别墅,她还说她是你唯一公开承认的女人我也不贪心,我反正不会做菜,不会做料理,还臭名昭著,可是你能不能信我一次,至少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应该假装相信我,我没有像媒体说得那么放浪不堪,这么多年,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男人”爱是什么东西可以治愈你,让你觉得人生圆满,处处美丽。却也可以随时杀了你,让你痛不欲生,一朝毙命“这么多年,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男人”他浸淫花丛这么多年,睡过的女人千差万别,耳侬暖语也好,真情假意也罢,那些女人已经将情话在他枕边说得毫无新意,可是余连翘这句话,让他心疼又心悸,甚至突然笃定,怀里的这个女人早晚会长成自己心上的一颗朱砂痣。如果有一天他真舍得下手将她毁灭,那么必须连带自己心里这颗痣也要一并剔除,最终血流不止,久治不愈。“我相信,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相信至于裴潇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冯厉行捧住连翘的脸再次吻上去,带着雨水的冰冷,也带着心底的滚热。连翘迫切回吻,唇交缠,嘴里一遍遍喊着冯厉行的名字。“你要相信我冯厉行,你必须要相信我”“好我相信,我相信”他声音嘶哑地回应,身体都快被连翘喊炸了。估吗何血。小妮子,她这欲给不给,娇弱低迷的样子,真正是向他来讨债了只是拥抱得这么紧有用吗命里不允许,各自身上都背着宿命,即使交融彼此,也不过是两具空凉的身体互相取暖而已。车窗外疾风骤雨,水流顺着车顶往下淌。车内暖气氤氲,各自违背初衷在与魔鬼做交易。可谁又曾注意,就在离车子一米远的地方,弋扬就站在那里,看着车里交叠的那双身体,全身被雨水浇凉,却凉不过心口的绝望和阴寒连翘第一次去冯厉行住的地方。一路从地下车库被他吻到卧室地板,沙发,窗台最后是按摩浴缸。连翘被折腾惨了,连连求饶,这男人疯起来就是禽兽。“喂,不来了行吗身上都磨破皮了”她带着点哭腔。冯厉行赶紧松手,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包着放到床上。“哪里磨破皮了”“背上”连翘恶狠狠的,“你家浴缸周围和底部都是按摩口,你还用那么大力气,疼死了”边说边曲着腿揉,冯厉行被她说得罪恶感泛滥。把她拉过去:“哪儿呢我看看”“这里”冯厉行将她身上的浴巾解开,仔细看了看,果然好多地方都磨破皮了,腰侧和后背也有一些痕迹。“对不起,下回换软一点的地方”连翘这才觉得不那么委屈,可是转念一下,下次尼玛还有下次“喂”她要发作,冯厉行已经起身去拿药箱,转身的时候一直笑,笑得特阳光灿烂。冯厉行上药的手法堪称一流,棉签沾着碘酒在破皮的地方慢慢擦着,丝丝凉凉。连翘趴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假装随意的聊天。“你知道摩登和z传媒总部携手主办的风尚大典吗我看到o旗下也有品牌被邀请了。”“嗯,知道。”冯厉行也自然回应,手里上药的动作没停。连翘咬了咬唇,继续:“我看到思慕也在邀请之列”“嗯,这个我也知道。”“那”连翘有些开不了口,身子翻过去,却被冯厉行一把又摁回床上。“趴好,药还没上完。”099 早餐,又吃醋连翘没辙,又趴下去,乖乖忍着。冯厉行的手法似乎重了一些,她嗷嗷叫:“轻点”“知道。别乱动”“”连翘被撩得心焦如焚。她该怎么让冯厉行帮她他已经帮过她很多次了,而且每回都是两人缠绵之后她向他提出要求,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两人之间不可能发展成多真的感情,但次次这样,像是出卖自己换取利益,连翘有些难以启。“你刚才想说什么把话说完”冯厉行上完药。正在收药箱。连翘翻过身去,拉了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冯厉行盯着她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拿了药箱出去。连翘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干什么不说出来干什么不求他再帮自己一次又被他睡了呢,身上还弄出这么多伤真是纠结又气馁啊。连翘呼呼翻了个身,双脚在被子里缠啊缠,很快感觉到冯厉行再次走进房间,身后的床垫凹下去。“喂,冯厉行,能不能帮我”她鼓足勇气翻身过来,想提要求,可冯厉行的双臂突然缠上她的腰,头也埋到她胸口。用几乎低迷的声音说:“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但别开口,这样我至少可以欺骗自己你跟我上床不是出于私心。”“”连翘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急剧收缩。他却抬头,手指抚平连翘褶皱的眉心:“别不开心,我明天会给苏卉打个电话”“真的”“嗯,真的。”冯厉行搂着她,幽暗好看的眼睛特别暖心。连翘一下子被感动了,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撒娇一样:“那我该怎么谢你”“你说呢欠我这么多”“是啊,都还不清了呢”连翘娇滴滴地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冯厉行屏住呼吸将她拉开,薄唇在她眉心蹭了蹭。“算了,你身上有伤,不碰你了,早点睡吧。明天早晨起来给我做早餐”“就这么简单”“嗯,不然你还想怎样”好吧,连翘缩了缩脖子,偷笑着再次钻进他怀里。隔天冯厉行是被音乐声吵醒的。他爬起来看了眼腕表,不过才早晨6点多,连翘却已经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