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什么”“方巾记得重新买条方巾还给我”他踩着地毯朝她逼近,连翘一直往后退,后背抵住沙发,然后身子一侧,直接从他旁边溜了出去。她知道她在怕什么了她怕这男人忽冷忽热的表情,怕他的眼睛,怕他眼里深不见底的东西。连翘一路从休息室跑到酒店门口,好几次差点摔跤。所幸门口的记者都散了,但是夜风很凉,她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头被吹得昏昏沉沉。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等了好久,一辆都没有就在连翘抱着膀子瑟瑟发抖的时候,一辆黑色悍马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来,冯厉行冷着脸。“上车”015 讨厌,扰了他的好事连翘恨死了“你跟着我干什么”“上车,你醉成这样,我送你回去”他加重口气重复连翘跺了跺脚,醉意阑珊地挥着手:“不用你送”“不用吗那你妈的骨灰盒不要了”冯厉行刻意朝旁边的副驾驶座上瞄了一眼,连翘这才看到她母亲的骨灰盒,就放在他旁边的皮椅上。真该死,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休息室。“现在可以上车了吗”“”一路上挺压抑。连翘喝了酒,头疼难受,坐在椅子上一直动来动去,锦缎和皮革摩擦发出噪人的吱吱声。冯厉行懒得管她,只问:“你住哪儿”“你明明知道”“还住华克山庄”连翘嗯了一声,以示回应。岂料冯厉行嘴角一翘,带点嘲讽:“就这么滥赌”我擦连翘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取笑她,瞪了他一眼,抱着胳膊开始不说话。冯厉行用余光瞟她,见她正双手握拳,脸朝着窗外,腮帮子鼓得老高。唷生气了还真是从小被陆予江惯坏了的千金大小姐他又冷哼了一声,随手打开音响,舒缓的旋律总算让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从酒店到华克山庄大约有一小时路程。车子下了高架,后面的山路就越开越偏了。冯厉行感觉身旁座椅上的人似乎好久没动了,于是偏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连翘靠在椅背上竟然睡着了,头歪着,嘴巴微张,双臂依旧抱在胸口,那个装着余缨骨灰的瓷盅就被她搁在膝盖上。这女人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睡不怕出事冯厉行有些烦躁地将车窗摇上来,又开了暖气。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华克山庄门口。“喂,起来了”冯厉行用手关肘顶了顶身旁睡死过去的女人,可她哪儿舍得醒,就着舒缓的英文歌,吹着暖气,早就不知坠到几层梦里去了真是冯厉行真恼了,索性开了一点儿车窗,仍由窗外冷飕飕的山风吹进来。他想冻醒她。可连翘无动于衷,睡得更香。“喂”冯厉行欺身过去在她耳边喊,她哪儿听得见啊,一瓶伏特加让她醉了八九分,所以她只是鼻头皱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这一翻可不得了,她脸就正好朝着冯厉行了,扑哧扑哧,鼻子里的呼吸全部呼在他脸上。湿湿热热的触感,两人又贴得如此近,他的目光又刚好落在她的唇上连翘的唇形很好看,微翘,丰盈,原本猩红的唇彩被她吃掉了一半,所以她本来的唇色就显了出来,粉嘟嘟的,正符合她这个年纪这样的唇,如果如果吻下去呢会是什么感觉冯厉行觉得喉头发紧,正要朝那一抹粉嫩压身过去时,却听到有人敲车窗。“冯先生,是不是需要帮您停车”敲窗的是山庄的泊车小弟,因为冯厉行每周都来,所以他都认识这位金主了。只是这次不小心扰了金主的好事,冯厉行的恼怒都表现在脸上了他稍稍将车窗又摇下去一些,车里的景致已经一览无遗。当时他一只手臂搭在副驾驶靠背上,另一只手握住门把,整个上半身几乎快要压到连翘身上,这么暧昧的姿势,那泊车小弟看到立刻埋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冯先生,您您继续”继续个啊他愤愤将车窗摇上去,熄火,脱下外套,裹住连翘将她抱下车。016 别走,留下来陪我车外温度很低,山里风又大。连翘被一吹,迷迷糊糊有些醒的样子,眼睛半眯着,看到一个男人清冽的下巴。总觉得这下巴的轮廓很熟悉,她依稀在哪里见过。连翘将手伸出来,想去摸他的下巴,却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别乱动,抱住我”她鼻子不情愿地皱了一下,还真乖乖将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冯厉行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刚想笑,却听到连翘嘴巴里开始含糊不清的唱歌,歌词听不清,但旋律有些熟悉这女人冯厉行的脸都绿了,刚才在车里她不肯醒,现在抱着她,她居然开始死皮赖脸地唱歌还唱得这么难听结果那天,华克山庄的客人和服务生都看到冯厉行抱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踏着完全走调的歌声,穿过大厅,check,再将她抱入电梯,打开房门,直到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上,她还在唱。这都t唱的什么呀冯厉行喘着气,松了松领带。“喂”又推了她一下,“要喝水吗”连翘在床上滚了一下,侧躺着,没吱声。他也懒得再管她了,准备要走,手却被床上的女人突然拽住。“别走”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喊完又开始哼歌。冯厉行甩了甩手臂,甩不开她,只能皱着眉问:“还要什么”“不要什么,就是不想你走”她像孩子一样犯倔,眼睛却闭着,声音暧昧不清。冯厉行阴冷地笑:“真不想让我走你知道我留下来的后果吗”“”床上的人又没反应了,自顾自的哼歌,哼到一半停下来,突然手臂一扯,将冯厉行拉到床沿上。这还不够呢,她甚至将双腿缩起来,屁股一撅,整个人弯成一张弓的形状,然后把冯厉行的手臂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别走行么留下来唱歌给我听,eon”本来还好,冯厉行绷紧的心都快被这丫头蹭啊蹭的蹭软了,可她一声eon“eon是谁”“唱歌”“eon是谁,你先回答我”“唱歌啦,预备,齐”她撅着屁股继续抱着他的手臂,开始不着调地又开始唱歌:“ifyouwannacry,cryonyshouder,ifyouneedsoonewhocaresforyou”声音是喝醉之后的沙哑,不过这回冯厉行听清楚她在唱什么了,她唱的是刚才车里一直循环播放的那首英文老歌。不过好像她不大会唱,因为翻来覆去只唱这一句,到最后尾音都听不清了,她的眼睛也慢慢阖上冯厉行的手臂就这么被她一直抱着,看着这女人一个人在床上发酒疯,唱歌,直到她再度睡着,他才抽了抽自己的手,抽不动,他只能半蹲下去,蹲到床边上壁灯昏黄的光晕撒下来,她就睡在光晕里面,脸上的五指印倒是淡了许多,皮肤更加白,密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白柔的脸颊上带着一抹醉红。冯厉行忍不住用手指抚上她的脸。他记得她以前有婴儿肥,可现在自己掌下这张脸已经变得瘦尖娇小,她这五年,一个人在巴黎到底经历过什么冯厉行无端觉得自己这情绪有些不应该,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却刚好落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侧躺的缘故,所以腰部的布料被勒紧,胸型尽显,而长而白皙的腿几乎全部露在了外面。景致如此勾人,冯厉行又是正常男人,难免觉得胸闷气躁。“喂,陆连翘,松手”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顺手把自己的领带扯开。连翘皱着鼻子:“不松”“松手”“不松唱歌给我听”她嘀嘀咕咕,半梦不醒。冯厉行见她这样,甚是有趣,便使坏似地倾身过去,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问:“真不松吗别后悔”连翘似乎抖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松手,只是将眼睛闭得更紧。冯厉行嘴角那抹笑一点点勾起来,终于抵不过心底的欲念,倾身压上去,冰凉的唇抵达那片柔软,辗转,厮磨017 装醉,把它脱掉本只想浅尝即止,可当舌尖舔到她唇上的樱桃味道,冯厉行心中所有的防备一下子全部土崩瓦解。这样浅薄的吻怎么能够满足他他分明想要索取更多,更深,恨不得将这女人吞进肚子里。“陆连翘”他压住呼吸吻她的耳垂,期待她能够挣扎或者阻止他再放肆下去,可是这女人居然将微张的眼睛慢慢闭上,双手握成拳放在枕头两侧这架势,好像她就等着这一刻。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冯厉行似乎看出了端倪。行,装醉是么那他索性就“成全”她,用手压住她的一边肩膀,将她整个人翻过来面对自己,而他欺身压上去,渐渐加深那个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缠着钻了进去久违的蚀骨,他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沉溺,可气息因为这个吻而渐渐控制不住。连翘的拳已经握到最紧,心脏膨胀,只能用手去抓身下的被单。她不敢睁开眼睛,直到感觉这男人开始解她的旗袍盘扣,那么繁复的扣子,他却动作熟稔,很快就将领口解开了,接下来便是偏襟,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冯厉行冰凉的指尖掠过自己的胸口。不她还没准备好她想喊停,她想逃,可是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明白时不再来的道理一边是仇恨,一边是廉耻,她闭着眼睛在心里权衡冯厉行就压在她身上欣赏她的表情,多纠结的表情啊,小脸涨得微红,眉心都皱到一起了,下嘴唇被她咬到发白她是有多不愿意跟他做这种事可是她越不甘愿,冯厉行就觉得越解恨,渐渐他就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可是旗袍的扣子那么多,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懒得一颗颗解了,索性用力一扯,一排盘扣全部脱线滚落到地上然后是侧扣如果侧扣解完,连翘知道自己也就完了。“妈值不值得你告诉我,值不值得”连翘在心里默念,等着自己被他剥干净,可身上的男人突然不动了。连翘装着轻哼一声,正想睁开眼睛看,却感觉一只大掌落了下来,落在她膝盖上,顺着腿部线条开始往她旗袍里游去那么滚烫的掌温,暧昧不堪,烧过她皮肤的每一寸,连翘绷得不自主地将腰弯成弓,齿缝有暧昧的低吟溢出来。他到底想怎样连翘嘴唇都被咬麻了,可那只手依旧没有停,已经慢慢游到她的腿根,停住,打圈,摩擦然后慢慢又往中心游的趋势。连翘抓紧身下的被单,准备豁出去,却听到“嘶拉”一声,裂帛裂开,旗袍的偏叉被冯厉行从下端一直撕到腰间。“不”她惊得直接弹开眼睛,看到冯厉行正在上方戏谑地看着自己,眼眶微红,脸上却是阴冷和盛怒。“余小姐,两条路,要么自己把旗袍脱掉,要么现在就从这房间滚出去,以后别在我面前装疯买醉,毕竟同一种伎俩不能反复再用第三次”连翘被哽住。原来这男人早就看出她在装醉,甚至连第一次在赌场问他借钱,他也知道她是在装醉。可是怎么办都已经躺到他身下了,她不能前功尽弃“冯先生”连翘眼波一转,用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酥软声音喊他,再抬起一侧腿,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腰,用脚尖蹭了蹭:“你在说什么嘛什么装疯买醉人家真的是醉了嘛”行,小妮子还想玩下去,那他就奉陪到底冯厉行收了脸上的阴冷,勾出几分笑容,用手指挑开她解了扣子的衣领衣领下面是黑色蕾丝胸衣,包裹有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上下。“所以余小姐的意思是,你选择第一条路”第一条路便是自己脱掉身上的衣服连翘犹豫了几秒,闭了闭眼睛,将缠在他腰上的腿放下来。冯厉行以为她要就此退缩了,甚至心里都扫过一抹淡淡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