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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樘华定定地盯着那盏灯,连脚下的路都不顾了,阮时解不得不拉了他一把,问:在想什么?玻璃。樘华眼里流露出兴奋,先生,我想到我们瓷窑接下来可制什么了,我们可烧玻璃!玻璃在这个时空十分常见,玻璃窗、玻璃碗、玻璃杯、镜子樘华学过化学,知道玻璃并不难制作,只需要高温将石英砂等原料煅烧融化就行,原理甚至有些简单粗暴。他们那里也有人会制作玻璃,只是会制作的人极少,制出来的玻璃也不纯,难以制作出大块玻璃。玻璃不属于奢侈品,他们可先制一些镜子出来,两百两一面,三百两一面,卖个千面万面都没关系,只要秘方捂得好,几十年来都不必担忧人仿制,足够他们赚个盆满钵满!阮时解点头,这主意不错,你要感兴趣,回去之后可以找些烧玻璃的文章出来看看。是!樘华脆声应下,越想越兴奋,回去之后我便叫他们去找相关原料!祝你早日研发成功。阮时解道:回去之后也别大肆宣扬,烧好了捂着卖,别太高调。樘华扭头朝他笑,我知道。我上回回皇都,假借托梦提醒朝廷,现在许多人都觉得我有些神异之处,万一事情解释不清,我再假借鬼神托梦便是。这也是个好方法,总之你注意分寸就行。樘华郑重点头,我知。确定好瓷窑的发展方向后,樘华心里极愉快,走路带风,就差没连蹦带跳。快走到一半,他们路过几家店面,阮时解问:渴不渴,带你去喝点东西?樘华转头问:先生,喝奶茶么?这边开着的茶饮店卖奶茶和咖啡,樘华眼馋奶茶很久,鼻端已经闻到甜香,他抽抽鼻子,琉璃一样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渴望。阮时解敲了他额头一下,病了喝什么奶茶,小心辗转反侧一晚都睡不着。樘华伸手摸了摸脑门,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哦,那我们喝什么,豆浆?热牛奶。奶茶店门被推开,顶上的风铃被撞了一下,发出叮铃几声轻响,店里守着的店员笑道:欢迎光临,请问喝什么?要一瓶矿泉水,一杯热牛奶。樘华眼巴巴地看着ipad上的电子菜单,上面各式各样的奶茶、茶点、小吃,看得他有些眼馋。阮时解看他一眼,道:牛奶加料,外带。好的,加料可以加珍珠、椰果、红豆这边是加料区。樘华转头看阮时解,阮时解道:只准加两样。好哦。樘华又扭过头看加料区,看了好一会,纠结道:要一份椰果一份珍珠。麻烦稍等。店员朝他笑笑,可以坐一下。樘华和阮时解坐到店里的沙发上,樘华扭头四下张望。奶茶店外面正面都是玻璃,玻璃墙玻璃门,玻璃上还有一些图案,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湖边的灯光。电话很快将他们的矿泉水和加了料的热牛奶送过来,樘华一边拿着暖手,一边有些笨拙地将吸管用力戳进杯子里。他下意识地举起杯子,送到阮时解面前,先生,您喝一口。阮时解退开一步,揉揉他脑袋,你喝,我大晚上不喝这么甜叽叽的东西。为什么?樘华吸了一大口,大眼睛里满是不解。阮时解笑,因为会毁了我一天健身的成果。两人面对面说话,阮时解忽然察觉到不对,扭头往一旁看去,眼睛立即变得锐利起来,谁?!樘华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脸上带着点茫然。阮时解低声道:站在这里等我。樘华乖乖点头。阮时解大步朝不远处灯光照射不到的树丛里去,还有三五步就到近前时,那里忽然蹿出了个黑影,跑得比兔子还快,手里端着什么东西唰唰唰就往外跑了近十米。阮时解比他更快,手中矿泉水瓶一扔,正好砸在那人腿弯处,那人被砸得一踉跄,被追上来的阮时解揪着衣领一扭,登时跪在地上。那人扭头,露出个快哭的表情,阮总阮时解寒声,你拍了什么?也,也没什么。那人护着相机,我今天就是来拍灯会。相机拿来。那人与阮时解对视,三秒之后,敌不过他锐利的视线,只得不甘不愿地将相机拿出来。阮时解接过来一看,相机正好拍到樘华将奶茶递到他唇边的一瞬,樘华小半张精致的脸拍得特别清晰,能见他那双清澈的眼里含着的笑意。这画面堪称唯美,流传出去后却不知会给樘华带来多大的麻烦,阮时解黑着脸删掉相片,下次再拍,法庭上见。第35章 舆论阮时解回来时仍黑着脸,樘华小声喊了一声, 先生。对上他的眼睛, 阮时解冰封神色迅速和缓, 他道:没什么事了。樘华点头, 询问:我们还走么?阮时解笑着反问:你想不想走?樘华诚实点头,想。那我们就接着逛。樘华站在原地没动,阮时解看向他,嗯?算了, 先生, 我们回去罢,下回再来。樘华站在原地,抱着奶茶冲他笑了笑,我们今日先回去。阮时解顿了一下,不用下回。樘华轻声道:您心情不好。阮时解这下心情彻底好转了, 哑然失笑。最终两人还是未接着逛, 时间不早,他们按计划也差不多该回去。阮时解回去前还不知道,那男人的相机能连wifi, 相关相片早已上传,就在这一会的功夫, 那张偷拍到的相片已快速发酵,沿着网络迅速传到千万网民电脑上。他带樘华回去后, 将药找出来给他吃了, 哄着他去睡。樘华今日喝了热牛奶, 又吃了药,回去之后睡得极香,第二日日上三竿方起床。江平原乐得见他睡那么熟,也未叫他,等他醒来,灶上温着的砂锅粥与面点却已送来。樘华打个哈欠,用热水洗漱了,过来坐在饭桌前用饭,顺嘴问了句,何发家怎么样了?江平原不大乐意他一大早听见这些,顿了一下方说道:已通知他家亲朋好友,估计这两日便能发丧。樘华点头,又问:瓷窑那头如何?江平原道:年前我们抽不出身来,我让师傅们在家好好歇歇,年初十再来。还有一天,樘华想起玻璃,心里有些激动,他侧头看江平原,几乎想留对方下来,然而布庄那里又早已谈妥,不容更改。江平原察觉到他的目光,过来问:怎么了?樘华压低声音,我想开年后试着烧烧琉璃。能烧么?不知,我且试试,我听人说琉璃用沙子烧出来,应当不太难。江平原道:不然我去打听打听烧琉璃的秘方?不用。樘华笑,打听出来了还得花钱买,我先试试,说不得试几次便出来了。江平原点头,此时他还不知,樘华会在琉璃这块近乎空白的版块内做出多大的成就,给大晟带来多大的震动。此时他们只有一个堪称简陋的小瓷窑,人手不足,师傅手艺也差。怕冬季大雪对瓷窑造成了什么损伤,用完早饭后,樘华和江平原待着学徒还特地去瓷窑那头仔细检查了一遍。瓷窑去年新建,保存得还成,用不着翻修,樘华看了看,觉得差不离。湖边搭的小木棚子倒简陋了些,樘华原本想着他们制瓷的时间不会太长,便未认真建房,此时再来看,这小木屋已不大合适了,他们得在附近找个地方,建一些砖房,好安置烧琉璃的师傅与学徒。江平原一听樘华说想建房,立即道:上面几块荒地无主,我们在那头建一排。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樘华拍着他肩膀笑:衙门开了衙,我们下午走一遭,把条子批下来。樘华极看重手续,许多能省的事他不愿意省,江平原习惯了他的做派,点头道:待会我让他们套马车。樘华乃王府公子,濡川县距皇都不远,樘华的消息早便传回来了,官场上都知晓这么一位神人在,他来批条子,县里大小人等不敢怠慢,连县令都忙不迭出来接待。听说他要在一片荒山荒地上建房子,林县令心里有些诧异,面上热情道:公子尽管建便是,荒地无主,本就可建房。樘华温和笑了笑,我们总归是外来人,批给条子,免得日后起什么纷争。也是。公子谨慎,下官自愧不如。林大人客气了。双方交谈了会,也算攀上了些交情,喝了一肚子茶,樘华才告辞回去,林县令出来送,双方之间气氛极好。樘华心知肚明,自己以后就算在这里挂上了号,有顾王府在,又有林县令这现管的县令在,即使他们烧出了琉璃,敢打主意的人也绝不会多。现在才正月,等烧出琉璃来起码得四五月之事,到时他应当已有自己的人手与卫队,不必担心此事。就是现今用钱的地方着实有些多,原本准备开布行的银子要分成两份用,有些不凑手。樘华打定主意,得先让瓷窑那头烧一窑郎红瓷出来换些钱,再考虑其他。开窑烧瓷,也正好试试新来师傅的手艺。樘华坐在马车上沉思,点了点自个膝盖,将未来半年的事情捋顺了。他这头还算平静,晚上到阮时解那头时,阮时解面色也算平静,不过樘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未想出来哪里不对,只得耐下性子读书。休息的时候,樘华拿出手机玩手机。阮时解知道他只是随便翻翻,也没在意,谁知樘华一拿到手机,就被微信里那十几条信息给镇住了。先是陈穗一条:新年快乐!接着最上面那栏全是贺席岭的信息: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叫声哥给你大红包。上头都是前几日的消息,接着就是今早发来的消息。-你小子好牛!-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比我跟阿穗的进度还快!-来说说追到了人是什么感想!【小伙子别害羞.jpg】樘华一脸懵:贺兄,你在说什么?那边秒回:你小子还装?-链接-链接-链接-吃瓜群众都快疯了,大过年闲着无聊能吃到这么大的瓜。-你们两个很低调啊,连保镖都不带,大晚上去逛奶茶店。-阮时解公司上午也发声明并且控评了,消息还是铺天盖地,挡都挡不住。-现在网友们都在猜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猜你背景是什么,不过被阮时解删了大半,他护得挺严实。樘华一溜消息看下来,戳开链接去看,上面是两则新闻,新闻都在猜他和阮时解的事情,配的图也是昨晚拍的图。两则新闻转发与评论都过了万,最上面那几条赞过万的评论都在猜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猜他们真正的关系是什么。樘华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型舆论风暴,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拧着眉戳戳屏幕,对贺席岭道:贺兄,我与先生并非爱人关系。-真的?你们谁没动心?-动什么心?-哎,不对,你们两个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彼此都没擦出什么火花?!樘华拧着眉试图解释清楚:先生与我皆无那方面意思。那头顿了一下,才回:真的?是没意思还是怕压力太大?【大哭.jpg】樘华手指放到屏幕上,正思索怎么回,阮时解走过来,问:看到新闻了?樘华吓一跳,下意识将手机按灭反扣在手心。第36章 何氏樘华动作太急促,跟受了惊的猫一般, 就差没将全身的毛炸起来。阮时解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樘华与他对视, 半晌羞愧地低下头, 吭哧吭哧好一会,将手中手机解锁递过来。嗯?阮时解端详他,给我看。樘华忙不迭点头,阮时解翻手将手机屏幕露出来, 贺席岭满屏的教唆一下映入阮时解眼中, 他脸黑了,道:不用管他。樘华比小兔子还乖,小声说道:我,我没听他的。阮时解赞许地摸摸他脑袋。樘华跟他对视,小心问:先生, 怎么贺兄老与我说这些呐?他在追陈穗你知道吧?阮时解揉揉眉心, 我二十来岁刚毕业的时候跟家里说我喜欢男人,我家与陈穗家是世交,正好他也与家里说, 两家人就把我们凑一块。?!!!樘华满脸吃惊,紧张地揪住阮时解的手, 那后来如何?阮时解无奈笑笑,我刚创业, 辛苦得要死, 一个月三十天, 出差二十八天,自然而然就告吹了,培养感情的计划也流产。樘华听得一知半解,最后抓住他的袖子,张张嘴讷讷问一句,先生,那陈兄是您那个,前,前男友?算不上,还没来得及培养感情。阮时解揉了揉脑袋,道:可能贺席岭有所误会,陈家上下又有些拿我跟他比较的趋势,所以一直来烦你,你不用理他就是。樘华听明白了,认真点头。他想想,又觉得贺席岭有些可怜,小声问:为何陈兄不与他说清楚?阮时解道: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贺席岭本就没追到手,就算追到手里,以后也可能面临着无数压力,要是这样就受不了,还不如早些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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