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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甜妞凶猛 分节阅读 44(1 / 1)

d报恩报恩,报恩就非得以身相许就得逼死人家心心念念的爱人害得燕妮在鬼门关走一趟,田国梁也平白被泼了一身污水这都罢了, 甘露最怕的是顾雯栽了面子,回到军区不依不饶, 阻扰田国梁提干。卫生院门外, 吃瓜群众围得水泄不通, 顾雯一时无法脱身,甘露趁机揪住她警告:“顾战士,我给你丑话说在前头, 我表哥提干的事,你敢使坏, 我就敢去军区贴你的大字报, 贴你爸的大字报揭发你插足别人感情不成, 就恩将仇报,逼得救命恩人的媳妇上吊的丑事, 看你怎么有脸出门见人”顾雯一惊:“你敢”“你看我敢不敢就算我不敢,田班长的爹肯定敢, 他半截子入土, 又瘸着一条腿,儿子的前途就是他的命,别说去军区贴你的大字报, 只要能让儿子提干,他敢去你家门口喝农药你爸是首长又怎样,他能一手遮天可别刚穿回将校呢,又被押回牛棚里”顾雯傻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甘露。顾修远也一楞,正色打量她:“小姑娘,说话不要这么冲,田班长救了我妹妹,我妹妹年纪小,一时分不清感激和感情,回去以后我们会好好教育她,田班长提干的事,我们会公事公办,不作梗,也不偏帮”甘露冷笑,斜乜顾修远:“顾干事,事情闹成这样,我表哥提干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成了才是公事公办,不成就是恩将仇报,就是作梗使坏”“刁民胡搅蛮缠”顾修远气得脸色泛青,认定甘露不可理喻,拉着妹妹要走,偏又走不掉。甘露施施然上前,笑得像只小狐狸,耐心地给这对兄妹“讲道理”:“顾干事,人言可畏懂不懂有些事必须得避嫌,否则你打算怎么证明,你,你妹妹,你家人没在我表哥提干的事情上使绊子传扬出去,对你妹妹的名声很好听我表哥提了干,娶了我表嫂,过他们的小日子,往后大路朝天,跟你妹妹再无纠缠,不好吗”顾修远无言以对,十万分后悔这一趟让妹妹跟着过来,没她瞎掺乎,事情不会闹成眼下这样,处处被动,反被甘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村姑要挟“小丫头,你果然够狠,难怪碧莲她”顾修远自觉失言,嘎然止了话头,一脸愤懑憋屈,恨不得生吃了甘露一样。甘露恍然明了,干脆再往他伤口上撒一把盐,笑眯眯地看向顾雯:“顾战士,你还不知道吧那什么莲的娘家,蟹岭,就是你哥当初插队的那个蟹岭,他跟这什么莲呀,可是熟得很熟得很”顾修远瞬间黑脸,倒吸冷气,见鬼一样瞪着甘露。他跟吴碧莲的关系,最终确定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他离开蟹岭的时候,知道的人几乎没有,两人交往期间,彼此都遮遮掩掩,真见面的机会又不多,蟹岭的村民都被蒙在鼓里,隔了一个公社的甘露怎么会知道跟妹妹“以身相许”瞎胡闹比,他这桩旧事才是真真的丑闻,一旦爆出来,对他的前途、声誉,都是巨大打击。甘露怼完人家,神清气爽,转身要走,被卢南樵逮住了:“你这个疯丫头,怎么哪儿都有你今天不要去上学吗又旷课你算算开学以后,你正经蹲教室里几天别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是天天晒网,一年到头也打不了几条鱼。”甘露被他念得头大,小声嘀咕:“我不缺鱼。”“你是不缺鱼,你缺教训,回头我就告诉你爸,看他怎么教育你,还有你班主任那,我都打过招呼了,以后每天都给我去他那点名,月底我查看点名表,缺一次课,我就”甘露眼巴巴听着他往下说,板子都已经高高举起来了,要打就快打嘛,吊着人算怎么回事嘛卢南樵难得卡壳,原地转一圈,想到了惩罚她的好办法:“甘露同学,你敢缺课一次,我就让黑炭来看你一次。”甘露:黑炭不是人,是一头凶相狰狞的恶狗恶狗跟萌哒哒的二哈、金毛不是一个物种,这厮不知道是什么杂交品种,体型高大,几乎到甘露胸口那么高,遍体黑毛,油光水滑,尾巴却蓬松着像个鸡毛掸子,迎风立fg。更新快,无防盗上这狗大概是跟甘露有仇,只要见了她就呲牙吠吠,屈起前肢昂着脖子做攻击状,口水嗒嗒,目露凶光,甘露头一回见到它,在公社的食堂里,贿赂了它半碗五花肉才脱身。甘露前世今生都宠喵怕狗,尤其是这种凶得上天的哮天犬,嗷一声扑过来,能把她吓得噩梦三天。更气人的是,这恶狗是卢南樵养着的,说是被淘汰下来的军犬,受过专业训练,轻易不会咬人。呵呵,她甘露是怕被咬的人嘛她怕的是狗,是狗凶巴巴呲牙咧嘴唁唁闷吠的恶狗顾雯这几天都在公社食堂吃饭,也认识黑炭,看甘露这么刁的人居然被一头狗吓住,噗嗤哂笑:“原来你也有怕的呀我还以为你孙猴子下凡,无法无天呢。”“要你管好好想想你回去怎么挨尅吧”顾修远碍着卢南樵在场,不好再多为难甘露,讪讪换了话题。有卢主任樵绷着脸开路,总算从人群中冲开一道缝,离了是非之地。卢南樵找过来,一是给顾家兄妹解围,二是商议朱一飞的案子:“你们俩是代表部队过来的,对这件事怎么看”顾雯不吭声,顾修远也撇清:“部队是部队,地方是地方,这件事就交给地方派出所依法办理。”卢南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赶在甘露开口骂人之前,迅速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大白兔,让她呜呜呜说不出话。“顾干事的意思,我明白了,咱回头见。”说罢拉着甘露,快速转身进了公社大院。他的步子迈得太快,甘露气吁吁地紧跟着,好不容易嚼碎口中的奶糖,解放了舌头,破口痛骂顾修远“黑心烂肺”,一家子白眼狼“我表哥刚救了他妹妹,那么冷的雪灾天,陪她在深山里熬了五六天,野味省给她吃,热水省给她喝,还被她发大小姐脾气拳打脚踢,被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冻伤,差点就被截肢成了田小瘸他们家倒好,小的就琢磨着怎么上位,大的就只想着撇清,就差落井下石了”顾修远说得好听,“依法办理”,嗬,法理不外人情呀,法理包括“法”和“理”两样呀朱一飞霸凌燕妮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方是摆过酒席,入过洞房没圆房的正经婆家;一方是有“丈母娘”撑腰,攥着约等于结婚证的民间婚书,给过燕妮天价彩礼,对她“一往情深”的正经未婚夫。谁是正主谁是山寨燕妮妈当众扬言:婚姻自由是没错,亲爹妈的态度,不至于一钱不值吧按这年月的尿性,父母的态度起码能占婚事一半的权重,法官判案也得尊重“风俗民情”。朱克文已经私底下跟燕妮娘商议,霸凌案两家互不追究,朱家不提燕家“一女二嫁、诈骗彩礼”的事,燕家也不追究亲女婿“一时冲动”的事,婚事暂停,朱家额外赔给燕妮五百块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燕妮娘说要认朱一飞当“干儿子”的事,朱克文已经开始操办了,按十桌酒席预备,两家的亲朋好友全部请到场。对朱克文来说,侄子“认干娘”不是重点,重点是借此给朱一飞洗白。田国梁离开公社返回部队以后,“霸凌军属案”瞬间坍塌,一边倒地偏向朱一飞。田瘸头身为甘露的“公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朱家压根不搭理他,一句话就把他撅到南墙根:“老东西你口口声声是你儿媳妇,她名字在你家户口本上吗再敢胡搅蛮缠把你也抓起来”燕妮是田国梁的未婚妻,部队有纪律,义务兵服役期间不准结婚,两人摆酒席的时候,燕妮也还没满二十周岁,一拖再拖,拖到如今,燕妮娘依然把女儿的户口本攥得紧紧地。无论是法理,还是现实,燕妮都还是燕寨的村姑,不是芦庄的媳妇,田瘸头这个准公公,越不过燕妮的亲爸妈。回到芦庄以后的燕妮,很快病倒,甘露跟学校请了假,搬到知青点照顾她。眼前的局面,以甘露的机敏,也无处下爪。那天在公社大院,朱一飞当众自杀式剖白心迹,表白他对燕妮多少年如一日的爱,不说这爱自私不自私,总归是没掺假的,说燕妮一点都没被感动,也是假的。甘露最疑惑的是那双“手套”,问燕妮:“嫂子,你怎么会给朱一飞那种人织手套”燕妮窘得捂脸,讪讪说那时候刚去公社念书,学校几个坏小子纠缠她,被朱一飞撞见了,挥拳就打。“他打架挺凶狠的,那些人又知道他是副主任的侄子,不敢太还手,都被他打跑了,以后也没敢再来纠缠我”“所以你感激他,给他织手套”如果是真的,那燕妮还真不是没有错处,此时非后世,男女大防,裙子短一点就都被揪作风不好。在男生女生恪守三八线,骚聊几句就要被diss耍流氓的封闭校园里,一个漂亮女生主动给男生织手套,要么是轻浮,要么是示爱。时隔多年,旧事重提,燕妮有苦难言,又羞又气:“朱一飞那次逞强,以一敌六,虽然最后占了上风,也被打得不轻,鼻子淌血,到处是血,他胡乱用手抹,手套上沾满血,洗都洗不掉我觉得不能让人家做了好事,还浪费东西,就用家里剩下的毛线给他织了一双新手套,谁知道那么巧,送给他的那天正好是他生日他误会了”燕妮后悔不迭,一场血斗废了一双手套,一双手套又引发一串风波。命定的冤孽,躲也躲不掉。燕妮娘消停几天,又来芦庄看闺女。天气暖和了,她也换了一身鲜亮衣裳,大太阳底下,看起来没从前那么暗冷,口气也不咋凶戾了,开启讲道理模式:“傻妮子,我认一飞当干儿子,除了是真把他当女婿,觉得小伙人不错,剩下的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咱全家”燕妮:甘露:燕妮娘拿出后世搞传销的劲头,掰开了揉碎了,给傻闺女分析形势:“就算田国梁真提干了,当军官了,那官也得一步步从小做起,我跟人打听过了,营级才够带家属,就算姓田的小子真有本事,真能爬上去,得爬多少年”燕妮:“娘就算他十年能成事,这十年你可不还得窝在芦庄,窝在白云公社窝在一飞眼皮子底下人家的二叔官是不大,县官不如现管呀,他们老朱家在公社树大根深,郭书记那么强的人,都拿他们没辙呀,真出点啥事,田国梁远水不解近渴,就凭田瘸子那窝囊样,他能护住你”燕妮不服气,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木着脸装聋。甘露不满:“婶子,我爸是支书,是燕妮的表姨夫,会护着她的,用不着怕朱克文,他一直看我爸不顺眼,我爸的支书还不是越当越稳”燕妮娘嗤笑:“丫头,你爸是田国梁的表姨夫,不是我闺女的表姨夫,真到节骨眼上,他偏帮的人是田国梁还有田瘸子也一样,他是田国梁的亲爹,不是我闺女的亲爹,那天在公社,一听我闺女挡了他儿子提干,立马翻脸不认人黑心烂肺的老东西,他还有脸嚎我闺女不嫌他家穷,嫁过来当牛做马,他家刚有点起色,就丧良心”燕妮妈越说越气,狠戳一下女儿的脑门,骂她榆木疙瘩,不知糖甜也不知盐咸:“你这傻妮子,还活在梦里呐还没吃够教训”燕妮泪嗒嗒,这件事是最伤她跟婆家感情的,公公那天的表现,还有甘大海那天的态度,都不厚道。甘露绷着脸不说话了,燕妮娘冷笑一声,看着燕妮:“傻妮子,娘这辈子跟田国梁是闹崩了,也不敢指望他拿我当娘孝顺,我有你弟养老,也不靠女婿,他姓田的往后不管是飞上天,还是落了地,我不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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