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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甜妞凶猛 分节阅读 15(1 / 1)

d眷”小哨兵附和:“是啊,今天多亏了这俩积极分子帮忙”“小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我要写一封感谢信,寄给你的领导,让他们多多栽培你”甘露心思急转,犹豫要不要如实回答,身后却传出卢南樵的声音:“顾连长,这个小姑娘是白云公社的,跟我一起来的沪城,帮公社采买物资,旁边那位是她的父亲,公社下辖生产大队的支书。”完美无暇的背书,解了父女俩的困局。甘露疑惑:卢南樵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答案是:协助处理甘金花“自决”事件。那位顾连长带了军医过来,检查甘金花的伤势:手臂脱臼,肘部挫伤,腰盘淤血,小腿骨裂、脑部震荡都不算太严重,只要打上石膏,卧床静养一个月即可。军医让助手帮忙,动作麻利地处理甘金花的伤势,其它人退出房间。卢南樵悄悄跟顾连长说了几句什么,对方便带着小哨兵离开了,明显没把“戏子寻死”的事放心上。甘露没想到,这么快又碰上卢南樵,从车站分开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五个钟头。“小丫头,里边这位就是你爸说的那个亲戚”甘露嘴抿得像蚌壳。卢南樵又看向甘大海,倒霉支书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末了,还是甘露硬着头皮抵赖:“亲戚家搬走了,我们迷路了,稀里糊涂走到这儿来了”她一边说,一边还用眼神催促傻爹附和自己。卢南樵似笑非笑,没有刨根问底,转而说起甘金花:“她七年前被铁路文工团除名,遣返原籍。”甘露了然。当年甘金花不承认跟甘大海是姑侄,不承认出自芦庄,借口入戏班时年幼,大而化之地说自己是“白云镇”人。而白云镇,就是现在的白云公社。卢南樵身为现任公社革委会主任,对甘金花负有“监管”责任,她跳楼自决,他恰好在沪城,便过来看看。有这么一层关系,甘露父女俩的出现,便不那么突兀。天黑夜寒,住处还没着落,卢南樵去跟军管队的人商议,当晚在招待所开了两间客房。“我跟你爸住一间,你自己住一间,明早都跟我一起离开。”是非之地不久留,何况还藏着掖着那么多秘密。晚饭是甘露下厨,炖了后臀肉,煮了水荸荠,土鸡蛋被朱一飞踹碎一大半,剩下几颗完好的,蒸了一碗荠菜蛋羹,炒了一盘山木耳。她忙活的时候,进来一个高个青年,细眉细眼,打扮得像电影演员,一身行头全是顶配,气质桀骜落拓,冲着她的后背冷嗤:“你们这些积极分子,整天鼻孔朝天,也肯弯腰伺候资狗了真是稀罕,不怕回单位被清算,说你阶级立场不坚定”甘露气恼,怼他:“那些张口闭口骂自己是狗的人,我当然不屑伺候,我帮扶的是人。”高大青年一愣,没想到她这么伶牙俐齿,转身走了。甘露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这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饭桌旁等开席,姑奶奶没有撵人,卢南樵也没有。她心里惊咦,脸上不动声色,把餐盘碗筷都摆出来,五个人团团围坐,尬吃半个钟头。餐后水果,除了当季的水荸荠,还有白天“难友”们送来的香蕉、橙子、布林果、山柿子。11号院的房客,物质生活颇为丰富,精神生活极端尴尬。甘露去走廊尽头的公用厨房做饭,来回几趟,几十米的距离,就看见好几个疑似蛇精病。有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笑容诡谲;有人盛装丽服,围着长背椅跳舞;有人双目呆滞,状若僵尸;有人胡子拉碴,有人嘿嘿怪笑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直接会被吓得做噩梦。高个青年还算有眼色,吃饱了就回隔壁屋躺尸,甘露怀疑,下午那首“明月千里寄相思”就是他唱的,嗓子挺棒,人品刺头。甘金花住的这间“客房”,是一个直通通的大套间,“丄”字型隔开,后边十几平米是卧房,前方左侧是小客厅,右侧是卫生间,能洗澡。相当奢侈了,难怪惹人眼红嘲讽。甘露猜测,“姑奶奶”能享受这些,远在万里之外的霍阿旦功不可没。不管他跟“师妹”有无私情,二十余年如一日的坚持,便是恩爱如夫妻、舔犊如父子也未必能够。房间里,卢南樵帮忙收拾碗筷,一起送去厨房清洁干净,放进属于甘金花的那个橱柜里。“丫头,你爸跟他姑妈有些私房话要说,咱们去楼下转转。”甘露嗯嗯,傻爹骨子里还是把她当小孩子,很多事避开她,姑奶奶也不熟,不可能一照面就亲密无间。数九寒天,吐气成霜。卢南樵脱下披着的军大氅,裹在她身上,暖洋洋的体温袭来,甘露舒服地眯起眼,狗腿地道谢:“今天多亏了你。”“军管队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怀疑,那俩热心群众就是你们。”甘露不明所以,起码在车站分别的时候,她跟傻爹还没露出马脚吧,凭什么这么认定卢南樵察觉她不服气,笑得诡谲:“丫头,你跟你这个亲戚,长得很像你知道吗尤其是一双眼睛,嗓子还都那么好”原主的嗓子,确实是好,甘露穿剧以后也是服气的,当成“福利”悄咪咪昧下了。卢南樵却想偏,把甘露那晚唱的“狂浪生”、“盛唐夜唱”的出处栽到甘金花这儿。甘老板是昆曲名伶,扮相艳绝一时,唱腔风靡沪上,甘露是她的侄孙女,一脉相承,能唱出昆味浓厚的山歌俚曲,毫不稀奇。卢南樵这般认定,也无太大偏差,甘露毕竟是穿来的,不晓得原主的情况,也许人家真的就会唱。扯不清楚的事,甘露直接无视。卢南樵却正色告诫她:“你跟这个亲戚的关系,一定不能暴露,否则会有很多麻烦,你爸这次贸然找上门一言不慎,就得惹祸上身。”章节目录 第20章 私藏甘金花是不是芦庄人、和甘大海是不是“姑侄”这件事, 二十多年前就撕过几回, 一旦露出蛛丝马迹, 有人旧事重提,后果不敢想。更新快,无防盗上甘露叹气:“姑奶奶太可怜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和爸碰巧过来, 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哀莫大于心死,就算救回来一次, 还有下一次。甘露能做的, 就是让她打起精神, 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疯狂,内心深处有一簇永不熄灭的焰火。她的绝望,大约是觉得此生再无机会与亲人团聚, 苟活一日,还连累亲人牵肠挂肚, 不得安宁。甘露回到房间的时候, 傻爹已经哭得满脸是泪, 吓得她赶紧关上门。“爸,你疯了”敢在这儿哭天抹泪, 当革命群众的四十米狼牙骷髅刀是摆设甘大海吓得赶紧低头,胡乱抹脸, 甘金花忙递给他一块手帕。傻爹抽噎岔气, 肩膀一耸一耸的模样,搞笑又心酸,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在新时代拉开帷幕之前,不以阶级属性为基础的感情,都是矫情。甘露告诫傻爹:“待会出去,万一撞见了人,就说你是被卢主任批评了,痛哭流涕反省错误。”说完又看向甘金花:“姑奶奶,保重身体,千万别再寻短见,局势没有想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糟,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有时候眼睛一闭一睁,一个时代就过去了,活着的人,才有重来的机会。”甘金花目光熠熠,拉开自己的衣柜、首饰匣,要给甘露捎几样“好东西”回去。甘露赶紧阻拦:“不用了,姑奶奶,家里现在过得很好,我爸还当了支书,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用我一个乡下丫头,也用不着这些。”万一被人瞧见了,就是祸端。甘金花踌躇半响,放弃了,眼泪簌簌滚落,满眼怜爱地看着“侄孙女”:“好孩子,委屈你了,这么好的相貌胆色,窝在芦庄那种苦地方,若是从前,我一定把你带在身边,见世面,念洋学,谋个好前程”甘露心说,姑奶奶你这话“有效期”多长能不能管两年能的话她就可以沾光了。这边嘀咕着小心思,那边楼道入口处,两个小哨兵扛枪走过来,边走边吆喝清场,挨门挨户,铁面无私。更新快,无防盗上时间紧急,甘露长话短说:“姑奶奶,你先好好养伤,等过罢年,我还来看你,要是实在觉得闷,就织毛衣吧,给港城的表舅织,唐诗里不也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你亲手织成的毛衣,表舅穿着暖心。”“”眼看气氛转好,傻爹却哔哔起“爷爷奶奶的坟”:“夏天发山洪,差一点就被水淹了,露露她妈也被卷走了,我还总梦见老爷子拿拐棍敲我,骂我没用我心里苦,找不着人说,也不敢说”甘露被哭得心有戚戚。这便宜爹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身边只剩下原主一个女儿,唯一的姑妈也不敢相认,偷偷见一面都不敢,也是悲催。11号院实行“军事化管理”,夜里十点准时熄灯,无关人等不得滞留。眼看已经到点,执勤士兵越走越近,甘露催促傻爹离开。甘金花不敢留侄子,也不敢远送,强忍着眼泪,小声叮嘱他:“那些物件,不行就都烧了吧。”烧了吧烧了甘露耳朵尖,立刻瞄了傻爹一眼,难道他还悄咪咪窝藏了什么好东西甘老板贵为一代名伶,私房肯定攒下不少,金条、首饰、古董、美金随便哪一样,过两年都是全民追捧的好物。甘露心痒,生怕傻爹扛不住高压,脑袋一懵,一把火点了,决定回家好好审审他。下了楼,出了11号院,头顶星光璀璨。卢南樵在前,甘露和傻爹在后,沿着橘黄色的路灯,咚咚前行。此时还没有“夜生活”之说,夤夜出没的,多是上下夜班的工人阶级,戴着防寒的厚口罩,裹着厚厚的棉衣,少数人还披着跟卢南樵同款的军大氅。因为自家的事,连累“卢主任”也不能回家跟父母团聚,甘露很抱歉。她还没开口,卢南樵先说话了:“甘支书,八年前甘煜出逃,从沪城一路南下到粤江边上,畅通无阻,据说是因为随身携带了白云公社开具的介绍信,你知道那信是怎么来的吗”甘露震惊,看向傻爹。这么憨厚老实的一个人,敢这么胆大妄为按照时间推算,八年之前,甘金花被铁路文工团除名,阖家遣送原籍白云公社,沦为“社员”。甘煜要前往粤江,必须有公社开出的“路引”,甘大海那时还只是个生产队的“小队长”,芦庄的印把子都不归他管,何况公社的印把子他想要达到目的,只能“偷”。要么偷印章,这个动静太大,不如趁保管人员不注意,偷偷拿到印章,往“路引”上盖个戳,再原样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事后还查不到他头上。鸡贼啊谁说农民淳朴来着粗来,保证不打你死甘大海被卢南樵当面问起,嘴唇哆嗦半响,倒也没有抵赖,挤出一句哭腔:“卢主任甘煜他他是我亲表弟啊,我们甘家祖上穷,爷奶叔伯都饿死了,到我这一辈,就剩下我和他一对苦瓜瓤子,我要不救他,他就死定了啊嗷嗷”甘大海泣不成声,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那群人真狠,把他往死里打,还骂他是反动戏子生的野杂种,往他嘴里塞热炭我再晚去一步,他就没人样了”甘露听得心惊肉跳,对傻爹刮目相看。表面怂而已,骨子里仗义,有种卢南樵叹气:“你就没想过,一旦被发现了,你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坏分子嘛,跟村里那群黑五类一样,大会批,小会斗,事事低人一头,可那又咋样我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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