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怕她再发蛊。朱医生紧跟在她身后三尺处,随时做好射弩的准备。如此一来,只有陆机子是专心找猎物的。这一家人的伙食就靠他了。“夜瑝,有松茸松茸”突然,白筱惊喜的叫起来。她刚扒开的草丛里,有一大一小两朵松茸。这可是好东西啊,今天晚上可以搞个炭烤松茸。“我去采。”夜瑝秒懂白筱的心思,采下松茸装进白筱的小背篓里。随后又用落叶把采松茸的地方盖好。不破坏种群,再下一场雨这里又会长出新松茸。这种专业意识,不应该是城里孩子该有的。“咦,专业啊”白筱稀奇的瞅着夜瑝。夜瑝浅浅微笑,不解释。等有了儿子,她就会明白,每一个夜家的男孩,都会被扔到野外独自生存一段时间的。“我不找了。”白筱把木棍递给夜瑝,自己原地坐下休息,“你去找,今天晚上的炭烤松茸就交给你了。”夜瑝接过木棍,往后递给朱医生。朱医生拒绝接木棍:“我不吃松茸,这活儿不该轮到我身上。”“你比较闲。”夜瑝说,而他,得随时看着白筱。沐妃儿的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朱医生:“”“再拒绝,今晚的火锅你也别吃了。”白筱幸灾乐祸的威胁,尽情上演小人得志的戏码。而前方不远处,陆机子已经猎到两只野鸡、一只野兔。朱医生想来想去,觉得野鸡野兔比较重要,委屈的去找松茸了。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变成斑斑驳驳的金色光斑。白筱光洁的额头上全是汗。夜瑝掏出纸巾帮她擦擦。累到出汗,她的额头却凉凉的,再摸她的手,也一样很凉。这是香蛊发作后遗症。夜瑝的心弦紧了紧,解蛊的心态更加迫切。且不说她会不会伤害他,光是香蛊对她的身体损害,长期下去也受不了啊“哎,我真是太久没进山了,稍微动动就累得慌。回去后我要抓紧健身。”白筱眉眼轻扬。夜瑝抱抱她,什么也没说。太阳渐渐高了,气温升上来。陆机子打猎归来,看白筱面色苍白,默默的从背篓里掏出一朵白蘑菇给她:“吃吧。”白色的蘑菇形态如花,非常漂亮,白筱犹豫了:“师父,它不会是毒蘑菇吧我奶奶说,颜值越高的蘑菇毒性越高。”“是有点儿小毒,不过适合你。”陆机子说。白筱:“”有毒还给她吃“吃吧”夜瑝帮忙把蘑菇外层的皮撕掉,递到她嘴边。既然是老公亲自喂,那就另当别论了。白筱一口咬下去,瞬间满嘴清香,口感比松茸还要好n倍。“好好吃哦,师父这是什么蘑菇啊”白筱问。“大概叫花香蘑吧”陆机子说。第五百零二章、突然觉得自己好能睡月票加更“花香蘑”白筱轻蹙秀眉,新名词头一次听说。等白筱吃完花香蘑,陆机子看看日头说:“好了,我们回家。”“朱医生还没回来,等等他。”白筱往林子深处张望,不见朱医生的身影。“不用等,他会回来的。”夜瑝蹲下身,扎个马步,“筱筱,上来,我背你。”“呃”白筱不好意思的看向陆机子。虽然吧,她已经没力气走回去了,但当着老人家的面,怪不好意思的。“赶紧上去,过几年就是背孩子了,你想让老公背都没机会。”陆机子爽朗一笑,带头走了。白筱这才爬到夜瑝背上。嚓,嚓落叶在脚下发出悦耳的声音,山风习习。白筱疲倦的趴在夜瑝背上,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白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她的手脚和脸清清爽爽,夜瑝已经被她擦过了。噢,这贴心的夜瑝。白筱弯唇,漾起甜蜜的笑意。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可以撸火锅了。“咕咕”肚子叫起来,白筱下楼去觅食。木屋外的院子里朱医生正在料理野鸡和野兔。菜刀在他手上灵活的挥动,切肉、摆盘,一气呵成。而炉子上,鸡汤已经炖好,香味扑鼻而来。“好香。”白筱摸着肚子走过去,“师父呀,今晚要用鸡汤打火锅底吗”陆机子在一边吸旱烟,顺便监工:“嗯。”“好浪费哦,这么好的汤”白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锅里,好想喝。夜瑝看她那么馋,直接拿碗,连汤带肉盛出一碗:“饿了吧快吃。”“呃,不用,等下一起吃。”白筱摇摇头,眼睛不时瞄瞄陆机子。这里,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地盘。“不用看,吃吧我们都吃过午饭了,就你没吃。”夜瑝轻笑。“对哦,我太能睡了,午饭都没吃,所以现在饿得慌。”白筱更不好意思了,小口小口的喝着野鸡汤,说,“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不正常,好能睡。”夜瑝眼色微动,很快淡然道:“你这是发烧后遗症。”“对对,我觉得也是。要不然,我这么好动的人不会沉迷睡眠的。”白筱找到了借口,坦然开吃。但是,她吃得很少。明明肚子很饿,却没多少食欲,吃一点点儿就饱了。“不吃了”夜瑝拢眉,一碗鸡汤一半都没喝掉。“嗯。”白筱颔首。夜瑝把火锅底料整袋下进去锅里,也许麻辣火锅能让她多吃一点儿。很快,白色的鸡汤就变成了红汤。“啊,你整袋的放进去了啊你不吃了”白筱想把底料捞出来,可是来不及了。“配合你。”夜瑝微微一笑。谁让师父这里设备简陋,火锅底直接用的盆,想搞个鸳鸯锅都没条件。油汪汪的辣椒、浓烈的香味,勾得人直流口水。白筱摸摸肚子,庆幸自己刚才没吃太多。她兴冲冲的去厨房,把冰箱里的食材用簸箕端出来,热情的喊:“师父师父,开涮了”第五百零三章、撸火锅月票加更“好嘞”陆机子放下烟袋,四人围着火炉开始涮火锅。野鸡汤涮兔肉,怎一个香字了得陆机子和白筱吃得各种嗨。夜瑝吃得很慢,手边放着一瓶牛奶。一边涮肉吃,一连喝牛奶。朱医生看着一锅红汤无法下筷,便学夜瑝的方法用牛奶来解辣。结果“好辣好辣”朱医生辣得满面通红,眼泪都要下来了。白筱和陆机子同时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朱医生尴尬之余,拉夜瑝下水:“夜少,你不辣吗”“我不辣。”夜瑝神秘一笑,从桌上端起一只碗:那是白筱喝剩的野鸡汤,正好给他和来涮辣椒。只是隔着炉子朱医生一直没看到“”可怜的朱医生,来这里山里当劳力不说,还被他们联合起来摆一道他还一口野鸡汤都没喝到呢“你们太过份了我不玩了”朱医生生气的摔筷子,“我去把松茸全部吃掉”“傻”白筱、夜瑝、陆机子同时出声,不约而同的用一个字做总结。朱医生一口气噎在脖子里,差点儿没气死:“有你们这样的队友吗”“有。”夜瑝含笑,从桌下端出一大碗鸡汤,“给你留的。”朱医生看到鸡汤,瞬间眉开眼笑:“啊哈哈,这还差不多,我也涮着吃。”四个人撸火锅撸得正欢,夜瑝的手机响了。在这破山里,他的手机竟然还能有信号白筱惊奇的睁大眼睛。夜瑝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走到一边去接听。“夜少,按照您的吩咐,今天从沐氏蛊族带走了十人。沐妃儿没有出现。”傅雪低声汇报着最新进度。夜瑝目光一冷,满面生寒,如覆冰霜:“明天抓百人。”“是。”傅雪领命,犹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问,“夜少,您和少奶奶还好吗”夜瑝回头看了一眼白筱,她和陆机子撸火锅撸得好欢。他的面色慢慢温柔了下去:“还好。”“少奶奶有没有再被控制”傅雪追问。夜瑝拧起眉,不语。傅雪自觉的说:“抱歉,是傅雪逾矩了。”“尽快逼出沐妃儿,不惜一切代价。”夜瑝下令。“是”风突然吹起,把夜瑝的声音扯散、飘远。白筱隐隐听到“沐”字,心头猛然一跳:“夜瑝,你说什么木”“金丝楠木。”夜瑝挂了电话,大步走过来,淡定接口。陆机子假装炸毛:“又有人惦记我这破屋了”“嗯,我没同意。”夜瑝坐下来,继续涮火锅。陆机子和朱医生默默的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很失望:今天又没逼出沐妃儿火锅撸得愉快,又麻又辣特别开胃,白筱吃了很多。看她又恢复了往日的食欲,夜瑝特别开心。朱医生看看他俩,只觉得肚子疼:目测接下来餐餐都是麻辣火锅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圆,把满天星子的光芒都给夺了去,墨色的夜空上,只有月亮像白玉盘一样挂着。淞城,沐妃儿挑着时间打开蛊盒,滴入自己的血,开始操控蛊虫。第五百零四章、强大的意志力夜色茫茫,更深露重,白筱从睡梦中惊醒。她一动,夜瑝就醒了,他立刻伸手去揽她,轻声唤:“老婆”“啊”白筱受惊的挥开他,匆忙跳下床,畏惧的瞪着他,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她又产生幻觉了。夜瑝坐起来,打开灯。从黑暗到光明,白筱的眼睛却一眨不眨,丝毫感受不到光线的刺激,细密的汗,从她的额头沁出来。“你不要过来”白筱喊。此时,夜瑝在她眼里就是猛兽,这间温馨的小屋已经变成了山林,四周皆是野兽蛰伏。夜瑝连忙说:“好好,我不动。”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眼睛随时观察着白筱的反应。白筱四下看了看,突然提起一把椅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夜瑝掷去。白筱不是柔弱型,打起架来很彪悍。如果真的被砸到,必定头破血流。夜瑝只好抬手接住椅子,放到一边。他的举动进一步刺激了白筱,她开始四处找东西砸夜瑝。战况被迫升级夜瑝身手敏捷,没有被砸到。但是,床上已经落满了凳子、化妆品的瓶子、衣服等。凡是白筱能拿得动的,全都扔过来了。房间里一片狼藉,像被列强打劫过。而蛊力迟迟不散,白筱气喘吁吁,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催促:杀了它杀了它可是,眼前不停的交错着野兽和夜瑝的身影,她做不到,下不了手她颓然的靠着墙壁,身体无力的往下滑砰蛊盒里的母蛊突然倒下,沐妃儿吐出一口鲜血,控蛊结束。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蛊盒里软绵绵的母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母蛊白筱的意志力竟然这么强”沐妃儿急忙割开手指,滴了几滴血到母蛊身上,软绵绵的虫子受到血的滋养,重新活跃起来。山里,夜瑝看到白筱被香蛊折腾得几近虚脱,上前来扶她。然后,他的手刚碰到白筱,白筱突然弹跳起来。夜瑝不妨,被她压到床上。她张嘴,在他颈上狠狠的咬下去“唔”夜瑝闷哼一声,正想劈晕白筱,朱医生破门而入,一支弩箭射进白筱身体里。强效镇静剂的作用下,白筱终于彻底失去知觉,软软的趴在夜瑝身上。“夜少,你还好吗”朱医生上前把白筱拉开,夜瑝脖子里都是血。朱医生吓坏了:“夜少,你”“没事。”夜瑝眼里只有白筱,哪里顾得了自己脖子上的伤他收拾了下床上的杂物,让白筱重新躺下。朱医生忧心忡忡的帮忙收拾床上、地上的杂物。等一切回到原状,才催促夜瑝:“夜少,你的脖子需要上药。”“好。”夜瑝抬手摸了摸脖子,血粘粘的,腥味浓重,他眦了眦牙。刚才白筱咬得真狠月银如水,朱医生快速清洗、消毒、上药,苦口婆心的劝:“夜瑝,这一夜发作一次,就算白筱伤不到你,她的身体也吃不消。听我的,用药吧,让她沉睡。”第五百零五章、原来她中蛊了夜瑝沉默不语。今晚白筱的整体状态,已经远远不如昨晚了。她的身体被香蛊严重透支。也或许,她是在用意志和香蛊作斗争,所以才特别伤身。想到这里,夜瑝的心终于动摇。“睡多久”夜瑝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朱医生说:“睡到能解蛊为止。”什么时候能解蛊,谁也说不准。也许两三天,也许两三年,也许永远也解不了。没有期限的答案,让夜瑝更加自责。倘若,真的永远解不了,那白筱该怎么办朱医生知道他舍不得让白筱受到伤害,耐心的等待答案。谁也没有注意到,本该在镇静剂下昏睡的白筱又起来了,而且来到朱医生房间外,躲在一边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