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以貌诱君作者:独歌令文案:锦衣卫指挥使韩暮冷清骄矜,做事离经叛道,从不曾为任何女子折腰。直到有一日,秦倌倌登门求助他救父。韩暮喝的烂醉如泥,将人堵在墙角里,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唇上,“当初是谁为了攀高枝把我踹了如今想要求我救人,就得拿出诚意。”秦倌倌眼里噙着泪,应了。一夜过后,原以为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哪知韩暮捧着她,一路将她捧到心尖上。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倌倌,韩暮 ┃ 配角:古言接档文重回暴君白月光求收藏 ┃ 其它:第1章已是初春,覆盖空无人烟的官道两边的薄雪还没消融,雪沫子被呼啸的寒风一吹,糊齐总管满脸,他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脸上的嫌恶又深一层。“人怎么还没到”他掉头怒斥身后的随从。“许是是前天夜里下雪,马车被困在城外,便耽搁了入城的时辰。”“有人生没人养的野丫头片子,装什么金贵凤凰,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是知州家的嫡女,架子大得很”“人来了,人来。”这时,官道尽头晃悠悠的驶来一列马车,看架势足足有七八辆,排场极大。刚骂了人的齐总管变脸似的带着笑迎上去,躬身对着车列为首的轿子说道:“表小姐一路辛苦啦。”语气却讥讽的厉害。“能劳烦齐管家亲自来接倌倌,倌倌辛苦点是应该的。”轿帘被一只素手从内撩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从轿中出来,她穿着粉色锦裙,束身的样式将傲人身段勾勒的玲珑有致,杏面上,一双秋水明眸,静静瞧着的人的时候显出孩童的灵动纯净,眼睫扑闪着,转而呈出娇媚的神韵来,鼻梁高挺,唇不点而绛,整个人呈出娇俏灵动,令人不忍亵渎的模样。这样的人儿面上报涩的答齐管家的话,直教人丝毫挑不出错。“噗嗤”几声,随从们猝然笑出来。恰在这时,道路尽头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五个身穿飞鱼服的男人骑着骏马杀气腾腾的朝这边过来,马蹄溅的残雪扬起几丈高,如雾弥漫,遮住整条道路,说时迟,那时快,来人转瞬即至跟前。秦倌倌心中一惊,下意识正要躲避,来人中,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男人勒住马缰,停在她身侧,面带诧异的问:“倌倌,真的是你”那男子是秦倌倌此次投奔的表亲户部侍郎家人任家大公子任道非,锦衣卫副指挥使,是她正儿八经的亲表哥。她认出此人,当即抿唇笑问:“表哥,你怎么在此”“执行公务。”锦衣卫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是皇上御下的人,她自然没矫情到认为表哥会亲自来接她,尤其是两人还只有几面之缘的情况下。秉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她便道:“那倌倌不妨碍你了。”说着,便令随从沿路边停靠,以腾出道来,供表哥等一众人通行。任道非确实有要务在身,耽搁不得,况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朝倌倌颔首:“嗯,等晚上我回府再找你。”倌倌正要点头,抬头就见方才落到表哥一众人身后的男子追赶上来,他紧勒马缰停在自己左前方几步远的位置,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原本围着表哥的锦衣卫,皆自动自发的退到他身后待命,就连表哥也不例外。想必这人是表哥的上峰传说中嗜杀成性的指挥使韩暮。原本以为能担任指挥使要职的人,多半是年过半百杀伐果断的武将,未料到韩暮竟如此年轻,倌倌便忍不住多看几眼。他身形英挺,眉目俊朗,气宇轩扬。她表哥长相已是难得一见的俊美,可和这男子相比,竟逊色不少。韩暮被她盯着,狭细的眼眸微眯,目光深邃无波,倌倌却有种被猛兽盯视的危险感。倒不是吓得,而是这目光似曾相识,倌倌心下疾跳,有什么纷杂的东西似要从头壳里蹦出来这感觉太过诡异,吓得她忙倒抽一口凉气压压惊。幸而,韩暮只看她一眼,便移开眼对任道非冷声道:“叙完话就走。”语气冷的似冰渣子,又臭又硬。任道非脸上挂不住,紧抿着唇,隐有恼意。他扭头对倌倌歉意相识一眼,率先驱马奔到众人前头。韩暮一夹马腹,紧追他其后冲入道路中央,疾驰远去,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染满泥泞的薄雪被他马蹄践踏,飞飞扬扬,精准的扑齐总管满脸。齐总管连脸上的泥都不敢擦,安静的似个鹌鹑。毕竟锦衣卫出没之处,寸草不生,无人敢忤逆他们。秦倌倌目送一众人离去,待那股心悸平复,这才掉头看向齐总管,笑问:“齐总管,方才你说什么”齐总管战战兢兢的道:“表小姐说什么客套话,能让表小姐惦记着奴才,是奴才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语气竟再无方才蔑视之意。“那倒也是。”秦倌倌双眉一弯似认真想一下,端的比他面上更恭敬,煞有其事说。“奴才多谢表小姐恩典。”直到齐总管走远了,丫鬟青枝才上前把秦倌倌扶入车内,她皱着小脸犯了愁。“小姐,您刚才好像得罪了齐总管,若他万一在夫人面前告状说您的不是,您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不好办。”秦倌倌打着哈欠毫不在意的反问:“他谢了我后,不是挺高兴的”丫鬟青枝无语:“您哪只眼睛瞧出来的”齐管家一脸隐恨怎么都看不出是乐意的样子。“两只。”秦倌倌黑眸一弯,笑眯眯的对她比划两只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实诚道。青枝:“”秦家老爷微末时,攀高枝娶了户部侍郎任家的嫡女,因两人身份悬殊太大,受够了妻子颐指气使的秦老爷,自觉憋屈无比,于是便偷偷背着妻子养了个外室,这才有了秦倌倌。任氏跋扈是出了名的,忍受不了夫君背叛,就以倌倌生母身份卑贱不配养育秦家孩子为由,把刚出生的秦倌倌扔去乡下交给秦老爷的老爹抚养,任由她自生自灭。若非两个月前,秦家唯一的嫡女沉疾难医死了,秦老爷犯案入了狱。恐怕秦家也不会想起被扔到山沟沟里倌倌。再然后,任氏更是把倌倌捯饬一番,赶鸭子上架似的,连夜把倌倌送到京城自己的娘家任家,希翼她能以微薄之力救出秦老爷。可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倌倌在朴实的乡下生活多年,城府自然是不能和城里贵女们相提并论,怎么应付的了齐家内宅那些功于心计的女眷至少青枝是这样认为的。她轻叹口气,正要再苦头婆心的叮嘱小姐齐家规矩的事,就见她歪着头靠着车厢壁睡着了。阳光穿透车窗射进来,将她满脸憔悴照的无所遁形,和方才与齐总管笑着答话的神态大相径庭,脆弱的不堪一击。秦家出这么大的乱子,却让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庶女入京救父,她身为外人光听听就觉得匪夷所思,可想而知小姐这段时日承受多大的压力。青枝忍住酸胀的眼眶,轻轻拿起一件毛毯裹住她消瘦的身子。一行人傍晚抵达任府,齐总管将她们领到一处破旧的院子,还没等下人将马车上的东西卸完,便灰溜溜复命去了。秦倌倌见随行的下人皆疲惫不堪,便令他们先下去歇息。青枝推开房门,瞧了眼落满灰尘,挂满蜘蛛网的屋子,一时不知怎么下脚,愤然道:“这怎么住人”虽猜到任家不待见小姐,可没料到任家连面子功夫也懒得做。“屋里有桌有床,没把我赶走,舅母对我很好啦。”秦倌倌不在意的蹲下身用扫帚桌上积灰,呛咳一声,笑着催促她道。“赶快收拾,晚上先好好睡一觉。”小姐千里迢迢赶来投奔表亲救父,没受到表亲帮衬不说,还连番被折辱。她虽嘴上不说,可不代表她心里不难受。青枝气不过,红着眼眶伸手夺过秦倌倌手中扫帚,闷声道。“您先歇着,我去给您打盆水洗脸。”秦倌倌也未推拒,毕竟待会儿她蓬头垢面的去见舅母,仪容不佳,只会被舅母更厌烦。主仆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的干活。直到天色擦黑,舅母也没传见倌倌,别说是传见,就连晚膳也跟着没了着落,倌倌饿的双眼发黑,直挺挺的躺在榻上,盯着房梁上正结网的蜘蛛出神。已喝了五大碗水裹腹的青枝还是饿的心慌,听到小姐嘴里说着什么,便有气无力的问:“你说什么”“鸡髓笋,胭脂鹅脯,茄鲞,藕粉桂花糖糕,四喜丸子”秦倌倌声音大了些。青枝听得更饿了,立马打断她。“难道你不饿吗”秦倌倌语含哀怨:“饿。”青枝反问:“那为什么还要数”秦倌倌实诚道:“止饿。”“”青枝。说这些垂涎欲滴的美食时,幻想那画面,不是更饿吗许是上天偷听到主仆两人的对话,没一会儿,竟派来个贵客亲自给两人送来热乎乎的饭菜。却是白日说来看倌倌的任道非。待倌倌吃完饭,任道非直接道明来意。“姑父的事我已听说了,身为晚辈,我理应不遗余力的救姑父出狱,可我官微人轻,实在为姑父说不上什么话。”若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表哥都对父亲的案子毫无办法,是不想帮还是帮不了“倌倌出门时,曾听母亲说表哥是圣上跟前的红人,若您觉得为难,便是真的为难,倌倌也不勉强,可表哥能不能看在母亲的面上,帮倌倌一个小忙”坐在他对面的秦倌倌,听出他弦外之音,只蹙眉想了一会儿,轻声答话。任道非有些意外,这才抬眸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便宜表妹。女子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身上穿着件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整个人呈出娇媚灵动的神采来,因苦恼微微偏头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那低头一瞬偶尔露出报涩的神态,竟百般难描。再加上如稚子纯净的气质,很容易勾出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且玩弄的心思。他自诩见过不少燕肥环瘦的美人,对美色早已兴致缺缺,可第一眼看到她,便萌生想虏获她的心思。难怪姑母意图把她送给自己做妾,作为交换条件以图救姑父出狱。可姑父犯的案子可不小,他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麻烦便试探问:“表妹有话但说无妨。”她若是知趣软求他一番,他先假意敲讹一番,再装作十分为难的纳了她,至于救不救姑父,到时他搪塞个理由蒙混过去,又有谁会知道秦倌倌咬了咬下唇,半刻后才吞吞吐吐道:“倌倌来时途中听说锦衣卫指挥使韩暮专门侦破冤案,为许多无辜蒙冤的朝臣平反,表哥和他同是锦衣卫,且又是上下属的关系,想必关系十分热络,若表哥能帮倌倌引荐见他一面,倌倌感激不尽。”方才还求自己救父,转眼就另攀高指了任道非面色怔住,继而一沉,冷然诘问:“表妹认识韩暮”“偶有耳闻。“明显秦倌倌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救父,没察觉到他隐晦的心思,她扬起小脸,脸色更为报涩说:“听说他是锦衣卫中最厉害的。”同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最”字,权利便差之千里,任道非被韩暮压在头上多年,心中滋味可想可知,他唇角一勾,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好说。”作者有话要说:令令开坑了,依旧是强撩强宠,半沙雕半严肃的文风,具体以后会写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令令只能尽全力把文写的好看有趣。末了,言归正传,令令已准备好红包,欢迎来领。第2章“明日把我带来的碧海晶莹玛瑙石砚送去给舅舅,白玉观音送去给舅母,青峰剑赠给表哥”秦府里所有值钱的玩意都被任氏一股脑塞给了倌倌,令她打点任家关系之用。“小姐,任家巴不得想赶紧和您撇清关系,您不但不恼,还上赶着去送东西,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榻上只有一床半旧的被褥,勉强能御寒,青枝帮躺在榻上的倌倌掖了掖被角,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照我的话去做。”倌倌朝榻内侧挪了挪,打着哈欠对她道:“过来睡。”青枝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万一她们被任家赶出去,不但救不了秦老爷,还有可能会露宿借口。秦倌倌反问:“着急有用吗”青枝转而讪讪:“是没什么用,可最起码能多想想对策。”提到这个,倌倌按了按还有饿意的肚腹,面色沉痛道:“是该好好想想,怎么让表哥再送点饭过来。”青枝:“”还不知道自己被倌倌当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