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憋死你个混蛋。慕轻尘心骂她幼稚,想了半晌,忍不住发笑,再也装不了睡,朝她的方向侧侧身子,戏谑道:“那我可回驸马府啦。”一面说一面掀开被褥下床,双脚刚落上脚踏子,就被常淑拽住了腰间的绦带,令她动弹不得。“你今夜若走了外头指不定有多少人拿此说项,本宫的颜面往哪搁呀。”慕轻尘无所谓地耸耸肩:“睡不能睡,走不能走我太难了。”她不给常淑辩驳的机会,继续道:“你自己扮成耶主,欺瞒我在先,还有理了”常淑本就因此事心虚,经她一说,身上那股子气势瞬时弱了好几分,双肩一松,神情挂出气馁。嘴上却还在跟慕轻尘论长短:“本宫惹你生气一次,你惹本宫生气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慕轻尘就等她这话,连忙点头,随后脱下外衫,远远丢开,接着解开腰带和腋下的衣襟系带。常淑呼吸一滞,慌张地背过身,双膝因紧张而并拢,目光漂浮不定,不知该落往何处。“你你做甚”慕轻尘坦然回答:“洞房啊。”“谁谁谁要和你洞房了,你都没想明白我是常书还是常淑。”“说不定洞完房就想清楚了。”“骗人。”常淑回头,打算和她理论,谁料她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的中单,白得发亮的锁骨若隐隐现。常淑方寸大乱,二话不说捂住眼睛:“孟浪。”慕轻尘好似逗她上了瘾,硬生生摘下她的手,拿过床头一方雪色丝帕塞在她眼前,使坏地说:“外头的嬷嬷们可等着”她故意停顿了下,一脸玩味的仔细着常淑的脸色:“等着你的落红呢。”“慕轻尘”常淑面跳耳热,指着慕轻尘,止不住哆嗦。正文 番外新婚3若不是看在慕轻尘是自个儿驸马的份上, 常淑指定让人缝上她的嘴。真是的, 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说。发气似的搡了慕轻尘一把后,扭身钻进了被褥,合衣而睡了。但那口火气一直堵在胸膛里,难消难解, 于是再给了慕轻尘两拳, 却冷不丁的被抓住手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你放手。”常淑越发的羞, 也越发的恼。慕轻尘霸道起来,扯风筝线一般,将她扯近了些, 忽尔又一面坏笑一面丢开手,蹦跶着去吹烛火。回来时,见常淑已经放下了红罗帐,薄明的月光打在帐子上头, 折射出一室的银光荡漾。内心当即有些欢喜, 活动几下筋骨, 拨开红罗账, 轻手轻脚地钻进去。“呀”常淑惊呼,胡乱的打开慕轻尘那双不安分的爪子, “谁准你上榻, 快些出去。”慕轻尘捂住她的嘴,胡诌道:“别乱嚷,姑姑嬷嬷们都在门外候着呢。”常淑偏头, 喘了两口气:“没想清楚本宫是谁,就别想着那档子事儿。”她背过身,捞过被子牢牢裹住自己,半丝缝隙也无,明摆着要和慕轻尘置气到底。慕轻尘推推她肩头:“甭管是常淑,还是常书,不都是你吗。”这个答案模棱两可,常淑甚是不满意,身子扭了扭,试图躲开慕轻尘一些:“本宫好歹和你在国子监胡闹过一年,再了解你们这些耶主不过,整日想着子珺,想着那腌臜事,什么唬人的话编不出来。才不上你的当。”“我可是洁身自好的。”“你”常淑冷哼,回头睨她一眼,“秦楼楚馆你没去过”还不是为你去的。慕轻尘没把这话说出来,仍旧坚持不懈的和常淑软磨硬泡,整整泡了一个时辰,不禁口干舌燥,只好悻悻作罢,喝了两杯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常淑等了好半天,见慕轻尘确确实实消停下来,这才解开被子松松筋骨,透透气。因怕慕轻尘乱来的缘故,她整个人一直绷着,时间一久,便有点腰酸背痛,半撑起上身,手握成拳,捶了捶腿侧和膝盖。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后脊梁,像是有一股寒气,顺着往上爬,整个头皮都麻麻跳跳的。常淑迅速扭脸,发现慕轻尘其实是装睡,眼下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满眼的不怀好意。常淑顿时有种入了狼窝的错觉。下意识的往床榻里头缩,指尖勾住被角,想将其拉向自己,不料被慕轻尘抢先一步夺了去,扔出了帐子门外,趴在窗上的姑姑嬷嬷听见房内终于有了声响,俱都松了口气,互相了然地笑笑,一脸的欣慰。年纪最长的那位道:“主子们都是头一回,难免磨磨蹭蹭,好在是成了,咱们也能交差。”一炷香后,院门口来了一宫婢模样的人,端端立在檐下冲她招手。她惊讶道:“宫里来人了,估计是贵妃娘娘差人来问,大家都警醒点。”随即穿过院子,来到宫婢跟前,抢先解释:“您再等等,等房内没动静了,奴才再进去要了那落了红的帕子交于您。”常淑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将慕轻尘一脚踹下床,踹完之后发现此场景分外熟悉。哦,对,之前在某客栈也这么干过。“你你你”她抱住被慕轻尘吃干抹尽的可怜的自己,急得连囫囵话都说不了。但眼神很凶猛,像只奶凶奶凶的小老虎。慕轻尘昨晚累得筋疲力尽,只想多睡一会,不多和她计较,坦坦然然地回了床,坦坦然然地躺下。清晨总带了几丝凉气,她没睡上多久,便抖了个寒颤,缩成一团,两只白嫩的脚丫互相蹭了蹭,像个小婴儿般蜷缩着四肢,嘟囔道:“被子,冷。”常淑想骂她活该,可更多的是怜惜,神情不知不觉地染上淡淡温柔,妥协似的为她盖上被子。“好些了吗”“嗯。”常淑莫名满足,神情也愈发温柔,不受控制的响起昨晚的事,心跳登时凌乱起来,透亮的肌肤下渗出不均匀的红,脸和脖子红得淡,耳根子却红得近乎滴出血。缓了一阵,又生出如梦似幻之感,仿佛一切都是梦,梦里有她和慕轻尘在骊山初次相遇,有她们在国子监的水火不容,也有她们的相伴相知。“轻尘”她轻轻唤了声。慕轻尘手脚已然回暖,渐渐舒展四肢,眼睫一颤一颤地睁开:“怎么了”常淑羞于与她对视,水亮的眼眸左右打晃:“咱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这是一句询问,更是一句承诺。慕轻尘有点得了便宜卖乖之嫌,揉揉尚且迷蒙的眼,侧支着脑袋逗趣道:“刚才还踹我呢,照你这么踹,我活得了一辈子嘛。”常淑踹完那一脚,也是后悔的,挪近慕轻尘,为她敲敲背捏捏腰。慕轻尘好不受用,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得乖乖巧巧,活像只在太阳底下呼呼大睡的宠物。“踹疼啦”“嗯嗯。”常淑被她的撒娇逗笑,顿时喜欢起这样温馨又幸福的早晨,想着以后的每一日都能有慕轻尘的陪伴,心情更是大好,仿佛吃了口暖融融的春风,转念问道:“轻尘,你想出答案没”“什么答案”“本宫是常书还是常淑的答案呀,”常淑咬紧腮帮子,“你说过的,洞房花烛后就能想明白,你个骗子,又骗人。”慕轻尘不认账:“你假扮耶主,足足骗了我一年,你才是骗子。”“好啊,你敢跟本宫顶嘴,这是以下犯上。”“本来就是。”“你再说。”慕轻尘挺身坐起,办了个鬼脸:“常淑,你是个大骗子”“本宫要打你板子。”常淑扑上去,把慕轻尘的脸当做面团搓。慕轻尘仰到一边躲着,反手去推常淑,几下的功夫,两人就扭打到一团去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非要分出个胜负。那阵仗,和江湖人士一局定生死差不离。好在到最后没了力气,齐齐停了手,嘻嘻哈哈地冲对方傻乐。这一乐,便心照不宣的和好了。“都被你抓红了,吹吹。”常淑把手腕递到慕轻尘嘴边,非让她看看上头的指印。这回慕轻尘表现的不错,不光捧着轻轻吹,还吧唧吧唧亲了两口,这一下,又把常淑逗得直乐,然后指指自己耳朵:“我耳朵被揪疼了,你也亲亲吧,亲亲就不疼了。”常淑皱皱鼻子:“胡说,本宫没揪过你耳朵。”想占人家便宜,才不让你得逞。“那,那脸你总揪过吧,亲脸也行。”常淑:“”“哎呀,嘴也开始疼了,再亲亲嘴吧。”正文 番外新婚4成为驸马的日子, 比慕轻尘想象中还要难受, 一会儿要向老太后请安,一会儿要向华帝和贵妃请安。最令人费神的,还属那帮皇子公主,见到她个个凶神恶煞的, 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在脾气最臭的常鸢不在, 慕轻尘勉强能应付。“你说三妹妹去哪了”慕轻尘闪烁着那双八卦的眼,好奇道。常淑牵着她, 踩着御花园的假山蹬道,上了观心亭,俯望亭下那一汪清潭水, 面上云淡风轻,语调却阴阳怪气:“叫得还真亲热。”慕轻尘靠着她坐下:“我是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常鸢对她敌意那么深,她总得有所准备吧。“鸢儿近日日都往宫外跑, 不知在折腾些什么, 估摸没功夫理你。”常淑顺顺慕轻尘衣领的皱痕, “本宫提醒你, 别去主动招惹她。”放眼帝京,除了她这个皇姐, 没人能制住常鸢。一来是金枝玉叶, 无人敢欺侮。二来脾性娇蛮,鞭子亦是甩得生龙活虎,若真打了谁, 只要没闹出人命,父皇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淑看了看慕轻尘瘦弱的身板,估计她连一鞭子都挨不住。“三妹妹总出宫做什么”慕轻尘显然把常淑的警告当了耳旁风。常淑太阳穴突突一跳,捏住她腮帮子:“烦请你把心思放到本宫身上。”一点没有当驸马的觉悟。慕轻尘赶忙摘下她的手,稳稳抱在怀中,一脸乖巧。这番玲珑样,把常淑的怨气都掐没了,枕着慕轻尘肩窝,道:“咱们回公主府吧。”“嗯,赶紧走,路上说不定能遇上三妹妹。”常淑:“”常淑挣开慕轻尘的怀抱,瞪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慕轻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回府的路上默不作声,皱眉垂眸,不时挑开车帘张望外头。哟呵,还真想偶遇三妹妹呀。常淑觉得慕轻尘真是十分让人不顺眼,将腰肢挺得笔直,下巴微抬,脸上是“你哄我,我也不会搭理你”的倔强。马车刚一停,她便率先下了地,留给慕轻尘一冷漠背影。孰料一抬眼,遇上了慕国公府的小厮。准没好事。常淑暗自猜测。门房往前抢了几步,奔到常淑跟前,向她磕头请安,然后侧身对慕轻尘说,亦小白前两日,平白无故被人给打了,想找您诉苦呢。慕轻尘微微一顿:“又被打了还是之前那帮人”小厮一问三不知,吞吞吐吐的有些为难。慕轻尘见问不出什么,欲要带着常淑重新上马车。看她火急火燎的,常淑也顾不上和她赌气,摇摇她胳膊:“别着急。”语毕,方才想起早前揍亦小白的人不就是自家妹妹常鸢嘛。她琢磨着要不要跟慕轻尘说一说。想想还是算了,这两人本来就不对付,再旧恨加新仇,准要出事。“能不着急嘛,”慕轻尘兴奋地搓手,“好想看看小白又被揍成什么样了。”常淑:你那满脸期待怎么回事。她无奈摇头,让慕轻尘等她回寝殿换身耶主的衣裳再走。事实证明,慕轻尘对一睹亦小白“芳容”真的很期待,且把落井下石演绎得入骨又传神。戳戳亦小白红肿的嘴角,又弹弹她刚结痂伤疤亦小白疼得抽抽,一脚踹过去,被慕轻尘侧身躲过。常淑不忍她再受慕没良心轻尘欺负,用桃花扇敲敲慕轻尘脑袋,提醒她别再闹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