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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1)

和和美美个屁,张钊想起祝杰和昌子的高中情史就头疼,俩人都有毛病,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谁也没好好找,女生也没把他俩当真。等高三了,昌子满心欢喜地好好找了一个心上人,得嘞,被人家当备胎。也不一定是备胎,昌子这张脸太招桃花,情史又乱,和任何一个姑娘说我大二就娶你都不像真的,哪怕他是真心的。是前女友。祝杰小幅度地偏了偏脸看其中一个女生,再看张钊,明天你丫决赛?有意见?没意见。祝杰捏着薛业的肩转身要走了,留神吧。必须。张钊同时转身,脸上多了一点贼笑。祝杰和自己梁子太深,这辈子不可能化解,只要有机会肯定还是动手。但是在竞技体育面前,他们的身份首先都是运动员,一旦开跑只为荣誉和金牌拼搏,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毕芙的脸色比方才难看数倍,因为祝杰说前女友的时候看错了人,他根本没分出自己和闺蜜。如果不是脸盲就是故意的,果真渣到地心。气着气着又她不气了,唉,自己带队员笑过薛业,现在狠狠打脸就当现世报吧。祝杰虽然不怎么样,但薛业刚才替自己说话真是没想到。回到1906,薛业惴惴不安。杰哥,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啊?什么?祝杰进屋就不装了,先喷止痛喷雾,冷汗从苍白的脸往下掉。薛业熟练地顶起杰哥的身体重心。要不叫队医看看吧。没事。祝杰习惯性地揽过薛业的腰,瞬间又松开,我没接力项目,养几天。你刚才说什么?就你看着袁悦蕾说是你前女友,她不是毕芙啊不过俩人是挺像的。薛业把杰哥扶上床,蹲下揉他膝盖和大腿根。谁?祝杰跳过自己根本分不出她俩的事实,反正陶文昌想追的就是最受欢迎的。他用肘弯撑着膝盖,腿疼在薛业手里得以缓解。袁悦蕾啊,我跟啦啦队一辆车,点人数听见的。薛业的指尖偷偷戳杰哥大腿,肌肉真硬。再往上戳戳,不敢了。袁悦蕾祝杰重复一遍,没印象,给薛业的手拨拉到旁边,洗澡去,洗完我看看你的腰。哦。薛业听话地脱掉衣服,进去冲热水。冲到一半他拿起准备好的剃须刀操作,前后左右、上下里外。真是没办法,长出一点就受不了。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刚放下剃刀杰哥进来刷牙,薛业扭身拉上了浴帘。杰哥曾经说过自己这样挺恶心的。祝杰垂歪着头挤牙膏,抬手擦掉镜面上一层白雾,漫不经心看向浴帘的图案。在里头干嘛呢?没干嘛。薛业快速洗起头发,隔了一层浴帘声音好像没底气,杰哥你不是说挺恶心的,我拉上弄。嗯。祝杰懒洋洋地刷着牙,看习惯了也没那么恶心。什么?薛业有短短几秒的疑惑,从帘缝中偷看杰哥洗脸,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我改不过来。杰哥你要真这么看不惯我还想过变性,反正这东西可要可不要的,我可以不要。浴帘哗地一下拉开大半。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叼着牙刷说,满嘴都是牙膏沫,话音是含糊的,有种从不属于他的可爱。薛业脸色涨红,杰哥的视线比刀片锋利,给他浑身上下刮了一层。是,我开玩笑呢。可要可不要?祝杰追着他刻意躲避的眼睛看,不要试试。要,要,我要。薛业用水冲洗被洗发水蛰成淡粉色的眼皮,觉得自己有点放纵了。薛舔舔你真是飘了,初吻给杰哥就敢开玩笑了?杰哥是会开玩笑的人么?再说杰哥亲你是为了救你,不要总幻想有的没的。洗好澡,薛业先整理资料和照片,把两天的工作量努力追平。杰哥好像在阳台打电话啊,薛业回头窥探,窗帘缝隙里一个笔直的高影子。祝杰挂断电话拍了拍自己的床。上来,我看看。又看?薛业紧张,心脏突突乱蹦,脱了t恤躺平,裤腰被往下拽了拽,杰哥?别动,又不是没见过。祝杰用指关节轻压,一点点往上捋,直到明显感觉到薛业往下躲,从这节开始?嗯,往上3节。薛业极力避免被碰触,那点龌龊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试图跑向脐下三寸,杰哥你别摸了,摸好多次了是真伤着了但是医生说有机会好。医生?你能找什么医生?祝杰点着那几节腰椎,周末和你爸妈说先不回家,张蓉带你去看伤,争取不开刀否则两年你也缓不过来。手底下身体一颤。怎么了?薛业趴着,回过头看他,颈筋抻拉带动了肩胛。能不针灸么?针灸疼。你动手揍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祝杰的手滑过整条脊椎骨,这就怕了?嗯,怕了。从杰哥说争取不开刀的时候薛业心里已经有谱了,靠中医。以前体校有急行跳远选手摔伤腰椎,西医主张开刀但赛程不能耽误,带伤比赛最后中医治好的。但那个过程惨绝人寰,听他复述比受刑还可怕。身为运动员大多懂一些人体构造,脊椎骨一整条,牵一发动全身,整脊正骨要正全身,绝不是摁个腰、拧个胯能搞定的。薛舔舔你可能直接疼死。杰哥。薛业趴在枕头上匆匆往后找人,杰哥,杰哥,杰哥你陪我去么?杰哥摆头的那个趋势薛业觉得他是要摇头了。你不敢去啊?祝杰问,给他往上提提ck边。薛业提线木偶似的点点头。看吧,方便就陪你去。祝杰给了一个正脸,躺平后顺手把薛业往里推,先睡觉,睡醒再说。杰哥又和自己睡?薛业从趴着滚成侧躺,兴高采烈地欣赏那片朝向自己的后背,没敢伸手。第二天睁眼,薛业的鼻息瞬间一紧,自己和杰哥面对面,而且自己真伸手了。杰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上衣,左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薛业往前挪,再使劲闻闻,有药味。杰哥夜里腿疼上过药了,自己睡太死竟然不知道。被窝里热到不像话,薛业把风景尽收眼底,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臂有凸棱的青筋,还有汗。很快他自己也出汗了,躲开?不舍得。不躲?这姿势太贴了,贴得他每一口吸的气可能都是杰哥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在理智与色心当中徘徊薛业选择后者,他的手很卑鄙地摸了几下杰哥的腰。精窄有力的腰,终于摸到了。爽。再抬眼,操,杰哥醒了。干嘛呢?祝杰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眯着看他耍流氓。啊?薛业做完亏心事自然不敢说话。唯有心脏搏动震得他耳膜发痒。祝杰的手臂一紧。我是谁?又问这句。薛业这才敢直视,杰哥正盯着自己,睡眠不足导致下眼睑发红。不知道啊。他鬼使神差地说,杰哥这个眼神太压人了,操粉么?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薛业拿起来一瞧,是唐誉。下一秒他被粗暴地拽拖了,和杰哥近到他视野消失,热得他的神智开始晕眩打转。等等!怎么回事?这动作太莽了,薛业的鼻梁骨撞上了杰哥的下颌骨,还没来得及感受酸疼,单手环过他腰肌的那只手摁在后脑勺上,还特别使劲。等等!怎么回事?薛业一抬头,杰哥像巨浪誓要把他拍死在岸边上那样,开始亲他。第47章 真实的叫老公薛业没亲过, 杰哥嘴对嘴人工呼吸那天是初吻。以前望风的时候执意偷看,回家躲被窝里或者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时幻想杰哥也那么亲自己,一边幻想一边叫老公一边练手艺。真被亲了, 薛业吓死了。就杰哥这个力道说是穷途末路的杀人犯他都信, 亲完就动手杀自己, 动完手就碎尸。杰哥牛逼,不愧是他。薛业是不是把自己忘了?祝杰又一次被歇斯底里的恐惧穿刺,心口动脉是胀痛的。这种胀痛感和逼迫身体极限时的感觉很像,实实在在的疼。体特生的双手不懂细腻和温柔, 带伤,带茧, 粗糙有力。薛业的皮肤从来都很单薄, 往下用力地按压是不是能摸到血管?冥府之路,我的!祝杰把薛业的嘴唇理直气壮地咬了个遍,开始咄咄逼人地舔他上下齿列, 薛业吓得眼都不眨了只会茫然张开嘴承受,不会亲也不会回应。薛业。祝杰的呼吸声从隐秘到沉重,身上的肌肉开始有力度地起伏。再压下来,薛业像陷在一滩烂泥里,他们的脸相互触碰, 自甘堕落甚至想滚得更脏。薛业。他的可望不可及,渴望不敢及。祝杰再一次把他抱得又紧又无情, 痛苦和愉悦同时操控他的思想。他捏住薛业的下半脸,让他的牙关想合也合不上。他又小心翼翼地亲他, 盯着他亲, 手指插进他发丝中亲,薛业的瞳孔散得很开, 睫毛很长但是不浓,眨眼的时候很轻盈,像他跳远一跃。第一次见到薛业的时候他在教训人,刘海从额头垂下来,汗水也跟着流下来。祝杰记得自己当时是想笑的,因为这小子根本没在发火,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单纯爱动手根本不走心。和区一中一不小心录取了一个还没成形的校霸。他和薛业互相盯着对方,反而有点纵容地替他关上门。然而薛业却不打了,拳头松开肩膀也开始放松,无助又无措地站着,只看自己却不说话。那年薛业高一,身高不到1米8,肩膀还没宽起来但肌肉线条已经练出来了,穿工字背心,看人的时候眼里多多少少带着愤怒。祝杰用臂膀将他缠绕,遍布伤痕的手握住薛业的肩。他开始缓缓地亲他,用尽全力从他身上获取氧气。只有薛业会问自己疼不疼。他疼,他想告诉世界他是疼的。薛业,薛业,祝杰无意识地陷入重复默念,恐惧和排斥都是真的,现在他违背常理,背负崩溃的自制和破灭触碰渴望和欲求,奔向随时可能断送和失望的幸福。没有孤独了。浓重的药味和两人相偎而眠捂出的汗味,失控一样灌进鼻腔。薛业试图吸足气可每一次都被打断,过程太过漫长又美好。压住的身体一动,祝杰立马将薛业缠得更紧,像在他嘴里找东西用舌头鲸吞每一滴唾液,榨干了再舔一圈,再分泌出来还是尽数取走。仿佛他们没有时间了,又仿佛他们拥有了所有的时间。杰哥亲自己?薛业的大脑当机,逐步回神,再眨了眨眼,视野变得很浑浊,肺叶里的氧气又一次被杰哥从口腔吸出来。突然右眼皮湿了,薛业头昏脑涨地看,近在咫尺的是杰哥的眉骨和眉心。眉心深深皱起的那地方有汗。明明屋里光线昏暗但好像又有些离奇的白光,波浪式的一怂一怂打过来。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薛业模糊不清的脑袋里蹦出这么一句毫不沾边的话,他动弹不了。好像有点上头又有点不知廉耻,杰哥亲自己不恶心么?薛业向来不矜持,杰哥对他好就得寸进尺,再好就贪得无厌。两张嘴黏成一张嘴,肌肉之间的汗水像又腥又膻的透明胶水。祝杰抬起脸,第一时间松开薛业微红的下巴,两个人皮肤黏在一起了。他再一次拍他的脸,掩饰自己雪崩式的呼吸声。小业,我是谁?薛业胸闷地咽了口水,声音丝丝哑哑。杰哥?杰哥。祝杰的心情转化为灾难性雪崩后的宁静,但马上捕捉到薛业不正常的喘息幅度。他把手滑向薛业手臂的下方,摸到一把略微僵硬的手指。手掌心冰凉。实实在在的轻微缺氧。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又一次惊弓之鸟。啊?薛业对不上眼前的重影,我是啊。你他妈缺氧了你不说!祝杰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小臂垫脑后,遥控器关掉暖风,张嘴,喘气。薛业老老实实地照做了,空气很稀薄,半湿的刘海又一次被撩起来,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汗飞溅到锁骨上。我怕我一说,你不亲了薛业慢慢找回吞咽唾液的知觉,面前是一双又暴怒又无奈的眼睛。薛业。祝杰默念,口干舌燥。床帘完全不透光,像两头激烈的雄性动物在阴暗角落里东躲西藏。杰哥?薛业感觉脑力和血氧双重透支,你亲我干嘛啊?你说呢!祝杰从未有过得落大汗。冥府之路钻了空子,略带缓冲地袭来,在两人的颈骨周围流动。他一动不动地愣着,不自觉地擦起薛业的汗。再说一次。祝杰说,我是谁?啊?薛业的手指末梢开始回血,恍恍惚惚,杰哥啊。祝杰压着他。再说一次。薛业先歇一歇,下巴一个浅红的指印。杰哥。再说一次。祝杰又说。杰哥。薛业自暴自弃地笑了,汗从他眼皮往下滑,舌尖在方才互相磕碰的齿列上找感觉,舒服得半梦半醒,谢谢谢杰哥亲我。祝杰的肩再往下压一些,指腹温温吞吞、慢条斯理地触碰薛业的喉结,像从没有好好拥有过一样。他静静地摸,满怀新奇地摸,摸到薛业开始痒痒,缩了缩脖子。这有什么可摸的?杰哥自己又不是没有。薛业窝着脖子思索,那只手突然从喉结顶着往上抬他的脸,隔着一层肌肤顶他的舌骨。嘴,张开。祝杰说。手机又响了,他厌烦地看过去、拿起来,不假思索按下接听键。不是,那电话操,杰哥疯了吧。薛业的心跳乱掉几拍,嘴被堵上。这一次,实实在在的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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