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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自从离开训练场时间慢得停下来,每晚无所事事。这时候体院的训练刚结束吧?娘子等我呢?陶文昌一身汗扑上来,奉白队之命来勾搭,想我没有?薛业看着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烟,后腰疼得冷汗直冒。陶文昌你他妈是不是和我有仇?仇?我对你多好啊,走走走一起吃饭。陶文昌拉薛业衣袖不小心扯大了领口,操,你丫肩膀怎么了?薛业瞬间拉正衣领,声音冷了几十度。滚,你自己吃去吧,我撑死了。陶文昌看到了什么但一闪而过,就在斜方肌和锁骨之间。来嘛,撑死了就当陪我,我一个人吃饭孤单寂寞冷!你他妈冷死了算。后腰锥心刺骨的酸疼令薛业脱不开身,你丫浑身是汗,少碰我。别闹,高中我对你不好,往后昌哥疼你。陶文昌抱着他往食堂方向推搡,突然怀里的人不敢动了,后背绷得又紧又直。妈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要是能撞上,去他妈的弯爱直,原地结婚,给份子钱。陶文昌。祝杰迎面走近,光着上身,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和精窄的腰,全湿的黑色训练服搭在肩峰外缘线上,你找死吧?第11章 双雄薛业诧异的视线落在正前方,反应过来立马跑过去拎包。杰哥你怎么打护膝了?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祝杰紧拧眉头扫视陶文昌。我俩?薛业回头只看一眼开始局促地解释,我俩不熟啊。我操薛舔舔。陶文昌感受到一股杀意,野逼步步逼近,你别让我背锅啊,我还给你买过薯片呢。你操谁?祝杰把包粗暴地扔给了薛业。陶文昌深度怀疑祝杰智商有问题,相隔一米看清他太阳穴上贲张的血管。我操,是个语气助词,不是动词。你丫会说中文吗?祝杰轻视地一笑:薛舔舔是你丫叫的么?难道是你?陶文昌明知故问。他舔的是我。祝杰的语气像警告,不是你。知道,某人别在校园内耍流氓啊,大晚上光什么膀子,就你丫有腹肌人鱼线是吧。陶文昌掏出手机,得了,白队组局3v3,你俩去不去?祝杰抬了抬下巴。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算。你还不滚?那行,一会儿见啊薛业,白队等你。陶文昌在作死边缘试跳完毕,开溜。薛业的眼神紧紧贴在杰哥背肌上舔着,凑近问道:杰哥你腿伤是不是复发了?我看你打护膝了。他给你买过薯片?祝杰的手掌重重按上薛业的后脑勺,我以前怎么说的。薛业一惊,迷恋的笑容淡淡散去。买了一次。饿死也不吃别人一口。祝杰没说话,手掌往下滑至掌跟重重压在颈椎骨凸上。吃了?吃了一包。薛业说,后颈上的钳制突然加重,有天晚上饿了。我让你吃过别人的东西?薛业喘了口气,有厚茧和肌贴的手掌在收紧。没有,杰哥我错了,剩下的没动过。祝杰动作停下来,指腹重新不轻不重地揉回后脑勺。拿下来,扔了。哦。薛业放下运动包上楼,很快拎着塑料袋下来直接扔进垃圾箱,杰哥,送你这个。一只戴竹蜻蜓头盔的塑胶小黄鸭。祝杰冷冷地看并没有接,神色有些复杂。干嘛用的?薛业揪着耳垂笑了笑,以前家里条件好,大把零花钱都给杰哥花了。现在是手里没钱,不然全花了养男人。犯贱么?是,真挺贱的。我班里骑小摩托的女生都有,栓车把上说是破风鸭,学校西门地摊上买的。虽然你那车已经够牛逼了,可是祝杰根本不接,偏头细细打量薛业穿的校服t恤。可是什么,接着说。可是薛业意乱神迷地深呼吸,杰哥还没穿上衣,喘息的间隙他又趁机偷看,挺便宜的。薛业。祝杰一把撩起薛业的刘海,汗湿的滚烫手掌重重压下来,抵着并不明显的美人尖,你丫是傻逼么?薛业敏锐捕捉到杰哥嘴角不经意的笑意,掂了掂脚,假装额头不经意蹭到了手。我是,杰哥你喜欢鸭子吧?谁他妈喜欢鸭子。哦。薛业失望地舔了舔嘴唇,那你要么?不要。祝杰收回手,撑开训练服的领子开始穿。唉,还是不要。薛业意料之中,杰哥很少收自己的礼物,全靠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往他书包里塞,舔着脸送。对一条专业舔狗来说,送礼物的快乐在于买,不在于杰哥收不收,心意到了就行。趁杰哥穿衣服薛业拉开运动包拉链,把鸭子丢了进去。薛舔舔你他妈可真机灵。祝杰穿好上衣挑起眉头瞧他。晚饭吃了?吃了。薛业摸兜想抽烟,再一想算了。好不容易偶遇杰哥一次,能多舔一秒是一秒。祝杰缓慢地问:吃的什么?苦瓜,乌冬面,带鱼,木须肉,还有一个橘子。橘子甜么?甜么?薛业细想,钱是和伍月直播赚的,不算吃别人东西。甜,杰哥你吃吗?我宿舍还有呢,现在滚上楼给你拿。不吃。祝杰动了动脖子,肩膀的肌肉生动地凸了起来,迈开长腿,走。啊?薛业张着嘴看他。祝杰停下来等。陪我打球。薛业轻轻闭上嘴,笑着两步追了上来,忍着疼说:谢谢杰哥。杰哥你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么?不能。祝杰语气坚决。主篮球场最热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每一个篮架下都是三五成群。祝杰出现引起短暂骚动,行走的人形降温器,笑骂声瞬间消失仿佛空无一人。白洋没料到祝杰会来,更没料到他舍得把薛业带来。这边!这个篮!陶文昌正在休息区吃盒饭,仔细回忆,高中三年貌似没见过薛业会打篮球。呦,这谁啊?学长局的几个男生停止运球,祝杰向来独来独往,不带人。薛业安静得像不存在。和祝杰差不多高的身体,纤长的肌肉薄薄覆在优秀的骨相上,高中校服和篮球短裤引人夺目,跟在祝杰身后替他斜跨着黑色的运动包。同学。祝杰的脸微微偏着,叫学长。薛业看着说话那人,语气冷淡:学长。你丫还会打球吗?一队封闭式训练一礼拜,孙康那孙子没练死你?另一个男生朝薛业扔了个球,来,陪学长打两把。篮球飞到薛业面前半米被祝杰一手挡下,尴尬地滚回场内。学长扔球都不要,非常不给面子了。这么不会做人只有祝杰。篮下几个学长都是校篮队的人,身高皆在1米95以上,其中一个好事地问:怎么?小兄弟不会玩儿啊?他用我的球。祝杰转身,反手从运动包捞出一个篮球递给薛业,试试。球是杰哥的薛业很熟悉,放在左手食指旋转,右手指尖不断拨动球体,细细的银链被篮球场夜间照明灯打得雪亮。转十几秒之后他停下来认真地说:气不太足了,但是能打。白洋绷着下巴,眼尾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有意思,真有意思,对薛业越来越好奇。3v3,陶文昌后卫站在中间正对球篮,祝杰中锋站三秒区,薛业前锋站零度角。发球祝杰直接给球到前锋,闪了陶文昌一个傻眼。操,野逼记仇!陶文昌竖中指。白洋仔细观察,暗自留心。第一眼看下去就知道薛业的运球基本功不差,但也不扎实,祝杰是稳扎稳打控分他只是半吊子,玩球的心态更重,很贪玩。控球不错,背后拉回幅度很大,撤步准确够急。学长切球直接半转身停顿,再切直接急停胯下拉回,再次换手突破。不防守不卡位不抢篮板,不打大前锋而是小前锋,球队中的得分者而且是较远距离得分。纯进攻型打法,球风和祝杰完全相反,只攻不守,不计代价。球在他手里只为得分,不外传。两个学长切他,薛业当机立断在三秒区边缘起跳,惊人优秀的弹跳力,长时间完美滞空。漂亮!直腕跳投!白洋万万没想到薛业是尖锐的路数,直腕跳投堪称防守噩梦,不拖泥带水又凶又狠。他不防,是因为有人替他防了。好球!白洋叫了个好。好他妈你大爷!薛业的腰疼疯了,直腕跳投需要强大的手腕掌控力和腰腹核心,落地时微微屈膝可腰椎的刺痛还是冷不丁窜到肩胛骨。但除了直腕跳投他就只会瞎几把投了,杰哥只教这一招和得分技巧,连续闪人他都不会。不太稳。祝杰拉回零度角,狐疑地问,晚上没吃饱?饱了,可能太久没练。薛业忍痛跑位置。三节腰椎受伤能稳才是疯球了。没打多久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祝杰正运着球突然把球一收朝篮下走:不打了,你们玩儿吧。另外3个球员包括陶文昌一起愣了,这他妈闹哪出呢?祝杰!对方前锋早忍不下他爱答不理耍牛逼,你丫有意思吗?都他妈开球了你丫耍人,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吧?祝杰已经收了球置若罔闻。球场你家开的?操,傻逼。大前锋很高有身高压制,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捐健身房就敢牛逼是吧?祝杰俨然要带人走,突然回头了。牛逼不牛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谁怂谁傻逼。陶文昌突然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野逼真要捐游泳馆了。操你大爷的!1米95的前锋轰然动手开战。陶文昌只觉得眼角瞟到一抹凶神恶煞的白光,刺一般冲了出去。操,这哥们儿彻底要凉。第一拳是薛业动的手,直接打脸。前锋反手揪着他的衣领按在地上摩擦,校服掀起来露出了腹肌和胯骨。陶文昌傻了一瞬立马冲过去拉人,震惊地发觉薛业不是能打。丫是他妈的很能打,拳拳到肉。体重身高都不占优势,如果两人体格相当他真不一定会输。只是这傻逼只会打不会躲,连低头都不会。祝杰出手的那一瞬所有人打了个寒颤,他的拳很重,下拳的声音压过别人,落拳凶悍不带一丝犹豫,利落直击要害。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拉架,薛业趁机将前锋狂怒地按在地上,快速出拳击中下巴将人打翻,自己眉骨淌下的鲜血流到下巴尖。今晚要出人命,陶文昌确信。惹祝杰,最惨只掉半条命,惹薛业,凉透了。这俩人不管打球还是打架都有默契,马上就是混合双打,单方面碾压。不料祝杰起身压制住的却是薛业,战况急转直下。血顺着薛业惨白的脸流到下巴再滴到地上,撑着不倒,祝杰扣住他打颤的下巴逼他对视。薛业!薛业慢慢站直,呼吸艰难,右手关节一片深红,目光打得涣散。祝杰反剪他一只手腕扣到后腰,力道大得所有人听见反关节的弹响。没事了,没事了。祝杰眼里的情绪难以言说。左手盖住他上半脸,蒙了他陷入疯狂的双眼。薛业的身体丝毫没有软化,荷尔蒙促使他不接受任何挑衅。别逼我跟你动手。祝杰盖住了他的眼睛,掌心有睫毛尖轻扫的触感,小业。薛业微张的嘴从发抖到缓缓合上,一片漆黑只有这个声音他熟悉,不自觉地蹭他的手。杰哥。陶文昌远远看着地上一摊血,操,这事闹大了。作者有话要说:田径队前队长张钊:上本书里我就说薛舔舔很能打了吧,没人信我。第12章 阴性稀有血孔玉和俞雅赶到校医务室的时候先看到一摊血。别急,不是祝杰的。陶文昌靠在墙上直接摊手,我和祝杰那个野逼初一起就在一中了,除了高三他和田径队前队长动手流过血,6年干架零失误。好端端怎么打起来了?俞雅还没卸妆,本不想来。她确实喜欢过祝杰可把孔玉当弟弟看,先不说祝杰喜欢谁,横刀夺爱的事她办不出来,况且这人性格不行。孔玉任性,喜欢就要霸占,她只好跟着过来。唉,男生打篮球不经常热血上头嘛,白队已经送人去医院了。陶文昌狡辩,不想让他们知道原委。那杰哥没受伤干嘛来校医室啊?孔玉急不可耐往里面跑又被陶文昌拉住,你又干嘛?陶文昌不说话,静置几秒后开口:反正跟你说了,别去。你杰哥发火容易伤及无辜。杰哥发火我劝他啊。孔玉一愣,紧接着语气换成质问,谁在里头?陶文昌不挑明,而是给俞雅传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俞雅收到后皱起眉头,将孔玉按下了。你急什么啊,让昌子进去挨骂吧。陶文昌进了换药室,祝杰靠着药橱毫发无伤面无表情,女校医正给另外一个人清理伤口。眉骨伤口很小但比较深,校医用了双氧水。薛业一言不发地看着地砖,完全不知道疼。用缝针么?祝杰问。校医摇摇头,手底下的男生像睡着了不躲也不动。不用,贴一天创口贴,保持干燥,最近注意别出太多汗。手严重么?祝杰又问。校医看向祝杰,透出对暴力行为的不赞同。他不严重,你们打伤的那位同学才叫严重。都是大学生了没有自控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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