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就去北京,当面向骆老师道谢。”这可是个好消息,叶霈沉浸在即将重逢师妹的喜悦中,大声说:“师妹,什么时候到上次就说好的,去西安逛逛我以后就要在斋浦尔常驻了,没什么时间陪你。”哎呀,啰嗦半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到,她也懒得再卖关子,“师妹,这次真是奇迹,一线天尽头除了迦楼罗,还有两颗夜明珠和一株七宝莲,就连从没见过的”什么东西来着又长又重,寒冰一样凉,有点像变了形状的迦楼罗雕像怎么可能我依然被浮桥上的迷雾影响着叶霈迷惑地愣在当场,小琬欢呼雀跃的声音从手机传过来:“又有七宝莲啊师姐你好厉害,可惜我没见过”不,比七宝莲更珍贵,比夜明珠更有威力,对于“封印之地”的人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可到底是什么呢叶霈脑袋疼得厉害,不得不按揉太阳穴。某些珍贵的记忆就像刚刚消逝的夜色,从她脑海中被硬生生抽走了,一丝都没有留下。刷地拉开窗帘,任由晨曦透过玻璃洒落,耳边小琬憧憬着“这等天材地宝,师傅都没见过,要是能看看就好了,一眼也行啊”,叶霈静心屏气,凝神回忆,却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是我记错了她很是迷惑。和小琬约好集合时间,叶霈把手机一扔走进浴室。看着背脊左侧那只金翅鸟迦楼罗的颜色加深不少,金灿灿活泼泼,不像以前被黑蛇摩睺罗伽完全压制住,真是心情大好,哼着歌儿冲了个凉。一线天一线天,总算没白辛苦,就差第三关,四舍五入快成功了。打开窗户,迎面吹进来的微风带着暑热,北京盛夏实在辛苦,可算不用泡泳池了。她挑件天蓝长款t恤和纯白裙子,听到敲门声便跑过去。仅仅相隔一小会儿,骆镔可比“封印之地”强多了。双目炯炯有神,鼻梁挺拔,胸膛宽阔,露在外边的手臂也平平整整,半个孔洞也没有像以往一样,不管骨折断腿缺手,太阳升起之后都能恢复如初。他是我同生死共患难的男朋友。见到骆镔双臂张开,叶霈一声不吭搂住他腰间。他刚才也洗过澡,短发还是湿的,周身带着香皂的气息,闻起来很舒服。叶霈摸摸他被自己伤到的地方,感觉痊愈了才放心,轻轻戳他肩膀,“骆驼,先说个事。”“叶子,你帮我想想。刚才,就是迦楼罗那块地盘,除了莲叶和夜明珠,还有什么别的没有”看起来骆镔也有点迷惑,连房间都顾不得进去,就指指脑袋:“我总觉得还拿到个什么东西,挺有用的,可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是真的叶霈下意识抓住他胳膊,“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没有,又觉得好像有点什么。”大眼瞪小眼一会儿,两人犹豫不决,谁也想不出所以然,“迷雾后遗症吧不对啊,回来就恢复了啊”骆镔向来果断,既然想不出也就放在一旁,“折腾一晚上,累不累吃点东西吧”被他这么一说,肚子立刻饿了,叶霈刚想说什么,就被走廊尽头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哎呀,这就聊上了带我个电灯泡呗”是大鹏。按照“封印之地”的规矩,平时队友们练习配合增进感情,常常聚在一起;阴历十五却彼此相隔越远越好,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住在老曹别墅的叶霈也搬到附近一家酒店,为了联络方便,桃子也入住这里;前几天从印度归来的骆镔和大鹏也住了进来,四人各自入住,分散在不同的楼层,倒也方便。“正等着你呢。”骆镔心情大好,过去拍拍他肩膀,“这边搞定了,你那边呢桃子没事吧”大鹏哼了一声,拍拍胸脯,“有我在呢,能有什么事一晚上拎着他到处乱窜,可把我累够呛。”桃子很难过吧叶霈很关心搭档,“我上去看看他,你俩定个吃饭地方,今天我请客。”大鹏哈哈大笑,“吃饭就把我们打发了”骆镔也笑,又对他说:“怎么安排叶子到我家玩几天,你来不来”回房间取手机的时候,骆镔轻声叮嘱:“拿到东西的事儿,先别透风,慎着点。”又指指门外大鹏:“我和他招呼一声,就收口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年北边的人为了独吞皇宫地底的三株七宝莲和四队联盟翻脸,连于德华也被杀了;这次意外得到七片莲叶,非得引起觊觎不可,叶霈可不认为自己和骆镔能顶得住源源不断的索要或者收购、抢夺。人心隔肚皮,还是低调些好。桃子的房门,足足敲了五分钟才敞开,叶霈一进去就望向对方左腿:好端端长出来了,踩着拖鞋。昨天还互相鼓劲,发誓并肩作战,勇闯“一线天”;今天一个大功告成,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差距太大了。于是桃子没什么好脸色,往客厅沙发一躺,顺手抓过件外衣盖住脸庞。换成自己也非郁闷不可,叶霈拖把椅子坐过去,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找轻松话题:“桃子,我妹妹要来找我,打算去西安逛逛,放松放松;你也来吧,叫着你女朋友我们吃骆驼喝骆驼,怎么样”可惜桃子毫无兴趣,晃晃脑袋,面朝里不出声了。“那我给你多带礼物。”还是给他点空间吧,叶霈安慰地拍拍桃子肩膀。临出门的时候,桃子嘟囔一句“替我谢谢骆驼”就什么也不说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骆镔已经坐在自己的纯黑悍马驾驶座上了,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跟桃子说,来日方长。”三人都有默契地把手机扔到一旁,不肯多看。以往叶霈总是第一时间在微信群报平安,现在却决定踏踏实实吃顿早餐:重要的人就在身旁,好消息和噩耗都来的慢一些吧。刚刚六点,麦当劳肯德基被ass,咖啡厅也吃腻了,翻翻大众点评网,直奔附近新开一家护国寺小吃。豌豆黄、驴打滚、夹肉烧饼、油饼、羊杂汤、炸豆腐加豆面丸子、面茶和焦圈,琳琅满目摆满角落里的餐桌,可真香。喝一大口热汤,叶霈眯着眼睛,巴掌宽的浮桥、漆黑海水和巨蟒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叶霈,我发现了,你这人命好,不服不行。”大鹏显然知道了夜明珠和莲叶的事,也不动筷子,认认真真打量她:“以后罩着我呗”叶霈忙着吃豌豆黄,头也不抬:“我考虑考虑,看你表现。”对面骆镔发笑,大鹏嘿嘿笑着,忽然指指他:“还有个事。骆镔,我兄弟,认识吧”这人没走一线天啊,也被迷雾影响了叶霈迷惑地望着他。只见大鹏朝骆镔努努嘴,“一线天是什么地方十个人上去,能下来两个就不错,去年我和骆驼可是九死一生才闯过来的。叶霈,你打听打听:整个封印之地,提起一线天都嘬牙花子;上去探探路还行,走第二遭想都别想。”这人挺够义气,替骆驼抱不平来了,叶霈有点好笑,“嗯嗯”点头。“谢岚怎么样张得心对她好吧,也没陪她再走一趟啊那个韦庆丰,给他那个小情儿花钱找保镖找搭档,干嘛不自己上阵”大鹏说的口沫横飞,摊开双手:“就算是老金,找个保镖还得花大价钱呐。”啰里啰嗦,叶霈摸摸骆镔握着筷子的手掌,一本正经地说,“还用你说我答应他了,以后什么都罩着他。”骆镔微微笑着,大鹏却满脸“这就完了”的震惊,“弄点实际的吧,妹妹,一句话就把人家打发了骆驼把命都豁出来了,对不对,你也不能掉链子。人家三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抓紧时间把喜事儿办了,我带头,全队给你们凑份子。就今年吧,有钱没钱娶个媳妇过年”越扯越远了,叶霈算是彻底服了,瞪他一眼,不知怎么居然不太敢看对面,埋头吃饭。大鹏就此滔滔不绝:“骆驼家底厚着呢,房子一套一套”还是骆镔干咳一声,给他夹个烧饼过去,“吃饭吃饭,这么多话。对了,说正经的,我今天下午就走,你什么时候过来”哎叶霈很有点纳闷,“我师妹明天一早过来,租了辆车,等我们一起吧”骆镔摇摇头,显然早就决定了:“我上月就没回家,得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上才往北京开那得夜里到了。”大鹏插口:“租车妹妹,就算你手潮,开不了远路,飞机高铁不成么别那么小气,骆驼给报销。”叶霈敲敲他餐碟,板着脸说:“没办法,谁让飞机高铁不许带狗呢”作者有话要说:两次走过一线天的人会拿到降龙杵,可惜紧接着就忘记这件事,所以2012年成功逃离封印之地的人们,也说不出来,到底降龙杵怎么出现的。第48章2019年8月15日,北京金老板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叶霈很有点震惊, 然后才是难过。想不到这个对四队联盟第二次“闯宫”出了大力的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在“一线天”那座浮桥之上。真应了给他算命的老和尚说的那句话, 确实被黑蛇拉进“封印之地”, 也死在这里。他是站立不稳, 摔进波涛汹涌的黑海还是被迷雾中的心魔蛊惑心智就连重金请来的贴身保镖也没能救下他“天王队”孟良传来的消息, 就连他的保镖李云帆也没能睁开眼睛。这位接替于德华的队长很是惋惜:以后者身手, 应该能顺利通过“一线天”。不得不承认, “封印之地”中的钱,并不那么好挣,挣过金老板不少保护费的叶霈有点兔死狐悲。好在对于己队来说,大部分都是好消息:就像大家预测的,身手不凡的樊继昌顺利到达终点, 正式通过第二道关卡;被大家一致不看好的猴子不知走了什么运气,居然也见到迦楼罗的面,令经验丰富的老曹骆镔惊讶不已。“你怎么过的,猴子”叶霈就直截了当地问。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猴子摸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答:“你俩一走就是昌哥, 随后我就上了。一步路都没走, 全程爬过去的,膝盖都磨破了。迷雾里头也没啥,我闭着眼睛往前闯,再一睁眼就看见迦楼罗了。”这人运气可真好, 叶霈决定把大鹏形容自己的话转送给他,可惜现在不是说笑的时机:他的搭档马良没能回来。猴子低着头,丝毫没有成功的喜悦,喃喃说:“良哥走的比我快,一会儿就没动静了,找不着了。”相形之下,樊继昌搭档老宋同样令人惋惜。据说两人刚进迷雾,老宋就一头跳下桥梁,樊继昌只差一步没能拉住,于是更加沉默了。一队四队八人也伤亡惨重,只活着回来三人,老曹叹息着,连聚餐都免了,和王瑞、丁原野开了个小会就各自散了。二队也是愁云惨雾,骆镔大鹏和赵方小余打了招呼,约好下月集合时间,分头离开北京。“叶霈,我就知道你能行。”李俊杰和所有客户一起远远躲在古城安全地方,上午才知道桃子没能同行,用钦佩的眼神望着她,“我们和你差距越来越大了。”“只是运气好而已。”叶霈由衷地说,刚想提议“明年你也试试”,却立刻退缩了:他只是普通人,也未必有猴子那种狗屎运,还是由自己决定吧。一线天一线天,生死一线,两重天地。提起友军,“佐罗队”同样只有少数人成功,其中就包括谢岚,叶霈认为大半归功于她学习多年的舞蹈,当然搭档老陈也很给力。又哭又笑的谢岚自己也这么想,碍于不少队友牺牲,没有立刻庆祝,约着叶霈在印度见面:“你是斋浦尔我第三关是孟买,到时给你电话。”还是有好消息的,骆驼大鹏好好的,桃子昌哥猴子也都在,叶霈这么安慰自己,试图冲淡队友离开的难过,猴子那句话怎么说的凡人皆有一死。小琬就要来了,骆驼也在西安等着我,我要高兴点才行。第二天上午见到刚刚从车子后座跳出来的小琬时,叶霈眼眶红了,扑上去和师妹紧紧相拥,一只大黄狗也钻出来热情地摇尾巴。小琬靠着她肩膀,与有荣焉地大声说:“师姐,你好厉害。”还是师妹贴心,叶霈揉揉她黑发,哈哈大笑:“说的我都飘了。”把旅行箱塞进后备箱,两个女生手挽手钻进车里,大黄狗也乖乖跟进来,吐着舌头趴在座位底下。“真乖啊,大黄。”叶霈摸摸它脑袋,又和司机打招呼。后者是个大叔,姓杨,热情地挥手:“你们这是,亲姐俩”两人齐齐点头,听大叔念叨“一个像爸,一个像妈”又痛快地承认了;师傅去世,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嘛,每次和师妹在一起,叶霈都很踏实。有外人在场,自然只能闲聊,两人憧憬起西安这座千年古城来。叶霈还好些,毕竟以前来过,小琬可压根没踏足半步,兴致勃勃查了不少旅行攻略,居然还拉张清单:“我要去兵马俑、华清池、大雁塔、大明宫和鼓楼,还要登明城墙。”“还有陕博。”叶霈友情补充:“号称比故宫都有价值。”小琬“啊”了一声,从背包掏出笔补记在纸上,把大叔都逗笑了。从北京开到西安需要十二个小时,按照小琬租车时说好的,中途找间旅店休息,第二天再上路,途中接到家中电话的大叔却建议一口气开过去。听起来他老婆身体不太好,想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