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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35(1 / 1)

d。桃子看着不妙,溜溜达达逃到泳池另一侧,双手环胸:“别过来,过来我就叫了。”“今天才几号啊”她仰头问,阳光映着脸上的水珠闪闪发光。骆镔也不说话,蹲在池边伸出手掌宽大有力,看着就有安全感。桃子猴子齐声吹口哨,叶霈慢腾腾游了两米多,握住他的手掌爬出泳池。池边遮阳伞下面堆放着外衣,她拎过一件披好。“桃子开火没有”骆镔大声问,“别折腾了,我带了吃的。”桃子翻着白眼:“又从酒吧点的汉堡三明治吧早都吃腻了。”头发湿漉漉的,叶霈拎起条大毛巾擦拭,还不忘记报仇:“桃子说做火锅。”“大热天吃什么火锅。”骆镔纠正,“待会儿烤全羊。”大热天吃烤全羊半只羊是朋友给老曹从内蒙古带回来的,老曹不在,骆镔替他笑纳了。料理干净切上花刀,抹上辣椒面、孜然、迷迭香罗勒叶蒜粒等等和盐在冰箱腌上一整天;佐料配菜是酒吧直接送来的,还送了几斤鸡翅板筋牛排之类,这会儿正在烤架上滋滋作响。烤架下面一截一截的松木被火焰包裹着,合着肉味儿闻起来香极了。桃子在旁边开冰镇啤酒,猴子吃毛豆,走了一天独木桥的叶霈肚子咕咕叫,眼巴巴盯着骆镔不停翻转手柄,还不忘问:“大鹏怎么没在”用刷子蘸着蜂蜜刷一遍,翻了个儿,骆镔用手背擦擦汗,“大鹏回家了,看看他爸他妈。”太阳落山之后,几台风扇吹着,冰块被摆在周围,几个单独住在周边酒店的队员过来了,一队唯一通过三道关卡的客户刘文跃也到了,二队樊继昌和老宋早就住进来了,别墅门前相当热闹。明黄油脂不时顺着篦子滴下去,噼啪一声。用铁签子扎两下,轻而易举便刺透了,骆镔满意的点点头,看看桌子,“腾地儿。”大家七手八脚把餐桌中间腾空,眼瞧着骆镔把烤好的羊腿小心放在托盘里,双手端到桌上。“尝尝我手艺。”冒着油星的羊肉又酥又嫩,没有一点儿腥膻,连吃两大块下肚又喝了冰啤酒,叶霈心满意足。“骆驼,你也过来。”腰间系着围裙的骆镔活像街头卖烤羊肉串的,脸上被烤得油亮,鼻梁还有几道黑。“有什么想吃的素的,蘑菇青椒,茄子大蒜,都拿过来。”大蒜算素菜不管那么多统统拎过去,叶霈想帮他忙,却被骆镔轰回来。回到座位的时候桃子凑过来:“骆驼不错吧叶霈妹儿,队里倒追他的女生多着呢。”我早就知道了,叶霈隐隐骄傲,正经事没得挑,还能当大厨当然十多个小时之后,骆镔又恢复成严肃教官,站在游泳池边缘郑重其事地讲课:“八位,一线天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吧”这时候再不明白就是送死了,叶霈桃子、猴子马良、樊继昌老宋、一队两名队员都摇摇头。“其实也简单,前半截走独木桥。”他身先士卒,在池边稍微活动两下,径直走上泳池中间微微摇晃的木板;他走得并不快,步伐却稳健有力,显然在下盘下过苦功,一百米宽的泳池很快被走完了。“没什么可说的,有把握的走快点,没把握的慢慢挪,全靠平时功夫了。”“后半截起雾,雾里都是幻觉,有人遇到死去的亲人,有人遇到还活着的恋人,都不一样。我在雾里见到死去的叔叔,让我跟他走;大鹏遇到为了他意外去世的奶奶。”骆镔声音黯然,紧接着大声强调:“注意,这时候完全跟真的一样,很危险,就得靠着两个人互相提醒,才有希望扛过去。”叶霈忽然想起两个月之前,登上“封印之地”西侧城墙的情形:看到那道延伸在漆黑海面桥梁之前,率先落入视野的是伫立在通道入口的两座迦楼罗雕像:它们不但代表第二关,还提醒我们必须两人联手过桥、互相提点。“另外一点,你们也都知道了。海里有东西,蛇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话,别往下看。”话是这么说,骆镔自己倒往游泳池里看看,荡漾的碧蓝池水映着朝阳。“这个月有点晚了,不过把心搁肚子里,水再怎么涨也淹不过桥;只要不掉下去,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不掉下去想起那片望不到边际的漆黑海洋,叶霈手心出汗。“骆驼,以前有没有人走到一半,不想走了又回来的”问话的是猴子。骆驼脸上半点笑容也没有:“只要上了桥,就两条路:要不然到达终点,见到迦楼罗,过了第二关;否则这人就没了。你想想,就算你走了三分之一,想往回撤,你后面的人怎么办一个一个从桥上给你让道可能吗”猴子不说话了,桃子又有问题:“骆驼,我有个招:找条绳索系在桥上,走一步往前拖一步,可行吗”这样的话,确实安全许多,叶霈却本能地认为没戏。果然骆镔哼哼着,“想得倒挺美,你自己上去试试就知道了”叶霈想了想,“下月阴历十五,我们在皇宫,还得跑到西城门,来得及吧”答案是肯定的:“和闯宫一样,月亮升到最高的时候上去就行了,我和老曹都在,带着你们过去。”轮到樊继昌,大概准备充分,没什么要问的,他的搭档老宋问:“前两年咱们队上了多少人,下来多少人”“去年十四个,我、大鹏都算上,活下来六个;前年有丁原野,上去十三个,活下来五个,再前年就是老曹、刘文跃那拨了。”骆镔叹了口气,目光又是忧虑又是担忧地望向叶霈,声音低了不少:“这个比闯宫难,想上去的,自己想清楚了。”形势确实严峻,闯宫风险再大,一百多人互相策应掩护,哪怕壮壮胆也是好的;周围是茫茫大海,脚下只有一巴掌宽的浮桥任何人想着都头疼。于是骆镔要求四组对练的时候,叶霈二话不说就率先登上中间木板,左边那条是樊继昌老宋,右边的是猴子马良,一队两人最靠近池边。“桃子,也许在一线天上面,你就真成一颗红桃了。”她张开双臂。这也是有来历的:桃子自己说,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喂得肥胖,外号就是桃子。长得胖不代表身体好,动不动就生病,走几步就开喘,体育课都上不了,天天被男同学追在后边欺负,恨不得当颗球踢。爸妈勒令减肥,顺便报了个武术班,练点防身本事,谁知道这家伙对武术极感兴趣,不但就此瘦成一道闪电,还专门拜师学艺,练就一身不错的功夫。桃子不肯承认:“鬼片看过吧,这种幻觉都是针对心底脆弱角落,或者阴暗面啊,亏心事啊。像我这种阳光好少年,妥妥地。”还好少年叶霈哈哈大笑,冷不丁背后风声,有人偷袭。她想也不想,直接跳出一米多,蹿到相邻那条木板站稳,回头一看,原来是樊继昌。她摆开还击的架势,突然朝猴子飞踢,后者侧身想躲,伸着胳膊保持平衡,还是一头掉进池水。可怜的家伙,叶霈替他担忧:身体素质好的普通人而已,没有功夫底子。“猴子,要不你缓缓吧。”她抱着膝盖蹲在木板,“老石老孟、李俊杰波浪卷他们都不走这关。”猴子甩甩半秃的脑壳,固执地说:“那不行。我想开了,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算了,人皆有一死,与其天天提心吊胆,还不如试吧试吧。我问了骆驼大鹏还有老曹,一线天没有物理攻击,蛇也上不来;哪怕走慢点,不掉下去就行。至于迷雾什么的,我又没做什么坏事,顶多家里老头老太太找我来呗,明知道是假的,有什么可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叶霈不再说话。倒是刚从别墅走过来的骆镔听见了,闷头点了根烟,不知想些什么。他看着七人拳打脚踢,不时跳跃到另一根木板上,半天才把拎着的两个塑料桶提到泳池边缘,挥手叫道:“老侯,猴子,上去吧。”随后水花四溅,两桶活物被倾倒进池里,一半金红阔尾,像是锦鲤,一半长须黑瘦,却是泥鳅,入水立刻散开钻入池底,幸好猴子已经抓住梯子爬上岸边。什么意思叶霈下意识双脚发力站得稳些,其他人也低头细瞧,桃子还有兴致:“晚上炸泥鳅吧。”泥鳅当然不是用来吃的:骆镔板着脸,简直像一位忧心学生们前程的高三班主任,指着泳池说:“今天10号,从现在开始到13号,除了吃饭睡觉,你们八个就在上面待着,谁也不许下来,适应适应比什么都强。掉下去几次,互相都记着点,超过三次的,就别走一线天了,老侯,尤其是你,不行就别上了。”叶霈同情地看着猴子,后者非常沮丧,半秃的脑瓜在阳光下发亮。第40章2019年8月12日,北京, 碣石酒吧“大鹏, 去年这时候,一线天下面的水淹到哪儿了”骆镔点燃一根烟, 把打火机扔到厚木桌面。大鹏盯着天花板琢磨半天,拍拍脑门:“那哪儿记得住。你也挺逗的, 水涨的高点涨的低点不都一样么叶霈桃子他们不都得撸着胳膊上”这话令骆镔更烦躁了,头也不抬地朝吧台打个响指,娃娃脸招待闻声而来:“两位哥,今儿喝点什么”“上点啤的, 弄得凉点。”骆镔半句话也不想多说,倒是大鹏拉着他细细叮嘱:“哥们刚下飞机,多弄点好吃的,今儿骆驼请客。”“听说了么, 老金挑来挑去, 挑的李云帆。”骆镔用力搓搓脸,换个话题,“具体多少钱没问,估计下血本了。”和“闯宫”不同,“一线天”提到钱, 可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带一了:两人用同一根藤蔓捆在腰间,一前一后走上桥,优点是能互相照应,遇到危险拉一把;缺点就简单了, 一个人摔下去,另一个人也活不成。至于李云帆,是去年加入于德华队伍的新人,身手很不错,人也够机灵,上月“闯宫”算是领头的,显然早就被老金看中了。大鹏哎呀一声,掰着手指头:“起码八位数,老金得出点血,好在这家伙底儿厚,不怕。”骆镔期待地问:“大鹏,你说老金那个鹊桥仙,真的假的于德华告诉他的”大鹏噗嗤乐了:“哎呀,你怎么那么天真呢多大了都这种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儿,你居然也信脑子进水了”满杯扎啤冒着泡沫上桌了,骆镔自顾自拎起来,一口气灌进大半。不知是喝得急了还是怎么,他突然咳嗽起来,眼圈微微泛红。滋滋作响的黑椒牛排上来了,配着土豆泥、薯条和西兰花卖相很不错,算是酒吧里招牌菜,还贴心地配了筷子。大鹏推给他一份,自己那份切得横七竖八,径直朝嘴里送。“骆驼,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他说,“关心则乱。”骆驼什么话也没说,想起几公里之外,在老曹别墅泳池走木板走得热火朝天的叶霈,忽然心里发酸:前几天他开车回来,刚好看见那女孩子掉进泳池,明知水浅,人也没事,还是忍不住快走几步。见到他过来,叶霈摇晃着滴着水的深蓝遮阳帽,黑发湿漉漉,白皙脸庞满是亮晶晶的水珠,眼睛又黑又亮大鹏又说:“没说错吧你也混两年了,封印之地什么狗德行还不明白要不然就找犄角旮旯偷偷摸摸一藏,每月躲着藤蔓往中间走,装聋作哑一声不出。运气好的呢,得过且过,能活一天是一天;运气不好的呢,折在泥鳅四脚蛇手里,还能怎么着”“还有一条路,把脑袋拧下来别裤腰带上,闯三关。”他提高声音,顺手把筷子一扔,“闯宫,一线天,捉迷藏,只要都过了,怎么都好说。2012年那拨人不就是鬼知道怎么捣鼓的,楞把降龙杵弄出来了,长虫一翻肚皮,他们也不用回去了,事在人为嘛。”骆镔哼了一声,“降龙杵哪儿那么好找,老曹丹尼尔于德华折腾几年了,影儿都没看见。”“心不诚呗。”大鹏嘿嘿笑,信口开河:“初一十五进庙烧香,见佛就拜,早晚有冒出来的那一天。”骆镔板着脸,“那你可得抓紧了,别耽误正事:丹尼尔和老金都算过命,詹姆那块石板我也见着了,今年说不定真有戏。”“差点把这事忘了。”大鹏拎过他手机乱翻,很快找到照片,念叨着:“还真是,说不定迦楼罗再显一会灵,齐活。”“你说,叶霈这小孩儿,还真有运气,七宝莲藏在墙里都找得到。”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骆镔脸色柔和,话语也低了不少,“到底从小就练武,耳聪目明,五识六感也灵。她还有个师妹,听说功夫比她高得多,改天得认识认识。”大鹏身体前倾:“你发现没有,迦楼罗这鸟人看上她了。”“滚”骆镔呸了一声,悻悻地骂:“草,狗嘴吐不出象牙。”大鹏哈哈大笑,“那你倒是上啊该追追,该表白表白,大大方方的,害什么臊啊天天在这里缩着,我都替你着急。叶霈跟桃子天天起早贪黑混着,还得相依为命走一线天,别到时候人俩好上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闯天涯,你这竹篮打水一场空。”骆镔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半天才叹口气,语气惆怅。“我能说什么天天我在加尔各答,她在她师妹那儿,见了面正经事都说不完,从泥鳅说到四脚蛇,从闯宫说到一线天,要不然就是张得心如何如何韦庆丰是个混蛋,我t自己都想笑。”“你傻不傻这么委婉干嘛你以为你是小学老师,教人家语文数学”大鹏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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