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点不在乎的,左右日子是她在过,别人的说法和看法,于她并不重要。“好几日了,那伯府那边可知道了这几日可有派人过来”青霜捏梳子的手顿住,悄悄从镜子里看了余微一眼,见她脸色平静,似乎只是问问。可她依然不敢大意,小心回道,“世子派人送信给伯府后,夫人身边的顾妈妈上门了一次,说是伯爷病了,夫人照顾伯爷走不开。”“哦,病了啊,那我得回去看看才行。”余微垂下眼语气淡淡的回了声,她早该料到的,她那个便宜父亲,天天骂着她祸害,恨不得她去死。听到她死的消息,只怕已经高兴的不能自己了,不来也正常。至于她那继母,换了她嫁妆,得知她死了,估计是庆幸又心虚,更不会来了。余微见青霜回完话后就立在她身后没动了,又吩咐她,“梳个反绾髻吧。”“是。”青霜闻言,暗吁口气,手上赶紧动了起来。青霜手也算巧,回答问题的时候,手指也在余微发间灵活穿过,一会儿一个反绾髻的雏形就出来了。余微见着,突然觉得如果按原来的打算把这丫头还给段氏有点不划算了。余微想了想问她,“青霜,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现在跟在余宏身边”青霜此时正在妆奁里找配余微今日穿着的头饰,闻言手一紧,被妆奁里的发簪扎了一下,她缩了缩手,片刻后才回道,“是,姑娘记得没错。”余微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了,瞥了眼妆奁,从里面取了支镶珍珠的头花递给青霜,“用这个吧。”青霜接过头花,心里却因为余微这么突然的一个提问弄得揣揣不安,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余微见着,想到祖母曾经说的,要御下有时候要学会故作深沉,装聋作哑,是以她权当没看到,慢悠悠等着青霜给她簪头花。等青霜给她梳好头,青蒿也把洗漱用的水打好端进来了,早食也已经摆上了桌。余微洗漱后,简单用过早食,就去了耳房,翻看她那百来口大箱子。她始终是不甘心的,总想着,万一里面能有一件值点钱的玩意儿呢。然而事实是,里面除了祖父给的那几箱子杂书,别的就同魏翌所说,都和破烂差不多,不值一文钱。余微又在心里把继母骂了一通,才拖着祖父那几箱子杂书回了内室。内室里,余微蹲在地上,把祖父的那几箱子书一本本拿出来检查,发现确实一本没少,连祖父年轻时外出游历的手札也在。余微一直憋闷的心才算稍微舒服了些,也暗自庆幸,好歹段氏蠢,认定杂书没有价值,却不知道这里面许多都是孤本,都是外面求之不来的。随后余微像是想到什么,又赶紧到箱子里继续扒拉着摸索着,最后终于在一口箱子的底部发现一处夹层。她小心打开夹层,取出里面用羊皮纸包裹的一本地域志和一本祖父亲自撰写的地脉探测手札。余微摸着手札,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扯,眸里的光亮得惊人。大学生看的那本话本子里写的还是有真的,祖父送她的这几箱子书里果然有这两本宝贝。看来,魏翌那厮靠着这两样东西,找到了西山的一处矿脉,秘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铁矿,从而壮大了势力的事也是真的了啧,原来他能当上书里最大的反派,果然还是靠了她啊。不然就他那样至多也就是一个炮灰罢了。余微抱着两样宝贝得意的想着。作者有话要说:宝贝儿们,今日份更新来啦喜欢的一定要收藏哦,渣菜鞠躬感谢,爱你们唔,发现上本文的晋江币还没用完,今天小红包照旧吧。么么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蛮荒小妖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孑然一身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章 吃人嘴不短若她现在将这两样东西给魏翌,让那厮替她讨回嫁妆,那厮肯定会很乐意。余微想着,又细细摸着捧在怀里的那两件宝贝,她该怎么和魏翌那厮谈条件才划算呢不,她不能把这两样东西给魏翌余微脸上的笑消失了,盯着手上的两本册子,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她不但不能将这两样东西给魏翌,她还不能让他知道她有这两样宝贝。否则,只怕要不了多久她就得再次躺进棺材了,还是会被钉棺的那种毕竟她知道得太多,而那黑心肠的认定了只有死人才会为他保守秘密余微猛地就是一个激灵,她晃了晃脑子,彻底甩掉自己打算走捷径的念头。随后她又赶紧将手上两本烫手的书用羊皮纸包好,放到箱底夹层,又用别的杂书一本本的盖上。为了她的小命,她还是想想别的法子讨好那厮替她去把嫁妆要回来吧。这么想着,余微用过午食就带着青蒿一头扎进了小厨房。没法子,她现在就是把全部角旮旯翻遍了,估计也只能找出来不到十两的银子,买不到可以讨好那厮的稀罕玩意儿,只能牺牲自己,做点吃食。也希望魏翌那厮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了。午食刚用过,厨娘已经去午憩了,小厨房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个洗碗的小丫头,见她去了,忙行礼。余微随便用了一个理由便将人打发了出去,开始自己找材料做吃食。书里说,那厮喜欢吃甜食,特别是女主做的那种内里裹有奶油的奶油泡芙。好歹她在现代那一年,见那好吃的大学生做过,她看着挺简单,她觉得,她也能做出来。嗯,姑且试试吧。日落时分,火红的夕阳和天际交汇合成一道绝美的霞光,那霞光透过院子里的石榴树照射进来,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影,星星闪闪的,好看极了。魏翌也是这会儿才回府,刚进院,就听到一道婉转清丽的声音响起,“咦,你回来啦”魏翌抬眸,就见余微端着一盘金黄,形状似小煎包状,中心部分点缀着一种白色似膏状的东西,从廊下缓步过来。她莲步款款,翩跹袅娜,霞光照耀下,那姿态曼妙,好似一幅仕女图。只是那仕女情况有点不妙,她瓷色的小脸因染了面粉和锅灰,又混了香汗,此时是一块白,一块黑。额前的碎发也被香汗打湿,一身翠青色绣青莲褙子也已经皱巴的不成样,还覆着一层白灰,裙摆底部更是脏得不成样。简直就是没眼看魏翌一贯淡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裂痕,眉心跳了跳,偏过头根本不想看她。至今,他还没见过哪家闺秀如余微,邋遢不自知。偏偏余微无所觉,她折腾了一下午,做废了好几十只蛋,几斤面粉,双手更因为打蛋被筷子磨破了皮,才好不容易折腾出来这一盘子西洋糕点。当然,这盘子糕点,卖相差了些,毕竟没有那些模具,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比之前那些失败品要美观多了。她还特意尝了尝,味道是绝对的好的,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且因她取了冰块冰镇过的缘故,糕点吃起来凉中带甜,是她平生都没吃过的美味。让她想起曾经见那大学生吃过的那种叫冰激凌的东西,她想那味道大抵就是这样的吧,若不是有事求魏翌,她才不想将这盘子点心给他呢。于是,还没等魏翌进屋,余微就端着她这盘子宝贝点心来表功了,“正好你回来了,你有口福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尝尝。”余微说完就献宝似的把盘子举到了魏翌面前,随后又把手上一直捏着的银筷递了过来。魏翌被挡住路,不得不看向端到面前的盘子,走的近了,才看清,那煎包状的东西金黄小巧,中间那白色膏状也是透着光的雪白。若只看这么一盘子点心,虽说不怎么好看,也不至于让人反感,毕竟雪白的东西,还算得干净。然而,一旦混上余微手上那沾了面粉的筷子,和黑一块白一块,浑身是汗的余微,这画面就不怎么好了。魏翌这次不止眉心跳了跳,连握轮椅扶手的手都紧了紧,唇也紧抿在了一块,脸上写满了抗拒。“我先去更衣。”魏翌扔下这句话后,也不让身后的石松继续推他了,自己转着轮椅忘书房的盥洗室去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上这点心是吧”余微脸上的笑僵住,直起身看着很快消失在面前的人,嘀咕道,语气里难得的带了丝委屈。这狗男人,好心当作驴肝肺,好歹她也累了一下午做出来的,他嫌弃成这样。“世子妃,您要不要去梳洗番”石松作为自小就跟在魏翌身边的人,自然清楚缘由,见余微捧着盘子低头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她。“恩”余微抬起头,不解的看了石松一眼,随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看见皱巴巴的衣衫上沾着的一块块白面,顿时呆住,沾了面粉和锅灰的脸也瞬间爆红。她一下午待在厨房,天本就热,加上她还要手工把那鸡蛋和牛奶打发成膏状并试验味道,可以想见有多累了,哪里注意到这些。等把东西终于做出来,她又只顾着欣喜和得意了可这厮洁癖严重,见她这副样子,还能吃的下才怪。“说得对,是要梳洗下,青蒿,去打水。”好半天,余微才回过神,僵着脸吩咐了青蒿一声,随后端着盘子,飞也似的回了正房。等余微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得知魏翌还在书房待着。余微盯着桌上那盘子西洋糕点,觉得还是不能浪费了,让青蒿重新去拿了一双银筷,和一个托盘,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端着托盘又去了魏翌的书房。余微到了书房,见门口没人守着,就自己敲门进去了。进了内,见魏翌一身素色常服坐在桌案前,手上拿着一本书。“看书呢”余微冲他笑了笑,不敢看他看的什么书,也不敢多打量魏翌书房的陈设,端着托盘放在了屋内的一方小圆桌上。“晚食可能要晚些,你饿了吗来尝尝我做的这个,别看这外观不咋样,味道真的不错,你来尝尝看”魏翌见她进屋,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见她目不斜视端着托盘走到桌前,自顾自将托盘里的东西摆上桌的样子,默了一瞬,终是转着轮椅朝她过去。余微见他过来,双眸亮了亮,脸上的笑也深了深,又赶紧将干净得在灯火照耀下能泛光的银筷递给他。魏翌捏着筷子,又看了眼盘子里的糕点,或许书房微暗,灯烛昏黄的缘故,原本样子算不得精致的糕点也顺眼了许多。瞥眼又见余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魏翌抿了抿唇,终是拿筷夹了一个放进嘴中,唇微动,随后,愣住。“怎么样”余微见他愣住的模样,不由小心的问道,虽说她自己尝过,但她并不确定这厮是不是如书里所说真爱吃这种,不由有些忐忑。魏翌并没有回她,而是拿筷子又夹了一个放进嘴中。余微见状立刻得意了,眉梢也朝上扬了扬,“怎么样,我就说味道不错吧,我可研究了许久呢”哪知她话音刚落,魏翌就放下了筷子,余微脸上的笑再次僵住,人也有些慌。“怎么了,不好吃不会啊,我之前尝过,虽然不够精致好看,但味道绝对是天下独一份的。”“你有何事”魏翌直接问她。余微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捏了捏手指,“那个,我打算明日回门,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去”魏翌抬眸淡淡看她一眼,“我可以陪你回去。”“真的”余微欣喜若狂,又狗腿的夸他一句,“你真是个好人。”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魏翌又来了一句,“但我不能替你将嫁妆讨回来。”“为什么”余微脸色一变,想也不想的问他。开什么玩笑,她要回门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回嫁妆,不然她吃饱了没事干,闲得发慌才会想着回去。魏翌对她的反应半点不意外,脸上依然淡漠,“你可知你继母为何胆敢换你的嫁妆,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余微疑惑的看向他。实际她真的想不明白,她是嫁到王府,便是魏翌天生不良于行,到底也是王府世子,瑞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太后还在,对他的恩宠不断,便没人能动他。这也是继王妃一直想让自己儿子魏暨承爵,却始终不敢妄动的原因。而她和他,是自幼定下的亲事,这厮又老是作她们有多相爱的戏。在这样的情况下,继母只要脑袋没事,就会知道,换了她的嫁妆会惹来的祸事。然而,魏翌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和她说起另外一事,“锦衣司江都督独子江炀已经定下了承恩伯家嫡长女。”锦衣司江都督江显是继王妃的兄长,承恩伯家则是继母的娘家。江家和承恩伯家的地位悬殊,又是独子定下的嫡长女,算是高嫁低娶。而继母娘家那侄女她也见过,长相普通,还生有龅牙,能达成这样一段姻缘,势必不是因了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