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之身,二来么,就是为了让柳澄受点教训。顾而此时此刻的柳源正跟着小满在包厢里面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却没有丝毫的担忧。顾荆带着两人离开之后,柳源立马又恢复了原先的活泼劲,她虽然不知道顾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的到底是什么。但她总感觉今日的顾荆奇奇怪怪的,要说他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顾荆离开后,她就将这疑惑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等着看柳澄的笑话。“希望这些日子柳澄能够受点教训,往后也别尽给我添乱。”柳源喝着茶,脑袋向外面探了探“来了来了”小满一直站在窗口,她一看到有人出来站在了早就打好的舞台上,就激动地叫了起来:“可让我等到看柳澄笑话的时候了。”小满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随着小满话音的落下,馆主带着一队穿着风骚,走位妖娆的男人走了出来。“欢迎大家光临本馆,别的也不多说了,先来欣赏本馆的新儿子们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舞蹈吧。”这位馆主看来是个不愿浪费时间的人,他这句话说完,就拍了拍手,自行退到了一旁。徒留他身后的那一群男人开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说句实在话,这舞蹈真的辣眼睛。你能想象得到一群穿着暴露的男人,在你面前极尽妖娆地姿态舞蹈着,只为能勾引到你吗尤其是每一个男人还带着半遮半掩的面具,看不清脸庞,也就只能将视线集中在这群男人的身上了。“啊哈哈哈,那个站在最后面的男人就是柳澄,我肯定。”小满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啧啧啧,他这是跳的什么舞啊,那腿朝哪踢呢那胳膊往哪摆呢怎么别人都整整齐齐的,到他那里看着就那么费劲呢”柳澄虽然清减了很多,脸上又带着面具,平常人认不出来,可跟他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柳源和小满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不出来。柳源也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柳澄,更不要说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麻杆似的二喜了,他更具特色了。“可不么,跳的可真丑。”说完,柳源与小满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小满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只要一想到柳澄那窘迫的却又不得不四肢不协调跳舞的憋屈样子,她就能多吃下五碗饭。“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还能看到柳澄如此的笑话,值了,值了”小满与柳澄的不合一直由来已久。尤其是她又一直又柳源童养媳的称号,小的时候可没少受过柳澄的刁难。小满当然也不是个吃素的性子,虽然每当柳澄欺负她,她也找了法子欺负了回去。但到底回击的少,受欺负的多。所以,能够看到柳澄吃瘪的样子,真的是让小满觉得大快人心。这批新的小倌很快就一个一个被卖了出去,终于轮到了柳澄。而到了这个时候,柳澄才相信,他真的要被卖了,一直以来他笃定柳源不会真的让他成为小倌的信念终于破碎了。“不不”柳澄想要挣扎,却被人按的死死的,无法动弹。他抬起头,往人群里扫射,却无论如何没有看到柳源的脸。他不敢相信,柳源他,难道真的不要柳家的颜面了吗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柳源是真狠,他真的能够狠下心,置柳家的颜面于无物。他不得不承认,比狠,还是他输了。柳澄恍惚着,连馆主的声音都听不真切了。“这位倌儿呢,胖是胖了点,不过,我保证,他的相貌是俊秀的。起价一百两,每次加价十两。”“一百十两。”柳源懒洋洋的加价。柳澄猛地抬起头,他听到了柳源的声音。顾荆一直对底下的小倌们很不在意,他今日来是受了李家家主的邀请,前来商议粮食的问题的,又恰好遇到了章老爷。这章老爷和李老爷正是清河县有名的两位粮商,两人一起,正好可以商议这均衡粮价的事情。哪想到这两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交谈之间一直在跟他打着哈哈。索性他也不知为何今日见到柳源后,竟心绪混乱的很,到现在也没法静音,干脆也不商讨了。既然三方心思都没有在这正事上,顾荆倒也不强求了,毕竟来日方长。这冷不丁地听到了柳源的声音,他便顺着声音看到了台上的柳澄。当日柳澄被绑的全过程,他也是看到的,他当然理解柳源此时出手的原因。无外乎也就是为了保全家族的颜面罢了,说起来,这柳家小家主也是个狠人。就算是为了调教族人,做到这一步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越是了解,他越觉得这柳家小家主对他的味口。“一百五十两”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居然有人跟柳源抢柳澄。柳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柳源咬咬牙:“一百六十两”多用一两银子在柳澄的身上,她的心就多痛一次。柳澄他值这么多钱吗值吗“二百”对面的人似乎跟她死磕上了。“二百十两。”“啧啧啧,柳家家主可真是没有魄力啊,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难道不应该多花点银子吗”对方讥笑。谁谁是她的心爱之人柳澄那货吗顾荆皱了皱眉头,柳源他似乎遇到了麻烦。算了,好歹看在柳源是第一个向他投诚之人,这次他就帮帮他吧。顾荆只有一瞬间的犹豫,就做下了这个决定。“二百五十两。”顾荆淡淡的声音从包间里面响起,一时间鸦雀无声。今日来南风馆之人有不少人是认识顾荆的,所以顾荆一说话,所有人都知道,县太爷出声了。清河县并不大,县内也并没有什么权贵之人,所以,可以说,在馆内最大的那位就是顾荆了。所以,顾荆一开口,没有人再敢跟顾荆抢下去。柳源绝望了,她千算万算,忘记了顾荆这个意外。没想到柳澄竟然被顾荆给拍了去了,她更加没想到的是,顾荆喜欢的既然是柳澄这一款。啧啧啧,不得不说,口味真重啊,柳源忍不住感慨。只是,没想到,这方柳源还没有感慨完,那方馆里的小厮就将柳澄提溜到了柳源的面前。“顾大人说了,这个小倌就送给柳家家主你了,顺便,顾大人祝你玩的愉快。”柳源抽了抽嘴角,她倒是没想到顾荆竟然会帮她,所以,她算是抱大腿抱成功了吗小满看看柳源再看看柳澄,一时间三人大眼瞪小眼。南风馆这一行很快就落幕了,柳源提溜着柳澄和二喜回到了柳家。事后,柳源回想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南风馆的人给耍了一道。她敢保证,那位跟她争夺之人,一定是馆主安排的拖,因为馆主知道她是一定要将柳澄弄回来的,所以才来这一道。哼,她还是太年轻了,只是,顾荆到底怎么回事此时的她不知道,顾荆拍下柳澄一事,经有心人一渲染,倒真真坐实了顾荆是个断袖的传闻。当柳源听到此事的时候,虽然她也是当事人,但也免不了怀疑。呀,你看那座山,像不像断背山第14章 准备下乡将柳澄接回家以后,他不仅瘦了,还安分了不少。柳源虽然知道这是暂时的情况,但对于这样的一个他短暂的安分守己也很满意。倒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茵茵跑到柳源面前哭诉了好几次,她心痛自家的大哥瘦了那许多,总觉得自家大哥在外面吃了苦。对此,柳源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她能说她就是造成柳橙吃苦的源头吗不能啊,她还要在茵茵面前维持友爱兄弟姐妹的形象呢。没了柳澄的恶作剧,柳家迎来了难得的和平期。倒是顾荆,自打在南风馆买了一个小倌的消息传了出去,他被吃瓜群众有鼻子有眼证实成了断袖。柳源时常会碰到或俊秀,或霸气,或妖娆,或健气的少年郎不动声色地勾引顾荆的场景。比如一不小心摔倒,想要跌到顾荆的怀里。又或者不小心将酒给撒到了顾荆的衣服上,然后接着擦衣服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不可言说之物什么的。前者,顾荆直接避开,让摔倒的人直接跌了个狗吃屎。后者,顾荆自然也不客气,劈头盖脸就将敬酒的人骂了一顿,骂的人好不尴尬。柳源还记得跌到少年郎那委屈的面容,还有那被骂的少年郎那泫泫欲泣的表情。端的是我见犹怜,连柳源都忍不住心软几分。可顾荆却不动如山。莫不是他喜欢的不是这款柳源一边看戏,一边怀疑,就差拿着瓜吃的咯嘣脆了。每每这时,顾荆就会用他那锋利的视线死死地瞪着柳源。怎么着,那些个少年郎又不是她派去的,她可没什么好怕的。因此,她并不把大佬这样的眼神放在心上,一心一意只愿做一个吃瓜群众。其实对于顾荆这样的一个遭遇柳源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若是顾荆有了心尖尖上的人了,那一定就没有心思去追查当初那个人到底是谁。这样,她就能安全了不是怀着这样的一个心理,柳源无比希望能有个男人来收了顾荆这个反派。可惜,直到她等到了何数的归来,都没有等到顾荆的好消息。柳源只得放下吃瓜的心思,处理起了正事。“家主,这些是如期缴纳粮食的人家,而这边的则是聚众闹事的人。”何数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地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柳源。柳源望着何数那略显疲惫的面容,示意他坐下。何数并不坐,直到柳源先坐下了,他才遵守柳源的嘱咐坐了下来。柳源忍不住感慨:“何数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必如此拘泥。”何数依旧一板一眼:“礼不可废,你是主,我是仆,我要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柳源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何数比柳源大五岁,长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身材魁梧挺拔。他十五岁那年被卖进了柳家,被柳源的娘选来做了她的小厮。许是长了一张方脸的缘故,他连性子也无比的方正。整个人刻板固执,对于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头。柳源从小就试着改变他的性子,起码不要对着她的时候还这样,可偏偏,性子哪是这么容易就改的过来的这不,她一接任柳家的家主,这个何数立马就改口从以前的少爷变成了家主。总显得他们之间那么客气。行吧,他爱咋样就咋样吧。反正她知道何数是不会背叛她的,起码这样的性子让人看起来感觉可靠不是吗柳源静下心看起了手头上的资料,看完后,许久不能平静。这些个佃户里面,只有五户人家按时交上了租子,而剩下的都找尽了理由拖欠。也不知道她的好大伯到底花了多少银子才将这些个人买通了。偏偏那些拒不交租的人里面还有不少是她认识的人。柳源还记得,她五岁那年,她的娘亲开始教导她处理庶务。为了避免柳源成为那何不食肉糜之人,柳源的娘亲带着她下乡,认识那庄家作物,教导她知道春耕秋实,人间烟火。她在那个庄子上住了一个月,从开始拘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王,带着一群孩子上树摘桃,下河摸虾。弄的她娘都后悔将她带到了乡下。可那段时光却是她童年最有色彩的一段时光。她记得亲切的唤她小少爷的李村长,每次见到她都喜欢摸摸她的头,再笑眯眯地往她的嘴里塞上一块麦芽糖。村头那总喜欢扯着大嗓门唤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王婶子,总往她的怀里塞水润润的大桃子。还有那个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打转的丁胖胖,一个小萝卜头,最喜欢将他藏了好久的糖豆拿出来讨她的欢心。虽然她从小并不缺这些,但她始终觉得那个时候吃的糖是她这些年来吃的最甜的糖块。在那之后她也再没吃过那般水润的桃子了。只是可惜,何数统计的拒绝交租的人家里,就有李村长,王婶子,丁胖胖这三家。为什么时间总要将人美好的记忆打碎呢柳源收起了资料,面无表情地想。或许,当初李村长,王大婶,还有丁胖胖他们都不是真心的吧。他们的那些行为只是一种有意识的讨好,却被她误认为最真诚的感动。柳源右手扣环,敲着桌子,何数知道,家主这是在思考。“去找几个有底子的家丁,明日我们便出发去李家头吧,我就不信,我亲自出马还不能将这些个租子收回来。若是如此,那他们来年也不必再佃我们家的田地了。他们既不想让我安生地过个年,那我又何必要体恤他们呢。”柳源说的淡淡,连眉头都不曾蹙起,但何数知道,家主这是动怒了。他的家主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大吼大叫,也不会歇斯底里。只会神情淡漠,淡漠的让你觉得,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不会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是”何数接收了柳源的指令,立马就下去挑选壮实有力又有些功夫底子的家丁了。穷山恶水出刁民,那李家头虽然算不上穷山恶水。但显然,他们这次就是奔着闹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