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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 分节阅读 80(1 / 1)

d地把草民找过来”直爽点也好,省得她费心思去绕弯。琛贵妃含笑,对他说:“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但需查明,还要仰仗二公子相助。”谢钦若是不愿配合,也不会舟车劳顿随徐行来了盛京。他这人有点轴,坚持认为只要自己没做过,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任别人调查。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兄长有兼济天下之大志,亦有纵横捭阖之才能,贵妃会劳师动众来探查,也是从另一个方面肯定了他的地位。要查,自己定全力相助。他要用最光明正大的方法来助兄长昭雪,让谁也挑不出问题。“娘娘请问。”言简意赅,干脆得让徐碧琛感到一阵快活。她最喜欢和这种不说废话的人交流,简单利落,彼此都觉得轻松。对爽快人,徐碧琛也是相当爽快的,她收敛表情,很直接地说:“有关谢大人的事,请您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尤其是他外出求学那段时间的情形。”谢钦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哥出生时家中情况尚好,父亲又在私塾教书,很早就为他进行了启蒙。兄长极其聪慧,看过的书大都不忘,父亲曾欢喜地说谢家出头全在大郎而已。后来到了他该进学堂的年纪,我爹却染上了酒瘾。从此家不成家,每况愈下。”谢钦继续说,“家里所有积蓄都被爹拿去买酒了。别人都劝娘,既然这么穷困,还是放弃送大哥读书吧,反正庄稼人只要肯下地,都饿不死。但娘死活不肯,自己偷偷出去接了缝补衣服的活儿,靠那些微薄零散的收入,把大哥送到了村里最好的学堂学习。”“谢大人没有辜负夫人的期待,本宫知道,他不到十岁便取得了生员的资格,十三岁秋闱中举,成为大燕历史上最年轻的举人。”顿了顿,徐碧琛问道,“如此才华横溢,理当早就成为名扬天下的学士,为何中间有好几年谢大人都没传出什么消息”他面露苦涩,低声说:“家母操劳过度,身体亏损严重,又没有什么余钱去请大夫调养。兄长中举后,宛县知县十分赏识他,想保荐大哥去白马书院继续学习,不巧的是,母亲那年积劳成疾,生了场大病。”“自从父亲沾上醉酒恶习后,再不管我们的死活。那时我刚满三岁,自己都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幼童,什么都不能为母亲做。家中重担悉数落在他一人肩上,为了挣钱给母亲治病,还有照顾我,兄长被迫搁浅了学业,去村中富农那儿当了个牧童,每月领点散碎银子养活我们。”琛贵妃感叹道:“难怪他十三中举,却挨到十七岁才外出求学。”时光珍贵,对一个心怀大志的读书人而言,越是年轻,越有无限前途。在自己最佳的上升期间,因为家事而停住脚步,于一个天赋绝佳的书生而言,实在太过残忍。“没错。”谢钦目光坚定,铿锵道,“我的兄长正直、孝顺、善良,绝不会是您想象中的那样不堪。”虽然他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琛贵妃一定要查哥哥,但谢钦确信,他的哥哥不会做出任何有违情理的事。在他不算广阔的世界里,谢云臣就是指引他前进的光。徐碧琛但笑不语,对他自信的话语不作评价。她看了会儿地面,淡淡道:“继续吧,谢云臣是怎么去白马书院求学的,他外出的五年里又发生了哪些事情”“在大哥的照料下,母亲身体渐渐好转。她又开始重拾旧业,帮别人洗衣服、补衣服。省吃俭用存了点钱,便四处托人联系当时的知县。可知县大人已经调任到他处做官,不在宛县了母亲不肯放弃,认定只要找到知县,兄长就能出去读书。她瞎忙活了大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县上有个师爷曾是知县大人的门客。平时连捆白菜都不舍得买的母亲,一口气拿出了一贯钱给那师爷,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帮忙写信给知县。”“联系上了”徐碧琛问。谢钦点头,道:“知县大人竟然还记得哥哥,当即同意为他作保,送他去书院学习。就这样,大哥在十七岁这年走出了我们那个小山村,走出了宛县。院长在知道我们家困难的情况后,允诺不收取大哥的学费。饶是如此,要供他日常开销,母亲已是极为辛苦。兄长心疼母亲,想出去做些杂事,可母亲说会耽误他学习,死活不肯。路费高昂,大哥从来舍不得花这笔钱,所以五年都没有回家一次。”“谢大人是这么顾家的人,在外多年,肯定会与你们通信吧”“他每隔三个月,便会给家里来一封信。”对于琛贵妃提出的泰迪疑问,谢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徐碧琛饮了口果茶,把杯盏放下,又将手边的杯子往少年坐的方向轻轻推去:“这是用青枣和苹果熬成的水,清香扑鼻,酸甜可口,二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试试味道。”谢钦用手心盖住茶杯,腼腆道谢。美人轻笑一声,端起茶盏,小抿一口。她眼波流转,故作不经意地说:“五年不归,鸿雁传书,真是感人肺腑。不过白马书院在勤州,好像就挨着北梁边境。那谢大人肯定同你们说了不少北梁的风土人情吧。”在灭北梁之前,北梁有过一段稳定的时光,两国其实还保持着比较正常的交往,人们可以自由通行到他国。他能听出琛贵妃话里有话,但一时琢磨不出她的用意,也懒得多加思索,如实回答道:“确实提过,大哥在书院有一个同窗好友,他们闲暇无事时,常相约去北梁的静云山登高。”“四年前他提到过什么,你还记得吗”徐碧琛把时间范围缩小,引导谢钦去谈论那个更精准的话题。四年前,北梁灭亡,这个时间节点太过重要,也太让人印象深刻,是以谢钦立刻就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的书信内容。他记性很好,不用思考太久,张口便细细说来:“燕军攻破梁国之前,北梁已经出现了很多起内乱,白马书院的院长怕学生有危险,不再允许他们越过边境到北梁去。所以大哥对北梁的提及,从那以后就趋近于无也可能他提起过,而我忘了。北梁灭亡之后,兄长一共告诉了我们两件大事。一是书院带着学生一起作文章来探讨大燕灭梁一事,要求学生从各个方面找出北梁灭亡的原因,而那次大哥写的策论被评为了最优,他非常欢喜;二是他结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还称与那人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朋友徐碧琛敏锐地抓住这个词,反复咀嚼,觉着里面大有蹊跷。她按捺情绪,问道:“还有呢”谢钦摇摇脑袋,说:“没了。”“没了”“从那以后,大哥就没再给我们写过信。”谢二公子这样说道。少女缓缓笑起来,感觉自己一颗心终于沉到了地底,不再悬吊于半空中。她霍地起身,轻飘飘走到谢钦身前,在他浑身僵硬之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回去吧,本宫派人送你回宛县。”谢钦表情瞬间冷却下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冬日结冰的湖水,冰凉刺骨:“娘娘,他是我的兄长,有事不必瞒我。”徐碧琛静静盯着他稚嫩削瘦的脸颊,半天没说一句话。少年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请您明示。”费尽周折把他找到这里,又问了这么多奇怪的问题,谢钦愈发清晰认识到,即将有大事发生。而这件事,可能会成为压垮他的一块巨石,但他仍然选择面对。泰山压顶不弯腰,君子之行也。她无奈至极,温柔的眼神丝丝缕缕集中在少年身上。“谢钦,你的兄长是个好人。”他温柔、善良,品行绝佳,而又兼具天赋。如若健康成长,定会成为未来的国之栋梁。谢钦福至心灵,倔强地扬起头,眼底似有泪光闪动,他说:“可谢云臣不是,对吗”把谢二公子送出宫后,桃月折返。她给主子捏了捏肩,忧虑重重,担忧道:“娘娘,您不是说谢大人危险得很吗,怎么还放二公子回去”谢钦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以后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难之中徐碧琛靠在贵妃椅上,阖眼笑了笑,回她:“谢云臣没必要动手,你且放宽心。”说到底一切事情都只是推测,找不到切实的证据。他的名声地位不会因此受到丝毫影响,又怎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祸害亲人,白白给别人留下话柄“那您要不要找谢大人谈谈”桃月对谢云臣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娘娘掌握了什么信息,也不知道隐藏在谢大人身上的秘密。琛贵妃半掀眼皮儿,余光扫了眼她,懒懒地说:“何须我去找他,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找上门。”知道谢钦来她宫里走了一遭,哪怕他确信没留下把柄,恐怕仍然难以心安。她急什么急,该急的人还在赶来的路上呢。果然,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右仆射到访披花宫。徐碧琛呵呵两声,掀了裙子跳下地,冲桃月挑眉:“走,可别让谢大人等久了。”他来得这么快,这么急,足以说明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其中隐情,必然深不可测。作者有话要说:我更6000的时候大家瞧不起,现在我终于摆脱了过去那个虚假的自己,重新回到了3000这个基准线上。呜呜呜难怪读者都跑光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双放更屁第92章 攻心进殿后,琛贵妃仪态万千地坐下,宽袖轻甩,笑面对人:“最近官场很流行进宫来见后妃吗难道我这披花宫有如此大的魅力,本宫万万想不到,连备受宠爱的右仆射都要亲自前来找我。”面对她的讥讽,谢云臣面不改色,只淡淡道:“皇上让微臣多关注娘娘,没什么魅不魅力之说。”死鸭子嘴硬,嘁。徐碧琛不屑撇嘴,调笑他:“行吧,那您此次前来,是想关注本宫的哪方面呢”她话说得轻浮,怎么回答都是陷阱。谢云臣索性跳过这个问题,直接问道:“家母来信,说舍弟被京中一位贵人接走,据其描述,很像您府上的徐行,不知可有此事。”“哦谢夫人还识字,难怪乎能培养出您这样的杰出人才。”美人笑嘻嘻地说。他眉梢动了动,缓缓道:“母亲目不识丁,是托三弟写的。”“哦,大人兄弟姐妹真多。”“没有您多,微臣家只有五个孩子。”徐碧琛差点暴怒,她家除了钱多,还有一样堪称京城之最孩子数量不过都是姨娘所出的庶子庶女。她心里始终有道迈不过去的坎,那就是自己家庭不幸福,父母情意寡淡。每个庶兄庶妹都在彰显一个不争的事实:她爹娘关系非常疏离。平时没人敢戳她的痛脚,在寄安侯府,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庶兄庶妹躲她都来不及,才不会傻乎乎撞刀口上。到了宫中,被皇帝千娇百宠,就更没人敢当面得罪她了。即便是那些脑子进了猪油的妃子,也只敢用些酸唧唧的话对她进行侧面攻击。像谢云臣这样,毫不掩饰的揭她伤疤,前所未有。怒极反笑,琛贵妃挑眉,乖张地说:“是徐行又如何,本宫对二公子青眼有加,想接他来京中好好栽培”她拍了拍额头,懊恼道,“原来您是想上门道谢呀,哎,用不着,本宫也是起了惜才之心,谢大人不用特地前来。您说外面天寒地冻的,何必跑这一遭”谢云臣瞥她一眼,眸子黑白分明,沉静如水。他薄唇微启,声音低哑:“臣进宫时,看到敬知已乘上了回宛县的马车。娘娘所说的好好栽培,竟然是这样的。”徐碧琛无辜地眨眨眼,摊手道:“二公子放心不下谢夫人和几个弟弟妹妹,非要回宛县,本宫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强行将他留在盛京吗”她微笑着说:“请右仆射放心,本宫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说要捧他,便会尽力相助。”同样,说要你死,也会不择手段做到。“言之凿凿,确可信据。”他哂笑一声。明明是褒奖的语言,徐碧琛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笑容微滞,眯起眼儿,死死盯住男人。“谢大人这是在质疑本宫”语气如暴雨之前的雷霆,还没显出十分威力,已足够吓人。谢云臣拱手:“微臣不敢。”“没事就请回去吧,大人丰神俊朗,貌比潘安,一直待在披花宫,恐怕又有流言蜚语要往本宫身上砸来。”她声音凉凉,道,“你也看到了,本宫身娇体弱,再经不起流言摧折。”“舍弟年幼,许会失言,若有得罪之处,敬请娘娘谅解。”他却打定主意不肯走,定定地站在原处。徐碧琛弯唇:“右仆射过度谦虚了,二公子口齿伶俐,明辨是非,分明是个十分聪慧的少年,怎么到你嘴里反而成了无知小儿”她意味深长地说:“大人智计无双不假,旁人也并非全是傻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妄想众人皆醉我独醒,除非老天爷赏饭吃,当真给了一颗无人能敌的玲珑心肝,外加气运加身,福泽深厚,否则简直是痴人说梦。谢云臣眼神一黯,话未出口,又听那甜软的女声狂妄上扬:“本宫猜,谢大人肯定很好奇二公子和我说了什么,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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