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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 分节阅读 52(1 / 1)

d着头,自觉地开始清扫落叶。最冷的时候已经过了,大树抽出新芽,花蕾也攀上了枝头,只待天气变暖,就要尽情绽放。她手上布满冻疮,与之前的白嫩光滑迥然不同。扫帚的杆身还有未除的小刺,掌心一贴上去就感觉到了扎心的疼痛。但她并不因此绝望,反而油然生出一种希冀。惜春盯着她扫了会儿地,转头走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季宝儿阴冷抬眸,桀桀一笑。风水轮流转,用不了多久,她一定把今日所受之苦,双倍奉还。傍晚,落日熔金,暮色四合。宫里那几个人不知去了哪儿,独留季宝儿一个人在院中,她巴不得这些人全部死绝,他们不在,自己反倒落得清闲。喝了口清粥,把嘴抹干净,回到她那间被扒拉得只剩一张床的陋室。她在门前张望一番,再三确定不会有人进来,才掩上房门悄悄进屋。走到床边,从被子底下掏出一小块碎玉,眸色深沉。季宝儿把它捧在掌心,神思飞远,再次想起了除夕那夜发生的事。听到雪域微弱的呼唤声后,她努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尝试多次,终于在叮的一声后,成功和它建立了精神联系。刹那间,眼前浮现出一片朦胧雪白,景象若隐若现,与她之前进入系统时看到的大不一样,远不如从前清晰真切。她认识到此时雪域已经只有一息尚存,能与她重新沟通,恐怕也耗尽了它最后一点能量。接下来雪域断断续续说的话,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测。它说:“玉镯是我寄存本体的场所,它被损坏,我的本体也遭到了致命的打击。现在之所以还能和你联系”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消失,与此同时,季宝儿看到的雪原画面也跟着扭曲。她睁大眼睛,不敢乱动,很怕自己动一下,雪域就会彻底破碎。过了会儿,那画面又恢复了正常,仍是朦胧样子。雪域声音似乎又低了几分,季宝儿不敢耽搁,让他挑重点的说。“我在玉镯落地的时候偷偷藏起了一块碎片,将残存的意念附在碎片中,前段时间因为太过虚弱,一直没能苏醒,直到今日感觉到你精神上极大的波动起伏,才给了我一些养分,让我得以现身。”“镯子破碎后,需要极大的精神力来修补系统,目前您开启的所有功能都无法正常启动,我也处于消散边缘”它说得费劲,季宝儿也听得心惊。“那我岂不是束手无策。”她肩膀止不住颤抖着,惊慌失措。原以为雪域的再次出现能帮她扭转局面,然而它现在什么作用都没有,甚至连自身的存在都无法维持。那她怎么办一辈子窝在这冷宫中,做一个任人宰割的牲畜心沉沉坠入谷底,霎时间,似有乌云覆顶,遮住所有光亮。就在季宝儿心如死灰之际,雪域又给了她一线生机。“主人,我能做的不多,不过”他略显迟疑,道,“如果你愿意把剩下所有积分都给雪域,也许我还能完成最后一件事情。”积分很重要,但那是在系统没出问题的前提下,现在系统都快消失了,她还留着积分做什么季宝儿兴趣缺缺,问道:“什么事”“系统对攻略人物有情绪监测功能,我之前察觉您的攻略对象在夜晚偶尔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而且每次起伏程度相似,我怀疑他长期在做同一个梦。”她瞳孔兀的放大。雪域低声道:“我可以送您入燕帝的梦。”梦境往往是人情感的投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重复做一个梦,除非这段记忆对他影响太深。如果能入梦,了解影响燕帝的那段往事,也许主人就能绝处逢生,找到突破口。“什么时候”“现在还不行,我剩余的能量不多了,无法引他生梦,主人恐怕要再等等”“等多久”“等他再做此梦之时。”收回思绪,季宝儿喃喃道:“希望这次,神明站在我这边。”这是她全部的筹码,也是决定她命运的一次豪赌。她不能输。冬末春初,微风习习,嫩黄的花瓣在风中摇曳,迎春花沿着京中小道,开了一路。二月十六,己卯月,戊子日,冲鼠煞北,宜嫁娶。众人看了整整三天热闹,总算把今日给盼到了。寄安侯府的纨绔二少爷迎娶名满盛京的秦家嫡小姐,一出如此精彩的大戏,谁想错过丞相府厅堂中摆着十五箱嫁妆,供人观赏,名曰看嫁资。当天,秦青眉早早起来,由丫鬟、婆子装扮。她从八岁起就开始缝制嫁衣,今年是第十年。已经十八岁的她,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晚嫁女,但秦青眉觉得很值。如果不是嫁给对的人,就算十五岁出嫁,又怎么样呢无非是把受苦的时间提前而已。外人怎么指指点点都无关紧要,只要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好。铜镜中,女子面似中秋月,色如春晓花,鬓发如漆,唇儿嫣红。她穿着绯色绢衫,外套红底缎绣云纹,肩披霞帔,头戴珠冠,千娇百媚模样。母亲在一旁看着她,泪眼婆娑,胡嬷嬷拿出手绢为她擦着眼泪,嘴里哄着:“夫人现在就哭成了泪人,待会儿小姐上花轿,您不得哭晕过去”秦夫人四十多岁,保养得当,脸上没什么皱纹。她伤伤心心哭一场,眼泪擦不尽似的,一滴接一滴地涌出。“我就是舍不得青眉,也不晓得徐家混小子什么福气,能娶到我女儿”夫人边哭边说话,声音嘶哑,别提有多可怜了。秦青眉忍不住插嘴:“娘,梦鸥也很好。”在她眼里,徐梦鸥比其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子哥好太多了。至少,他真心待她,不愿让她受半点委屈。能嫁给他,何尝不是她的福气都快成亲了,秦夫人也不是没去了解过自己这个便宜女婿,她当然知道人家一门心思扑在女儿身上,别说妾室,连个通房都没有。可架不住女儿马上要嫁到别人家的悲伤,这会儿她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觉得配不上青眉。“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惦记你。以前没少爬我们家墙壁吧”她把眼角的泪水揩去,没好气地说。秦青眉心虚地敛目,实在不敢跟母亲说,他不止爬了秦府的墙,还钻过狗洞,偷过后门钥匙。“我同你讲,他们徐府是家大业大,但我们秦家也不是吃素的。要是有人欺负你,只管打道回府,大不了不与他家结这个亲。”母亲都是向着自己女儿的,甭管她做得对不对,首先担心的就是她会不会受欺负。秦夫人说着说着,凌厉的眼神骤然一柔,走到跟前,轻轻抚摸女儿秀美的脸颊。“不过母亲觉得那徐家二公子对你还算中意,应该不舍得委屈你。听娘一言,嫁人休看夫婿目前有多大能耐,婚姻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是神仙气概,最后仍然要回归到穿衣吃饭中。徐家家财万贯,绝不会将你们饿着,没有油米酱醋的烦恼,他与你性情相投,又珍惜宝贝你,已经足够。”青眉年少扬名,秀外慧中,有颗玲珑心肝,她相信女儿可以处理好与夫家的关系。秦夫人只怕闺女被捧得太高,捧出了骄傲的心性。现在她可以因为过去的情谊而满足当下,可万一日后,她发现那些远不如她的女子嫁了更好的郎君,产生落差心理,该怎么办慧极必伤,若她钻牛角尖想不开,未来日子必定煎熬。听了娘的劝慰,秦青眉温婉解颐。“您放心,我与梦鸥”脑中浮现出少年傻乎乎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接着说,“断不会成为一对怨偶。”从小到大,她一直竭尽所能地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学接人待物、掌院管家,为了这份体面,辛苦经营,不露半分怯意。唯独在他面前,她会掀裙爬树、翻窗逃家;也会偷骂别家小姐惺惺作态、暗中攀比。她可以笑,可以哭,可以端庄,也可以撒野。只有和徐梦鸥在一起,她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世上也只有她秦青眉了解,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内心是多么柔软善良,又有着怎样的温柔正义。装扮完毕,嬷嬷高呼了声:“新娘出阁。”她眼儿灼灼,搭上方巾盖头,由丫鬟簇拥而出。门前,聘礼绵延数里,队伍前方,英俊儿郎立于高头大马之上,肆意风流。上花轿前,婆子提醒她要哭嫁,还说哭得越伤心别人越会赞扬她有孝心。秦青眉笑着阻止了丫鬟们陪哭的动作,扬声说:“嫁人是喜事,都不用哭了。”她内心对老父老母有诸多不舍,但她不愿意以嚎啕大哭的形式来凸显自己的孝道。隔着头巾,看向队伍前方。眼前除了红色的布,什么也看不见,她知道,他就在那里。他是盛京闺秀纷纷不耻的纨绔,是陪伴她长大的男孩,也是她未来相伴一生的郎君。秦青眉掀了帘子,跻身进去,端坐轿中。锣鼓声、鞭炮声起,八个轿夫起轿,于和丽春日中,引着她朝一种崭新的命运前进。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了个抹茶大福,爱了爱了难怪我减不了肥,都怪甜食太好吃。第63章 大婚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结两家姻亲。秦府人丁单薄,夫人只有一儿一女,丞相又没有其他庶出子女,所以今日为青眉送嫁的是她表姐陈采薇。采薇面容沉静,和秦青眉三分相似,但不及她五官精致。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白米,随花轿前行,边行边往空中、轿顶撒米。这是在喂金鸡,不让鸡偷啄了新娘。轿子稳稳前行,一路奏乐放炮,夹杂着行人的讨论声,好不热闹。秦、徐二府离得近,中间只隔一条小河,一曲喜乐还没奏完,轿子就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新郎的主场了。就算世人都嘲讽徐家二郎难成大器,也没有谁能否认他长得好这个事实。同样的礼服穿在他身上,愣是比寻常人好看几分。他面儿比姑娘白,细皮嫩肉,秀丽非凡。着皂色圆领衫,戴黑色幞头,脚踩赤色短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两道长眉微扬,尽显少年风流。他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昂首走到轿前,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压抑不住的喜意。围观的百姓屏住呼吸,期待看到新郎官威风凛凛踢轿门的场景。秦家小姐赛天仙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听她那个没出息夫君的摆布这种用来显示新郎气概的环节,最受男人们的喜欢。看到那些很出色的女子被踢了门还不敢吱声的样子,他们作为雄性的虚荣心得到极大地满足。然而徐梦鸥兴奋地搓搓手,看着眼前的花轿,快乐得差点起飞登月。“青眉。”他叫唤一声,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听起来怎么有点谄媚啊。又换了个语调,甜腻腻地喊了声:“娘子。”好像还是有点奇怪,不过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徐二郎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了。秦青眉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她对徐梦鸥太熟悉了,闭着眼都能想象出他现在愚蠢的表情。喜婆在一旁低声提醒他:“公子,该踢花轿了。”女子以夫为纲,进门第一天就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晓得家中谁最大,这是迎亲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习俗。徐梦鸥摸摸脑袋,憨憨一笑。“娘子,你快踢轿门,别误了吉时。”喜婆:“”她四周张望了下,周围那些群众的目光简直像要吞人一样,吓得她冒出一身冷汗。抹了把汗,她勉强笑着说:“公子记错了,该你踢新娘的轿子。”徐梦鸥却对她给的台阶熟视无睹,反而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道:“没记错,我们家青眉最大,我以后都要听她管的,所以该她踢。”他才舍不得踢青眉的轿子,要踢也应是她踢他。喜婆给人作了二十年媒,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她目瞪口呆,为难地朝前面看去。徐夫人站在侯府门口等着新妇进门,见她投以求助的眼神,无奈笑笑,出声解围,道:“青眉,你就踢吧,二郎是个耍浑的,以后就靠你来扶持他了。不用顾着我们的颜面,怎么严厉怎么来。”她代表着寄安侯府的态度,连当家主母都发话了,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秦青眉当即伸出腿儿在轿门处咚、咚踢了几下。徐梦鸥一张脸都快笑烂了,嘴里不停念着:“我媳妇儿真厉害,踢门声都这么好听。”徐夫人听得直摇脑袋,心里很是嫌弃自己这个傻儿子。他勾起帘子让新娘出来,待她伸出一只脚,将她腰一揽,微微加力,轻而易举地把人背到背上。侧头,对盖着红方巾的新娘小声说了句:“娘子放心,我背得很稳。”她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笑弯了眼。傻瓜,她从来没有不信他呀。任何人都可能会把她弄伤,唯独父母和他,绝不舍得她伤半根手指头。新郎背着新娘上了台阶,接连跨过三道坎:跨火盆,除晦气;跨马鞍,求和气;踩喜字,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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