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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分节阅读 218(1 / 1)

d么若这个男装打扮的女人是齐王妃,那他们一直以来抓的又是谁沈秋檀含笑。当初在济阳城外遇到埋伏,跟随她出城的五百将士,连同跟随她多年的山奈都死了她拿到玉玺,悄悄回到城中,却在没有正式现过身,对外只说齐王妃身体抱恙。但懂一些的,都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用了七八天的时间,王成竦终于查出伏击的人,竟然是楚王动了手脚,而楚王和京城之间关系也不简单。于是,沈秋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捉了楚王最爱的美人,将人一绑,着人送到原来济阳城突袭的那伙“乱民”头领手里,那乱民没见过齐王妃,但见眼前美人儿就信了七八分,以至于无论那美人怎么解释,她是楚王府的美人,不是齐王妃也无济于事了。楚王府痛失了美人,偏不能大张旗鼓的找;沈秋檀对外称病,有心人自然知她失踪。两厢一对,那乱民首领不疑有他,一边收着楚王的银子,一边睡着楚王的美人,还以为自己睡了正牌王妃。面对昌寿的诧异,沈秋檀笑道:“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劳动昌寿大长公主费尽心机,联合楚王一起捉我过来,可惜呀,捉错人了呢”“你你这个妖妇”“多谢夸奖。”沈秋檀欣然接受。毕竟比起寻常人,她勉强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本事,可以算得上是妖术的。比如她在处理完了济阳城的事情之后,就一路快马加鞭到了滋水,然后又悄悄的将空间里造好的船只拿了出来。这才是她一开始就和李琋分开,并且自己只身南下,直接去了济北州,还一路没有掩饰身份的原因。放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便不是秘密了。这样,才更方便隐藏。加上楚王府的美人替了她的身份,她顺利的隐藏,也更加的放开手脚,结果比预想的还要早上五六天便到达了滋水。第四百五十六章 背叛楚王府的美人自己摘了帷帽,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对着昌寿嘤嘤哭泣:“大长公主救命,妾早说不是齐王妃,我家王爷”“住嘴给我拖下去”真是个蠢货,差点就要说出自己与楚王的交易么这种蠢货,竟然是楚王跟前受封了美人早听说楚王府有个十分受宠的美人,楚王为了她不惜和楚王妃闹翻,将亲生嫡子送来了京城,后来更是在先帝丧期,就叫这美人还怀了身孕,而楚王竟也不顾名声,让孩子生了下来。若是传说中的美人,就是眼前这个的话,那楚王,恐怕不只是结巴,还眼瞎。不对,不对这女人一直被关着,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楚王联手的消息唉,恐怕还是自己心虚情急猜错了方向。大殿重归于安静。昌寿半天找不回场子,只道:“也好,你们一家人都到齐了,黄泉路上正好可以作伴。”“昌寿大长公主还真是自信。难道就不担心我们死了,玉玺的下落却公之于众”李琋应道。“你敢”“有何不敢”沈秋檀紧接着道:“大长公主以为这太极宫还是任你肆意的地方么我们夫妻之所以到现在还不用兵,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罪行。是谁出师有名,又是谁天理难容。”“你放肆”“呵,究竟是谁更放肆大长公主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因为我父亲不愿意投靠,大长公主就将济北济中两州的存粮全部转移到了淮南,一年后,济北济中大旱,两州饿死的百姓加载一起足足有六万余。大长公主可知道六万人是什么概念么可曾想过,他们可不仅仅是一个数字,他们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和我们一样的人啊”沈秋檀有些激动。自从住进济阳城之后,她的梦境终于渐渐连贯,终于知道当初为何他爹会那般自责,会说那样的话。以爹的秉性,怎么可能会投靠杀死先太子的凶手即便昌寿以两州百姓的预备粮来威胁,他亦没有妥协。沈晏沣或许无奈,也或许自私了,可他没料到一年之后,就来了大旱,两州饿殍偏野。父亲的自责可想而知。沈秋檀身为女儿,自是比别人更加心疼她爹的处境,对昌寿也更加的愤怒:“百姓在你眼里,究竟算得上是什么为达到私欲,竟然拿两州百姓做威胁,他们交上来的每一粟米每一斗粮,可能都是供养你这位大长公主的德不配位,必遭灾殃,这皇位,大长公主凭什么还想坐稳又说别人放肆”“住嘴,来人,来人,将这个泼妇给我押压下去”“我看谁敢动她”李琋挺身而出,又与沈秋檀交换眼色,见起居郎和史官正在埋头奋笔,吩咐道:“来人。”“我看你们谁敢”昌寿脸上已经失去了镇定,原来以为捉住了齐王妃,那是她制胜的砝码,只要传言属实,只要齐王还顾念夫妻情分,抑或在意天下悠悠众口,她昌寿总是还有赢了的机会,可是“来人”甲卫们冲上大殿,百官跟着一抖。这些甲卫身上还带着血,浑身煞气,一看就是杀过不知道多少人的,这齐王不会将他们一起收押了吧万一被关进大理寺或者刑部大牢,那等着他们的不是死,也是酷刑啊“退下,叫他们都退下”昌寿喝道,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把抓住了不远处的李耀。甲卫这才面露迟疑,回头去看李琋。李琋没想到,关键时刻,昌寿会拿一个孩子做人质。“都退下,给我退下,李琋,你若是还当自己是李家人,还认李耀是你侄子,就给我退下”李琋犹豫。“怎么刚才不还是一副大义凛然,要揭发我罪行的模样,如今轮到你自己,就自私自利起来了”昌寿的神色疯狂起来:“你们都背叛了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背叛了我”她看一眼莲儿,莲儿是见过齐王妃的,别人没认出来,她还没认出来么她为何不告诉自己莲嬷嬷本没有资格进太极殿,但今天特殊,她见昌寿的目光看过来,挺起脊背与她对视,又看向李琋,道:“容奴婢逾制一回。”李琋皱眉,可还是点点头。莲嬷嬷便对着昌寿笑了:“公主肯定不明白,莲儿为何选择了背叛吧”昌寿不语,但一双眼睛瞪着答案。“莲儿以为公主都明白呢,就像莲儿明白,公主想念莲儿,不惜杀了莲儿的夫君和孩子,又伪装成意外的模样,让莲儿走投无路之下,又回到了公主身边一样。”“你在说什么你都知道了”昌寿脸一白:“莲儿,你要明白,我对你的心思”莲嬷嬷还在笑,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来:“都懂,都明白,公主能将莲儿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养,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嚣张跋扈莲儿自然是该感激的,可是奴婢的夫君和儿子,也不该死啊公主难道不知,只要公主的一声召唤,即便是千难万险,莲儿也会回到公主身边么稚子何辜天下何辜”说道痛苦处,莲嬷嬷情难自已。“奴婢其实没有出卖公主,即便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出卖公主,只除了没有告诉假齐王妃的事情。”听到这里,昌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对莲儿,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即便她是公主,可以为所欲为,可莲儿却并不喜欢,她以为放莲儿离开,她再去找别的女人,总是能过去的,可有些感情总是挥之不去。于是她把莲儿的长女抱了过来,佯装成自己在庄子里生的女儿。希望能以此为寄托。也是从哪个时候起,她与丈夫的关系彻底决裂。因为那之前他们夫妻就已经分居,她避居田庄的一年多,并没有与丈夫同房,却忽然多出来一个女儿来。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可那又如何,谁叫自己是公主呢丈夫不敢找她质问,甚至不敢对任何人说起,是男人都丢不起这个脸,他只是更加肆意的花天酒地,出入各种风月场所。昌寿后来甚至还亲自给丈夫挑选鲜嫩可人的小娘子送到国公府去。至于萧昭,萧家只除了供养她吃穿用度之外,当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教导过。第四百五十七章 红“人不能总是为所欲为的,公主也一样。”莲嬷嬷跪倒在昌寿跟前,语气带着温柔甚至有些慈爱:“放了陛下吧,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李耀对着莲嬷嬷投去感激的一撇,却没想到下一瞬,喉咙就像是泄开的闸门,里面汩汩喷涌出来的都是他的鲜血。还没长大的天子倒地不起,他张着嘴,血从嘴里流到脸上、阶上,身体翻腾两下就彻底的陷入了静止。红色开始流淌,无声。惊恐开始蔓延,如影随形。昌寿满身满脸也都是血:“哈哈,凭什么难不成孩子就要比大人可怜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今不想给了而已。我将他从赵王府单拎出来,教他读书识字,将他扶上皇位,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血还在流,顺着台阶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整个殿内都染上了一层暗淡的红。衬得昌寿长公主的面容更加的疯狂。满座皆惊。当庭弑杀幼帝,昌寿是疯狂的连身后名都不要了么还是说要将殿中所有人的性命都留在这里,毕竟这种事是不能传出去的。“母亲总是高高在上,站在施舍的角度,生杀予夺,毫无仁慈。”一个男声响彻大殿。所有人回头,就见萧旸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凝滞的暗红开始流动,萧旸满身尘垢,却是风光霁月。昌寿眼中流露出欢喜、酸涩的光芒,诸般心思交织在一起,出口道:“季青,你回来了他们要杀我,你快来帮我。”萧昭不是亲生,却是她自小带大,感情自然是有的,可再有感情也比不上亲儿子啊。李琋对着萧旸点点头,萧旸已经走了过来:“母亲,放手吧。”“放手文惠皇后教过我许多道理,可从来没有一个是放手。我不会放手,旸儿,过来帮我。若是不帮我“昌寿如法炮制,将最小的李翯拉到近前,李翯与壮壮差不多年纪,在见过了李耀的死壮、如今又被拉到尸体跟前后,几乎下意识的就哭了出来。孩童的哭声在大殿回响,众人心头纷乱。“母亲,这又是何必”萧旸将头盔丢在地上,边走边将盔甲卸下:“放了他,我来帮你。”“当真你不怪我了你真的会帮我”“有什么可怪的我们是母子。”“呜呜呜旸儿,我一直以为你怪我,我不同意你娶想娶的人,在固宁城还差点害你被踩踏而死,岁初的凉州城一役更没有可是,我也不想的呀,可我没有办法。”昌寿哭的愈发伤心:“旸儿,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喜欢的,比如莲儿,已经不再忠诚;我需要的,比如山鬼,已经失踪,说不定已经死在某个地方;我愧疚又放不下的,比如儿子,总算是还也愿意回到我身边么昌寿扪心自问,总觉得一切来的太不真实。然而萧旸已经走了过来,他登上台阶,皂色靴底染了李耀的鲜血,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越来越接近昌寿。“慢着你是不是别人易容成了旸儿的模样旸儿是我儿子,我最懂他,他不可能原谅我的,他怎么可能原谅我”原来她熟悉的山鬼就会易容成别人的模样,连声音都一般无二。旸儿不是应该远在凉州么怎么可能来京城萧旸脸上一僵,知子莫若母,他娘确实了解他。“我没有易容,母亲,我是真的回来了。”萧旸渐渐靠近,试探着想要触碰昌寿,结果手刚伸出去,昌寿拖着李翯又往后退。“你回来做什么谁叫你回来的是不是齐王叫你回来的他帮你打了胜仗,你就要帮他杀了亲娘是也不是”保养得宜的指甲嵌进李翯细嫩的手腕,李翯的哭声更加尖利:“娘我要娘娘我害怕”然而楚王妃并不在这里,沈秋檀看得不忍却不敢轻易上前,胖胖则是直接道:“这个人好坏。”昌寿冷冷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甲卫们,最后盯着萧旸:“说话啊,你倒是说话。”“母亲。”萧旸跪下,跪在渐渐干涸凝结的血迹上,然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昌寿,布满血丝的双眼之中全是沉痛。昌寿伸出手将萧旸的一缕乱发塞到耳后:“你老了啊,旸儿这几根是白头发啊”萧旸喉头滚动,接着有泪珠顺着脸颊滑到脖子上。昌寿再不好,也是他的亲娘,他恨她,却无法改变血脉带来的亲缘,他十岁被送到边关的时候,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在想娘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她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不会再因为她而掣肘,但现在见了明显有些癫狂的昌寿,他心里还是过不去“母亲,是人都会老的,儿子也一样,几根白发不算什么。儿子另有要事和母亲说,您先放开这个孩子好不好”萧旸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循循善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大长公主这是疯了”“瞧着像”“怎么会呢”下面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昌寿又后退一步:“不对,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恨我呢可是我没有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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