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 宁清妍结束练习, 从练舞室回去。六月的天, 气温已经回升到二十多度, 她跳得一身汗, 身上黏糊到不行。经过一个星期的刻苦训练,她终于得到了喜人的进步,两分钟的舞蹈跳得蛊惑动人, 尤其她那一双媚眼,经过老师的教学后, 运用得行云流水,就是随便甩甩手,光那眼都勾得人心直痒痒。宁清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一开门, 就发觉不对劲。沙发上搭着一件男士的黑色衬衫,茶几上还放着一台纯黑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可爱小巧的生日蛋糕。不用猜,一定是萧译来了。不过他人不在客厅,宁清妍放轻脚步去找他。找过了餐厅、厨房、卧室都没有见到人。宁清妍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猜想他应该在里面。小手握在门把上, 正纠结要不要偷偷开门进去。但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在洗澡,又迟迟不敢往下转门把。水声忽然停下来, “咔”地一声, 门被人从里拉开。宁清妍的手赶紧弹开,举在半空,摇了摇,“嗨。”萧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男人刚洗过澡。浴室里的热气随着开门的动作, 呼啦啦纷涌而来。宁清妍的脸很快被染成一片绯.红。也不知是因为这热气的缘故,还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目光如炬的男人。男人的身材很好,精壮有肉,腹部线条完美,宁清妍有点莫名有点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她赶紧移开目光,转身想逃离这绮丽的气氛。萧译从身后抱住她。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挠得她有点痒。宁清妍往边上躲了躲,“我刚练完舞,身上一身汗,很臭。”萧译夸张地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下来,“不会,很香,香甜可口。”一上来就是这么甜腻的情话。宁清妍害羞得脚趾头都微蜷了起来。萧译贴着她的耳廓吻过去。细密的吻如羽毛般拂过她的脸颊、下巴....女孩微往后仰着脸。那羽毛又拂过她的鼻尖、眉毛、额头,最后落在那思念已久的唇瓣。宁清妍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一星期不见的热恋男女,很快陷入热.吻中。萧译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背贴着墙。情`浓时,萧译放开她,贴着她大口地呼吸。好一会,萧译平静下来,他低头啄了啄女孩的唇畔,“你去洗澡,等会吃蛋糕。”宁清妍拉着他的手臂,红着脸小声地说,“我可以。”萧译听见女孩这话,绷着站了好一会。良久,他伸手摸了摸女孩柔顺的长发,“你还小,听话。”宁清妍牵过他的手。她说,“我今天满22了。”说完,她又往他跟前站近一步,“我不怕。”她的靠近和主动就像一团火吞噬了他的理智。女孩22岁的生日蛋糕落在客厅的茶几上,无人顾暇。*翌日清晨,闹钟铃响了。萧译伸手关掉闹铃,起床叫了早餐过来。女孩还没有醒,睡得香甜。萧译看了看时间,喊女孩起床,“清妍,再不起来要来不及了。”宁清妍太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萧译见女孩实在困倦,又念着她昨晚太劳累,便给余庆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剧组请半天假。余庆在我都懂得的调侃中挂了电话。日上三竿,宁清妍终于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瞥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吓得跳起来!“天呐!十一点了!我上午还有戏要拍!!”嚷完,发觉哪里不对劲。侧过身便对上萧译幽深的眼眸。他勾着唇,看着宁清妍吊儿郎当地笑,“一起来就诱惑我?”宁清妍“啊”地一声躲进被子里,脸色红得快要滴血,“我才没有。”“嗯。”萧译挂着笑,不再逗她,“快去刷牙洗脸,吃饭了。”宁清妍:“你先出去。”萧译一本正经:“都看过了。”宁清妍竖眉,“你!!”“好,我出去。”萧译笑笑着退出去。洗漱后出来,女孩的脸还是那么红。萧译看着她露出来的肌肤上伤痕累累,心疼地说,“对不起,昨晚我太冲动了。还痛吗?”宁清妍看了看手臂上还有腿上的淤青,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说,“这是我这几天练舞摔的啦,不是昨天晚上弄的。”萧译“哦”了一声,还是心疼,“吃完饭我帮你擦点药膏。”宁清妍吃着饭,小声抱怨:“你怎么没叫我起来?”萧译无辜:“你睡得太熟了。”宁清妍:“还不都怪你。”他太过分了,天都快亮了才放过她。萧译又一脸无辜:“你先动手的。”宁清妍:“............”下午到拍摄片场。方纯立马过来关切她,“清妍,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练舞练得太累了?”宁清妍虚着心点点头,“是啊是啊。”抬头一看,不远处的余庆一副“我就看你装”的表情看着她。宁清妍:“我先去上妆换衣服。”易迁给她化妆,啧啧两声,“你们年轻人多悠着点啊。”宁清妍:“???”易迁用粉扑点了点她脖子后的某块肌肤,“还好我化妆品的遮瑕力够,不然....”他呵呵笑了两声,“你这齿痕可太明显了!”宁清妍想到昨晚的情形,害羞地低了低头,“我会注意的。”上官浮香成功入宫被封为才女。皇上一直卧病在床,压根儿没时间也没精神宠幸他们这些新入宫的美人儿。后宫全由皇后执掌大权。皇后也年事已高,中年又丧子,早就对后宫相斗看淡,满心满眼装得都是她的孙子朱云学。入宫后,上官浮香的妆面换了风格,改成少女的天真可爱风格。她惠质兰心,察言观色,用一张天真的俏脸把好话软话说得动听,哄得皇后待她如孙女般宠爱,时常感叹她应该入孙子的采选才是。上官浮香哄皇后哄得开心,一年时间里,位极一升再升,竟已至容华。之后,她被准许到前殿伺候皇帝吃饭喝药。第一次见,堂堂一朝皇帝竟被吓得失魂丢魄。连连往后退,“你是人是鬼?”浮香匍匐跪地,声音清晰无比,“妾乃叶大夫之女,去年春入宫。”叶大夫之女?朱明渊这才张着浑浊的眼珠子看了看她,少女明媚阳光,竟和他们儿时相伴的那位少女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后来那少女嫁予了上官,他一腔的朦胧心思还未送出就已跌落泥地。他未曾想到,在世间的弥留之际,竟然还能再见那青春里的少女模样。他颤抖着朝她伸出手,“你走近与朕看看。”浮香听话上前,脸上漾着软绵绵的笑,“皇上。”那日之后,皇上无论吃饭穿衣,必要上官浮香伺候在旁。不日,上官浮香位极容妃。下午拍摄的是上官浮香与太子在后花园偶遇的场景。自然,此偶遇于太子而言是偶遇,于上官浮香而言却是精心设计的一场局。这一场精心设计偶遇的局,彻彻底底迷乱了太子心。宁清妍换上大红水袖裙,腰肢未着片缕,娇小玲珑的身子蹲在一圆鼓上。她脸上的妆容妖娆至极,真如一只勾人的狐狸。上官浮香百无聊赖地坐在鼓上,问梦溪,“来了吗?”梦溪答,“到中庭了。”上官浮香起身,面无表情道,“让他们开始。”柔绵的琴音响起。少女身着大红衣裙,随那绵柔的琴音在鼓上翩翩起舞,有细碎的月光落在她身上,随着她曼妙的舞姿跳跃飞舞。太子被柔绵的琴音吸引而来。只一眼,便被鼓上起舞的美人儿摄了心魂。美人儿随着琴音起舞,纤细的腰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唇角微勾,一双媚眼一抬一合之间,波光流转,美得不可方物。拍摄现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看呆了。圆鼓上起舞的宁清妍又美又媚,真担得上祸国殃民之美色。太子痴迷地望着她起舞的身影。一曲终罢。上官浮香蹲在圆鼓上,轻声喘气。一抬眼,柔媚的眸光轻轻扫过他,下一秒,便如惊慌的兔子一般,仓皇逃走。太子被她的一抹眸光摄了心魂。他呆愣在原地,久久才回神,问身旁的宦官,“那是何人?”宦官微伏身,“容妃娘娘?”太子惊道,“容妃?”微风拂来,美人儿的香味在空气中顺着这风吹进他的鼻间,荡进他的心间。他伸手捡起圆鼓上掉落的手帕,上面绣着娟秀的两字“浮香”。他把手帕拿到鼻间,低头嗅了嗅,上面香味犹存,清香入鼻。浮香浮香,浮香飘舞衣,浮香浮香,风散动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