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你天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蓐收:真的很有可能啊!白虎:又是小话本上写的?蓐收:其实有时候想想,小话本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意外的是,这次玄武的回信倒没有耽搁太久,可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件事要想解决不太容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让他们稍等两天,到时玄武会让青鸟带个图过去,他二人只需依图行事即可。听到事情能够解决,二人的心也稍稍放了放,蓐收一放松下来,脑子又开始左转右转,毕竟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妥,就是劝说季咸也接受这个提议。大白,你说小季季为什么非要自己解决呢?蓐收有点想不通。白虎:要强而已,这事的起因在他,况且还牵扯到了他心爱之人,如果都是依靠他人解决,会显得很没用,男人,绝对不会想在心爱之人面前折了面子。哪怕那人已经不在了。哦哦~蓐收点头表示明白,那大白你也是吗?白虎:为什么这个问题也能扯到自己身上?他没有回答,蓐收倒也没再继续追问,白虎将话题重新引到了季咸身上,结果好巧不巧,回去的路上偏巧就遇到了,而且对方还是孤身一人。季咸是刚从白员外那边回来,这两天虽说病症没有加重,但也容不得继续拖下去了,他既知晓祸福生死,自然明白白员外大限将至,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如今时机已到,也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谁知你们两个是瘟神吗?怎么走哪儿都能遇到!!!蓐收嘴里叼着根草,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根棍子,活脱脱一副小地痞的模样,再加上身后抱臂而站的白虎,怎么看都像是来打架的。季咸哆哆嗦嗦的就往后退,可没退几步就被逼到了墙角,慌乱中他也俯身捡起一根树棍,拿在身前比比划划,我警告你们,别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呐!小季季你何苦呢?我就是再给你十根棍子你都打不过,就别挣扎了嘛。不行!季咸反驳道,所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我们凡人的气节,你不懂。蓐收:白虎:别废话了。于是根本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季咸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架回了屋子。你们到底要干嘛?!季咸怒气冲冲,如果还是问那件事,打死我也不会说的!蓐收:放心吧,我们不会再问了~季咸心道:还好还好蓐收:我们都知道了呢,三嫂都告诉我们咯~季咸:妈的这还能不能行了!请外援的不要脸!小季季,你就听一次吧。蓐收把一众道具扔到旁边,循循善诱,这件事你自己解决不了的,现在正好我和大白都在,机不可失呦~那也不用白虎:那如果是你自己的话,想怎么解决此事?其实这才是他们最想知道的事,季咸一直不让他们插手,总归有他的办法,但或许是直觉作祟,白虎总觉得季咸想到的未必是最好的办法,甚至还有点危险。季咸:都说了你们不要管!小季季,你要想明白一个问题哦~蓐收默默提醒他,你是打不过我们的,我们完全可以把你捆起来然后再去解决的嘛~季咸:这是**裸的威胁!然而向来软趴趴事又多的季咸这次真的没有妥协,无论蓐收如何威逼利诱还是不肯吐露一个字,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季咸美滋滋的以为自己得胜之时,玄武的来信直接打破了他的计划。信封里有两张纸和若干块玄铁牌,一张纸画着白府的俯瞰图,上面还圈圈点点的勾了几处,似乎是给他们标明什么重要的位置。另一张就是说明,直接写出要解决这件事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让季咸去死。他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死了自然能将此事顺利化解,而季咸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他已经活了太多太多年,孑然一身,对世间早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之前给白员外的药主要目的不是治病,而是暂时续命,季咸其实是打算等到自己这边准备好,在白员外死的那一刻强行以命换命的。第二种,按照下面的指示将玄铁牌埋在图上所标的位置,与此同时要彻底封住东北角的那口井,它原本就是为了克制煞气而准备的,如若煞气除尽,那些肆虐的阴气同样能要了这群人的命。看到这里,蓐收心里有些难过,小季季,你真的打算以命换命啊事已至此,季咸再藏着掖着也觉得没意思,干脆就敞开了和他们谈,反正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蓐收: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悲观的啊,还有好多好多人舍不得你呢。是吗此值晚饭时分,作为白府的贵客,晚饭自然是无比的丰盛,可季咸看着满桌的菜却是没有半点胃口,只简单吃了两口就开始喝酒,没一会儿的功夫酒壶就见了底。当然!蓐收斩钉截铁的说着,顺便殷勤的给他碗里夹菜,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研究一下第二种方法如何实施!白虎:其实有些难。玄武明确规定了玄铁牌埋的位置与深度,甚至精确到了几尺几寸,这可不单单是挖坑可以解决的,最好是用运用灵力直接将其击入准确的位置,还有东北角的那口井,那可不是地上有个坑随便添点土就能掩埋,况且这两边还要同时运作,肯定会弄出不小的动静。唔我倒觉得这个挺简单的蓐收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对二人说道,小季季现在的身份可是道士,做一场法事不就好了嘛~白虎:做法事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声响。为什么不会?那可是道士呀,难道不是呼风唤雨目射霹雳,张口可吞日月,发威可使山河变色~!说到动情处,蓐收直接站了起来,你们想想,都目射霹雳了,把白府炸了都有可能,区区一点声响又算得了什么~?白虎:季咸:你究竟对道士这个身份有什么误解?!
第二十三章蓐收洋洋洒洒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季咸全程一脸懵。你们觉得如何~?季咸瞬间酒醒了不少,紧接着神情木然的扭头看向白虎,眼神里带着无声的控诉:上次我见他还不是这个样子,这些年你都对他做了什么?!白虎扶额。上次你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沉迷小话本,这些年这怎么能怪我呢。怎么样,好不好嘛~?二人一脸嫌弃,不过左思右想还真没想出什么别的办法,毕竟也不能拿迷药把白家都撂倒,再者说就算解决了白家,那动静别处也能听到,总不能把全城的人都解决了吧,蓐收这个办法虽说有些扯,但现在也别无选择。事情定下来后,自然要季咸出面与白家解释,白翩然对他深信无疑,白漠然即便是觉得有些天方夜谭,可也说不出什么,白员外这段时间的样子他也看在眼里,尽力而为吧。按照蓐收的计划,季咸需要在白府正院设一处祭台,而且未免受到干扰,府内下人最好也集中到一处,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同时这也给白虎和蓐收的行动带来方便。白虎的任务是解决那口井,本来他想把这个任务交给蓐收,毕竟不用东跑西跑,但念在井下太黑了,最终还是自己接了这个任务。这样一来,蓐收自然就负责处理那些玄铁牌,但是为了凸显季咸的重要性,蓐收决定先让他在祭台上叽里呱啦的说一串咒语,好让大家以为这些玄铁牌是因为季咸的神力才能彰显功效。蓐收看着桌上写的密密麻麻的样本子,觉得自己的编排真是完美,不过对于季咸念咒时不能口吞日月目射霹雳这点,他还是略微失望。毕竟这样的效果会更好一些。小季季蓐收拽拽他的衣袖,把手中的样本子递给他看,你努力一下呗~季咸气的直跳脚,什么努力一下?!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努力?别说我了,你们天界的你给找个目射霹雳的来看看!大白~蓐收糯糯的叫了一声。也不知为何,白虎听到这声心情莫名的好,随即调转灵力,眼角滋滋啦啦的闪过一道电光,略为得意的望向季咸。季咸:大白好棒~!!!蓐收此刻顿时化身成白虎的仰慕者,呱唧呱唧的疯狂鼓掌,甚至还上前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白虎:只有抱抱啊上次可是有亲亲的被晾在一旁的季咸眼神不断的在抱在一起的二人身上游移,不知为何,突然嗅到了奸/情的味道。蓐收对这次的准备充分且十分入戏,按照他的剧本,他是要上祭台从季咸手里接过玄铁牌,他想来想去觉得为了再逼真一些,自己也应该装扮一下才是,于是让季咸找人去城外道观里买来了一套崭新的道袍。由于时间比较匆忙,等到道袍拿到手的时候,已经是头天晚上了,吃过晚饭后,蓐收就兴致勃勃的拽着白虎帮自己试衣裳。大白大白,这个怎么弄啊~?白虎让他站好,然后一层一层的帮他穿,这道袍终究还是大了些,挂在他身上显得更加瘦小了,尤其是头上的道巾,总是往下滑遮住眼睛,蓐收嘟着个嘴一次次的往上推,可它就是不老实,白虎只得出去找了个小夹子,在后脑处帮他别一下,免得挡了视线。不得不说,蓐收那张圆圆的小脸在道巾的衬托下,显得更像个白面包子了。眼见衣裳穿好,蓐收兴致勃勃的提着下摆在屋子里转悠,玩似的越想越开心,当道士也不错嘛~最起码衣裳不错呦~小包子。白虎突然叫了一声。啊?蓐收一怔,回头看向白虎,什么包子?大白你要吃包子吗?白虎摇头。蓐收表示很无奈,自家大白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身为主人尤其是十分体贴的主人真的是很苦恼呢!一切准备就绪,翌日清晨,按照季咸的吩咐一个硕大的祭台摆在了白府的正院,这等场合白漠然他们自然都要到场,倒是白翩然,一见季咸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道袍的蓐收,好奇道:受受,你这是干嘛呀?蓐收:道长人手不够哦,所以我过来帮个忙嘛~白翩然不疑有他,一时间又想到蓐收救了自己现在还尽心尽力的帮忙解决白府的事,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见他神色怏怏,蓐收以为他是在挂念爹爹,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慰,花花,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哦,而且道长还在这儿,一定可以治好你爹爹的~!时辰已到,众目睽睽之下,季咸缓步登上祭台,他手持拂尘虚空而画,似乎是在半空刻下什么符咒,起!随着这一声,四周树木瞬间无风而动,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神迹,除了季咸根本没人知道这是蓐收单凭灵力营造的效果。毕竟小季季不能口吞日月目射霹雳,蓐收只好连夜改了样本子。也是操碎了心。众人惊诧之余,又见季咸从袖中取出了几块玄铁牌,由于离得有些距离,再加上祭坛上有些遮挡,站在后面的一些旁系子弟已经开始相互之间小声嘀咕起来,结果在白漠然一个冷酷眼神下,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季咸一手拿着拂尘比比划划,一手在每一块玄铁牌上轻轻点触,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着谁都听不懂的咒语,无论怎么乍一看都特别像一个世外高人。等到他施咒结束,周围的树木顿时又静了下来。再起!斥声过后,玄铁牌咻的一下从桌面上立了起来,紧接着像是会走路的小人一样,一个个跳到了在旁等候的蓐收手中。眼看着众人惊诧的表情,蓐收心里得意洋洋。我写的样本子就是好,哪天不做四方神了,来人间写小话本都能养活大白哈哈哈哈哈~!季咸从桌上拿起一张符箓,啪的打在蓐收的额间,去吧,按照它的指引,去做你该做的事。是,弟子遵命。此刻的蓐收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眼神空洞神色木然,浑身僵硬的一步步走下了祭台,待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蓐收立刻把那张挡视线的符箓扯了下来,急吼吼的联系白虎,大白大白,小季季的前/戏演完了,该我们动手啦~!明白。而祭台之上,季咸扬手将拂尘搭在臂弯处,随即盘膝而坐。一时间四周安静的犹如死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扰了季咸,季咸倒是十分从容,看着一个个或仰慕或惊诧的目光,突然觉得当个神棍也挺好。莫慌,马上就好。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季咸话音刚落,府内一角轰的一声巨响,连地面都在颤抖不止,饶是季咸提前打过招呼、说今天可能会有异象发生,众人还是吓得一哆嗦,他们虽然知道这事可能与蓐收和那些玄铁牌有关,但这个响动怎么也不像是单凭人力可以造成,于是看向季咸的眼神中,又带上了几分虔诚与崇拜。一声接着一声,众人被震的耳朵发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缓了下来,就在大家要松口气时,突然万钧雷霆从天而降,像个巨大的钟罩将整座白府笼罩其中,季咸也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这是白虎所为,但没想到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默默嘀咕道:世风日下啊,当年那个直来直去的监兵君也被蓐收影响、变得如此浮夸了!这下不仅仅是白府,整座临江城的人都看到了白府出现的神迹,一开始还有人说白府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怒了上天,结果看着看着却发现,这雷霆不是把白府给劈了,而是保护一般让外人不得靠近,一时间街上的传言乱成了一团。白府的人暂时不知外面是怎么把自家传的神乎其神,他们早就被这神迹惊到丧失了语言能力,一个个呆呆的仰头看天,直到脖子酸麻的受不了,那些雷霆才渐渐散去。众人一动不敢动,纷纷站在原地等候季咸的指示,此时一阵微风吹来,白发随风摇曳,原本一些对季咸持怀疑态度的人也对他深信不疑。原来这世上真有得道之人,也只有得道之人才能做到如此的鹤发童颜!完成任务的蓐收又重新贴好了那张符箓,浑身僵硬的怎么出去的又怎么走了回来,他登上祭台,双手揖礼朗声回禀道:弟子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了道长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