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小兰的名字”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哈”“你不准看她,不准随便跟她说话,不准和她有任何关系”铃木园子几乎是憋着嗓子在喊,蝴蝶结在她脑后上上下下的晃荡。“明明是她主动找的我”“她找你你也不准跟她说话”那副跳脚的样子,俨然一个标准的、被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子。工藤新一觉得他大概是比较倒霉,才遇到了这么个幼稚鬼,一般情况下他的高智商注定了他理解不了同年龄小孩子们的行为,结果还好死不死的赶上了这么个教科书一样的玩意儿。接下来,就是横跨了整个幼稚园时期的互相针对。有时候,工藤新一无聊的话,会刻意跟小兰说话,尤其对她说铃木园子的坏话,比如在手工课前夕说:“和我组队吧,铃木园子她笨手笨脚的。”说话声音还得够大,保证铃木园子能听见。话音一落,那单细胞保证原地就炸,然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生幼儿级别的肢体冲突,再然后,老师会要求两个人都到教室外面去。出了教室,工藤新一就可以告别折纸,开开心心的去踢球了。至于铃木园子干什么有那么一次,工藤新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曾经带着足球远远的看过她一回,发现一旦被要求离开教室,铃木园子就一定回去小花园呆着。她在那里种了一丛郁金香。其实花园里的花都是小朋友种的,只是后续照顾归老师,毕竟你不能指望一群三五岁的孩子有多么持久的恒心,但铃木园子给郁金香浇水浇的特别勤快,花大量的时间去照顾它,没事时还会对着它发呆。后来,工藤新一也不知道第几次准备踢球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回过一次头,又看到她蹲在花前面。过了差不多三个月,那丛郁金香已经慢慢的开了,花苞间透出的,是和他衣服一样的钴蓝色。依旧带着粉蓝色蝴蝶结的小女孩蹲在花前,远远看去跟座陶瓷雕塑一样,工藤新一和她吵架吵的多了,偶尔会觉得她很神奇铃木园子的心情,是某种能被察觉到的、有实体的东西,只要她的情绪波动够大,哪怕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都瞬间分享到那种奇妙的感受。直觉系生物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眼神,那股气场瞬间变的锐利起来,铃木园子整个人像是被刺到了一样,原地颠起来了点,她抿着嘴唇像是在生谁的气,又像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自己和自己赌气。可一旦看到他,这点工藤新一已经有经验了,不论原来气的是什么,一旦看到他,这份怒火瞬间就会扭转目标,把他当成第一攻击对象。神奇的是这次她慢了一拍。工藤新一清楚的看见,铃木园子像是先低头长久的看了那朵貌似要开成蓝色的花,才抬眼来看的他。然后她又看了看花,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他蓝色西装短裤上。那眼神存在感一贯的很强,强到工藤新一怀疑自己的裤子是不是在不该破的地方破了个洞,才让她成功看了笑话哪知道看了半晌后,铃木园子居然跟委屈了一样,整个人原地缩成了一团更小的球球,然后一言不合抄起小铲子,直接就把眼前那朵花拍倒了。像是注意到他还再旁观,她拍倒后还有些愤愤不平,最后干脆直接把花挖了出来,原地刨个沙坑给它埋了。这个行为应该让她很伤心。年幼的工藤新一不太理解她这一长串行为都是为什么,但还是被那股气势震慑住了一下下,等他回神时,远处只剩下了铃木园子怏怏不乐远去的背影。还有眼熟的蝴蝶结,以及蝴蝶结来回晃动的长“尾巴”。侦探的优秀品质之一,就是保持长久并且旺盛的好奇心。所以在意识到自己确实挺在意这件事之后,工藤新一踢完球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重新去了小花园,准备重新考察一下犯罪现场。铃木园子当时走的气哄哄的,那把写了她名字的卡通铲子还扔在原地,沙坑埋的也不是很走心,揪出来一看,果然不是错觉花真的是蓝色的。这么久了,他都没注意过,铃木园子心心念念种的郁金香,其实是蓝色的。揪着那朵惨遭毒手的花,年幼的名侦探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第二天他们还是继续吵架。工藤新一在朝对方投递了一个垃圾筐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一旦他和小兰说话亲近,铃木园子就会发火,花大量的时间看着他,还种蓝色的花。被他看到之后,甚至会恼羞成怒。五岁的工藤新一当时想:铃木园子,她不会是暗恋我吧第139章 碰瓷你的人生路在更换了新的视角, 或者说, 在戴上了某种滤镜之后, 工藤新一的在校虽然只是幼儿园生涯就变得越发莫名其妙了。他看了很多的电影, 包括他母亲演的那些, 试图了解更多关于“喜欢”这个词汇的信息。最终发现:他正在经历的,仿佛就是一场教科书式的幼儿园爱情喜剧。小孩子,可爱的小孩子们,他们越喜欢谁,就越想欺负谁,总是克制不好脾气但在工藤新一看来, 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他在日常和铃木园子拿教学用具互砸了一通后,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莫不是正在被追求就很纠结。铃木园子这个人好烦啊。这种不太好形容的烦躁感, 随着三个人上了同一所小学后、她持续的diss行为,不止没消失, 还一直在增加。其实工藤新一偶尔也会觉得哪里不对:因为只要他不和小兰说话,哪怕和别的女孩子租了搭档一起参加活动,铃木园子也不会爆炸。重点仿佛在于毛利兰而非他。但第二天, 铃木园子就给了他当年生日礼物, 充斥着各种柯南道尔的手稿照片、资料、鉴定书,和一堆像是很有趣的遗物礼包。但是物品都只有照片, 而照手稿的那些照片还糊的看不清半个字, 铃木园子站在相册前洋洋得意,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看看”的样子。很好。工藤新一努力忽视掉心底源源不绝的憋屈感,面无表情想:她就是喜欢我。然后他继续觉得被她喜欢好烦哦。因为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手稿物件, 她甚至更烦了。后来还有那么一次,他们两个人在空手道少儿组的观众席上碰到了,主要目的都是给参赛的毛利兰加油。铃木园子一如既往的看见他就想怼人,但是眼见比赛就要开始,她原本想要吼人的动作因为小兰即将,居然在再三张嘴之后,硬生生的给忍回去了,忍了之后她可能觉得有点怂,于是还要放狠话。园子抿着嘴唇,说:“小兰今天是要得冠军的,我不跟你吵架,破坏比赛氛围”“你快去找个地方坐下”语气是久违的颐指气使。工藤新一在那一刹那再次感觉到了那股别扭,觉得她这又像是傲娇脸红了,又仿佛重点是毛利兰的比赛冠军而非他。于是他再次陷入了脸自己都不太明晰的疑惑。没俩星期,他发现电视台早前发布过预告的柯南道尔的纪录片似乎是停了,新拍摄的福尔摩斯电影,国内也没有引进,就连复刻版的小说出版,也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消息。他借着工藤优作的关系稍微一打听,好嘛,全是铃木弄的。还未满十岁的少儿侦探久违的感到了一阵心累,在第二天的上学路上,问:“你最近是不是计划着要报复我”那边厢,铃木园子在大伯的教育下,自觉奇招频出,强忍着心底的洋洋得意,满眼都是期待看到他生气的幸灾乐祸。然而没有。毕竟到底好几年练出来了,哪怕工藤新一再糟心,他死撑着也不会让铃木园子看出来的于是他在区区三秒钟之后,就从铃木小姐脸上看到了肉眼可见失望,她虽然很努力想要掩饰一下,但工藤新一不止看出了失望,甚至还精准的从她眼底察觉到了一咪咪的委屈。欺负他不成,居然还委屈工藤新一心想很好,她还是这个一心想要引起我注意的调调。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继续觉得铃木园子这人好烦哦。再后来,铃木园子终于有了第一个让她想要付出点行动的心动对象,一个据说很会吹笛子的小男孩,小学四年级。她天天盯着人家看不说,还拉着小兰一起看,因为两家约定过一起放学,于是工藤新一也得跟着看。在这个过程中,铃木园子是完全不会抽空看他的,整个人发花痴花的非常明目张胆,高兴的时候还会在对方吹笛子的过程中跟着唱两句。她的音乐修养来自于大师级的熏陶,谈不上特别精通,但唱歌从不走调。一个小女孩,只要不因为惊惧发出特别高亢尖利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话的时候总是可爱动听的,哪怕调子并不让人耳熟能详,依旧具有让人会心一笑的魔力。于是那个吹笛子的小男孩,偶尔也会对着他们的方向腼腆的笑一下。铃木园子顿时更来劲了,她两脚一蹬直接跳在了栏杆上站着。然后持续不断的挥手。工藤新一被撞的不得不后退一步离开人群,远远的只能看到一只招来招去的小手。他心说这难道是在等我吃醋吗尤其他居然还真的有点不爽于是在下个月的校内运动会上,他成功用一只足球虐了那个男孩全班,甚至现场编了个谜题,成功嘲讽了他们应该继续去音乐活动而非踢球。那大概是工藤新一少有的、出这种幼稚风头的机会,并且不出所料的,被更加幼稚的小学男生们热情的追捧了一番。其中居然包括那个吹笛子的。小男孩其实也不喜欢音乐,无奈一腔运动热血,被母亲强行扔进了音乐界。可以说是很惨了。他这样,搞得工藤新一再想做点什么,感觉都跟拿拳头打棉花一样,然而没过几天,铃木园子在发现这男孩居然爱吃花生酱后,瞬间就对人家丧失了兴趣。绝情的很。可是是站在工藤新一的立场,在还没意识到铃木园子是个多么冷情的人时,这个热情退却的时机,是不是有种因为他成功吃醋了,所以她的目的达到,不用继续做戏,假装喜欢别人了的感觉这个出戏的时机还很突兀,像是一点都不怕被他看出来。当时工藤新一觉得她比过去几年里加起来都要烦追人追这么浮于表面容易被看穿,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傻吗更重点的是:明知道她可能是故意在做戏,但自那以后,他真的一二再而三的上当了这么多次当每次她声称自己喜欢谁,拖累着他折腾一番,完了后他心累的去看她,一副“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的表情时,她还要再生一回气。这都是在气些什么铃木园子的世界里居然有这么多值得生气的事情吗明明长得一副包子样,这都哪养出来的狗脾气工藤新一在进入青春期的第一个夏天的某个夜晚,突然灵光一闪,心想:难道铃木园子其实每次都在期待他被刺激到,然后直接告白吗这么一想差不多可以被称之为少年的男孩子对着天花板“切”了一声,翻身捂住了枕头。你就这么作吧,他心累的叹了口气,作到我没耐心了,大家一拍两散直接绝交了算工藤新一就这样被“追”到了小学毕业,铃木园子还锲而不舍的、试图靠这种幼稚的方式动摇他,动摇了三五年了也见没她大着胆子表个白,以至于他在进入青春期后,再次陷入了疑惑的漩涡,时常觉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但每次,对,每次在他站在真相的大门前,似乎将要发现什么时,又一定会被她的误导性行为蒙蔽双眼。现在想来,不是她的误导性行为蒙蔽了他的双眼,而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的意愿都倾向于想要被蒙蔽,有意无意的故意忽略掉了某些浅显的细节线索。再后来,工藤新一想清楚了。铃木园子也不一定就是不厌其烦想动摇自己,或者想刺激什么让自己表白:依照铃木园子的脑回路,她可能根本就是蠢,蠢的分不清自己的那些行为,其实是出于喜欢他,只是遵循着本能,下意识的想要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一再确定自己的心神还在她身上。到了那个档口,他在嫌弃铃木园子蠢、觉得铃木园子烦的间隙里,还微妙的生出了一股她居然这么可爱吗的奇异心情。搞得人进退两难。之后,在“这人作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这件事上纠结了整整两年后,工藤新一的推论被现实唰的一下就推翻了。铃木家要招女婿入赘,铃木园子马不停蹄的就要相亲去了。这事同样作为话题出现了在了毛利家的餐桌上,毛利小五郎喝醉酒之后,抱着桌子喃喃自语,说园子那丫头小时候还发誓要娶小兰呢,你看看,这就到了该真正考虑结婚的时候了仿佛一道雷霆猛然间譬如脑海,工藤新一架着一个醉酒发疯的中年男子,在此起彼伏的酒嗝间突然顿悟。铃木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