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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凌澈从不参加综艺节目。他太骄傲了,惺惺作态的事他做不来。况且,他完全不需要参加节目去累积人气,他本人就是人气的化身。真人秀,没剧本。司徒雅劝他,除了不中途退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凌澈不信: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简单,你能去节目组就该感恩戴德了,谁敢要求你按照剧本走?司徒雅继续道,和你搭档的人我都选好了,保证白纸一张,干干净净。凌澈了然,哂笑道: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omega,你这个大饼画得不错。和一个omega一起参加节目,已经能引起足够的关注度,再加上节目组后期鬼斧神工的剪辑,就算两人完全不互动,凌澈不用想都知道到时候节目出来的效果是什么。轻易就被凌澈猜中目的,司徒雅噎了下,终于小心试探道:你不会是真的歧视omega吧?凌澈忽地收敛起那份不羁,沉默了。半晌,在司徒雅以为他真的会说出什么惊天言论时,他却挑眉淡淡道:怎么会,我对omega完全没有意见,更谈不上歧视。那句话的意思我表达得很明白,我只是说他们不能自己决定是否被标记而已,这难道不是事实?基于生理构造来说,omega天生弱势极易失控的确是事实,所以一旦双方足够相爱,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马上彻底标记,共度余生。可仍然有人明知自己生理上已经弱于alpha,却仍旧为了寻找不道德的刺激去铤而走险这是凌澈被问得烦了,对那位出轨者做出的评价。部分媒体故意放大他的言论,曲解本意,上升到ao人权之争,凌澈已经解释不清楚了。他不是话多的人,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司徒雅不清楚凌澈为什么会这么想,又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想法。她只知道凌澈刚出道的时候,似乎正处于一场恋爱中,不过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后来有一段时间,凌澈突然整个人都变得很阴沉,他每天泡在工作室通宵达旦,灵感枯竭,抠着纸张强迫自己写出东西来。凌澈是个极有天分的人,颓丧之后便是爆发,他不再分心的那段时间作品忽地开始井喷,专辑张张大爆,演唱会出个不停,好像一台永远都不会累的永动机一样奠定了自己在乐坛的地位。从那以后,他就是乐坛。荣耀傍身,太过完美的人只要有了一点瑕疵,就会被放大到极致。凌澈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的事有多严重,它的确不会立刻摧毁他在乐坛的地位,却能摧毁他的音乐。慢慢的,它将从偏见与流言里,将那些他创作的天才之作渗入杂质,直到那些作品不再是完美的神话。司徒雅松口气:不管是不是事实,只要你不是歧视就好。我的确想给你安排一个omega,否则你上这个节目有什么意义?不过你放心,我不是要让你去和他炒作的意思,只是希望通过节目,能让人们看看你对待这个群体的态度。只要这里没问题了,后面的事公关部自然会去操作。凌澈似乎还在考虑,俊美的侧脸逆着光,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或许他只是不知道如何与omega相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凌总考虑。司徒雅又退一步,那这样行不行,你别急着决定,我刚才已经和黄千聊过,他会马上把人带过来先给你看一看再说。这小孩是黄千刚签不久的,叫许棠舟,他才拍了一个mist的广告,市场反响很不错,你就当帮公司带新人了。凌澈忽然僵住了。须臾,他转过头,盯得司徒雅有点心惊,缓慢开口:你说他叫什么?司徒雅莫名地又说了一遍:叫许棠舟,海棠的棠,扁舟的舟。

第4章走过软而厚实的地毯,绕过走廊,年会现场的喧闹声被隔绝开来。如果能成的话,你能上一个综艺节目。黄千兴奋道,收视率很高的。许棠舟更疑惑了:我还没有作品,就去综艺节目?黄千搓手:不用担心,你之前已经有过很好的曝光率了。再说只要有这个人在,就算你是素人也能照样上,节目组求之不得。许棠舟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退后一步,正直地提议:黄哥,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我坚决不接受任何潜规则,也不搞黄色。黄千:黄千:少脑补了!从现在开始不要紧张,给我好好表现!话音刚落,黄千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门一开,许棠舟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得向前一步,大喇喇出现在门口。屋内正在说话的人都朝他投来了目光。除了那一位那个坐在落地窗前软皮沙发上的男人,沙发前的地板都快要放不下他的长腿了。alpha的气息霸道而直接地从他身上传来,许棠舟一接触到,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当场被这信息素打蒙了。烈日,专属于凌澈的s级信息素,是地球上少见的那类抽象性alpha信息素。电台主持人的调侃隐约在脑中响起,许棠舟不受控制地想,难怪这个人的身边一个omega都没有这感觉,已经足以让任何未被标记的omega腿软。听到开门声,凌澈只是缓慢地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过来。而许棠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相撞,一瞬间似乎万籁俱寂。落地窗前是城市夜景,天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黑了下来。凌澈背对着那片繁华的灯火,像无数次出现在舞台中央被萤火包围时一样,犹如众星拱月,遥远而真实。许棠舟的心霎时狂跳起来,有个疯狂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在喊:啊啊啊啊啊啊是活的凌澈!!!凌澈冷淡的眸子在夜晚的灯光下呈深棕色,一丝情绪也无。因为血统的缘故,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有一种懒散而高贵的优雅感。不同于年会现场那些艺人们的盛装,凌澈头发散乱着未经打理,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衫,唯一的装饰便是修长手指上那几枚有不同含义的指环。从装扮上来看,凌澈真的没有要好好出席年会的意思,他是独特的、恣意的。年龄感一下子被拉得很近,令人想起这个万众瞩目的巨星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而已。原来凌澈私底下是这样的!许棠舟内心在咆哮。所以黄哥口中那个要带他上节目的人是凌澈吗?啊啊啊啊他可以!!!短短两三秒时间,屋内的气氛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凝固了。黄千看了一眼许棠舟,暗道糟糕。许棠舟精致的眉眼十分冷淡,看上去似覆着一层冰,很有性格,即使黄千知道他此刻心里一定在尖叫。黄千无语,下回得让他认真学习表情管理。这孩子一正经起来,看上去就冷得不行。当初第一次见面,黄千就是被正经起来的许棠舟唬住了,谁知道人设立得越快,崩得越快。来了来了。他赶紧主动介绍,雅姐,这就是我们舟舟。舟舟,这是司徒雅,雅姐,公司金牌经纪人。还有小安,公司的金牌助理。小安被说得不好意思:不敢不敢。黄千和善地笑:另一个我就不用介绍了嘛,今天你不是还反复问我凌澈会不会来?人就在那里,你还不去打个招呼?许棠舟还没消化掉见到活的凌澈这个事实。他的耳垂不易察觉地发着红,大梦初醒般开口:你、你们好。顶着凌澈的目光,许棠舟跟着黄千迈进屋,礼貌地与司徒雅和小安握了手。轮到凌澈时,许棠舟的手掌心都出了汗,好容易才平复下来,再次自我介绍道: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许棠舟。黄千帮腔道:舟舟特别喜欢你,昨晚直播的时候还提起你了,怼了黑粉。小安举手:对对对,我也看了!许棠舟的手伸在半空中。他皮肤白得晃眼,手背上都能清晰看见血管脉络,像他这个人一样漂亮得无可挑剔,好像一具精美的瓷器,轻易就能捏碎。凌澈却没说话。他无视了那只手,完全没有要握手的意思。凌澈?司徒雅只当他还在闹脾气,委婉道,我们说好了带一带新人。黄千不明所以,以为凌澈嫌弃许棠舟的外形太过冷了点,便打圆场道:那个,我们舟舟虽然看上去是冷美人,但是其实骨子里特别单纯,真的。他连恋爱都还没谈过,很好相处的。许棠舟:???他不要面子的?奇奇怪怪的介绍语,经纪人这是悄悄开启了什么业务?!听到这一句,凌澈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了许棠舟的颈环。几乎透明的蕾丝颈环,缠着弧度优美的脖子。它将腺体细细覆盖,平添几分禁欲气息,却更为明显地提醒着,这颈环的主人是一个甜美可口的未婚omega。短短几年,许棠舟已经长成了如今的模样。面对他,不仅表现得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毫无破绽,还敢大言不惭地对公司撒谎。凌澈冷冷开口:想我带他,下辈子吧。许棠舟错愕地收回手,耳后的红蔓延到了脸上,终于将这张清冷的脸庞染上了绯色。什么情况?黄千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小安嘴巴张成了小小的o型。不等司徒雅说话,凌澈又无情地补充:我特别不喜欢这一款。黄千急匆匆地插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你们多相处一下,认识一下就知道我们舟舟你了解吗?凌澈话是对黄千说的,眼神却留在许棠舟身上,我敢说,连你都完全不了解这一位艺人。眼神没有实质,凌澈并未透露出半分嫌弃或厌恶的负面情绪。可许棠舟却觉得被这么看着,那视线几乎在灼烧,快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那一刻他察觉到了自己在对方面前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等着提拔的投机者。说实在的,许棠舟不难理解这样的想法,但凌澈和他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因为不喜欢一个类型的人,就要对别人不吝评价,是很无礼自大的行为。凌澈本人,和他这身气势一样狂妄叛逆。许棠舟脸上的窘迫慢慢褪去,他也就那样看着凌澈,什么也没说。凌澈却移开了视线。司徒雅见这情况上前一步:你这是干什么?工作又不是相亲,还挑款式?刚才我们说得好好的,只是带一个新人!真正要带新人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包括黄千在内,带新人不过是附加的条件,说是幌子也不为过。眼看就要双赢的机会就在面前。你说只是带过来让我先看一看行不行。凌澈打断了她,好听的嗓音平淡回答,带着几分轻佻,我看过了,答案是不行。说完,凌澈无视这屋子里的人,用一顶鸭舌帽将自己的脸盖住假寐。这行为简直只有三岁,不能更多。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大家都不知所措之际,凌澈冷道:出去。这句话是对黄千他们说的。黄千脾气再好也是个偏袒自家艺人的经纪人,立刻利落地带许棠舟走了,司徒雅赶紧亲自追上去解释。把外人一送走,司徒雅回来时再绷不住,恨恨地揭开凌澈的帽子,看着他毫无睡意的那张脸: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人家哪点不行?你给我一个解释。凌澈不急不躁,轻轻将帽子拿回来盖在脸上。他说:这么巧帮我找到前男友,我谢谢你。*年会的尾声公司安排了抽奖。许棠舟没有成功得到黄千口中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没有如愿抽到奖,他的生日似乎没有半点好运,处处都不顺利。黄千到底只是个小经纪人,只能苍白地安慰了他一会儿,说以后机会还有很多,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许棠舟听了一会儿,深深地叹气:唉,话说得太满,我要被打脸了。现在去整容换脸,更名换姓来不来得及?直播时大言不惭地说了什么反转,当时至少有一两千人见证了他的发言,这脸打得真疼。我真的不认识许棠舟。他一本正经地说,那是谁?黄千:他还以为许棠舟伤心欲绝了,没想到许棠舟竟然操心这个,他真是看不懂这些年轻人!面子有机会重要吗?!脱得好不如脱得早。许棠舟自言自语,早点脱比晚点脱好。路嘉看到许棠舟,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睁大眼睛:脱什么?许棠舟又叹气,他是真的失落:脱粉。年会结束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凌澈已经来了的风声,费舍酒店外的记者越来越多了,每出去一辆车就会被拦下拍照采访,报警后也无济于事。后来高层发话,说为了安全与隐私考虑,当晚所有人下榻酒店。包下来的房间不够住,许棠舟与谁都不熟,好在路嘉主动说要和他一个房间。路嘉喝得有些醉了,一进房门就趴在床上。许棠舟洗完澡之后,他都还趴着,好像醉得更厉害了。好难受路嘉眼眶红红的,带着酒气,我想洗澡。许棠舟很会处理醉酒的人,他有经验:你现在不可以洗澡,我打电话给客房,让他们拿点解酒药。路嘉摇摇头:有狗仔。我、我带了的在包里。许棠舟找了一圈没找到包:这里没有啊,你的包放哪里了?路嘉迷迷糊糊地说:化妆间。说完路嘉就又没有声音了。被临时改成化妆间的小厅并不远,许棠舟去拿了包回来,房间门却被锁上了,怎么叫路嘉都听不见,大概是睡死了过去。许棠舟当场石化。他没有拿房卡,也没有拿手机,身上就穿了一件洗完澡后的浴衣。真的水逆。下楼是不可能的,电梯里不知道会遇见谁。好在他脑子反应快,这层住的都是星境的人,他可以找其它房间的人借电话打给总台,让他们拿房卡上来帮他开门。他万万没想到,他敲开的对面那扇门,来开门的人会是凌澈。是你。看到是他,凌澈的眸子里露出不耐,你想干什么?紧接着,凌澈皱起了眉。许棠舟似乎刚洗完澡,皮肤还冒着热气。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隐约能看见白皙的胸膛与锁骨,还有浴衣下露出的两条笔直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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