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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我送你下黄泉(1 / 1)

第322章 我送你下黄泉气势这种东西无关上下,他身上自带一种凌人之姿。他做事狠绝,却不在人身后捅刀。有仇有怨,皆是当面发难。这也就是朝臣对他惧怕十分的原因,北和帝做事尚且顾虑几分。这一位根本就不考虑各家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只要犯在容王手里。下场无一幸免。而扶留不同,为了复仇。几乎做尽所有阴毒之事,对他而言,过程是什么样子的并不重要。只要结果达成了他想要的目的,其他都无所谓。世人对容王敬大于畏,而对西横的这位皇长子,却是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这就是两人最大的不同。扶留眸色猛然一沉,却没有当即翻脸。只是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重了,“秦或,你还是以前一样,一样的令人厌恶!”明明两人年少经历相当,长成之后。手段狠绝,几乎都是世人十分惧怕的对象。可对方每每都能,用这样不屑于顾的神色。搞得好像,有多少不同一般。“彼此彼此!”秦或面色未改,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扶留身后有千军万马。而他身后,有生死相依之人。如此两厢对立,却也没有半点落下了下风之感。天色逐渐亮了,秦或这厢淡定从容。扶留那里,却也一时没有动作。他不动是因为,不知道秦或到底有多少后招。便秦暮栩那毛头小子,发起狠来,都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儿。秦或……更不必说。“秦或你今日到此何益?”扶留此话,用内力传出。回旋在众人之中,个个都听得真真切切。卿宁凤眸微沉,这厮又打算说什么?难道还打算用几句话扰乱秦或吗?此刻却是无人答话。秦或长身玉立,墨眸之中半丝波动也没有。“你还记得六年前大胜回朝,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如今千里奔赴,守的是谁的江山,护的是谁的臣民?”扶留字字铿锵。狐狸眼里一瞬间恨意迸发。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秦或会这样蠢。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明明北溱皇座的那人,对他的忌惮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为什么秦或不像他一样,夺过属于自己东西!这些他都不明白!秦或眸色微沉,站立的身姿却没有半点动摇。“与你何干?”他只有这四字而已。扶留却忽然扬天而笑,“你知道,你自己也知道,即便你今天赢了,毫发无损的回去,可是……你还回得去吗?啊?”一场大火,火光还未灭尽。他那九五之尊位上的皇兄,没有半点要搜救的意思,就将他长埋黄土之下。若非是这样,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挥军逼城。“回不去的是你!”卿宁的声音清冷而朗朗。“杀父杀兄杀弟!扶留!那个位子真的很好坐吗?这样踩着别人尸体做人上人,你又凭什么这样得意?”秦或似乎并不想和这样的人交谈。毕竟那人句句戳心,秦或虽然看起来冷情的很。但其实是个极重情义的人,这一点,从他对太皇太后来看,就十分清晰。而对北和帝,这么多年,大约也是有那么一点的吧。即便他表现的从容的不能再从容,卿宁却是知晓的。“那也比终身为别人空忙碌一场来的好!”扶留依旧还是笑,只是狐狸眼看着她,几乎要将她生吞入腹一般。容王在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为人臣子,还是一个日日夜夜都被人,琢磨着怎么除去的臣子。说来还真是讽刺!卿宁深知这种人的三观已经完全崩塌,还是忍不住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一道银光抛了过来,扶留笑道:“其实也可惜,我还从来没有机会同你对饮几杯,若不是今天这样,我们一定会是十分说得上话的朋友!”那可未必。这厮一向有一种迷一样的自信。卿宁完全不觉得,这两人能成什么朋友。容王府的人不是没有找过他,在卿宁出现之前。他们寄望于诡医扶留可以出手相救,那时还十分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不肯出手。现在想来,早知道两厢必然对立,以扶留的性格,自然是不能留这样强劲的敌人在世的。秦或伸手一拦,稳稳当当截住。那是一个镶着珠翠的银制酒壶,晨光下倒映的色泽蹭亮。那墨眸闪过一丝光亮,明如舜华。“饮下这壶酒,我送你下黄泉!”扶留立在那厢,语气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白泽的指尖轻启了壶盖,秦或放到鼻尖轻嗅。抬眸对着卿宁道:“好酒!”她亦是缓缓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这祸害这样淡定,她忽然十分平静下来。紧接着,秦或一扬手,原本要入喉的美酒,泼天而上,飞飞扬扬。晨光微希里,她的素指翻飞,火焰随着酒水冲天而出。撩起光芒无限,似乎是要冲破天际一般。两人没有交流半字,动作却是无比的契合。远处的墨色的逐渐近了,马蹄声浩浩荡荡的,几乎要淹没一切一般。在此之前,似乎是完全没有预兆一般的出现了。看到不远处那一双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扶留脸上的笑忽然开始有了一丝裂缝……到后来,卿宁也没法忘记,那一天晨光初破。从四面包抄而来的墨羽骑,万马奔腾而井然有序的包抄而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名言总在这样惊人的时刻应验。十万墨羽骑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墨色滔天而来。“国有战,有召必回!”短短七字而已,其声却如云霄,经久不散。那是作为军人的热血在澎湃,他们之间或许已经成家立业。褪如一袭兵甲,融入十丈软红之中,同那些普通人一样。生计操持,朝暮与夕。或许岁月安稳,或许家庭和睦。却不能忘却那一年,身着兵甲、手持长枪,一腔热血,只为保家卫国。即便那样振奋人心的胜利过来,迎接他们的并不是什么升官进爵,封王拜相。而是“天家都城,尔等不得入。”那样简单的一句话,却给当时满怀热血的男儿,从头往下彻彻底底浇了一盆冷水。“一旨诏书翩然至,十万墨羽卸甲归。”后来民间传唱起来,也不过这样一句。也许那时难免愤愤不平之意,可他们却知道那已然是最好的结局。那一年的容王少年绝艳,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千里。列国之中,谁人不惊?为家为国,为兄为君,此生未负。可他换来的,何止是一句心凉?然,君虽无道,臣民有心。一腔热血但为守疆土,护家国,生无憾,死不惜。这是容王的国,也是他们的家。即便遭遇那样不公的待遇,依旧不可离弃。是为忠义!比之六年前,那些茶楼酒馆传说的还要令人惊愕。这一次,两厢人马相当。领头人一个风华绝世,一个狠毒绝伦。隔着两边至高点,遥遥相望。两厢都知,这一站的胜利与否,直接决定了然后在国中的地位。两厢只是对视了一眼,却似乎是早又默契一般。那一刻手下兵马肃然而立,北溱容王与西横皇长子搭弓而起。二十余万人的修罗场,竟然在一瞬间寂静如孤山深夜。卿宁的凤眸定格在了秦或手上,那样白泽修长的指尖。轻拨琴弦的时候,可奏逐水之音。闲坐花间,煮酒烹茶都美好的不像话。那一刻却是苍劲无比的,祸害是她生死客从容客,容王却是北溱的守护者。扶留三箭齐发,穿风破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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