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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不打脸 分节阅读 37(1 / 1)

d人原来早在那时就有人在策划这些,一步一步地推着他们向这个陷阱中走。他竟是这样迟钝,到了这一步才发现。眼下银子已经送去,全都成了定局,只有把范康揪出来,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此人身上,或许他们还有转机。郁子肖松开了徐若宏,转身便走。“表哥,表哥”徐睿云不知何时站在了外面,看到郁子肖从屋中走出便扑了过去,他从大理寺出来后便知道郁子肖为了保他,自己到皇上面前去认了罪。他这些日子被徐若宏关在府中不得出,如今见到了郁子肖,顿时眼睛发红,但是强咬着牙不肯哭出来,“是我对不起你,表哥”郁子肖看到他,来不及多说什么,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只能尽力去救徐家的人。他直直地盯着徐睿云,声音不容反驳:“你听我说,现在就离开京城,到南地去,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联系到你,现在就去”徐睿云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满是惊恐:“为为什么是不是出事了,表哥,是不是因为我,我不能跑,让我一个人去担责任”郁子肖怒了,一把拽过他的前襟,咬牙道:“别再使你那些少年义气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今晚之前必须离开京城,什么都不许问,你听到了没有”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恐怖,徐睿云吓到了,连连点头:“我我知道了。”“你若是没能离开,以后也不必再叫我表哥了。”郁子肖已没时间再与他说,留下这一句话便走了。离皇上下旨已经过了三日,对方随时可能有动作,不论怎样,他不能让徐家和郁家就此全部断送在那些人手中。郁子肖匆匆赶回郁府,叫来牧风:“让他们将东西收拾好,现在就将大夫人和夫人送出京城”牧风神色一变:“主子要留下来”“我不能走。”郁子肖道,“时间来不及了,立刻送我娘和姜柔离京,一定要把她们安全送到南地”牧风怔了片刻,终究是低下了头:“牧风遵令。”行李是一早就收拾妥当的,姜柔和闵宜夫人听了要走,也没什么异色,只是上了车,却发现郁子肖并没有来。眼看着牧风就要赶车,姜柔叫住了他,问:“侯爷呢”牧风愣了一下,道:“庄子里还有些事情,侯爷处理完了就来。”姜柔道:“那就等他来了一起走。”“夫人,侯爷很快会赶过来的,到时候就与我们会合。”“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急着走。”姜柔淡淡道,“他既然很快就来,那我们便在这里等着他。”“来不及了,夫人。”牧风这次没有听她的令,转过头,挥了手中的鞭子,“恕属下难以从命。”说话间,鞭子打在了马身上,车厢一晃,马车便移动起来。“停下”闵宜夫人突然出声。车停下了,却不是因为闵宜夫人的命令。迎面来了一队官兵,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正是袁琛。他骑在马上,神色冷峻:“今日,一个人也别想走。”闵宜夫人掀开车帘,从车上走了下来,与袁琛对视:“皇上已下了旨,让我郁家一月之内离开京城到南地去,不知袁大人今日在此拦路,是为何意”“哼”袁琛冷笑一声,“夫人还不知徐若宏联同范康贩卖私盐,今早私盐队被拦截,已经全都招了,那徐家的钱庄可也有你郁家的份,这私盐里,只怕是也有郁家投的银子吧”闵宜夫人身形屹立,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袁大人张口便来,纵然那庄子有我郁家的份,又如何能证明我郁家与那贼人苟同皇上既未下旨,袁大人便急着到郁府中来抓人,是包藏着什么私心亦或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夫人说笑了。”袁琛道,“皇上未下旨,我自然不会抓人,不过此事郁家亦有嫌疑,我自然要保证在水落石出之前,将你郁家的人看牢了。”“我儿并非杀害令郎的人,我当袁首领明眼识人,却不想竟也如此愚蠢,叫人利用了都不知,真是可笑”闵宜夫人说完,不再看他,径直转过身,看着牧风道,“回府”留下袁琛在原地,神色晦暗地看着她的背影。姜柔看着闵宜夫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上前扶住了她:“娘”闵宜夫人身子晃动了一下,拍着她的手道:“不碍事。”姜柔没说话,扶着她慢慢走回了郁府。如今看着这一切,她很怕,却不能露出一丝软弱。她要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去面对,而不是变成他的拖累。走到门前,却看到了那道颀长的身影,是郁子肖。他似是匆匆赶了回来,呼吸还有些急促,看到她们走过来,眼中却露出一丝绝望。“怎么回来了”他看着她,声音在颤抖,“不是让你们走吗为什么没走”姜柔看着他,想努力扯出一个笑,却笑不出来。“走不掉了。”第54章郁府被围起来了。上一次是在郁子肖不知情的时候, 这一次是在他眼前。可是他看着那些官兵守在郁府之外, 却什么都不能做。不出两日, 范康徐若宏入狱, 外面风声起, 先前在徐家钱庄中存钱的商户们纷纷前去讨钱,讨钱不成,便又将徐家告了上去。皇上大怒, 即刻下令斩杀范康和徐若宏,范家满门抄斩, 念徐家有开国之功,将徐家流放至汀州。徐睿云不知所踪,徐右相得知此事, 一个字也未说出来,吐了口浓血,便仰面倒地,再也没醒过来。至于郁家,皇上一直没有发话, 既没有下令惩罚,也没有下令阻止袁琛。不出二日, 徐贵妃因谋害皇嗣被夺了妃位, 打入冷宫,皇上对宣王的态度也冷淡了起来,同时太子的禁足令被解了。短短几日,朝堂上风云巨变。郁府中一片清寂。先前打算离开时, 遣散了大部分的家仆,如今厨房里,就剩了一个一直跟在郁家的老厨娘。锅灶都是冷的,往日最是暖和的厨房,姜柔今日踏进来,却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老厨娘坐在凳子上,看到姜柔来了,便站起身来勉强扯了扯嘴角:“夫人。”“怎么不生火”姜柔走过去,望了望外面,“午时了。”厨娘看着她,缓缓叹了口气:“夫人老奴年纪大了,如今也想要回到村子里,去种种田过一过太平日子啦”姜柔没有不悦,只笑了笑:“既是如此,便走吧。”“夫人”姜柔轻轻摇头:“走吧。我会叫管家再多给你一些银子,你在郁府待了这么久,该回去颐养天年了。”说完这句话,姜柔走过来,叫跟在身后的念冬帮着自己生火。那老厨娘看着身形瘦弱的姜柔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顿时心觉不忍,流下两行浊泪:“夫人,走之前,就让老奴再为你们做一顿饭吧。”姜柔看她,淡淡笑道:“好。”她们在厨房里,一起备好了府中今日的午饭。姜柔带着念冬回到屋中的时候,郁子肖正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窗外。不过几日,他身上已经褪了先前一直走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灰暗的颓气。姜柔将碗筷放好,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道:“侯爷,来吃点东西吧。”郁子肖眼眸动了动,却没有看她,只是轻轻牵了牵嘴角,声音轻轻:“别再叫我侯爷了,我已经不是侯爷了。”他没了侯爵,如今保不住郁家,更保不住徐家。他好像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在他还未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时,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无法补救。姜柔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来,又道:“吃点吧。”郁子肖看着盘中的菜,郁府纵然先前并不讲究,这与以往相比却也称得上寒酸了。他笑了一声:“厨房的人都走光了吗”姜柔看着他,“嗯”了一声。“你怎么不走”郁子肖看向她,“你还留在府中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自然留在这儿陪着你。”“很快就轮到郁家了”郁子肖自嘲地笑了一声,“你留着这儿,陪着我一起送死吗”姜柔沉默了,她也不知,就在这里是与他一同死,还是与他一起活。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郁子肖也不再看她,拿起了筷子,静静夹起菜吃,眉间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郁色,似在思量着什么。“姜柔。”他放下筷子时,叫了姜柔一声,从一旁的卓案上拿起一个东西,放在了她眼前,“你拿着这个,离开吧。”姜柔看着那纸封上的三个字,手上一松,筷子自手中滑落出来,掉在了桌面上。那上面写着清清楚楚的三个字:和离书。“我”她哽了一下,将那封信推了过去,“我不要。”“你走吧。做不了郁家的夫人,你还是姜太傅的女儿。”郁子肖垂下眼,“再者,你我并无夫妻之实,离了郁家,你”“我不要”姜柔声音提高了一些,嘴唇在颤抖,“我不走。”“你不走,你留在这儿到底图什么就为了你们柢族的命运之说”郁子肖嗤笑了一声,“你真以为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能活下去你看看你自己,来到郁府这么久,我再好吃好喝养着,还不是”说到这里,他看着姜柔手腕上突出的骨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还不是这样病恹恹的”“你来到这里,可有一丝一毫比从前好了”郁子肖别过眼,看着窗外,声音没有温度,“走吧,也不必留在这儿碍眼了。”“郁子肖。”姜柔叫他的名字,抬头看着他,“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人的,我又何尝不是是去是留,我自己会做选择,不用你来决定。”郁子肖似乎有些厌倦,起身要走,姜柔刚想拉住他,外面却突然传来盼晴的声音:“夫人,不好了”姜柔看过去,就见盼晴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夫人大夫人她”姜柔顿时神色一变,跑了出去,郁子肖同样变了神色,一起追了过去。姜柔直直跑向了郁家的祠堂。她第一次如此殷切地期望着,举头三尺若真有神明的话,一定要听到她的心声。千万不要发生推开了祠堂的门,姜柔全身如同定在了那里,再也迈不出一个步子。闵宜夫人全身穿戴得整齐,带着几只素钗,脸上是得体的妆容,再也不复往日不怒自威的气势。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闭着双眼,像睡熟了一般,神情是她不曾见过的温柔。她身边,是郁绍的牌位。“娘”郁子肖怔怔地走过去,沙哑地叫了一声,“娘”无人回应。“咚”的一声,郁子肖双膝跪地,神情无助又迷茫,他的手指颤抖着放在闵宜夫人的鼻尖处,却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他怔愣了片刻,想要伸出手去拍一拍她,却又像是怕拂乱了她的衣裳,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起来。他整个人弯着腰,像是要极力蜷缩起来,良久,他终是滴下了泪,声音如同撕裂了一般:“娘”姜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喃喃道:“素雨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她”“我今日去后院送饭,到了屋里,却只见素雨躺在地上,不知昏迷了多久我,我想起小姐先前的吩咐,就赶紧跑来了祠堂,便看见看见”盼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姜柔脚步僵硬,缓缓地走到郁子肖身边,一同跪了下来,看着闵宜夫人,颤抖着开口:“娘”懊悔与自责交缠着将她的心勒绞得生痛。是她没用,她明明,明明看到了,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看到了灾祸,可是一桩桩一件件,她全都没能帮他们躲过去。姜柔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角,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涌,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将灰尘漫开。闵宜夫人耳边放着一封信,郁子肖手发着抖,将那信件捡起打开,除了一封信,还掉落出来几张凭据。那几张纸,是郁家钱庄的契子,与徐家相关的庄子,已经全部转到了闵宜夫人自己的名下。她是皇上亲封的一品浩命夫人,她划到自己名字下的财产,便与郁府没有半点关系。郁子肖看着那封信,手微微颤抖。“吾儿亲启:绍郎早逝,吾儿当时年仅五岁,为娘唯恐你丢了性命,自此起,对你多有严苛,这些年来,也深知吾儿不宜,是娘对不起你,亦是徐家对不起你,如今娘以这条命,断了你和徐家的联系,惟愿吾儿今后平安顺遂,远离这朝廷纷争,携妻远去,一生安乐。”末尾,只写了短短几字:今追随亡夫而去,勿念。她用她这条命,最后护了郁子肖一次。郁子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再也压抑不住嗓子里的呜咽,头抵在地上,似乎是要将自己藏起来,再没有了一丝伪装,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姜柔把手伸过去,想要扶他起来。手刚碰到郁子肖的肩膀,却被他一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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