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太好了咱娘对咱家就是好。”“那是”“你们娘仨就跟着我沾光吧平时在吃食上,咱娘是克扣了些,但在其他方面,对咱家可就比对沐军家强多了。别的先不说,单说穿衣,冬天的棉衣,咱家一人两件,都是厚实暖和的,这可都是娘给我们置办的,怕我们冻生病。你再看看沐军家,咱娘从来都不管,只给他们几张布票棉花票,一分钱不给。”“大嫂有私房钱,不用给”说到这里,刘大花有些羡慕林翠萍有个知道疼闺女的好娘家。这时,外面传来南支书的声音,“大强,去喊沐大光和他媳妇到东屋来一趟。”沐放一改状态,开始大声喊疼,“疼死我了沐军可要把我摔死了疼啊疼啊快送我去看医生看医生”刘大花非常配合,打开屋门,“大家快来帮帮忙,我要推我们家沐放去看医生,他动弹不了了。”他们两口子成功吸引到南支书他们的目光。以为南支书会派人过来帮忙。南支书严肃地说道:“沐放喊疼的嗓门这么大,底气十足,我看他不是动弹不了,是不想动谁也不用帮忙”沐放是什么人,村委成员最清楚不过。没有人去屋里抬沐放。沐放心中暗骂南支书,嘴里却喊道:“南支书啊,您不能这么说啊,您要为我做主啊真的是沐军打我摔我,我娘可以做证。”南支书不予理会,带着村委其他成员,走进东屋等沐大光夫妇。没一会,沐老婆子气势汹汹地走进东屋,“你们先不用跟我说啥,沐军想分家可以,但要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分家后,按月给我和沐大光养老费。第二,沐庆还没结婚,结婚时需要不少钱,沐军要分担第三,沐军一家去住沐家老房子,修房子的费用自己解决。第四,分家要在过完春节之后再分。”春节前村里会发工分钱,沐老婆子打得一手好算盘。沐军刚要说话,被南支书一把拉住。有些话若是沐军直接问,反而不好。南支书开口问道:“沐大光家的,你和沐大光还不到六十吧不到六十要什么养老费”沐老婆子往屋里床上一坐,一只手卡腰另一只手锤腿,“我的腿老毛病犯了,腰病也犯了,疼得站不了几分钟。以后没法去挣工分,只能靠儿子养,我二儿子小儿子挣得钱都给我,凭什么大儿子不给”南大强直接听不下去,“云芳,你二儿子和小儿子一年挣得工分加起来还没有你大儿子一个人挣得多,还好意思提这事你好好算一下,你二儿子和小儿子挣得工分钱够养活他们自己吗全村懒熊没几个,你家就出了俩”沐老婆子不爱听这话,“你骂谁懒熊”南大强哈哈一笑,“不是我骂谁懒熊,是名副其实的懒熊沐放和沐庆每年的工分钱不会超过五十元,还不如村里的妇女挣得多。”沐老婆子强词夺理,“沐庆身体弱,当然挣工分少,沐放脑子不好使,干活慢,挣得工分自然也少。沐军身体结实有得是力气,脑子也灵光,挣工分自然多。我就指望沐军给我养老呢,总之一句话,分家不给养老费,一切免谈”南支书摇摇头,沐老婆子真是个没脑子的,指望沐军给她养老,却又不好好对沐军,还说什么沐庆身子弱,这要传开了,哪家的闺女愿意嫁给沐庆沐军看一眼南支书,又看一眼沐老婆子,长叹一口气,“娘,你想要多少钱养老费”沐老婆子一看有戏,立马狮子大张口,“每个月十五块钱。”每个月十五元,一年下来就是二百二十五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沐军目光中带着失望,“这不行,我挣不来那么多。我还打算帮着沐庆攒娶媳妇的钱,等沐庆娶了媳妇,我要给楚楚攒嫁妆,给小峰攒娶媳妇的钱,我只能每个月给您三块钱。”沐老婆子紧接着问道:“你打算给沐庆攒多少钱娶媳妇”“我争取给他攒三百块。”这年代挣三百块都难,更不用说攒三百块。沐军能为沐庆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结果沐老婆子不知满足,“不行三百块太少。你也知道沐庆身子弱,没有厚重的彩礼,谁家闺女愿意嫁给他五百块你必须在沐庆结婚前给他五百块”沐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愿意给是一回事,被人逼着给是另外一回事。“娘,这是我和小庆之间的事,用不着您来操心。”“不用我操心那就别想分家”“娘,我想问您一句,若是分家,您打算分给我家多少东西和钱”“啥给了你们老房子,还想要钱要东西我在这里撂下几句话,家里的东西,一件都不准带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第37章 这个家不会呆了一更听到这话,沐军彻底死心,“既然分不分家,您都不会给我什么,那我也没必要答应你什么条件,我先借钱把老房子修好,一修好,我就会带着翠萍他们娘仨搬过去,但有句丑话说在前面,刚开始这几年,我不会再给您一分钱,我得先把借得钱还上,等您和爹六十的时候,我准时交养老费。我会请村里开证明,我一家四口要从户口簿上分出去。”沐老婆子刚要破口大骂,南支书开口说道:“沐军,现在分户自愿,只要你愿意,证明随时可以开,明天吧,你去村里拿上证明,再去镇上办分户”若是就这样分户,相当于沐军一家什么都没要,就这么出去单过了。可是,沐老婆子依旧不满足,蹿到沐军面前,抬手就要打。“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那模样哪里像有腰病、腿病的人村委的人立马拦住。沐老婆子打不着沐军,出不了气,想打村委的人却又不敢打,开始嚎哭。“我的命苦啊”“这个家以后没法呆了”沐军丢下这句话,立马收拾东西。沐老婆子没有停止嚎哭,最终是沐大光把她劝回北屋。一回到北屋,沐老婆子低声嘱咐沐庆,“去东屋看着点,沐军可以带走他们一家人的衣物和林翠萍的嫁妆,其余的东西,不准他带走一件”不是沐老婆子有多大方,是沐军一家人的衣服全补丁摞补丁,林翠萍已经嫁过来十来年,嫁妆早已破旧不堪,沐老婆子根本看不上。沐庆点点头,快速出屋,走进东屋。“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家,干嘛要走我不准你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赶紧走带着你们的破烂赶紧走你们一家早该走了,东屋是我的沐军并不知道沐庆是过来监督他的,只以为沐庆跟他兄弟情深,不舍得。“小庆,你不用劝我,这个家我不会呆了。”沐庆不再言语,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在村委的帮忙下,沐军把他一家四口的衣服和当初翠萍嫁给他时带过来的物件带走。这个家,他一刻都不能再呆,否则得被气吐血。连夜搬进老房子里。老房子的门窗屋顶都已破旧不堪,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吹进屋内。好在还有四间屋和三盘土炕,好好修修,还是可以住人的。南支书领着村委成员帮沐军收拾屋子,临时借给他一床打着补丁的帘子,以便遮风。“好歹将就几天吧,等修好房子,把你媳妇和孩子们都接过来”嘱咐完之后,南支书带着他们离开。此刻,沐老婆子正拿着油灯在东屋里东看看西看看。沐庆走进来,“娘,我跟您说过了,大哥没带走家里任何一样东西,大晚上的,您到大哥屋里干嘛呢”“还你大哥屋从今天起,这屋就是你的明天天一亮,我就搬这屋来住,先替你占住这屋,免得沐军反悔。”“娘,当初您就不应该让我大哥一家住东屋,现在整得就像咱们把他家赶出去一样。”“以前不让他家住东屋,就得住老房子,老房子破旧,那边要花很多钱才能修好,我可不想出钱,现在好了,老房子那边不用出钱,东屋也让出来了。”在沐老婆子看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沐庆嘿嘿一笑,“娘,谢谢您为我着想。您帮我占着东屋我放心,在我结婚前,我还真不能住这屋,不然大哥会不给我攒结婚的钱。”“恶人我来当,你等着得好处就行。兄弟之间撕破脸,不容易修复,但母子之间,即便没了情分,儿子也得给母亲养老,我早就想好了,将来等我老了,爬不动了,就跟沐军一家生活,省得连累你和沐放。”沐庆没想到娘连这步都想到,竖起大拇指,“娘,还是您高明不过我也想尽孝”“只要你以后过得好,就算给我尽孝了走吧,回屋。”“好咧。”沐老婆子回到北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床头柜上的锁,从柜子里拿出户口簿,手在户口簿上轻轻一拍,“哼欺负老婆子我不懂吗没有家里的户口簿,即便有村里的证明,能分个户”此刻,南支书返回沐军暂住的老房子,“沐军啊,刚才人多,有些话,我没说。”沐军赶忙说道:“南支书,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想分户,单有村里证明是不够的,还要拿着你家的户口簿。”“户口簿在我娘那里,她不会给。但我要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想办法,一定赶在村里发工分钱之前把这件事办好。”沐军一家四口户口分出来后,自家的工分钱能拿得名正言顺。送走南支书后,沐军铺好被褥,躺下休息。北风吹得门窗呼呼做响,沐军冻得瑟瑟发抖,只得重新起身,把沐峰的被子找出来也盖在身上。心里盘算着,明天先把炕补好,火炕烧起来,一家人不用挨冻。没一会,沐军捂着脸痛哭起来。搬家前,他刻意去看家里那几只母鸡,看上去快死了。在他看来,若不是楚楚命大,或许已被他娘下得药害死。到底是泻药还是毒药,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会再对他娘抱有任何幻想。此刻,沐楚楚,林翠萍,王大丫,苏琴四个人正躺在炕上准备睡觉。林翠萍不禁感慨,“冬天能睡在暖和的土炕上真幸福。”沐楚楚握住林翠萍的手,“妈,等分了家,我们想烧多少柴火自己说了算,到时候就有暖和的炕睡了。”听到自家闺女和外甥女的对话,苏琴特别心疼,“翠萍啊,以后可别再忍了,我真后悔没有早点给沐老婆子点厉害看看,就她那样的,整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林翠萍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楚楚他爸那边什么情况”苏琴笑着说道:“看得出来,沐军这次不会再忍,你和孩子们安心睡觉,我估计明天一定有好消息。”第38章 给庸医报信加更,求推荐票沐楚楚她们几个又说了一会话,才睡下。直到沐楚楚确认家人都睡下后,才悄悄起身,出屋,走进地窖。心中暗道,若是空间可以移动,该有多好可惜的是,空间不能移动。她只能走进地窖再进空间,把地瓜和土豆取出一部分,补充到姥姥家的地窖里。每天都补充一些,控制好量,短时间内姥姥他们不会察觉。做好这些,她回屋躺下,再次进入空间。刚才没有好好数鸡蛋的数量,这会要数出来,明天要去县城给张大娘送一百枚鸡蛋。数好鸡蛋之后,她没有着急出空间,看向那只叫小花的母鸡。“小花,你太棒了。”空间里又多了八只小鸡。小花仿佛听懂一般,围着沐楚楚转。此刻,刘慧正在捯饬自己从药房偷回家的药片,忽然发现很早以前偷回家的药片和现在刚顺回来的药片颜色不太一样,自言自语道:“以前的药片潮湿发霉了吗反正吃不死人,只会失效而已。”随手把那些坏掉的药片扔进茅房。并没有料到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翌日,天还没亮,沐老婆子的大骂声响彻在沐家周边。“庸医简直是庸医我家下蛋的老母鸡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啊刘慧我跟你没完你给我家的母鸡开得啥药啊”沐庆赶忙跑到院子里。“娘,怎么了”沐老婆子指了指院子里奄奄一息的三只母鸡,“你自己看咱家母鸡是不是比吃药之前还要严重不愿那个庸医怨谁看我不去撕烂她的脸”躲在屋里的刘大花听到这些话,着急地来回走,考虑着是给刘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