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边牧满脸写着不高兴。乔绵朝他靠近一步,笑着问:“你还没说呢,你怎么突然来了你怎么找到这的”“我有嘴巴难道不会问路吗”“那你怎么问到这的”“你以前说过你家前面有棵大榕树。”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乔绵提过一次,没想到许边牧还记得。“噢那你来干嘛”乔绵目光直视着许边牧,看得许边牧不自然撇过头去。他说:“徐子昂和钟灵说要来找你,我就跟着一块来了。”徐子昂和钟灵乔绵疑惑:“他们找我钟灵找我还差不多,徐子昂会找我”许边牧清清嗓子,说:“那估计是钟灵要找你,徐子昂要跟着来,我就跟着他了。”乔绵突然间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这样啊,那他们人呢”“他们也去问路了,可能还没找到这。不对,你笑什么,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许边牧心虚,乔绵好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一样。乔绵憋着笑,问:“徐子昂和钟灵真的来了啊”“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你是不是不信”“没啊,我为什么不信。”“我觉得你就是不信。”乔绵赞赏地点点头:“你真聪明。”许边牧:“”“他们真来了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许边牧急了,似乎是一定要证明自己就是跟着徐子昂和钟灵来的。第34章 34个泡泡34许边牧给徐子昂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被乔绵炯炯的眼神看得有些发窘。他发誓,他真的是和徐子昂、钟灵一块来的。本来许边牧是叫徐子昂一块来,钟灵收到风声,也要来。他们都没告诉乔绵,准备到了给乔绵一个惊喜。三个多小时的小巴,坐得人精疲力尽。到了小镇,下了车,他们便分开问路,说好电话联系。许边牧问了几个人,找到了乔绵以前提过的大榕树,刚到树下就瞧见不远的地方乔绵和周恪在说话。其实周恪也很早就看到了他。两个男生之间,总有些事是心知肚明不用明说的。徐子昂和钟灵没接电话,但他们的声音由远而近,响起在乔绵和许边牧耳边。钟灵:“徐子昂你到底分不分的清左右啊这么简单的路都能走错”徐子昂:“是刚刚那个人指错了方向好不好把左说成右,能怪我吗”钟灵:“你还说我真是不该跟你一块走。”徐子昂:“姑奶奶,是你自己非要跟我来,我都叫你别来了”这两人好像又在吵架。吵着吵着,声音停了,钟灵看到乔绵,欢呼着跑过来,一把搂住乔绵。“哎呀我可算见着你了刚刚走了好多冤枉路”徐子昂跟上来,许边牧收好手机,冲乔绵扬了扬下巴,说:“现在能证明我没骗你吧。”乔绵笑盈盈地看着他,没说什么。乔绵把他们三个带到了奶奶家,奶奶正好午睡醒了,知道他们是乔绵同学,忙热情地拿水果点心出来招待。家里好像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乔绵去厨房烧水泡茶。她用水壶接满水,没发觉身后多了道人影。“不用泡茶这么客气吧。”许边牧说。乔绵闻声,回头看了一眼他,没停住手上动作。她把电热水壶放到插座上,按下烧水键,接着打开上方橱柜找茶叶。“虽然我知道你们不喝茶,但是这是待客之道,表面工夫还是得做一下。”乔绵踮着脚仰着头在橱柜里翻找,看上去有点吃力。许边牧看不下去,走过去停在她身后,伸手帮她把放在橱柜最里面的茶叶罐拿了出来。“要拿这个吧”许边牧把茶叶罐放到旁边案台上,撇嘴吐槽:“矮子。”乔绵: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许边牧,哼了一声:“今天你是客人,我忍你。”许边牧挑挑眉:“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我警告你啊,不想被我赶出去就给我好好说话。”“几天不见,你脾气怎么愈来愈暴躁了。”“几天不见,你说话还是那么欠揍。”两人互怼,互不相让。正相互瞪着眼睛的时候,乔绵忽然意识到他们的站姿有点太近了。因为刚刚要帮乔绵拿茶叶罐,许边牧就停在乔绵身后。乔绵现在又转过来面对着他,他们上半身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贴在一起。乔绵不自然地颤动了一下眼睫,从旁边绕开,去柜子里拿茶杯。许边牧的视线跟随着乔绵,下意识地问:“你脸红什么”砰。柜子里几个玻璃杯碰撞在一块,发出清脆声响。乔绵手抖了。“谁谁脸红了。你眼花了吧。”说着,她拿出几个玻璃杯,放到洗碗槽里。为了掩饰自己,她快速打开水龙头,拿起一个玻璃杯清洗。只是双手刚碰到水,她就忍不住嘶了一声,立马缩回手。中午被刀不小心割伤的手指头包着创可贴,可是没有贴牢。水浸进去,浸到伤口,十指连心地疼。许边牧这才看到乔绵手指上的创可贴。他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低头仔细查看着,紧张地问:“怎么了手指受伤了”“中午做饭不小心割破了。”“伤口深不深”“不知道,不敢看。”许边牧责备地瞪了一眼乔绵:“你以为贴着创可贴就好了还碰水,万一伤口发炎感染了怎么办”乔绵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被刀划伤而已。”许边牧哼哼:“那你刚刚嘶什么嘶,说的这么轻便,有本事别喊疼。”“许边牧你够了啊,你是不是存心来找我吵架的。”乔绵不高兴,把手往回缩,可许边牧用力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别动,我看一下。”“有什么好看的。”“说了叫你别动”乔绵不敢动了。许边牧小心翼翼地揭下已经湿透了的创可贴,眉头紧紧皱起来。乔绵受伤的是左手食指,指腹有很长一个口子,没有再流血,伤口肉眼可见的深。许边牧往周围看了看,走去一旁抽了两张纸巾过来,重新抓起乔绵的手,替她擦去手指上的水。他一碰伤口,乔绵就忍不住喊:“轻一点,疼。”许边牧放轻了力道,比刚才更加小心。“你能不能别受伤”他语气好像有些无奈。乔绵呼吸一滞,弱弱地说:“这我哪能控制。”“反正多注意点,小心一点。”“知道。”许边牧好像笑了:“你知道个屁。”乔绵不服:“你”“你再拿张创可贴贴上吧,杯子我来洗。”乔绵犹豫地说:“别了吧,你是客人。”许边牧眉头一蹙:“跟我这么见外”“哎呀你们俩在干什么呢,泡茶泡这么半天。”钟灵晃进来,笑嘻嘻地问。许边牧和乔绵的手顿时分开。钟灵无辜地笑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就是来说一声,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走了。”乔绵这才想起现在快四点,回市里的小巴再过不久就要开了。“其实我不想走的,可是我爸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钟灵可惜地说,“不过大老远来一趟,看看我们家小乔绵,也很值了。对吧,许边牧”许边牧淡淡瞥了钟灵一眼,不作答。乔绵上前拉走钟灵:“陪我去贴个创可贴。”钟灵在乔绵房间来回转了一圈,对正在书包里翻创可贴的乔绵说:“我们待会真的要走了哎。”“我知道呀。”“你真无情啊,都不挽留一下我。我可是坐了三小时的车过来的。”“你自己说的,你爸妈不让你在外面过夜。我当然想你留下来过几天再走。”乔绵终于找到一张创可贴,边说边撕开包装纸。钟灵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拿过来,帮她一起贴。“其实吧,你不挽留我没关系,你可以挽留一下许边牧啊。”“”乔绵抿抿唇,说:“他留下来没地方住,我家不是他家,而且我家里还有奶奶”“那你的意思是,要是你家没人,你就会”钟灵笑得贼嘻嘻的,惹得乔绵红了脸。“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跟我你还害羞什么。”“不跟你说了,我送你们回去。迟了没有车,就回不去了。”钟灵叹叹气:“唉好呗。”时间差不多了,刚来不久的几个人跟乔绵奶奶告别,然后跟乔绵一块去向小巴站。路上,乔绵本来和钟灵一块走,可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钟灵就和徐子昂打闹起来,往前边跑了去。留下乔绵和许边牧并肩走着。刚开始无话,快到小巴站了,乔绵才问许边牧:“你来这,晏秋阿姨知道吗”“知道。”许边牧低声答着。乔绵又说:“其实你们也没必要来,这么远,待了没几小时又要走,一天都在车上。”许边牧停住了脚步。他看向乔绵,冷声问:“你真是这么觉得的”乔绵动动嘴唇,随后低头,含糊不清地回答:“也不全是。”“”“看到你们,我很开心。”“”许边牧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不急不缓的:“我也是。”我也是。看到你,我很开心。乔绵抬头看他,眉眼弯了弯,笑得含蓄。分别时刻还是到了。钟灵和徐子昂先上了小巴,许边牧最后一个上。临别前,他跟乔绵说:“我走了。”乔绵点点头:“嗯。路上小心。”许边牧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拍了拍乔绵的头,转身上了车。小巴开动,乔绵站到路旁,看着小巴远去。今天好像做梦一样。他们从市里坐那么久的车过来这,只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甚至连杯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走了。乔绵现在都有点恍惚,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来过,或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尤其此刻,冬日的夕阳朦朦胧胧,更像一个梦境。乔绵往家的方向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后,听闻身后有跑步声。她反射性地回头看,一下子愣在原地。刚刚被她送上车的许边牧,一路小跑至她面前。他喘着气,努力平顺着呼吸,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乔绵过好久才反应过来,问:“你没走你不是上车了”“我又下来了。”“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走。”许边牧很认真地说:“不想走,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一点都不想走。”第35章 35个泡泡35小巴站附近有小旅馆,乔绵随便挑了一家,让许边牧进去。“你今晚就住这吧,注意安全,夜里记得锁好门。”许边牧看着旅馆门口的红字大招牌,略有犹疑地问乔绵:“我真要住这”乔绵轻轻一笑:“还有第二个选择,你找辆车连夜回家去。”许边牧敛下眼皮,撇撇嘴角:“噢。”他迈开步子准备走向小旅馆,乔绵拉住了他的衣袖。许边牧垂下视线,看着乔绵,冷然地问:“干嘛。”乔绵犹豫了一下,说:“记得吃晚饭,别饿肚子。”“”“干嘛不说话”许边牧耷拉着一张脸,一看就是在发脾气:“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是不让你住我家,我家有奶奶,我不好解释。”乔绵好声哄着许边牧,“这样吧,我迟一点给你送饭,你想吃什么”听到这话,许边牧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他大老远过来,特意留下,结果乔绵第一反应就是给他找晚上住的地方他不生气才怪。许边牧眼角微挑,说:“都好。我不挑食。”乔绵:“那你等着吧。我会很晚。实在饿了,就出来自己买点吃的。”“我不会饿,我等你。”“随你。”乔绵放开许边牧的衣袖,感觉自己好像哄小孩一样。还要亲自给他送饭。许边牧心情好了许多,主动说:“那我去开房间了。”乔绵点点头:“累了就先睡会。我迟一点给你打电话。”许边牧捏住乔绵脸颊上的软肉,撅起嘴来:“记着啊,我等你的饭。别把我饿坏了。”“”怎么办,乔绵想打他。天色渐晚,乔绵回家,奶奶已经烧好了晚饭。她把菜端到饭桌上,问乔绵:“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同学都走了”“嗯,都回去了。”乔绵不擅长撒谎,她特意避开眼神,怕跟奶奶对视时把心虚表露出来。许边牧突然要留下来,乔绵很意外,心内很悸动。尤其是他那时说的那句:“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