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过来,“成文与我女儿美美结婚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这都是阴差阳错。老董事长是个开明的人,我想他能理解。”随后,他反击了一句,“井董也认同,成文是老董事长的儿子吗”井国伟回应,“我又不是老骆,不知道。”胡其峰:他忍不住找补,“我们原来觉得,都是亲兄弟,骆董总要给兄弟一碗饭吃,不能独吞,现在看,骆董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情啊。你是清溪酒业集团的董事长,身价以亿计算,徐成文就是个普通职工,每个月领点零花钱。骆董,人不能这么狠心。”当然,还是有人给台阶的,卢定升就问,“不能这么说,总的有证据啊”“当然有。”胡其峰连忙回答,他先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宋元明,示意他发下去。宋元明看了一眼骆生白,骆生白点点头才接过来,发现居然是老董事长和一个小孩的合影。那个小孩那会儿八九岁的样子,因为长相偏差不大,一看就是徐成文。这拿到照片的董事也都皱起了眉头。胡其峰还没结束,又拿出了个手机,播放了个录音片段,先出现的是个女声,按着情境应该是徐芳的,“骆新国,徐成文就是你儿子,你是承认的,你凭什么不要他”随后响起了骆新国的声音,这个声音,没有人会听错的,“我已经给他设置了基金,保他衣食无忧,但进骆家,就算了吧。”录音戛然而止,不同的人反应完全不一样。薛永慈几乎立刻说,“原来老董事长知道徐成文的存在啊。那就是承认是他儿子了。”这事儿骆生白不好直接反驳,这样会让人扣上想要赶走私生子的帽子。不过董事中自然有他的人,蒋落就看见个伯伯说了句,“这是早准备好的三十年前连大哥大都没有,便携录音设备得专门租赁吧”不过,人家有身份,也只能反驳到这里了,总不能人身攻击。但蒋落不怕啊,反正都可以以他还小遮过去,他立刻就说了,“这是故意设下的套吧,知道不可能进骆家了,就故意留下证据,想要等机会翻盘。真有心机啊,好可怕。这种人要管公司,那不得天天勾心斗角啊。”徐芳再有想法,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脸也红了,立刻就想反驳。结果井国伟先说话了,“你这孩子,不能这么评价长辈,不礼貌。”蒋落就哦了一声,不吭声了。可父子俩这两次插话,却将他们三个人的可恶和目的全部说清楚了,别的不说,胡其峰和徐芳已然看到两位投资人董事,对他们的目光很是冷淡这是他们原本想拉拢的。有了这番拆解,自然就有更多的董事站出来了,“这是非法录音,并没有任何法律意义。不能仅凭着这个,就认定是骆家人。”还有人说,“老董事长已经给了基金,意思就是不让他参与骆家的财产分配。不明说了不进骆家吗还来干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有人开始发力,譬如平时一个并不吭声的董事赵玉海就说了,“可老董事长也没说,他说过一句不准徐成文继承家业我也没记得,还是他留下遗嘱将徐成文排除在继承序列之外吗既然没说也没有遗嘱,那徐成文就有继承权。董事长,我们不是针对你,可我们跟老董事长一起创业的,太了解他了,他肯定不希望两个儿子差距这么大的。”立刻就有人点头,董事张江也跟着说,“我看还是做个亲子鉴定吧。如果是亲的,作为兄弟,咱们也不能看着亲生儿子流落在外,过得穷困的日子啊。何况,董事长啊,他是除了老董事长外,你唯一的亲人了。”这简直就是逼宫。要是平时,蒋落肯定急死了,这会儿却悠哉的很,看这刚跳出来的两位就跟看傻逼一样。骆大哥之所以不开始就拿出遗嘱,就是要看谁在幕后捣鬼,好了,这下暴露了吧。那头他们还觉得挺有本事呢,瞧见骆生白不吭声,薛永慈更进一步,“董事长,我看要不就做个亲子鉴定吧。”“那倒不用了,”骆生白淡定的回答,“是亲的也没用。”这话可太狂了,薛永慈立刻就劝,“这不太好吧,总归是兄弟,老董事长”“老董事长也就是我爸爸,留下了遗嘱。上面写明白了,股权归我。”骆生白淡然的宣布。这话一落,胡其峰和徐芳脸上满是不可能的表情,“不可能,怎么会有遗嘱”连薛永慈他们也不信,“不可能”但张睿一直等在外面,就等这个时候呢,很快就进来了,将手中的遗嘱复印件给每个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这份遗嘱已经公证过了,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这根本不可能是假的。谁敢这时候造假几乎立刻,就听见了徐成文的叫声,“妈妈”徐芳昏倒了。宋元明立刻就叫人去叫了救护车,等着送急救。可这地方也不是待着的地方了,骆生白站了起来,冲着已经脸色难看的四个人说了句,“倒是薛叔叔,卢叔叔,张叔叔,赵叔叔,平时一口一个帮我,如今看不尽然啊。”说完,起身离开了。自然,蒋落和井国伟也跟着离开了。等到了办公室,骆生白自然是要跟井国伟说声谢谢的,“井叔叔,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不止为了他违背诺言帮他找到妈妈,还帮他做戏找到了幕后指使者。而且,单论这几句怼,他都觉得太解气了。蒋落在旁边不愿意了,拽他一下,“你乱叫什么呢,叫爸爸”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蒋落真是个小机灵鬼第65章 岳父不烦了的第三天蒋落话一落,井国伟就没忍住咳嗽了一声。这孩子他那是不得已编个身份好替骆生白说话,怎么就当真了呢。他瞪了蒋落一眼,顺便瞥了骆生白一眼,这臭小子要是敢顺杆爬,他就正想着,就见骆生白笑了,说了句,“这样不太好。”井国伟顿时舒心,这臭小子还是有点眼色的,可也就喘了一口气,就听见骆生白说,“不能这么随便认了,阿姨还不知道呢,场合也不对,我会准备礼品专门拜访的。”蒋落本来还觉得骆生白会不好意思,不知道趁火打劫呢,一听他骆大哥比他有想法,顿时乐了,立刻替他应了,“对对对,这事儿得叫着我妈。你准备好了告诉我哈,我安排。”那头井国伟都郁闷死了,可他有什么立场反驳呢。他自己张口认得干儿子,虽然说情有可原,可是能不算数吗当然,井国伟必须承认,他愿意张这个口,其实潜意识里就没把骆生白当外人了。他儿子那么喜欢,他当爸爸的该阻拦的该说的全部都做了,再干涉孩子也不高兴。那么剩下的路,就该蒋落自己走了。人生毕竟是蒋落的,他做爸爸的虽然想要呵护一生,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就是还有点别扭,他幻想的一家四口其乐无穷的对象,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骆生白这种寸头大汉,虽然做了众多心理建设,还是不怎么接受。因此,虽然没反对这种说法,态度也就挺一般的,“下午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落落,还不走你活干完了吗”蒋落太知道了,他爸这是底线了,这个面子必须给。蒋落连忙回答,“走走走,爸爸,这就走。”说着就过去挽住了他爸的胳膊,他爸生气他胳膊肘往外拐,不愿意搭理他,甩开说,“成何体统。”蒋落也不在意,跟个膏药似的再贴了上去,还念念有词呢,“亲儿子有什么不成体统的,人家都羡慕的不得了呢。你现在不要我,等我伤心了,以后想让我扶我都不愿意了。”就听见井国伟说他,“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出门的时候,蒋落就扭头冲着骆生白比了个ok的手势,显然是告诉他,爸爸已经搞定了。骆生白不由笑了。这孩子。可等着井国伟和蒋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向红和张睿两个人,张睿多精明的人,这会儿肯定不能当灯泡,立刻说,“我出去看看,徐成文那边还有点后续要交代一下。”骆生白点点头,他很快就离开了。随着门一下关闭,似乎立刻,办公室里的气氛就尴尬起来。骆生白和向红其实特别熟悉,红姐是清溪酒业的救命恩人,爸爸一直是这么说的。所以红姐来的时候,每次都是亲自招待,顺便把他也带过去,还跟他说过,“红姐只要愿意,就是清溪酒业的代言人,你以后接手公司,要好好对她。”骆生白只以为这是报恩,当然,这个恩其实后来随着红姐地位的提升,是清溪酒业在沾光了。但双方都没有停止合作的意思,骆生白就越发觉得,红姐人品特别好。可他从来没想过,这背后的原因,是因为红姐是他的母亲。因为是他的母亲,所以不能看着清溪酒业受挫,所以即便不要名声也要帮忙。因为是他的母亲,所以他爸签了她当代言人,并用各种活动推广她,带给她资源。当然,他不往这方面想,也不是他不敏感,实在是他们相处的太自在了,就像是最熟悉的朋友。而且,红姐在二十五年前就开始走红,他没办法想到,在媒体聚焦之下,她怎么趁机生了个孩子,还不为人所知。但现在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怎么相处。骆生白从未感觉过自己有词穷的一天,他原先想问母亲的话:这些年你在干什么你过得好吗你想我吗似乎都没有了用处,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句:你为什么不要我不认我可这个现在没法说。就这时候,向红却站了起来,她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连粉丝所有的想法都能照顾到,怎么可能照顾不到自己的儿子呢何况,她对骆生白并不陌生,她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所有的脾气性子。向红一点都不想为难他,说道,“我想,你可能接受不了我,但我永远等待你的消息,我随时等着你的提问,在你准备好了,来找我的时候。”说完,她似乎想拍拍骆生白,可终究没下手,手在空中悬了一下,就收回去了,很快离开了办公室。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下了一个人,骆生白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走出去,看张睿处理的情况。徐芳是气急了,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这会儿掐了人中,已经醒过来了。但120的医生也赶到了,正在给她做个检查,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胡其峰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宋元明过来小声说,“张律师和徐成文在会议室里。”骆生白这就过去了,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徐成文抱着一张纸在哭,“我原先在想,爸爸不爱我,他早就放弃我了,所以不让我姓骆,也不接我来家里,如今却知道了,爸爸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他是太失望了。”骆生白挺疑惑的,遗嘱的内容他看过的,因为简短,所以他记得一清二楚,爸爸说道:“虽然我并没有公布,但我这辈子是有两个儿子的。长子徐成文,次子骆生白。我的财产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现金,已经设置了基金留给徐成文。这部分钱将每月返还给徐成文,保障他的日常生活。剩下的股票资产和现金,留给骆生白。”这并不可能让他如此哭泣。张睿才说,“你爸爸给你们兄弟各自留了一封信,我把他的那份交给他了,至于写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显然,你爸爸应该给他解释了放弃他的原因。”骆生白点点头,也没有追问的想法,毕竟,既然爸爸分开给他们,就不想让他们多交流。他只是问张睿,“我的呢。”张睿这才从包里,把一个信封拿了出来,递给了骆生白。信封最少有五年的历史了,看起来有点旧,上面盖着骆新国的印章。骆生白没有当众看的想法,捏在了手里。徐成文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将信折起来放进了怀里,然后站起来去看他妈。路过骆生白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怨怼的样子。等着他们都离开了,骆生白才回到了办公室里,把门锁了,打开了爸爸的那封信。信并不短,足足三页整,骆生白看了一眼,发现居然讲的是他妈妈的事情。“儿子,我最近总感觉忘事,明明上一刻还记得的事情,下一刻就忘掉了,我很害怕哪一天醒来,我连你的身世都忘记了。虽然我和你母亲早就达成了协议,这件事不会告诉你,但我想,万一呢。万一你母亲后悔了,万一你需要求证呢,总要有个证据和说明,让你客观的了解当时的情况。可我又是个自私父亲,我不愿意让你知道,我曾经的过往有那么的糟糕,即便你早就了解。所以我耻于当面把它交给你。我跟张律师说好了,一旦你知道了向红是你的母亲,这封信才可以给你。”“你的母亲是向红。对的,你并不陌生的向红。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我五十九岁。已经是耳顺之年,其实是个老人了。但我一直很荒唐,身边女孩子不断。那时乔家就已经不行了,因为资金链断裂,需要一笔钱来救场。乔家大概知道了我的爱好,在一次聚会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女孩,是个不出名的女明星,她就是你的母亲向红。”“她长得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那时生活混乱,完全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