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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1)

结婚这么久,才知道一起回来,他的孙女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温家小丫头喜欢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受欺负。温怀钰对他的冷淡很不以为意,过去看那条很大的鲤鱼,拿手指戳了戳:今晚可以拿来煲汤喝?纪岳淡淡哼了一声:那你抱上。他收了鱼竿走在前面,年近八十,照旧步履矫健有力,说话声淡淡的:准备待多久,今晚走还是明早走?温怀钰捧着鱼篓,走的慢一些,反问他:爷爷不想我在这里多待吗?纪岳没好气的回头看她一眼: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就好。温怀钰被他这么说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微微笑了起来。吃晚餐的时候,叶舒华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她们很高兴:柔柔,怀钰,回家啦。温怀钰看见她,想起上次在医院她说的话,第一反应是心虚的拉了拉衣领,还好,今天早上没留下莓印。纪以柔上前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像个小孩一样的撒娇:妈妈,你不听话。爷爷说你只知道忙,每天晚上就睡几个小时,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啊。叶舒华拍了拍她脸颊:没那么夸张。快吃饭吧。她转向温怀钰,关切的问了几句,是否吃得惯家里的菜,最近公司里还忙不忙,等等问题。晚餐结束,纪岳出去散步,叶舒华上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工作。我发现,温怀钰失笑,没人理我们。是啊。你会生气吗?不会。我觉得自在。没有故作热情的招待,也没有事无巨细的询问,平平淡淡,再加上老人隐隐透出的不待见,反而让她觉得真实。她宣布:我喜欢你家。纪以柔噗的一声笑出来:爱屋及乌?反了。喜欢你家,以后会更喜欢你。纪以柔微挑了挑眉,不满的将她扑倒:再说一遍!温怀钰脸一红,心跳砰砰,听到外面铁门开的声音,才一把推开她:爷爷回来了,我去陪他说几句话。纪以柔原本也没打算现在欺负她,看她跑的飞快,有点好笑。纪岳刚刚散完步回来,银发梳的整齐而一丝不苟,鬓角微微被晚露打湿,一双褶皱深深的眼里是洞察世事的清明。爷爷,回来啦?嗯。小柔呢?她在里面呢。我陪您聊聊,看您好像对我有点意见。确实有点意见。我们到你家里做客,瞧瞧你当时真是丢脸!温怀钰失笑,原来老人家还在意着当时那场不大不小的尴尬误会,温怀钰有点哭笑不得,倒没再反驳。两人正在说着话,管家上前问:先生,今晚您还画画吗?纪岳淡淡嗯了一声:铺纸。他喜欢画中国画很多年了,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要画上一会,早年间性子急躁冒进,现在渐渐磨的好了许多。温怀钰很乖觉的,站在一旁给他递笔。纪以柔从楼上下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灯光如瀑,自头顶洒落,银发老人执笔泼墨,肃穆专注,她喜欢的女孩子也站在一旁,浅浅笑意,别样温柔。她站着不动了,不想扰动这静谧的安稳,折回去拿了铅笔和素描本,而后悄悄的在楼梯上坐下了,笔尖在纸上静静游走,将这画面描摹下来。她第一次画画,就是温怀钰教的。那天被推到泳池里,捞上来之后,温怀钰带着她去换衣服,就是家里没有跟她一样大的小孩,少女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两件自己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僵着声音:你换上。小姑娘怯怯的接了过来,很不好意思:我穿着我自己的就行了。笨蛋!再不换衣服,你会生病的。这个傻子,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啊。给我!她一把夺过衣服,感觉自己招惹了好大一个麻烦,推她到浴室里面,三下两下将她的湿衣服脱了,命令她:快点,洗澡。小姑娘脸颊红透,眼睫上覆着水珠,不敢看她,大眼睛眨了眨,细声细气的说谢谢。女孩在小怂包脑袋上点了点,走了出去,摇铃叫来佣人,送一份红糖姜茶,再问问这是谁家的小孩,他家大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找来。佣人很快就送了姜茶上来,也带来消息,说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前院里跳舞的人都散了,如果真有哪家小孩丢了,怎么还不来找呢。少女嘟着脸,很不满:这是哪家的家长,这么不负责任。她在生气,抬头看了眼时间,才发觉小姑娘进去洗澡洗的太久了,她感觉有点不太对,忙过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声音,一脚将门踹开了,才发现小丫头泡澡太久,泡的晕了。她骂了一句,没用的小东西,骂完了还是进去浴室,将人抱了出来。纪以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在温家住了一晚,睡在很大很大的床上,她轻轻一动,旁边就有人按住她,不满的命令:别乱动!吵到我睡觉了!她怔住,眨了眨眼睛,连呼吸都放的轻了些,但那个人还是被吵醒了,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看着这个小姑娘,本来还有起床气,却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颊:白白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一样。小姑娘脸红了。昨天太晚了。吃早饭,吃完了我们去找你家大人。嗯。谢谢你佣人把早餐端了上来,把鸡蛋和粥都放到了飘窗上,温怀钰爬上去,对她伸手:来,上来。她们盘着腿坐下,一起吃早饭。小姑娘很安静,低下头,咬着一只奶黄包,一口一口。温怀钰喜欢安静的人,对她好像也多几分耐心,吃完饭自告奋勇要当她师傅,教她画画,很霸道的告诉她:以后你画画,落款要写个nan,我是你师傅,你得写我的名字。小姑娘不问她为什么,乖乖的写下一个nan。纪岳先画完画,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小孙女,戴上一副细框眼镜,抱着素描本,在楼梯上坐着,显得专注又可爱的样子,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家伙。他一顿,温怀钰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笑着跑过去:在画什么,给我看看!纪以柔有点不好意思的把素描本往身后藏,被她一把夺过来,仔细欣赏:哦。原来画的是我们啊!她低着头,看的仔细,笑意顿了一下:纪以柔,你什么时候偷偷学的我啊?这画的笔触和笔法和她的一模一样,她小时候学素描和水粉都学了几年,当时素描老师请的是一个优雅温和的法国老师,画风很有辨识度,她当时认真学了好久。喂!你落款怎么写的也是nan!没有偷偷学你。纪以柔一把将素描本从她手里抢了过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委屈,本来就不是偷偷学的啊,是是以前她亲自教的啊。温怀钰发现她有点生气了,心里再好奇,也没问了: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说着玩的,是我错了,好吧。纪以柔轻轻嗯了一声,眼睫扑扑闪闪的,似乎有点心事的样子。纪岳在楼下看着她们,忍不住笑了下:去休息吧。我们家里是不允许太晚起床的。明天都给我早点起来,跟我去跑步。纪以柔很快整理好情绪,拉着温怀钰上楼,到她的房间里:我的房间。就小时候住的,后来也没怎么住,现在也是,你会不会觉得太小?温怀钰扑到床上,打了个滚,被子很香很软:不小了。我从小就喜欢小的房间。我喜欢你的床,我去洗澡了!她的情绪一直很高,有些亢奋,纪以柔看的出来,她是真的高兴,也喜欢这种氛围,不像平时那么紧绷,笑容也纯粹。纪以柔站在窗前远眺,手机响了,是温严打来的。她接了:爷爷,找南南吗,她在洗澡。不是,爷爷找你。嗯?家里有事吗?家里没事。我有事跟你说。你们好好过年,初二初三有空了,跟南南说一下,你们去祭拜一下她的养父母。以前都没去过吗?没有。最开始是我们不让她去。当时她养母去世,她精神崩溃,从医院里跑出来,出了一场小车祸,我们就不敢让她乱跑。后来是她自己不愿意去。可她心里在想着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车祸?什么时候?我想想那是零几年的夏天了。在那前不久,我还给她办了一场很盛大的宴会,她像个骄傲的小公主,是我所有的骄傲。纪以柔一怔:车祸有让她忘掉什么吗,或者记不清了?我们猜测是这样,但是她自己不开口说,医生也查不出来句。但是车祸之后她也没再闹过,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性格低郁,不愿意说话,过了很久后来她成年了,出国读书,自己看心理医生,回国之后,又像以前那样,能笑能闹了。她都没跟我说过。这个纪以柔怔怔的将电话挂断了,靠在窗前失神,目光也有些失焦。温怀钰洗完澡,出来叫了她几声,没见她回应,走过去拍了下她肩膀:怎么了?纪以柔嗯了一声,转过身来,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第91章温怀钰趴在床上, 两只雪白的脚掌上勾着拖鞋, 晃晃悠悠, 她在打电话。从早上开始, 手机上就一直收到祝福短信的轰炸,大多数都是奉承讨好, 她没搭理,只给邓若回了个电话过去。若若, 新年好呀。邓若那边有点吵,她说了句稍等,然后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新年好啊。在忙什么呢?没忙什么。一大家子人,外面挺吵的。我哥的两个孩子在闹腾。那还是我这边好。清净,自在。你太太呢?在阳台上浇花呢。昨晚还跟我生了一晚上的气,哭了好久。哭什么?你在外面养小的了?养什么小的!我是这种人吗!她就是就是问我以前我自己去看医生那些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她。那你怎么说的?我说我不是不告诉她,我不告诉任何人。可她是你太太。你应该告诉她, 这样也会让她觉得,对你而言, 她是个例外。温怀钰讪讪笑了一下:你很懂啊。邓若忽然沉默了:不。我比你更不懂。温怀钰瞬间明白她沉默的意思, 顿了一下, 小心的询问: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没有。她家里人一直在找, 也找了我好多次。就是没有。像是像是狠下心, 再也不见任何人了。温怀钰微微蹙眉:那怎么确定她是安全的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话说到最后, 她的声音里明显出现了哽咽,挂了电话。温怀钰将手机扔在一旁,发了一会呆, 然后给周然发了一条消息:按照我之前给夏岑的手机,查一查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消息发出去了,可这么做,无疑是海底捞针,她躺在床上发呆,纪以柔从阳台上进来,她又鲤鱼打挺般的活了,一把抱住她:宝宝,别生气了。我错了。纪以柔没推开她,无奈的笑:我手上都是泥。你放我先去洗手。其实纪以柔不是生她的气,只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一直局限在自己暗涩的感情里,却从未发现她出现的变故,她沉默孤苦的青春期,她倔强消瘦的背影。这份喜欢,怎么配称之以喜欢呢。她很快从卫生间出来,温怀钰扑上去抱着她,笑容娇俏明媚:离年夜饭还有好久,我们要不要去做点什么?想出去玩吗?不想。想去帮忙做饭?no!就在你房间里!她犹豫了一下,给我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吧?纪以柔脸颊红了一下:我小时候很傻的,你别看了。你以前都说我是傻子啊。不行,我就要看,快点快点。好吧。纪以柔拿她没办法,踮起脚,在书架最上方拿下来一本厚厚的相册,将塑封的外皮掀开了,递给她:你看吧温怀钰高高兴兴的接了过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满足于此刻,总想了解更多,了解她的过去,了解自己缺席未至的时光。两个人就这么盘腿在地板上坐了下来。相册里有很多照片,最开始都是小婴儿,雪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温怀钰惊呼:好cute!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可爱啦?纪以柔偏过头问她,声音里满是危险的意味:我不可爱?出于在床上的求生欲,温怀钰迅速改口:可爱!我老婆宇宙第一可爱!小婴儿时期的照片很多,占了整个相册的1/2,纪以柔淡笑着解释,有淡淡的伤感:都是我爸爸给我拍的,他是个摄影爱好者。温怀钰低着头,继续往后翻:那以后我给你拍。小婴儿长大了,到六七岁开始上学了,有时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裙,有时穿着粉白的蓬蓬裙,头发扎的高高的,天鹅颈纤细优美,站在林荫下,笑容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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