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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温怀钰惊的三魂丢掉了七魄,先前是不能动,现在是更不敢动了,因她每动一下,纪以柔就会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按,那样子,像是她故意在轻薄她一样。时间慢到极点了,温怀钰能听到自己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着,砰砰砰砰,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无计可施,只能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算做计时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周琳的惊呼声惊醒的。温怀钰极为不耐的蹙起眉头,心情糟到了极点,刚想问她大清早的在折腾些什么,就看见周琳阴沉到极点的脸,和吴妈十分微妙的神色。昨晚的记忆席卷而来,温怀钰彻底清醒了,她低下头,忽然明白了那声惊呼从何而来大床上床单凌乱,地上散落了一堆衣服,而床上熟睡的那人,衣服都散开了,肌肤白的刺眼,乌发散落在雪背上,与她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格外的缠绵且暧昧了简直像是事后清晨。温怀钰心里往下一沉,这下子,她算是彻底凉凉了。第42章很快, 温怀钰换好衣服, 下了楼。温严坐在客厅里, 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 纪岳倒没在,大概是怕她尴尬。温平和周琳, 小姑姑温言深也在, 两位哥哥终究是男人,大清早的被支走了。这完完全全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温怀钰明明是苦主, 但现在情况显然并不是这样的,搞得她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恶徒, 现在要来接受审判和处罚了。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在沙发上坐下了,轻轻的揉着脖子,昨晚被捂了一夜,她都快要睡落枕了,统共都没睡上两个小时, 现在是又困又累又难受, 还要来背黑锅。温严皱着眉,用力咳嗽了一声,看见她揉脖子的动作就挑眉瞪眼:坐也不知道坐的端正点。温怀钰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将手放下了:好的爷爷。温严开始说教了:南南,不是爷爷说你,家里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育你的?教你不要被人欺负, 可什么时候教你欺负过人啊?温怀钰:我没有。温严打断她:还狡辩。你妈妈和吴妈都看到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狡辩,听说人家小柔昨晚还生着病,家里还那么多人,你就你就温怀钰感觉到了一阵淡淡的绝望:我真的没有。温严冷哼了一声:骗鬼呢?真当你爷爷这么好糊弄?你妈妈和吴妈亲眼看到的,难不成她们两个人都眼花了,出现幻觉了。温怀钰放弃挣扎了:哦。行吧,您继续说。温严气的要给她胳膊一巴掌:瞧瞧你这什么态度。温怀钰,我告诉你,你给我把态度放端正点。本来我和你纪爷爷想的是,慢慢培养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可你自己太心急了,现在木已成舟,你要负起责任来。温怀钰:???她成什么舟了,做什么坏事了,没错,她是和纪以柔滚过床单不错,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次,还是她那么凄惨的被折腾了一整晚好吗?她冤不冤啊!受害者现在成了嫌疑犯,都没听她辩说,就直接给她扣上了罪名!温严是温家的大家长,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脾气,连温平和周琳的意思也没过问,直接拍板了:你和小纪,这个月不行,今天已经25号了,下个月结婚。温怀钰震惊了:爷爷?我不要!温严瞪着她:你都对人家这样了,还不负责?还不给人家一个交代?温怀钰侧过头,没好气的说:我没什么好负责的。那你敢说,你就真的什么都没做?温怀钰下意识的想说当然没有可思维却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想到了那含了满嘴的温软一时之间,脸色不受控制的变了一下,原本极为坦荡的神情,被一点可疑的羞赧取代了。温严久经风浪,见惯了人情世事,看她这副神情,还有什么不懂的,冷哼一声:心虚了吧。刚才还死鸭子嘴硬。温怀钰回过神,惊觉自己刚才那一出神,就已经将最佳的辩白机会错过了。温严站了起来:你去楼下看看小柔。我去找老纪了你这小东西,爷爷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干净了,你都不知道,你纪爷爷早上脸色有多难看,要不是我和他的关系够铁,他怕是想拿枪敲你的脑门了!温怀钰靠在沙发上,感觉原本光鲜亮丽的人生忽然变得极为惨淡了,她像是被收近了一个华丽的牢笼里,再也无法挣扎了。温严走了,温平也脸色不善的开口了:你拒绝掉你赵叔叔的小公子,还害得人家下了狱,就为了这个?温怀钰懒得理他,现在心情差到极点了,干脆连一句话都不说了。周琳也有些闷闷的叹气:你这丫头,一向自己有主意。老爷子都已经将公司交给你了。你还不满足,现在跟纪家的小丫头进展这么的快,是生怕你二哥对你怎么样吗?温怀钰本就气闷,听到这句话更是冒火,只冷冷的笑了一下:我还没问您,是谁让您来着钥匙开了我房间的门?周琳一怔,被她问的懵了下:纪老先生听佣人说小姑娘病了,着急的很,就让我敲门进去温怀钰冷冷的看她一眼:但是门都反锁了?你还偏要进去?周琳最开始还有几分心虚的,被她连三质问,脾气也上来了:温怀钰,这是我的家,我想进个房间,又怎么了?再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温怀钰一向不喜欢跟人争吵,刚才说上这几句,已经是她耐心范围内的极限了。她和周琳向来不和,不仅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事,也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母亲的性格,懦弱又强势,尖锐而敏感,每次两人都闹得不欢而散。她叫了管家,当着周琳的面,将自己房间的钥匙单独取了下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种令人窒息的情况,只是出现一次就够她记一辈子了。楼下争吵暂歇,楼上自始至终还是清清静静的,丝毫不受干扰的样子。温怀钰出门前将门锁上了,这段时间也没人进去,开了门,纪以柔还睡着,睡容香甜,呼吸绵长。真是幸福。温怀钰轻轻叹了口气,大清早就摊上这么场官司,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此刻她头疼欲裂,只想再睡一觉。只是,她再也不敢跟纪以柔睡在同一张床了,再跟她沾上一点点关系,那她就是长一万张嘴那都说不清楚了。温怀钰拿了个抱枕,躺在沙发上,原本就打算先这么眯上一小会,没成想睡着了,还睡的挺好的,就是一直在做梦梦到她将头发剃了,上峨眉山做姑子,可是一开道观的门,门里的人竟然是纪以柔是她也就算了,偏偏还没穿衣服,巧笑倩兮的问她:将我看干净了,还做哪门子的姑子?温怀钰一惊,又醒了,总感觉纪以柔这小东西怕是周公的仇人,以前抱着颗大钻石吓她吓的要死,现在她做梦出家了,她都要跟着过来,成了道观里美艳动人的小尼姑。真是冤家。温怀钰半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眉心,困意如潮涌来,却偏偏再也睡不着了,只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像是睡着了,却还是有意识的。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会,直到纤细修长的指节按上她的太阳穴,纪以柔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按下她的手,声音带着病后初愈的沙哑:我来吧。温怀钰一怔,下意识的想拒绝,但额上传来的温软感觉让她无从拒绝,甚至还不受控制的,将头抬高了一点,配合的枕在了纪以柔的腿上。她实在是太累了最近公司下面接二连三的出事,高层里有不少老董事,倚老卖老,有时不太买她的帐,偏偏爷爷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才选了昨日宣布她是新任的继承人。一浪接着一浪,而她在这浪尖上,时刻紧绷,无一时的自在。指尖的温度是令人贪恋的,她原本只想放纵一秒,到最后,却不知道躺了多久,险些要睡着了。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头还不小心撞到了纪以柔的下巴,她倒没多疼,纪以柔下巴那一块肌肤都红了。温怀钰对门外叫了声等等,心底有些愧疚,指尖捧起她下巴,仔细看了看:对不住,刚才动作太急了。疼吗?纪以柔被她捏着下巴,抬起头看着她,倒是极为乖巧的,实在被撞疼了,那一瞬眼泪都要掉出来,又硬生生忍住了,眼波里还蕴着淡淡的水雾,显得格外楚楚可怜,仍是克制的:不疼。没事。疼就是疼,不许说不疼。嗯。好。温怀钰才批评了一句,纪以柔就答应了,她说不下去了,松了手:我去给你拿药箱。这时,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温怀钰顿了下,过去开了门,这次不是别人,是银发花白,眉弓极硬朗的纪岳。她愣住了:纪爷爷。纪岳脸色极为不悦的,只淡淡点了点头,而后对纪以柔说:出来。纪以柔很快出来,脸色还有点苍白:爷爷。纪岳看到她神色,就皱起眉头:昨天生病了,怎么也不说?纪以柔淡淡笑了下:一点小事。不用说的。我自己也没想到。纪岳听她这么说话,有些生气了,但终究是在温家,不好发火:你跟我出来,回家。纪以柔并不想走。昨晚温怀钰过去找她了,还牵了她的手,她睡着之前,她还抱了她的她是她心之所向。纪岳见她犹豫,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昨晚还病着,这没人性的温大小姐就对小柔做做那种事情看来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但凡有一点真心,怎么会这么不爱惜呢?他越想,心里越憋着火气,声音沉了下去,近乎命令:出来。纪以柔不愿意再跟爷爷僵持,毕竟还是在温怀钰的房间门口,总要照顾着彼此的面子。爷爷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她知道老人的性子,向来是刚强激烈的,心里有了成见,现在也说不清楚,还不如先回去,等他气消了,再慢慢解释。纪以柔越过温怀钰,往外踏了一步,准备出去了。就在这时,温怀钰扣住了她手腕:别走。第43章温怀钰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两个字。纪以柔停下了, 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眸,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好像在希冀着听到什么。温怀钰没有松手, 心知挽留她好像不是理智考虑后的结果,她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走。纪岳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过于严苛, 现在也不例外, 她瞧着纪岳满身怒火的样子,向来护短护惯了,下意识的以为纪以柔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就不想让她回去。大概还是觉得昨晚的事情,毕竟她也有错, 还有刚才, 纪以柔被她撞疼了,下巴上都没上药呢。总之,她不松手,场面便就这么僵持住了。还是温严上前打了圆场:老纪,小孩子们自己的事情, 咱们这一大把岁数了, 还掺和什么?走吧,走吧。你放心,南南要是敢欺负小柔, 我削不死她!纪岳眼眸转了转,将满腔的怒火压下去了,只看着纪以柔。一向清淡温柔的人, 此刻神色倒也还是平静的,但眼神里全是无声的坚持和笃定。她不愿意走。依纪岳早年的脾气,怕是要强行将她带走的,但时光磋磨了岁月,也磋磨了他的性子,过去十余年的冷清岁月让他学会了尊重,他终于让步了:好。老严,我们下去聊聊。总算是走了。温怀钰松了手,看见自己握过的地方浮现一圈红痕,大概是太用力了:疼了吗?纪以柔低下头,长长的眼睫覆了下来:没有。温怀钰嗯了一声:你先坐吧,我给你下巴擦点药。纪以柔想说不用了,却敌不过她的坚持,只仰靠在沙发上,抬起了头。温怀钰拿了棉签,沾了点酒精,在她下颌边缘转了几圈,神色极为认真,像是民间的手工艺人,在对待自己传世的作品。纪以柔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笑的温怀钰手一抖,棉签都触到她嘴唇了。纪以柔!不许动!纪以柔眨了眨眼睛:好嘛,我错了,别生我气。她笑容格外灵动,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温怀钰的影子,深情且专注,温怀钰一不小心看的痴了那晚之后,她又怒又恼,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也以为自己不再喜欢纪以柔了。现在又发现这种情绪大概是有些自欺欺人,她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纪以柔吧。可有这么一点点喜欢又怎么样呢?纪以柔对她的感情似乎并不纯粹,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却又问不出来,当初为什么隐瞒身份接近她,所以她并不信任,也很难交付真心更何况,纪以柔早先就跟她说了商业联姻,她原本就是不愿意结婚,现在是从心底里排斥爷爷的提议了。温怀钰越想越远,大概没意识到,现在她跪坐在纪以柔身侧,捧着她脸颊的姿势有多暧昧,直到她回过神,与纪以柔的眼波对上,她的脸一瞬间就烧了起来。她松开手,站了起来:涂好了。你自己看看。纪以柔嗯了一声,对伤口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揉了揉额头:头有点晕。还在烧吗?好像没烧了。温怀钰有些不放心,找了温度计,给她测量了温度,还有点低烧,温度不高,但还是休息着好。她拉铃叫了佣人:去准备一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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