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答应了。贺归恶趣味又来了。这要怎么求?刘子瑜犯难了。纠结地蹙着眉头,想了老半天。想到了一个,然后朝着贺归的脸颊快速袭去,接着涨红着脸,小声说:求求你。贺归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刘子瑜做后面那部分,没想到还多了一个额外福利。刘子瑜把一系列动作做完,羞得将脸埋进双掌中,完全不敢看贺归是什么表情。自己这个笨蛋!为什么脑子一抽就亲上去啊!虽然偷亲过,但那是暗搓搓的,没人看见,现在明目张胆的当着本人的面做这些,简直羞死人了。怎么办?贺归会不会觉得他太主动了,不喜欢啊?小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捂着脸我怎么讲啊?耳畔响起贺归隐忍笑意的声音,刘子瑜这才扭扭捏捏地放下手。头还是低着,不敢看贺归。这是敢做不敢当了?贺归忍住想把人往怀里捞,揉他的冲动。贺归难得认真,替小哭包讲题的时候,也算在给自己巩固知识点。两个星期后,让广大学子恐惧的期中考就这么来临了。贺归手感不错,足够达到打脸的程度。至于刘子瑜出来一直闷闷不乐,他好多题总感觉不对,有种药丸的错觉。贺归朝他伸手。我来帮你估分。给。把写在试卷上的答案递给贺归,心里有些忐忑。贺归尽心尽力教自己这么多天,要是考废了,真的太羞愧了。说这话的时候,身边路过认识贺归的人,全都一脸古怪的表情。万年学渣居然说要帮人估分,简直比国产恐怖片还要惊悚。孙肖和刘子瑜一个考场,出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站在原地思索。分数处于一百一以下,但不会比一百低。这个片区的考试总分是120分,刘子瑜拿到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真的?加上前几科贺归给他估的分,未免高的过分。总成绩都可以进入前一百了,以前他的成绩一直在一百五十多名徘徊。真的。贺归除了不怎么接触的生物和化学有点悬,他对其他科目的估分还是有信心的。在背后听了半天的孙肖走近,把手里的试卷递到贺归面前,微笑。能不能帮我也算算?贺归没拒绝,几分钟后抬头,把试卷递还给孙肖。孙肖一直带着笑容,等着贺归给出答案。不低于110。那借你吉言了。孙肖表情没变,把试卷收进书包,直径离开。背对着两人的他,勾着嘴角:一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可能为了爱情收敛自己的性格,但是有可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变成学霸吗?我觉得不可能,你觉得呢?没人回答,可他认真倾听的表情似乎是有人回答他的。这个贺归绝对不是原装货,我说的没错吧,666?【这个我要去查查,看看是不是派发任务的时候不小心重叠了。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孙肖的脑子里响起。这边,回到家里,贺归在卧室唤出了快被他遗忘的系统。【怎么了?】小姑娘的声音带着鼻音,像是刚刚睡醒。啧,系统还有睡觉的功能吗?问你件事情,那个叫孙肖的是不是有问题?贺归一直觉得孙肖这个人古古怪怪的,特别是最近对不熟的刘子瑜接触过多,像是有目的性的样子。难道是世界线收束理论,无论过程怎么改变,结局必然性?所以孙肖才会在冥冥之中转学,和刘子瑜产生交集?这么想的话,那无论他怎么改变,按照世界线收束理论,刘子瑜的结局不会变?贺归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哎哎哎,你先别乱想,等我看看,很快的。】不知道系统怎么查,如它所言,两分钟后,贺归得到了答案。【我查到了,因为小世界的重叠,导致孙肖变成了一个系统持有者。哎呀,总之和现在的你解释起来很复杂啦,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不用管他,他的存在对你没什么影响的。】你确定?【确定!】系统很坚定的说。那我以后还会碰到这种情况?贺归可不想身边有一堆所谓的任务者。【放心好了,不会的,我会好好地盯梢,确保世界融合的时候错开你所在的世界】贺归听着,总觉的这个系统和小说里写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说的话也是奇奇怪怪的。算了,想多了也是徒增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第14章十四刘子瑜和贺归两人的传言在学生堆里,一直流传不断。大伙都在说刘子瑜是爬上了贺归的床,被他包养了。不然一向不喜欢亲近他人的贺大少爷,为什么会冷不丁的对一个不起眼的娘娘腔这么在意。每天同进同出,这就是铁证。听到这个流言,反应最大的莫非就是被遗忘了很久的渣攻。想到几个月前还说喜欢他的刘子瑜,转头就和贺归搞上了,程浩心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既鄙视刘子瑜不自爱乱搞,又生气他的喜欢只是随便说说。他总觉得自己被对方戏弄了,说不定对方还在背地里和贺归编排他的不是。还有几个不长眼的拿着告白那件事来调侃。这几天打架的次数直线上升。没错,我听说那女人确实找了一个男的,现在过得有滋有味呢。也是可怜了她儿子,摊上这么个老妈。一声不吭就把这个拖油瓶甩了,换个清白的名声,做个不愁吃穿的富太太。程浩心烦意乱了一天,放学回家,远远的就看到自家老妈和以前住的老房子的租客聊天。妈。赵阿姨。程浩上去叫人。在长辈面前他还是懂得装乖的。几个月不见,程浩又长高了,人也越来越帅了。被程浩唤作赵阿姨的人,亲切地看着冒出来的程浩。你们在聊什么?什么可怜?什么富婆?程浩听得不真切,就听到了这么几个字。哎,不就是刘子瑜的妈妈嘛。我记得你们以前玩得很好啊,他没告诉你?也难怪,出了这种难堪的事情谁也不会到处去说。刘子瑜的妈妈啊,一声不吭的退了房租,自个儿跑了。前段时间有人遇见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据说还是个有钱的,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人家对外说自己清清白白,没有孩子。她未婚先孕,没结过婚,这么说也没人查出来。我们也不可能上赶着拆台不是?赵阿姨说得嘴巴都干了,缓了一下继续说,也不知道刘子瑜现在在哪住着?还是个孩子,现在既没爹又没妈,没人养着,可怎么活哟。唏嘘了几分钟,刘阿姨赶着回家做饭,匆匆离开了。想什么呢?程妈妈推着心不在焉的程浩。没什么。程浩回神。也不知道刘子瑜这孩子现在在哪?也是怪可怜的。我们两家认识十几年了,你们俩自小玩得好,要不你和他说说,让他来我们这先住着。等以后工作了,再偿还我们。程妈妈对刘子瑜的印象很深刻。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刘子瑜这孩子的时候,他瘦瘦小小的,头发透着黄气,典型的营养不良,一看就不像有人疼。稍微长大了也没见长肉,想必是过得不好。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过多干预什么,只能偶尔关心一下。去年家里面赚了点小钱,买了房子搬家后,她就没见过这孩子。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人家现在过的好着呢。程浩不耐烦,说话的语气很冲。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被莫名其妙凶了一顿的程妈妈不开心了。总之你别管了,人家有去处。程浩不想再提及关于刘子瑜的事情,快步朝前走,把程妈妈落在后面。回到卧室,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操!第五次gameover,在队友的谩骂中他把鼠标一甩,网线一拔,跑去洗澡了。期中考试过后就是冬季运动会,总算是给高三紧张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喘息的机会。刘子瑜坐在三班盘踞的位置,贺归被叫到办公室一直都没回来。没有参加项目,也没有什么可以讲话的人,他无聊地拿着贺归的手机,帮他打排位。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刘子瑜,我有话跟你说。先等会儿。刘子瑜来不及看是谁,现在是关键时刻,没工夫理会其他人。程浩抿着唇,站在刘子瑜的面前,低头瞧着他拿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他什么时候学会玩这些了?因为跟着贺归就开始不务正业了?以前和他在一起也没见他喜欢这些东西,难道说是为了讨好贺归特意学的?等了四五分钟,程浩耐心不足,刘子瑜,我很忙。刘子瑜下意识的回复。管我什么事。这人真奇怪,你忙你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呗,和他说有什么用?等手机被夺过去,刘子瑜不满的抬头,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人是程浩。他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的存在了。你找我做什么?刘子瑜立马把手机抢回来,顺带用衣服擦了擦。这是在嫌弃他脏?程浩努力将无名火憋回去,沉声:这里不好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听到这话,刘子瑜目光警惕,往后退了几步。有什么话,你,你就在这里说吧。依照他对程浩的了解,对方肯定不会好好说话,要真到了没人的地方,指不定会做什么事情。万一程浩忽然打他怎么办?他这么弱,肯定没办法还手,到时候单方面暴打,找谁说理去。贺归为什么还不回来呢?贺归在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些了。我想和你谈谈你妈妈的事情。程浩快把耐心用光了,刘子瑜左顾右盼的样子,肯定是在找贺归。这个认知让他暴躁到极点,偏偏还不能发作。这个话题,成功将刘子瑜勾走了。至于一直没出现的贺归,现在正在办公室进行一场证明清白的考试,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全部出来了,只是还没有公布。贺归进步了两百多名,现在处于一百六十多名。如果拉个人跟他说这件事情,恐怕会让人觉得是个笑话。吴梅看到成绩单的第一眼,立马下结论,说贺归就是作弊,要取消他的成绩,并且全校通报批评,记过处分。而其他老师却不赞同,认为贺归有能力得到这个分数,不经查证就随便给一个学生定下抄袭的污名,是不理智的。这段时间贺归的学习成果他们是有目共睹,特别是贺归的数学老师,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了吴梅的话。贺归多次解开其他学生写不来的题目,每次讲解的思路特别清晰,至少他的数学成绩是绝对不可能作假。语文老师也说,贺归成绩是真的,起码人家作文就能吊打一堆尖子生,他还特意去查了,网上压根就没有相似的作文。有了分歧之后,各科老师在办公室争论了快半个小时。最终决定让贺归重新考一次,他们一起监考。老师把自己准备的一些题目,全部整理在一张试卷上,剔除花时间的作文,确保能在三个小时写完。考完当他们场改,是不是作弊立马可以得出结论。也不知道刘子瑜现在怎么样?做试卷的功夫,贺归顺便神游了一下。学校的某处角落,此时站着两个男生。我妈妈怎么了?尽管对那个所谓的母亲失望透顶,刘子瑜还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狠心的丢下他消失。相依为伴十几年,要他做到不管不问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也是听我妈他们说的。说是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据说还要结婚了,并且对你只字不提。程浩简略的概括自己所知道的。刘子瑜的妈妈有多不称职,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心里特别看不上那种女人。原来是这样啊。刘子瑜苦笑。也难怪,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确实是不方便,也难为她花十多年来养着他了,到现在才狠心的离开。程浩沉默片刻,变扭的安慰:你也别想太多,这种人没了也就算了,保不齐以后还会坑你,现在脱离关系也算是好事情。你好好读书就行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没什么事情我走了。刘子瑜没精打采的回复,他现在需要一个人缓缓心里的不舒服。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见刘子瑜要走,程浩身体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刘子瑜现在不喜欢和除了贺归以外的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特别是他猪油蒙心看走眼的程浩。还有什么事情吗?对上刘子瑜不满的表情,程浩不自然的松开。我就是想问你,你和贺归两个人有什么关系?这和你应该没关系吧。刘子瑜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程浩谈论自己的私事。刘子瑜一直敷衍的态度,快把程浩的火气烧到极点。以前和他说话都是畏畏缩缩的,现在胆子胆子见长了,抱上了贺归的大腿,嚣张气焰就上来了吗?程浩握着拳头,把火气压了压。你就当成一起长大的好友关心的问候。不,说真的,我觉得你从来没把我当朋友。刘子瑜目光有些冷,今天他决定好好把话说开,这样以后就不必和他有来往。说实话,现在他心里很害怕自己惹火了程浩,也憋着害怕飙泪的冲动。他可以在贺归面前示弱,但是面对程浩,如今的他不想也不愿。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跟班不是吗?开心的时候施舍给我所谓的关心,不开心的时候对我大吼大叫。你不是想问我我和贺归的关系吗?没错,我和贺归就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喜欢他。他很好,好到几乎是我的全世界。你们觉得我不要脸,可那又怎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把我拉出泥潭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们这些说三道四的人。刘子瑜不想拿贺归和程浩比,贺归对于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程浩这种人还不配与他相提并论。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爬上了贺归的床。刘子瑜的话成功让程浩失了智,双手掐着他的肩,把人推到沾满青苔的红砖墙上。这一片是被废弃很久的铁皮房,基本很少有人来这里。你放开我。刘子瑜怕了。他努力挣扎,可惜他的力量在程浩眼里完全不值一提。程浩一只手捏着刘子瑜的下巴,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眼睛里带着怖人的血丝。他是不是上了你?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每天晚上都在那小子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