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暗示。在梦里,他不愿再一次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就让两人擦肩而过。莫如期睁开眼后,苏留白还没有醒来的样子。昨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是,他说疼,苏留白便不动了,只是搂抱着他。然后,就这样睡着了。苏留白抱着他的姿态,也丝毫没有陌生感。一只胳膊垫着他的脖子,让他枕着苏留白的肩膀,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这个姿态,对他而言十分舒服,但大概会把苏留白的胳膊压麻。莫如期又在他的肩膀上赖了一会儿,才小心地移开他的手。他急切地想洗个澡。看来苏留白又没给他清理。这个“又”字不管了。反正对两人而言,意识里发生的事,也算是已发生了。只是莫如期刚要坐起来,一股锐疼从后面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莫如期忍不住叫了一声。苏留白已把他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别乱动,我已给你上过药了。”难怪,后面那种腻腻的感觉。更想洗澡了。莫如期呆不住了。“我要洗澡。”“晚点呢。”才上药没多久。事实上,两人也没睡多长时间。苏留白担心沾了水会更疼。“留白,我就要现在。”莫如期的尾音拉长了。软软的,加了糖,又调了蜜一样。苏留白晕了晕,呼吸为之一顿。这种软糯,带着撒娇腔的声音,他以为再不会听到了。苏留白有种有生之年的感觉。“我去给你放水。”感恩戴德的苏留白立马坐起来。“就怕你会痛。刚才叫的声音比上你的时候都大。”莫如期的眼珠转了出去,“想听”当然想。莫如期的声音酥到骨子里。又像在他心上挠了一把。只是以前两人疏离冷淡,莫如期对他又是不假辞色的。就刚才那一句撒娇腔,苏留白就不行了。“我媳妇声音这么好听,当然想听。”苏留白说。话间刚落,苏留白听到莫如期发出了两声极其夸张的声音。然后,莫如期看到苏留白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不是喜欢嘛”苏留白的眼神很发愁。莫如期的声音平时说话,本来就带着几分性感,再加上点演技,实在是勾魂摄魄。但他想听的是莫如期情不自禁的声音。而不是这个表演腔。苏留白去捏他的下巴,“不是担心你怕痛,我现在就把你弄哭。”而莫如期只是拉下他的手,往自己嘴里狠狠一送。苏留白给莫如期放了洗澡水,才把他抱到浴室,放进浴缸。莫如期整个人缩了进去,水一下子漫到嘴边。“里面放了什么”莫如期苦着脸。“盐。消炎的。”苏留白的手伸进去给他清理,“一会儿出来我再给你涂药。”莫如期不想出来了。苏留白给莫如期端了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让他先补充点能量,才下楼做饭。虽然比起早饭,莫如期更想吃苏留白,但苏留白执意要给他补充点养剂。因为,照这个趋势,这几天两人大概都会在床上度过。苏留白下了楼,莫如期拉开了窗帘,才发现外面白茫茫的世界。昨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整个院子里也积雪已经很厚了。一些常绿植物也是银装素裹,看不出一点本来的颜色。看来这雪是下了大半夜。现在已基本停了,只是有些尘屑似飞扬的碎雪。因为近几年气候异常,每年冬天都是湿冷的雨水,莫如期已很多年没见到过雪了。而他老家又在南方,常年四季如春,对雪更是十分稀罕。莫如期呆不住了,裹着苏留白的法兰绒睡袍,就下了楼。苏留白还在厨房,系着围裙,正在码菜。案头摆放着诸多食材,苏留白依然源源不断地从冰箱里拿菜。“你这在做什么呢”“火锅。”苏留白说,“下雪天不吃火锅,太辜负老天爷了。”“一大早吃火锅吗”莫如期说。他倒是挺期待,就是觉得麻烦。不过,下厨房的苏留白看起来实在是不能太帅。苏留白哼笑一声。“还一大早,这都十点了。”说着回头看莫如期,眼睛被闪了一下。莫如期的颜色太好。“饿了吧。桌上有点心,你先吃点。”“嗯。”莫如期确实也饿了。昨天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莫如期拿起吧台上放着烘焙好的饼干,送到嘴里。“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莫如期又问。火锅不是很简单吗“熬制高汤。”莫如期又吃了块饼干。看来,要吃上火锅还得花些时间。“你出去看看电视。实在不想看,看看雪景。厨房里烟味太大。”苏留白说。“那行。”莫如期倒真想看看雪。这场雪像是为他和苏留白而落的。外面虽然天寒地冻,但两人相互依偎陪伴。这场雪为他们制作了独属两人的小环境。莫如期嘴里叼了一块饼开,便走了出去。电视是不想看,他拉开了大门。因为屋里太过暖和,他只穿着苏留白的厚实的睡衣,也不觉得冷。一脚踏了出去,发出嘎吱的声音,积雪上便有一个深深的脚印,十分有趣。莫如期不觉在地上踩雪玩。踩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踩出了一个心型的圈。莫如期冒了冷汗,自己都觉得挺无聊,还有点害臊。这该有多幼稚,才能弄出这个造型。一抬头,就见苏留白正站在门口。穿着黑色针织衫,休闲裤。衣着随意,身姿却挺拔。看这样子,他应该站了有点时间。莫如期的不好意思就翻了倍。自已就这样衣衫不整地出来,还弄了个这玩意。果然,苏留白脸上似笑非笑,从屋里走了出来,“既然都开了头,怎么不继续下去呢。”“继续什么”苏留白握住莫如期的手,把他拉到心型圆圈的中间,在他面前双腿跪了下来。莫如期懵了一下,明白过来。这是要求婚本来他自己也有这个打算的。但他的袖扣一直没着没落,戒指也来不及买。这让苏留白先行一步了。不过,谁求婚都一样,莫如期还是挺期待的。虽然自己衣衫不整,但择日不如撞日。莫如期不由拉了拉衣领,翘起嘴角,等着苏留白。只等苏留白一张嘴,他便回应,“我愿意。”“如期,我们去补办一个婚礼。”苏留白拉着他的手。莫如期晕了晕,“为什么是补办”都没结过婚,就举行婚礼了,还是补办“你本来就已是我的妻子了。”苏留白的语气没有一点质疑的余地。苏留白与莫如期一样,不论是这里,还是梦境,都是两人真实的经历。在他眼里,莫如期早就说自己名正言顺的伴侣了。“或者是我老公也行年后我们到一个能结婚的地方补办婚礼。顺便再补办个登记。你觉得怎么样。”苏留白打算得十分好。虽然这里不能同性结婚,但外面有很多地方,地区都可以。这并不是个难题。苏留白说得如此顺溜,看来这个主意在他心里谋化了很久,而且听他的语气,大约这个地方是哪儿,要通知哪些亲属,他都想好了。“不行。”莫如期语气坚决。苏留白一点都没想到莫如期会拒绝。而且拒绝得如此干脆。脸色都变白了。下一刻,一个至寒至冰的东西一下子滚进了他的脖子。苏留白低呼一声。莫如期把一个雪团,塞进了他的脖子。莫如期做完了坏事,拔腿就跑,但苏留白已扑了上来。两个人滚倒在厚厚的雪地上。莫如期的衣襟散开,苏留白的眼睛被闪了闪。比起白茫茫的雪地,他皮肤虽然白皙,但色泽要更加丰富,要具有诱惑力得多,而他肢体每个部位,每个器官更是苏留白的死穴。“为什么不行”他把莫如期拉到自己的身上。莫如期边躲边笑,“连结婚戒指都没有,没诚意。”苏留白把他揽住,一只手裤兜里摸出手机,调出画面。“于风说最快也得半个月。”手机里,莫如期看到是那枚镌刻着金文的镶钻白金戒指:“与子成说”的设计图。比起莫如期的绘画水准,苏留白要专业得多。线条与细节都十分确定,几乎是完美地再现了那枚戒指全貌。同时还标注出了材质、尺寸。镶钻而位置,以及四个金文字符。苏留白曾给他拍过千万的蓝宝石戒指,这枚“与子成说”,不过万元。但在他的心里,却是无可替代,也是最珍视的。莫如期的嘴角勾了起来。“不过,你送我的袖扣什么时候才能完工。”苏留白凑近了他。莫如期沉默片刻。“你们公司对客户是不是没有保密协议”在梦境里也是一样,他不过是要给苏留白送个生日礼物,半天功夫,本人就知道了。“我到于风的工作室时,看到了那个袖扣的设计图。就知道是你制定的了。”苏留白的手摸了进去。“而且,我也给你找到了你想要的墨翠。”“你怎么,找到的。”莫如期的语气开始不稳。“全国各地,想找总是能找到。”莫如期开始觉得难耐。 “留白。”“我怕你痛。”“进来。”莫如期喘着气说。“冷吗”中途,苏留白停了下来问。“热。”莫如期张着嘴,只是用失焦的目光看他。饭毕,苏留白把莫如期抱到了书房。他当然知道莫如期想确认什么。书房的环境也是毫无陌生感。正中间是张长桌子。两边是书架。对面是露台。书柜琳琅满目地堆放了很多书籍,以及各种文玩杂项、小摆件。莫如期看到了那樽“石上男孩。”梦里的那个玉雕,正中间有道修补的裂痕,而这樽完好无损地摆放在上面,发着温润含蓄的光。在那个慈善晚会,让苏留白遭受打击的不仅仅是莫如期把他上千元拍卖的蓝宝石戒指捐赠了出去。还有一个更加致命的打击,就是这樽“石上男孩”。当时莫如期期把礼物退回了过去。但又被送了回来。那人给他带了苏留白的原话:这东西就是给他的,如果不喜欢,让他扔了。这个行为在莫如期看来,不过是变相的要胁。正好,圈子里发动捐赠活动,他转手便捐了出去。那天晚上,当把他把蓝宝石戒指反手捐出去之后,下一件拍品就是这个“石上男孩。”当时苏留白受伤的眼神,让他很长时间都忘不了。如同根荆棘一直刺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有些过份了。他不禁自问。“如果觉得后悔,就一直对我这么好下去。”苏留白看着他。纵然经历这么多,这双眼睛里依然没有丝毫的阴霾与尘垢,有的只是无比的旷达与坦然。“留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这也是莫如期心中的一个谜。“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就是一见就喜欢了。”苏留白说。莫如期瞄苏留白。他还期待能从苏留白这里听到些前生今世的故事呢。苏留白瞅着莫如期,“由此可见,遇到我之前,你也没真正谈过恋爱。”只有真正恋爱后,才知道恋爱原本的模样。纯粹简单,勇往直前。纵然被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改初衷,一如既往。真正的恋爱,需要大的勇气,与最强的魄力。而世上大部分所谓的恋爱,不过是对恋爱的想象,以及肤浅的摸拟。只是这个“也”字。莫如期翘起嘴角。“我也是遇到你之后,才了解的。”苏留白含笑默认,“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有为什么这么色q。”莫如期的食指沿着男孩的身体划了下来,他全身上下只有腰间搭着一块布料,而且仰躺着的姿态,也让人浮想联翩。“这是艺术。怎么就叫色q了。”苏留白颇无为奈,“因为对你特别着迷,我就把你参演过所有的电影都找来看甚至是你还没出道时当过的替身。”莫如期恍然大悟。他才出道时,为一个一线小生在一部古装片里当了回裸替。说是裸替,也就是个侧身与背部。裹着毛巾,从露天浴室里起身,走上岸,然后在石头上坐了下来,用毛巾擦自己的身体。“那个剪辑我看了七八遍,就一直在脑子里挥也挥不去,所以设计的时候,就受到影响了。”“变态。”莫如期再次叹服。三天后,天气放晴,大雪初霁,两人才能从屋里出去。过来接他们的是游青。在这几天里,游青过来过两次,都是给两人送菜买东西。这几天,两人都没怎么下床。莫如期犯懒的时候,连饭都是苏留白给喂的。今天是与苏潮那个试验小组会面的日子。与他们同去的,还有郁禾,以及解郁堂里两位年轻的脑神经专家。团队一共五个人,锁匠是队长。苏潮主要提供资金上的援助。但这个涉及人脑复杂研究,如果要继续走下去,还需要更大的资金与技术投入。这是这个小组力不能逮的。就在这时,苏留白提出了出资意愿。对于团队来说,无疑是欢迎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