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罢了,”宁云摇头,她本是既有共同目的,是不是有结盟的可能,如今看来,其情可悯,有此仇恨,果然不共戴天。只是,主使者已失去了理智,行事剑走偏锋无甚章法,不成谋算,不计得失,实难与共事,“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便当我没有来过吧。”“只是,天后不提便罢了,若是天后再提起当年旭凤涅槃之事,我必助他洗脱了这嫌疑,”宁云看了鼠仙一眼,“你们,就此好自为之了告辞”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被误导了,没发现这是她婆婆,毕竟簌离的伤心是很真实的所以簌离是救不下来了。鼠仙这个角色吧,忠义还是有的,但是确实做事有点狠,最后要死了还拖洛霖下水,要说大义,恐怕也不是,他都尊了簌离为恩主了,簌离的目的也就是复仇而已,算不上大义。而且那种情况下,真杀了旭凤,当时的情况,润玉肯定惨了,天后肯定要自杀式的报复他,不死不休,而他爹天帝又不是生不出来,毕竟神仙的寿命那么长第67章 作死从洞庭湖出来,宁云心情很是沉重,之前还觉得洞庭湖波光美妙,如今却日暮惨淡。那洞庭君,本是受害者,如今却又成了加害者,她与她的家人,她的孩子自然都是无辜的,那鸟族的将领难道就不无辜吗旭凤不无辜吗但是,她难道让洞庭君去挑战天帝吗书上说,举大义而死,死得其所,然而,就该以卵击石吗纵使以卵击石,石尚且无事,又有何意义“宁云”彦佑追了出来。“彦佑啊。”宁云回头看向曾经的好友,他大概从没想过,她曾经对他付出了多大的信任。彦佑抿了抿唇,“你现在不叫我噗嗤君了啊。”宁云笑了笑,“穷奇爪下救命之恩,云仍铭记在心。”“罢啦,”彦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彦佑还是当你是朋友的,锦觅美人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们,日后若是有用到我彦佑的地方尽管说便是。”“对了,”彦佑正经道,“干娘这件事,你个小葡萄就不要再掺和了,没好处的。”宁云一愣,不知说什么好,原想就此割袍断义,然而,此时见彦佑真诚劝告,一时又说不出了,过了一会儿方道,“报仇本来应该,只是还是少造孽障为好。”彦佑点点头苦笑道,“只是干娘执念已深,我受她教养长大,恩情重于天,这条命赔给了她了。”宁云点头,怅然道,“此后,天高地远,江湖再见吧。”彦佑拱拱手,“就此别过。”重回水中去了。宁云叹道,“前路漫漫啊。”“少主今日智决无双,若是先主知道,定然欣慰。”长芳主道。“长芳主,您还是叫我名字吧,”宁云诚恳道,“花界我和锦觅与天界牵扯,恐怕都不合适做花神的。”“若是少主愿意,花界也可在归于天界啊。”长芳主不解道。宁云摇摇头,不再说了,她想花界如今就这样拖下去也好,正是牵扯了她娘,花界才能安稳,若是他人继位花神,还真无法庇佑这方桃源。“少宁云明日可要回天界”长芳主问道。“说好回来住几天的,”宁云提起精神,笑了笑,“不知可不可以把兔舍的兔子给我一些”“这有何难。”长芳主虽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立即点了头。所谓,自己作的死,躺着也得作完。宁。哲学。云“这药是最后一副了吧”玉兰芳主面带忧色,将一碗颜色莫辨,味道难言的药递到宁云唇边,缓缓的帮她灌下去。这动作做了两天,玉兰芳主已好生熟练了。宁云半阖着眼,微微将头一点。此时她半躺在水华院自己的床上,平日便略显苍白的脸色,此时便是连薄唇,也一丝血色也无,晃眼一看怕还以为那是一团雪,随时仿佛要化了去,唯余那双眸,更显得漆黑幽深。她勉强靠在床柱上,气息细若游丝,本来躺下会好些,只是她得等着一会儿药效发作之后“唔”宁云猛的倾了上身,一口血呕在床边。玉兰芳主早有经验,坐在她的床边,此时连忙扶她,以免栽倒,却见她一口一口,将暗色偶带着血块的血呕出到旁边的木盆之中,一会儿便积满盆底。越往后,血色越见鲜艳起来,待吐到最后,已同寻常一般。宁云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松了口气。“如何”玉兰芳主忧虑不安,替她擦掉额上的冷汗,“再这样吐血下去,恐怕不行。”宁云唇角微弯,气声道,“差不多了。”玉兰芳主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也好,晚间,便熬一剂血参补一补吧。”“不、不急,”宁云此时倒比玉兰芳主还要淡定,若非气息微弱,仿佛地上盆里那半盆子血,不是她吐的一般,“等、明日,看情况再说。”玉兰芳主眉心一蹙,知她主意已定,如今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便只得先扶她躺下,再处理了这“凶案现场”。宁云闭着目养神,嘴角却扬了起来,现在虽然身体虚弱,心情却愉快起来,她这回是真的成功的找到了修复内丹的办法,虽然过程“暴、力”“血、腥”了点,但就结果来说却是好的嘛这就足够了这可是至今无解的难题啊都让她给攻克了少了这把悬在头上的剑,她的心情自然也明朗不少。事情还要从前头说起。润玉找来帝台流浆,的确适合她曾经研究出的一张方子,只是帝台流浆这味药性甚是霸道,她不好确定效果,而修炼出内丹的生物那都是有灵智的,她便偷偷从姻缘府捉了只鸡来,用灵药强制给灌出个半假的内丹来,给喂了药。结果嘛总之那只鸡爆体而亡了,现场非常的难以形容,属于需要满屏打马赛克的那种。第一次,这就算失败了。她也没气馁,这只鸡显然体质太弱,未能承受住药性,还不能证明她的药方有问题。于是,她从洞庭湖回到花界,便向长芳主要了许多兔子。以十只为一组,将药的分量不断稀释,重新实验,这次结果好多了,当做到第三组的时候,虽然十只兔子都死了,但是其中七只的情况都属于可以送膳房的状态。解剖之后发现,仙造内丹其实修复了,这几只兔子都是痛死的,没有造成其他问题。所以结论是:药方作用可以达到治疗效果,就是有点疼,而已。而已。宁云觉得还是可以冒这个险的,只是疼嘛,毕竟是可以忍的。所以,宁云先稍稍尝试了一点点,当时觉得还可以接受,便找到长芳主大致说明情况,并请玉兰芳主来帮个忙。总的来说,那个时候,她还没想到会需要玉兰芳主帮这么大的忙,忙这么多天。一碗半剂量的药服下,不满一盏茶的时间,便起了效,她没想到这疼痛的级别是按幂次方增加的,头回那一小口,比起来就是挠痒痒而已。饶是她先做了心里准备,也被那一下疼的,嗓子都噎住喊不出来。最初不过是丹田之处,很快那种疼痛便蔓延到全身。钻心剜骨,抽筋剥皮,痛不欲生,从丹田开始,一寸一寸的蔓延开,让人恨不得将身体都剖开来,好比一比,哪个更疼一些。很快,她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意识和动作,但疼痛仍然还在,仿佛是一团火,一根逐渐绞紧的藤蔓,分不出四肢百骸,她仿佛被无限制的抽紧成一团,然后有无限的撑开,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的颤抖,想要挣脱这个身体。只觉得自己被锤扁了,又搓圆,头脚都分不出。她曾经所经受过的,所以的疼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这一回。她必须承认,她幸好减半了药量,否则,她可能会是第一个疼死的神仙了。嗯。不知道,将来这个世界医学发展起来的时候,她会不会因此被载入史册。听说最高等级十二级的疼痛,是女人生孩子,不过往上估计应该还有,毕竟还有疼死这个程度,她也不晓得现在这个状态是多少级。但,她终于明白那些兔子为什么疼死了。真的是,疼死了好在,玉兰芳主果然是做得了大事的人,在她疼得差点满床打滚的情况下,还能镇定准确的执行了她的要求,帮她避免了造成其他,例如外伤之类的损害。但是体内痉挛带来的伤害是无法避免的,总之,在两个时辰疼痛结束,她的全身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自主,仍然不能控制的抽搐了两刻钟。所以,她不得不立即喝了两天的药,未免淤血堵住的经脉造成栓塞,而把淤血吐出来。还算值得的是,按照这个程度的药量,她只要再两回,就足以将内丹完全修复了。她已经忍过了一回,想来下一回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幸而是在花界这边,就这样,玉兰芳主也是满眼含泪,长芳主几次来看她,也都又是伤心又是叹气的。听说她准备还要这样来两回,玉兰芳主那又是镇惊又是惊恐的那复杂表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要是在天界,她这要刚疼完恢复神智,就看润玉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梨花带雨,她这噎在喉咙口的一口老血,是吐还是不吐好啊“阿云,你怎么样了肚子还痛不痛”锦觅随了收拾好回来的玉兰芳主一道进来,“我给你煮了香蜜,你要不要喝点儿”宁云睁开眼,此时休息了一会儿,她也有点力气,笑了笑,轻声道,“还行。”未免锦觅将来说漏了嘴,宁云告诉她自己吃坏了肚子。因为有过误食朱雀卵的经历,锦觅非常容易就相信了。宁云看着锦觅,也不知是不是她眼晕,她怎么觉得锦觅的嘴巴这么水亮呢就像是啃过老大一个猪蹄膀,或者一大碗红烧肉,油艳艳的,诱人得很。要知道,她现在这么身娇体弱,很大程度是因为她三天没吃饭了连肌肉都搅烂了,那脏腑,胃肠什么的当然破碎得不行,所以这几天除了这吐血的药,连水都不敢多喝,而且按现状来说,她至少还要两天才能吃流食,这么一想,这一回作死的代价还是相当大了。“你刚吃了什么吗”宁云忧伤的问锦觅,猪蹄、红烧肉什么的,想象一下就好诱人啊,毕竟她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荤腥了,平日里她其实也不爱吃那大荤的,但现在就“啊”锦觅一惊,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那、那个,我吃的辣子兔丁,对那个兔子不是宰了有许多吗你又不吃,我就做了辣子兔丁吃”靠宁云恨恨的闭上眼,世界也太残忍了为啥连个想象空间都不留给她,她不能吃辣作者有话要说:嗯,女主有相当的科学献身精神,为她鼓掌。另外,关于锦觅啃的那只大猪蹄子,想来,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哪个大猪蹄了。又另外,治病是有过程的,女主心里最信赖的其实还是花界最后,女主这样的,果然是虐不起来呢。第68章 润玉在宁云大半夜饿得只想红烧肉的时候,却不知,隔了很远,却有个人在想念她。自定亲以来,润玉与宁云从未分隔这么长的时日,纵使他白日有公务,夜里上值时也会抽出空,去洛湘府见一见她,说笑几句。宁云回花界去十日都未传讯回来,头日里润玉去拜访水神伯父陪他下棋,便觉得没有她的身影,连洛湘府也一下子寂寞了许多,伯父也抱怨说两个女儿乐不思蜀了。他有些想去见她,却又担心她觉得腻人。她向来能自得其乐,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独自一人也足够圆满,或许真如伯父所言“不思蜀”罢。润玉信步来到落星潭边,在石桌上摆上白玉酒觞。潭中是她喜欢的星石闪烁,潭边的月柳随风摆动,她喜欢在那树下与魇兽玩耍。自从有她在,他方才知晓夜色未必清寒。宁云以前在这里埋下酒坛的位置,他早就悉数找到,只是至今只挖出了三坛。云儿当时自谦不会酿酒,他还以为那酒必然味道古怪,没想到,奇怪自然有些奇怪,一坛味淡而涩,一坛爽辣,他却觉得若抛开世人一贯对酒的评价,这两坛酒也别有一番滋味。近来,他才挖出的这一坛,大概是加了什么特别的植物,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过后却仿佛有淡淡的竹叶的清香,用白玉酒杯承着,酒液清澈,泛着月华清辉。润玉独酌,那酒中有淡淡青竹的气息若有若无,却萦绕不去。这时,一身红衣的邝露,走过玉石拱桥,款步向润玉而来,那不同平常的,含着娇羞的笑容,让润玉眉心微微聚拢。邝露停步在润玉面前,满面笑意,“殿下,我回来了。”润玉抿了抿唇,望着手中的玉杯,冷淡的点点头,“嗯。”邝露似乎丝毫未被润玉冰冷的态度所拒,笑着将手中的一只白瓷瓶递上,“爹爹今日寿辰,殿下未曾驾临,爹爹便让我将他亲自酿的红曲甘露带给殿下。”“我心领了,”润玉并不伸手,“你自己留着喝便是。”“此酒,虽不如宁云仙子的佳酿,却有另一层含义,”邝露凝视着润玉,殷殷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