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与洛霖,也挑挑眉。“火神这手段”临秀看看洛霖。洛霖神色不动,“火神既然病了,觅儿你就少去打扰他,让人家好好养病,你在家中好好修炼,先把太上无极混元真经背熟读透要紧,若是栖梧宫再来人,我会替你送些药材过去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为什么啊”锦觅不服气道。“若是你学会了,”临秀笑道,“听闻你很喜欢人间美食倒时候,让你爹带你下界去,如何”洛霖差异的看了临秀一眼,还是答应道,“你若是认真,也不是不可以。”锦觅左右为难,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得选嘛,只好点点头。宁云也不困,早上也就没歇着。她想着润玉既然不喜欢被看光,那不如给他准备点内服的好了,刚才锦觅给了她灵感,清霜灵芝乃是上品治伤药,给他种一朵,那点小伤完全没问题。她的封印解除了,灵力流畅许多,故而也能种出锦觅种得那样的巴掌大的灵芝了。无极真经是一本比较实用的经书,有许多经咒,故而她背得很熟了,爹爹拉着她讲了半日其中的经义,当宁云不抬杠,不打岔,不乱说的情况下,她学得还是挺快,于是便爽快的放了她下课。宁云对着锦觅的愁眉苦脸,愉快的做了个鬼脸,往璇玑宫去了。今日,润玉倒是兴致好,她远远便听到铮铮的琴声,一入庭院,便见他坐在昨日那石桌前抚琴,阳光洒在白衣之上,如玉容颜更显皎洁,有一种悠然之意。不知怎么的,她就产生了一种,古时候皇帝入后宫临幸的可怕错觉。宁云站住,赶忙摇头将那奇怪的想法赶走。“云儿你怎么了”润玉抬起头来,看她不知为何停住脚步,原地摇头。“没什么,”宁云摇头走过去,将灵芝递给他,“我看你上药挺不自在的,所以就带了清霜灵芝来,你直接吃了,也方便。”“云儿费心了。”润玉将灵芝收了起来。“对了,这含笑花,你可喜欢”宁云指了指她昨日种的含笑花。为什么感觉更奇怪了润玉眉眼含笑,“云儿所赠,润玉自然喜欢。”“别客气啊,你若不喜欢这种,我还可以种一些别的啊。”宁云盯着他认真道,“含笑花有香味,也不知你喜欢这种味道,我昨天就是胡乱种的,你千万别和我客气啊”“秀巧不俗,芬芳袭人,润玉自然喜欢,”润玉浅笑道,“只不知云儿喜欢何种花草”“我”宁云想了想,“我其实比较喜欢能长果子的。”“那不如请云儿在这璇玑宫栽一株葡萄吧。”润玉略略思索道。宁云打量了一下璇玑宫的庭院,摇摇头,“这风格不合适啊。”“那云儿觉得,这庭院该如何修整为好”宁云见他竟然相当认真的准备为了配合葡萄藤,重整庭院,赶紧四处打量,想了个办法,她手中灵光一动,一株葡萄藤便爬上了正殿前的金塑魇兽,“就这样吧,你这庭院布置得挺好的,还是不要改了。”润玉不由展颜一笑,“云儿喜欢便好。”宁云看那桌上的琴,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人弹这种七弦古琴呢,润玉实在太多才多艺,让她自愧不如,“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弹琴呢。”“云儿可喜欢”润玉笑意盈盈的问道。“我没听过,”宁云笑着在石桌对面坐下来,“若是你愿意,云也想听一听。”第61章 日常宁云表示,她绝不是故意睡着的。古琴声铮铮,挺好听的,就是吧太高雅了,她一个俗人听不懂,况且她一晚上没睡了,这琴声又太悠扬缠绵,她实在困得不行了睡着以前,她心里唯一祈祷的就是,润玉可别弹的凤求凰之类曲子,否则她这就太煞风景了。宁云一觉醒来,已经黑了,大概是之前看她睡着了,润玉将她已经移到室内的床榻上,还给她除了鞋,解了发髻,盖了被子,可以说相当周到。宁云撑起身来,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这是许多天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宁云仙子,你醒了。”在一片幽暗之中,一个低柔的声音蓦然响起,宁云一惊,才看到从暗处走过来的邝露。“邝露仙子”怎么她睡个觉,润玉还找人守着“宁云仙子可有不适”一身青衣的邝露走过来,颇为关心的看着她。“并无啊,”宁云摇摇头,莫名道,“润哦,夜神值夜去了让你在这等我睡醒”没必要吧。“正是,殿下担心仙子,故留邝露在此守着。”邝露又问道。“仙子可有什么疾患吗”“啊怎么我又出了什么问题”邝露接连的话实在不得不让她怀疑她麻烦已经够多了,还请不要再增加了吧。“之前,仙子的体温莫名下降,殿下输了许多灵力与仙子,仙子才渐渐恢复过来。”邝露忧郁的说。“体温下降”宁云闭上眼自查一番,已无甚不妥之处,难怪如今灵力充沛,润玉也是大方,居然送了她一千年灵力。她之前的寒疾,封印解开后她已经研究出原因了。那阴寒之性来自内丹,由于之前为穷奇所伤,内丹裂了,那寒性就窜了出来,本来若无封印就只会让她常年体温略低些,但是封印让那寒性不得发散,故而积压久了一次发作出来,才那样难受。如今这体温下降,多半也是与那股阴寒之性相关,也是奇了怪了,这寒性收引,阴性静默,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不乖巧,倒是与某处有几分相似宁云心下有些猜测,不过也不便对邝露细说。“那,多谢你看顾我啊,邝露仙子。”宁云抬头笑了笑,致谢道。“都是殿下吩咐,当不得仙子道谢。”邝露客气道,“殿下还让为仙子准备了一碗汤药,我热在灶上,仙子稍等,我去取来。”“多谢多谢,”宁云嘴角抽了抽,还要吃药黑漆漆的汤药装来,里头的东西还挺让她熟悉的,是常见的温补药材,宁云捧着它,闻着那销魂的味道,十分怀疑仙生。“云儿,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润玉走路带风,白衣飘飘大步进来,带着焦急之色。路过邝露的时候,看也不看她,只对她挥挥手,“邝露你退下吧。”“是。”邝露行了礼退着出去了。润玉抬手以灵力探了探她的眉心,焦急之色稍缓。“没什么不适,别担心了。”宁云抬看了他一眼,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到底是温补的药材,颜色虽然吓人了点,味道还不算太坏,为缓解气氛还略开了个玩笑,“殿下倒是越来越厉害,这药方都开得。”润玉接过她的碗放在一边,脸上颜色仍然不好,带着担忧的神色,显然并不觉得好笑,“云儿真身不好叫岐黄医官知道,我不过斟酌着用了些温补的药材,不过明日还需请水神仙上看看才好。”“我刚才自己也查探了一番,并无大碍,多半还是因为内丹的缘故,古书记载中,内丹受损之人,许多都受着贯心彻骨之痛,我这些许症状,并不算什么,告诉爹爹也无济于事,徒增烦恼而已。”润玉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轻声而坚定的道,“云儿,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好吧,我自己也会继续努力,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宁云背靠在他肩上,觉得这个姿势和位置越来越熟悉了,抬头冲他笑了笑,“爹爹带我与锦觅同去上清天,找玄灵斗姆元君解除了封印的事,好像还忘了告诉你。”“那润玉便要恭喜云儿了,如今修为定然能一日千里。”润玉微笑道。“虽然修行速度一时还看不出来,灵力沟通简直不要太畅快。”宁云感叹着,摊开的手掌上灵光之中,一朵红色的花慢慢长出,花朵有拳头大小,淡淡的香气,只是花瓣收敛着。“这莫非就是曼殊沙”润玉立即明白过来。“没错,我的花,送给你,”宁云勾着嘴角看他,“这朵花完全由我的灵力构成,虽然不会继续开放,但也不必担心如其他花朵那样凋谢。”润玉深情缱绻的注视着宁云,左手捧起花,在花瓣上轻轻一吻,轻柔的开口,“润玉一定好生珍藏。”洛湘府宁云与锦觅的两座院子分别被爹爹洛霖命名为“持盈居”和“光华院”,宁云看着自己院子的命名,不由从中感觉来自亲爹的浓浓的嫌弃之意,出于反逆心情,她非用“狂草”写了自己院子的匾额,亲爹毕竟是亲爹,虽然露出脑壳痛的表情,但还是抽着嘴角让人按她写的做了。润玉次回到访洛湘府的时候,宁云便特意将他拉过去欣赏自己的大作,润玉果然十分上道的将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用成语和骈文连夸了半盏茶的时间,夸得宁云通身舒泰。至此之后,润玉到访洛湘府的频率,几乎维持在了十有七八,开始一呆就是整天,后来还是宁云看他这样实在不行,才将时间调整到从午膳一直到上值。于是,一个月余便登堂入室,门口仙侍不必通秉,直入内院。不出宁云所料,润玉性格温和周全,善解人意,迅速得了整个洛湘府上下的喜欢,临秀本来就很喜欢他,自然更喜欢他了,自家准备衣食的时候,也记得给他备上一份,洛霖也在矜持了几个月后,允许他称呼他为“伯父”而非“仙上”。若是洛霖晓得宁云这般想,一定狠狠的又无奈的瞪她,润玉固然是个优秀的少年,但他如今对润玉如此,这还不是因为自家闺女吗洛霖如今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自然是愉悦得很,感觉到甜蜜的苦恼。但是甜蜜是真,苦恼也是真。花界长芳主口中,他这两个女儿一个聪明灵秀,一个活泼可爱,没一点不好,他当爹的看着两个女儿,当然也觉得心满意足,此生圆满。但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两个女儿贤良淑德,宜室宜家。锦觅活泼是太活泼了,让她念书就像板凳上长了钉子,凑热闹倒是积极得很,又因之前有陨丹的缘故不通人情,口无遮拦,让人哭笑不得。至于,宁云在外人面前还是能撑得起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聪慧是真的聪慧,就是太有主意了些。但是在家,每日束发单髻,窄袖短裙,不做打扮,与其说是女儿,不如像多了个儿子。性子很有些桀骜狷狂,离经叛道,自作主张。洛霖与临秀夜里聊起女儿的教育,倒上一缸的苦水,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云儿,到底像了谁”临秀低头掩口一笑,“师兄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看云儿的性子,与师兄年轻的时候,像得十足。”“我”洛霖诧异。“我是说那份倔强,固执。”临秀抬头看他一眼笑道,接着复又叹息了一句,“那时师兄也是意气风发,潇洒自在的少年如今,我们都老了,梓芬也不在了”“是啊。”洛霖叹气道。“我看云儿基础很扎实,并不需从头开始,从前灵力不长乃是因为迦蓝封印,”临秀笑道,“她自己又很有主意,不如放她与润玉一同修习为好,若有问题你指点一二便是,也免你总是大动肝火。”说道这个,洛霖颇有些不自然,两个女儿修为低微,自然得教,他之前想得好,他和临秀一人教一个,宁云学得深些,便由他亲自教的。但是,这教起来,就发现,宁云喜欢炼丹术阵法等偏门不说,想法时常离经叛道、天马行空,还自得一套道理。她书看得多且杂,记性又好,连他时常有说不过的时候。到后来倒像是成了她在包容他了,但这个用词到了“包容”,本身就很成问题。能忍受宁云那些胡说八道的,还真的只有润玉了。好些时候,她那些想法,听得他都忍不住上火,唯有润玉还能笑意盈盈,耐心温柔听她说完,还仔细与她探讨。“润玉这孩子的心性不错。”洛霖勉勉强强承认了,过会儿又担忧道,“云儿有时候也有些过分,为妻之道还当要顺和。”临秀撇了他一眼笑道,为他倒上茶,“你这话可别当着云儿说了,且看招惹了她的话来。”“姑娘家,心气大也不知是好是坏。”洛霖捧着茶杯,点头致谢,缓缓道,“那日,我看她靠在润玉身上,捧着书看,润玉居然一边回答她的疑问,一边好脾气的给她剥了荔枝,还递到嘴边上”洛霖回忆起当时两人的自然,心里又不由得涌起复杂的情绪,摇摇头。一方面觉得自家闺女着实厉害,一方面又觉得良心小小的痛了一下,同时又隐隐担忧。“如此体贴周到”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怀疑,但是那毕竟是太微的儿子。“你这也是杞人忧天了,”临秀比他看得透彻,不由一笑,也知道她这个师兄在某方面来说有些单纯,“你看润玉对觅儿如何”“彬彬有礼,”洛霖想了想答道。“润玉不曾靠近锦觅三尺以内。”临秀肯定道。“是吗”洛霖没注意过这些。“否则,师兄以为,我为何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临秀摇摇头,赞叹道,“润玉谨慎周全,细微之处更见用心,也很注意避嫌,倒是云儿在这方面颇有些迷糊,根本未曾注意到,”说道这里,临秀看了眼洛霖,笑道,“像她爹一般。”洛霖被临秀取笑也不生气,摇摇头道,“我怎么听说,你让人准备新